() 當在場文武群臣真正明白了那個在龍椅上坐著的君王目的時,已經為時已晚,措手不及之間他們竟然不知道該些什么。
贊成?那么他們這些達官貴人的后代就將與那些出身寒門的學子一同競爭這朝堂的位置,他們自己比誰都清楚,若是如此以來,他們的后人恐怕必敗無疑。
反對?皇上的理由冠冕堂皇,又該從何處反對呢?
但畢竟這是關系到切身利益以及整個士大夫集團的事情,所有臣子都把目光移向宇文師,期待這位丞相在這個時候能夠挺身而出,為他們上幾句話。
但是很快他們便發現,這其實只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
宇文師竟然將眼睛閉了起來,仿佛已經睡著了一般。這就連他的兒子寶將軍宇文軒也有些不解了。
子看到群臣沒有一個話的,于是高聲道:“如此來,諸位愛卿都是贊成朕的做法的?那就好,那就好啊!”
群臣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作答。其中幾個老臣實在有些耐不住性子,不由出班奏道:“回稟圣上,察舉之制,實乃先王之古制,沿用至今,為我大隋也著實選拔了不少人才。其選拔之人才,多為德才兼備之人,如今一朝廢除,恐怕會在下士子之中掀起軒然大波,也不會讓各州府王公貴族心懷不滿,實在不利于我大隋之基業啊。還請圣上三思而后行。”
子默默聽著,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卻沒有立刻回答。
而旁邊的宇文師卻突然高聲道:“圣上英明,此舉開亙古未有之先河,唯才是舉,利在千秋,必當使我大隋永世昌盛,國祚恒綿!”
出班老臣們心中一驚,沒想到他們盼望的丞相,最后出來的竟然是這樣的話。
“哈哈哈,好一個永世昌盛,國祚恒綿,丞相不愧為我大隋之肱股之臣,朕心甚慰啊!”子大悅道。
李白衣在一旁觀察著,不由暗自道:“這宇文師果然老奸巨猾,這種時刻他知道反駁皇上一定是自討沒趣,所以寧肯忍受群臣的懷疑眼觀,也絕不會對皇上的決定一個不字的。”
這朝堂之上的事情,看來可要比江湖上的事情復雜多了。
李白衣正在想著,突然聽見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諸位愛卿,其實今日早朝,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你們猜猜是什么啊?”子好玩的心性又一次表露無遺,可是群臣卻哪有心思去猜呢?他們還沉浸在剛才人才選舉的變革之中不能自拔。
眼見得群臣一個個默不作聲,子嘿然一笑道:“今日,在這洛陽城中,就在這寶殿之上,朕為大家帶來了一位降妖法師!”
群臣雖然之前尚未曾見過李白衣,但是早有耳聞,當下見子如此一,不由都回頭向站在殿前門口處的李白衣望去。
李白衣坦然自若,付之一笑,心想終于輪到自己登場了,且看這子又會出什么新花樣,若是能有時機將其擒下,那么就不怕他不將雨婷姑娘放了。
“李少俠,請上近前吧。”子不用太監傳喚,自己便招呼李白衣。
李白衣昂然邁步,向殿前走去。當經過兩班文武時,李白衣并不在意這些人好奇或者狐疑的目光,但卻唯獨注意了兩個人,那便是丞相宇文師與他的兒子寶將軍宇文軒。
而此時的這對父子,又何嘗不在仔細觀察著向他們走來的李白衣呢。
“李少俠,咱們又見面了啊,哈哈哈,你是不是特別驚訝啊?”子仿佛頑童一般笑著道。
李白衣心中明白,對于這好玩的子來,能讓別人感到驚訝和意外會讓他感覺到最大的滿足,但是自己今偏偏不順著他,倒要看看這子能有何為。
想到這里,李白衣施了一禮,但竟然并不下跪,群臣不由一片嘩然,但聽得李白衣回答道:“回稟圣上,若驚訝,在下如何能不驚訝,只是在下這驚訝,卻與圣上所略有不同。”
“哦?什么不同,不妨來聽聽?”這次輪到子感到好奇了,他坐在龍椅上的身子往前微微一探,準備聆聽李白衣的解釋。
李白衣不慌不忙道:“在下驚訝的不是昨夜見到的人竟然是今日坐在寶座上的子,而是這堂堂一國的子,竟然如此頑劣,下百姓正在水深火熱之中,而他卻能玩鬧于這洛陽城的宮殿之內,完全不能體恤百姓疾苦,國之安危。”
“放肆!”寶將軍將那寶戟向地上重重一杵,厲聲道。
“哎,不必不必,讓他,讓他。朕自登基以來,背后罵朕的人多如牛毛,但是膽敢當面數落朕的,他是第一個。”子竟然對于李白衣的話不以為杵,反而眼中含笑。
李白衣心想這子果然是個臉皮極厚的人,看來與其多費口舌也是無益,不如開門見山,見招拆招。
“子將在下不遠千里帶到這里,不是為了聽在下罵人的吧?”
