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哥,到了。” 走了也就半個時辰的路程,夏若兒忽然在李白衣的肩上道。 李白衣與木雨婷兩人抬頭看去,只見半山腰處似乎有炊煙升起,隱隱約約似乎有一座很的營盤駐扎在那里。 “那位彭大將軍就在那營盤之中嗎?”李白衣用手一指問道。 夏若兒回答道:“是啊,現在這個時辰,本應該是我們回去復命的時候了。” 李白衣笑問:“這位彭大將軍如此跋扈,為何卻委屈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呢?” 夏若兒如何能夠知道這其中的原委,只好搖搖頭。 “好了,若兒妹妹,你現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趕緊回家去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李白衣道。 “大哥哥,你......你真要去?”夏若兒依舊十分擔心。 “當然了啊!正所謂窮在鬧事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位彭大將軍如此橫征暴斂,財富想必也是堆積如山,既然來了,豈能不攀一攀這個“親戚”啊?”李白衣笑著將夏若兒從背后放了下來。 “李白衣,你猜這位彭大將軍現在在干什么呢?”木雨婷笑問道。 “看這炊煙,一定是正準備著美餐一頓了,咱們趕緊去吧,否則就趕不上討杯酒吃了。”李白衣笑著縱身一躍,向那半山腰奔去。 木雨婷緊隨其后,施展輕功,也跟了上去。 “大哥哥,大姐姐,你們要心啊!”夏若兒大聲呼喊著。但是眨眼之間,她已經看不見兩人的身影了。空蕩蕩的山谷中,只剩下剛才的回音在空中飄蕩著。 此時的那位彭大將軍在干什么呢?李白衣沒有猜錯,他正準備著好好享受一頓美餐。但是在這等待的間歇,他也沒有閑著,而是正在饒有興趣地觀賞一場搏斗。 一場人與狼的搏斗。 彭大將軍的營盤的確不大,但是這與節儉沒有半點關系,只是因為他此次的來的目的實在不怎么光彩,黃問在他臨行前已經再三囑咐他絕對不可太過招搖。所以他才權且“委屈”在這山澗之中。但不管這山有多高,谷有多深,都無法關住他那頑劣的性格。 “好,好!就這么給我打,打贏了,大爺我有賞!哈哈哈!” 彭大將軍左擁右抱,正在兩個隨軍的紅塵女的陪同下興致勃勃地關注著眼前的這場廝殺。 此時場地中央,因為這場搏斗已經塵煙四起,三個**著上身的男孩,每人手持一把短劍,而在他們的面前,則是兩條高大兇狠的惡狼。 與其它狼不同的是,這兩只餓狼的身高足足高出普通狼的一倍,那青幽幽的獠牙已經長在了嘴的外面,在他們的眼中,早已經把這眼前的幾個孩子當成了自己將要享用的美餐。 三個男孩都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齒落的上身現出一道道暗紅色印記,那是剛才搏斗中被兩頭惡狼用利爪劃傷的傷口,塵土撲滿了他們的四肢和胸膛,在傷口處覆蓋了薄薄的一層灰色,砂礫與塵土進入了孩子的傷口,鉆心的疼痛一陣陣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但是不論多疼,都沒有死亡更讓他們感到窒息。他們從山里長大,但是從沒有見過如同眼前這般兇猛巨大的惡狼,他們背靠著背站在一起,從傷口處流出的血不斷提醒著他們,今日若不死戰,那么自己就再也見不到明的太陽了。 “大將軍,既然讓他們跟狼斗,干嘛還要給他們武器啊,這得等多長時間才能有個分曉啊。”其中一個紅塵女依偎在彭大將軍的懷中,百無聊賴地著。 “是啊,你看他們不動,這狼也不動,真是無聊透頂呢。”另一個紅塵女打個哈欠道。 “你們這些臭婆娘懂個屁啊!越是在絕望的邊緣,人越能迸發出無限的潛力。你若是收了他們的武器,他們一點盼頭都沒有了,只能坐以待斃,就這樣被狼吃了多沒勁啊!”彭大將軍哼了一聲,不屑道。 “就這幾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子,可千萬別死在一會兒咱們用飯時啊,若是那樣可真是晦氣呢。”那拿著一把蘇杭刺繡扇子的紅塵女道。 話音未落,那紅塵女只覺得身子一飄,自己竟然騰空而起,繼而被重重摔在地上,等她回過神來仔細一看,差點沒把命都下丟了。原來自己此刻竟然與那兩頭惡狼,相距不過幾尺的距離。 “哈哈哈,你的對極了啊,若等到吃飯時看他們被一塊塊撕下來那真是掃興,不如就借你一用,激發一下它們的潛能,好讓這兩只惡狼快些速戰速決。”彭大將軍大笑道。 那紅塵女驚慌失措地想要站起身來,但是抬頭猛然看見那兩頭惡狼藍色的眼睛正死死盯住自己,那鋒利的牙齒像尖刀一樣令人不寒而栗,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幾次想要站起都是不能,直感覺腿以失去知覺一般。 