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白衣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老者,心中不由一陣發毛,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遠處山上的熱鬧,此刻城中的月光,以及站在棺木中的的李白衣,似乎這一切對于這老嫗來都是空氣一般,她依舊自顧自地不知在找尋著什么。 李白衣咳嗽了一聲,總有人要打破這種沉靜:“老人家,這么晚了,你在找什么?” “找人。” 這回答讓李白衣有些哭笑不得,找人?她的沒錯,這里除了人似乎也沒有別的,但是這里的人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死人。 深夜之中,這個老人家為何要在這里找一個死人呢? “難道是老人家的親人去世了,老人家傷心,所以才來這里找的嗎?”李白衣心中暗道。 見這老嫗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李白衣只好又問道:“老人家,你在找誰?我可以幫你一起找。” 老嫗這時候抬起頭來,算是仔細看了看李白衣,然后嘴角似乎泛起一點笑意,隨后喃喃自語道:“真好,真好。” “什么真好?”李白衣皺眉問道。 “他失蹤的時候,就是和你這個年紀一樣呢。”老嫗低聲道,一副很神秘的樣子,似乎是生怕吵醒這些與世長辭的人呢。 “失蹤?誰失蹤了?”李白衣感覺與這老嫗談話實在是費力的很,但是既然已經開始,就沒有停下來的道理,只好耐著性子繼續問道。 “我的兒子,當然是我的兒子了啊。”老嫗聳聳肩道。 李白衣這下似乎明白了,不論何時,失去至親的痛總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更何況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這老婦人的兒子想必是死了,但是又不知死在何處,老婦人心傷過度,在加上年紀大了,難免會做出這些荒唐的事情來。 想到這里,李白衣的疑慮少了一些,對老人的同情卻是多了幾分。 “老人家,您的兒子去世了?可是你這樣漫無目的的找,能找得到嗎?”李白衣關切問道。 “去世?誰跟你我的淵兒去死了?不,他沒有死!”老嫗突然圓睜雙眼,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恐怖。 李白衣理解老人不愿接受兒子去世的心情,當即勸慰道:“老人家莫要激動,你兒子長得什么模樣,不如我來幫你一起找吧?” 老嫗嘆口氣,緩緩站直了身子,道:“沒有,今晚我已經找了兩遍了,沒有,真的沒有了。” 老嫗邊話,竟然變露出了一種欣慰的笑容來。 “這老人怎么如此陰晴不定,看來是受了不的刺激呢。”李白衣暗自嘆息道。 “我要走了,等明晚再來。”老嫗自言自語著,因為站立太久,雙腳都有些難以移動起來。 “明晚再來?老人家,你這又是何苦?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兒子死于何處嗎?”李白衣皺眉問道。 “你知道什么呢?十年了,我每晚都會來的,城里的死人都會被暫時放在這里,只有每晚上見不到我兒子的尸身,我才能閉上眼睛睡覺,因為見不到,就明他沒有死,他只是活在這世上的某個地方,也許是暫時忘記了回家的路。我就這樣一直找啊找,一找不到,我的心就能安穩一。”老嫗喃喃道。 李白衣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老嫗在這里不是為了找到自己的兒子,而是為了找不到自己的兒子,也許那個叫淵兒的少年早已經死了,只是老嫗只能用這種方法來自欺欺人,給自己的內心留一些縹緲殘存的希望罷了。 “對了,跟你這些你怎么會懂呢?我那兒子在你這個年紀,也是什么也不懂呢,否則他也不會去惹事了。”老嫗一想到兒子,眼中就放出光芒來。 李白衣見老人已經準備離去,猛然間想起什么,連忙問道:“老人家,你的兒子是因為什么死的?” 老人沒有回頭,她的步伐邁的緩慢而堅實,只是緩緩道:“他是個英雄,他沒有死,他只是暫時回不來了而已,對,他是這萬仞城的大英雄。” 李白衣沒有再問什么,因為此時老嫗已經緩緩離開了,李白衣注視著他消失在黑暗的巷子中,耳中依稀還能聽見那傳來的聲音:“我兒子是這萬仞城的大英雄......” 這個老嫗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兒子又是什么人呢?這個老嫗雖然年邁,但似乎并不糊涂,她的這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李白衣腦中飛快思索著,卻無法一時間找到答案。 