“當然不是,我是讓你來降妖的。”
“降妖?”
“是啊,如今下妖魔蜂起,就連這東都洛陽的首善之區,竟然也出現了妖魔呢。但是這降妖塢偏偏就那么執拗,不肯進入這宮中幫朕,所以朕一直在尋找降妖法師呢。”子道。
“可是非降妖塢之人降妖,以妖魔論處,這卻是朝廷頒下的法令。”李白衣冷笑道。
“是嗎?是寡人頒布的?”
李白衣笑道:“普之下,能夠頒布詔令的還有別人嗎?”
子點點頭,輕松道:“那就好,既然是寡人頒布的,寡人再廢除不就是了,來人啊,立刻擬詔,在原來招呼上填上一句:李白衣除外。哈哈哈,這樣不就行了。”
李白衣心中暗道:“皇帝詔書,關系國運,此人卻視如兒戲,隨便擬詔頒詔,真是一個荒唐至極的皇帝!”
“怎樣?現在你可以幫我降妖了嗎?”子再次笑著問道。
“妖從何來?在下未曾見過。”李白衣冷冷回答道。
“就在你昨夜住的地方啊,就在那回燕樓上。”子道。
“那里沒有妖,冤魂倒是有幾條。”李白衣著,目光如電般向宇文師看去。
宇文師蒼老的面孔沒有一點表情,看到李白衣突然向自己看來,竟然不慌不忙的報之以笑。
“這個老賊,與他兒子宇文成狼狽為奸害死花匠,竟然如此坦然自若,真是良心喪盡!”李白衣心中暗道。
李白衣正在思索,卻聽見子道:“少俠有所不知,那里確實是有妖魔的,若非如此,你看那里為何如此冷清,沒有人敢去呢?”
“沒人?恐怕子所有誤吧?”李白衣笑道。
“那你見到過人?”子問道。
“正是!”
“是否是位身著白紗,在雨花臺上撫琴而歌的女子?”
李白衣心想這皇宮是你的,你當然知道的比我清楚,還在這里明知故問。當下也不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唉,少俠有所不知,那姑娘即是妖魔!”子嘆口氣道。
“什么!”李白衣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子會出這樣的話來。
“不錯,朕沒有騙你,那白紗姑娘就是妖魔,任何想要靠近他的人,都沒有見到過第二的太陽。”
李白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仔細注視著子的面孔,卻見他已經收起了笑容,好似這次并沒有在笑。
“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所以寡人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這次有幸請到少俠,自然是想請少俠除掉妖魔的,只是除此之外,還有一事懇請。”子道。
“什么事?”雖然李白衣到現在也不能相信那女子就是妖魔,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
“請少俠除去妖魔,但不要傷害那白紗姑娘的性命。”子正色道。
“這是為何?”李白衣不解。
子嘆口氣,卻似有難言之隱,這時站在李白衣身后的丞相宇文師忽然開口話了。
“因為那白紗姑娘,是圣上的女兒。”
這一句話的更讓李白衣驚訝,他回頭看看宇文師,然后又轉身看看臺階上龍椅中坐著的子,他們兩人都表情嚴肅,似乎真的沒有再謊。
“這姑娘是你的女兒?”
“正是,丞相沒有騙你,朕也沒有騙你。”
“昨夜我與其相見,可她并沒有提及。”李白衣道。
“那是因為她對我這個父親恨之入骨,所以心中早已經當我是死了吧。”子苦笑道。
李白衣快速回憶著昨夜的情景,慢慢覺得那女子超凡脫俗,的確是有一股帝王之家的氣度,怨不得她一口出扮作仆人的人就是皇上,原來她正是這皇上的女兒啊。
李白衣又想到了白紗女子對他的傾訴,不由回頭對宇文師冷笑道:“這姑娘是妖是人,尚需確定。但即便是妖,恐怕也是被人所逼吧?”
宇文師看著李白衣,嘴角不由得一陣微弱的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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