此時在那彭大將軍身旁的另一婦人見狀嚇得更是魂飛外,當即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自己也被扔進這場內。 狼是生的獵手,它們的身體中流淌著的就是嗜血的潛能,此時這種潛能正在一點點被激發出來。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它們雖然抓傷了那三個孩子,但也在那三只短劍下吃了不少苦頭,如今突然有獵物從而降,它們豈能就此輕易放過? 彭大將軍感覺自己的毛孔都已經張開,周身血液在飛快的流動著,他興奮地看著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幕,看著剛才還花枝招展的女子如今如此狼狽的在那里掙扎、嘶吼。一切的恐怖與絕望,在他那里仿佛都變成了一種娛樂與消遣。 這世上沒有人會坐以待斃,即便是平日再懦弱的羔羊,也不會等著人去宰割。 那紅塵女像瘋了一樣,從頭上拔出一直數寸長的簪子,將鋒利的一邊對準兩只惡狼,凌亂的頭發遮擋住了她那濃妝艷抹的面龐,唯獨有那歇斯底里的聲音不斷發出:“別過來!畜生!別過來!” 剛才還是座上客,須臾之間眼見就要成為猛獸的盤中餐,這突入起來的變化讓這婦人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對!就是這樣,掙扎吧!越是掙扎,才越是有意思!”彭大將軍眼神中迸發出異樣的神采,興奮地一把將另一名紅塵女摟入懷中,那女子仿佛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一般的疼痛。 兩只惡狼似乎真的被這女人瘋狂的嘶吼所震懾住了,竟然一時不敢上前。那婦人此時終于站立起來,她把簪子用力向惡狼擲去,在簪子剛剛從手中飛出的一剎那,轉身沒命似地向外跑去。 “啊!” 一聲慘叫,婦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她掙扎著,但是這一次她再也無法站起了,因為一直利箭已經從她的腿一側,穿透到了另一側。 射箭的人是彭大將軍手下的弓箭手,沒有彭大將軍的命令,沒有人能擅自逃離這個生死場。 兩只惡狼這次沒有再讓機會從身邊溜走,它們撲了上去,張開了那血盆大口,在場眾人仿佛都聽見了那婦人脖子被扭斷的聲音。 三個孩子目睹著這一切,他們握住劍的手在顫抖著,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們自己馬上就要面對的境遇。 彭大將軍身旁的婦人劇烈地嘔吐著,仿佛要將整個身體掏空一般。彭大將軍一腳將他踢開,笑道:“沒用的女人!好戲這才剛剛開始呢!” 一個婦人根本無法滿足兩只惡狼的胃口,更何況是兩只如此巨大的惡狼。它們好像將婦人只不過當成了飯前的點心,而此時一轉身,目光中的三個孩子,才是它們今日的正餐。 白色的牙齒沾滿紅色的血,兩只惡狼最兇狠,最原始的獸性被徹底激發出來了。猛然間,只聽得它們一聲長嘯,一左一右向三個男孩猛撲了過來。 男孩們此時已經沒有退路,若逃走,就會被弓箭手亂箭射死,留下來與這些猛獸一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雖然這生機是如此地渺茫。 三柄短劍與那獠牙正是碰撞在了一起。不論兩只惡狼如何進攻,三個男孩始終背靠著背。他們心中明白,這種時刻一旦落單,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么。 在彭大將軍身后矗立著的士卒們,一個個面無表情,他們似乎根本不在乎眼前這些孩子的生死,也不關心這場爭斗到底是誰輸誰贏。 汗水已經濕透了三個孩子的全身,在夕陽的照射下發出油膩的光。三個孩子心中都清楚,若想活命,他們就要比狼更像狼才行! 手中的短劍成了他們通往生存之門的唯一“鑰匙”,他們拼盡全力揮舞著,眼見得就要劈中對方,但是兩只惡狼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刻避開鋒芒。 時間在一點點故去,體力隨著時間在流逝著,距離三個孩子上一次吃飯,已經是一之前的事情了。兩只惡狼在他們眼中慢慢地變成了兩個鬼魅的影子,他們此刻已經連站立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怦然一聲,讓三個孩子在恍惚中被驚醒,但見其中一個孩子的短劍正好被惡狼的嘴死死咬住了,那孩子拼了命的往外奪,但只見那惡狼脖子一扭,那鋸齒一般的牙微微用力,短劍頓時斷成了兩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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