此時一陣山風吹過,李白衣抬頭望了望遠處,發現山間的光亮似乎又明亮了一些。 那似乎是個熱鬧的地方呢,在這深夜,怎么還會有這樣熱鬧的地方呢?李白衣沒有找到剛才問題的答案,但他此刻又碰到了新的問題。 既然想不通,就暫時不要去想。李白衣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他此刻決心去城外的亮光處看看。 這里的城門只有一個,就是他來時的那個城門,此外其他的地方都被峭壁所遮擋,形成了然的屏障。 城門安靜如初,就像李白衣等人白來的時候一樣,并無一人把守,李白衣信步出城,縱身向那遠處山間的光亮出奔去。此刻的他感覺這萬仞城中似乎有一個很大的謎題等待著他去解開,那連日來的疲勞竟然一時間也感覺不到了。 等來到那亮光處,李白衣才發現這光亮竟然也是那籠燈發出的,成千上百的聚集在狹的山澗之中,將整個山澗照射的如同白晝。 除了這光亮,李白衣聽到了里面傳出的呼喝之聲,一聽之下不由暗自吃驚,原來這里果然有人在! 李白衣索性也不躲藏了,因為這籠燈的光芒照射之處,實在也沒有躲避的地方。 當李白衣走到近前一看,卻不由驚嘆起來,原來偌大的一個山坳里,竟然被挖出了一個碩大的坑洞來,坑洞里面竟然有幾百個光著膀子的男子,在那里一邊呼喝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工具開鑿著石壁。 李白衣正在看著,忽然之間只覺得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來,不由皺了皺眉,連忙后退數步。這時候突然聽見下面傳來一陣呼叫之聲。 “快來人啊,勇不行了,趕緊抬走!” 隨著話音剛落,下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議論與腳步聲,李白衣向下看去,但見一個青年漢子倒在地上,四肢抽搐著,被四個人抬起,往上面走來。 這些人與李白衣擦身而過,不由一愣,但一句話也沒有,只是低下頭去,快速抬著那個叫勇的年輕人離去。 李白衣在仔細一看,發現這年輕人全身已經變成了烏青色,不由心中一動,知道但凡發生這種情況,一定是中毒所至。 眼見的這些人并沒有一個理會他的,李白衣索性縱身一躍下到了這坑洞之中,咳嗽一聲,繼而朗聲道:“各位請了!” 眾人正在忙得熱火朝,突然聽見有人話,都不禁回過頭來,看見一個白衣少年站在面前,不由面面相覷起來。 “怎么又是你?你怎么還沒有走?”一個男子呵斥道。 李白衣仔細一看,認出這男子正是早先在城中遇到的那個男子,不由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與老兄你一日之間竟然見了兩面。” 男子卻沒有笑,而是冷冷道:“要想活命,你還是趕緊走吧!別死在這里還要我們給你收尸,難道我們這里死得人還少嗎?” 李白衣一愣,繼而問道:“怎么老哥,難道你這里經常有匪患不成?為何我留在這里就會死在這里呢?” “匪患?哈哈,即便是再厲害的賊人來到這里也會有去無回的,難道你沒有看見這里沒有一個官兵和官吏嗎?”男子冷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李白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李白衣笑道。 “你這無知的蠢材,難道沒有聞見毒龍氣的味道嗎?”男子身旁的一個矮壯中年男子喝到。 男子一把攔住那人道:“走,咱們干咱們的,他若不怕死,就讓他留在這里好了!” 罷眾人竟然都不再理會李白衣,而是又都開始自顧自忙碌了起來。 李白衣不由苦笑暗道:“今晚看來真是沒有白逛,總是遇到蹊蹺的事情呢,他們在這里究竟在忙什么呢?難道這里有寶藏不成?一個個挖的、鑿的那么起勁兒!” 李白衣一邊想著,一邊慢慢靠近,當下只覺得這股氣味更是刺鼻,但只見到這些人鑿下來的都是普通石塊,哪有什么金銀寶藏呢。 “喂!臭子,你在看什么呢?”剛才話的男子見李白衣竟然湊的這么近,不由怒喝道。 “我看看你們究竟在挖什么呀,可是什么也沒有看見呢。”李白衣笑道。 “你這混子真是不知好歹!”男子舉起鎬來作勢就要打李白衣。 正在這時突然間聽見有人大聲呼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這男子似乎是個頭目,當即不耐煩道:“嚷什么嚷!” “又有人暈倒了!” “暈倒了又怎樣?這還是什么稀罕事情嗎?”男子沒好氣喝到。 “暈倒的是你的兒子啊!”后面的人大呼道。 “什么?我兒子!” 男子聽后仿佛身體被閃電擊中一般震顫著,手中的鎬也撒了手,連滾帶爬向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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