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閃開,都給我閃開!”男子像瘋了一樣推開眾人,看見了躺在地上,嘴唇緊閉,面色發青的少年。 真是關心則亂,男子雖然每不知道見到這種場景多少次,但此時自己的兒子遇到這種事情,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見他用雙手用力拍打自己的兒子的面頰,想要將其喚醒。 “在這樣打下去,你兒子沒有毒發身亡,也會被你拍死了。” “誰?是誰在這個時候還風涼話!”男子聽到后怒不可遏,豁然站起身來,發現話之人正是李白衣。 “臭子,又是你!”男子怒罵道。 此時卻是輪到李白衣不慌不忙了,他用手微微搓了一下嘴唇,朗聲道:“現在你有兩種選擇,你可以選擇其中一個。” “什么狗屁選擇?” “這第一呢,就是繼續趕我走,然后眼睜睜看著你兒子毒氣攻心,一命嗚呼。這第二個選擇嘛,就是一切聽我吩咐,然后不定你兒子還會有一線生機。”李白衣不慌不忙道。 “你......你如此年輕,難道會解毒不成?”男子根本不相信李白衣的話。 “問得好!” “你會?” “當然不會。” “我宰了你!” “且慢!誰治毒一定要會解毒了啊?”李白衣笑道。 “那你要怎樣?”男子不解道。 “你休要再問,只是選擇哪一個就好。”李白衣依舊一副悠閑的樣子。 “罷了!你若能救了我兒性命,讓我干什么都行!”男子此時已經沒有退路,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種毒龍氣的厲害,他知道再耽擱下去,自己的兒子恐怕是性命不保了。 “這就對了嗎,來,找人把你兒子抬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去。” 李白衣一邊吩咐著,一邊向上走去。 到了這種時刻,男子自然是無有不從,連忙叫人將兒子抬了出去,自己也跟隨者過來,要親眼看看李白衣到底如何施救。 “你站在這里干什么?”李白衣看看中毒的少年,繼而又抬頭看看男子。 “我當然是站在這里看你如何救他了啊。”男子焦急道。 “唉,不妥不妥啊,你若是這樣看著,看得我渾身不自在,萬一發揮失常,豈不是救不了你的兒子,也毀了我一世英名么?”李白衣故意嘆息道。 “廢話!我若不看著你,怎能知道你是不是在大話?”男子呸了一聲道。 “嗯,也算有理。那好吧,不如今我就冒點風險,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你必須答應才可。”李白衣道。 “只要你能救了我的兒子,要了我的命都可以!”男子道。 李白衣心中暗喜,點點頭,然后仔細觀瞧那個中毒的少年。只見他渾身此時已經開始發青黑色,顯然毒氣已經開始擴散了。 “好厲害的毒氣!”李白衣剛才嘴上的輕松,但心底卻是一點也不敢大意。正如他剛才所,他并不會什么解毒之法,但是他卻有著世間名醫所不能及的方法,那就是用真氣將毒氣逼出。 李白衣看了良久之后,將少年扶著坐起,少年搖搖欲墜,此時已經是命懸一刻了。李白衣左手放在少年的太陽穴處,右手放于丹田之上。當下暗自發力,要將毒氣逼出。 男子心神不安地看著李白衣,突然之間只覺得身體周圍一陣氣息激蕩,再看李白衣額頭竟然有絲絲白氣冒出,緊接著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鼻而來,再看兒子身上的青黑色竟然漸漸變成青色,繼而青色也跟著慢慢消失了。 突然之間,只見少年大叫一聲,猛然摔倒在地上,男子連忙欠身將其扶起,但見少年雖然氣息微弱,卻是漸漸睜開了眼睛。 “好,好!兒子,你得救了啊!”男子喜極而泣,緊緊保住了兒子。 “喂,你輕一點好不好,你兒子毒氣剛剛逼出,現在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趕緊送他回家休養才是正事。”李白衣擦了擦額頭的汗,雖然不過是短短一盞茶的時間,但是李白衣其實已經消耗了大量的內力。 此時男子對李白衣早已經是刮目相看,當下哪里再敢反駁,諾諾連聲,將兒子扶到旁邊一棵樹旁坐下,然后又回到李白衣的身前。 “怎么?你沒聽懂我的話嗎?趕緊叫人把你的兒子送回家休息呀。”李白衣見狀不由皺眉道。 男子苦笑一聲,欲言又止,似乎頗有苦衷。 “你這人真是奇怪,有什么話但無妨。難道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嗎?”李白衣問道。 男子聽后連連擺手,面露尷尬之色問道:“不知恩人尊姓大名,從何而來?” 李白衣見男子話口氣都變了,和早先大不相同,當下暗自得意,表面卻裝作很是平靜,咳嗽一聲道:“我乃李白衣是也,江湖之中有名的降妖師就是的我了。” “原來如此,久仰久仰。”其實男子壓根兒就沒聽過江湖上有李白衣這么一號,只不過當下感激李白衣施救之德,只好跟著如此應答。 李白衣也不管他是真久仰還是假久仰,繼續問道:“你難道真的要和我在這里聊,讓你的兒子獨自坐在樹下嗎?” 男子看看兒子,深深嘆一口氣道:“坐在樹下,總好過死在家中吧?” 李白衣一愣,不解對方是什么意思,問道:“你這話怎講?” 男子一臉愁容道:“我叫安襄,是這里的堡長,就這么一個兒子,難道我會不憐惜他的生命嗎?只是......只是我不敢將他送回家去啊。” “你這樣實在是于理不通,若非你有什么苦衷不成?咱們剛才可是好,我救了你兒子性命,你就要對我知無不言才可。”李白衣正色道。 安襄的眼神中突然顯出異樣的神采,他站起身來,指著山下那片萬仞城,道:“少俠,你可看見那城中一片燈光沒有?” 李白衣笑道:“我又不是瞎子,這燈光照亮了整個萬仞城,我如何能看不見呢?” 安襄卻是苦笑著搖搖頭道:“但你可曾知道,那卻并非是燈光。” “不是燈光?”李白衣不由心中一動。 安襄點點頭,心中似乎有萬千沉重。 “那究竟是什么?”李白衣接著問道。 “那是眼睛......” “眼睛?哈哈哈,安大哥,你真是會開玩笑呢,這籠燈之中怎么會是眼睛呢?再誰的眼睛會放在里面還能發光呢?”李白衣聽到如此怪言,不由忍俊不禁起來。 “凡人的眼睛當然不能,但是妖魔的眼睛呢?” 李白衣不再笑了,他凝視著安襄,終于在他的眼中發現,他的話并不是戲虐之言。 “妖魔的眼睛?”李白衣喃喃道。 “正是,這每一只籠燈里面,都是一只妖魔的眼睛,它們晝夜不息的注視著我們萬仞城中的每一個人,我們全都要受其奴役,聽從這個妖魔的安排,沒有人能走出這座城,也沒有人能逃脫他的監視。你以為我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在家安安穩穩的嗎?誰又不想呢?可是我不能,因為我們必須每夜都要來到這里為他做一件事。這里的毒龍氣十分厲害,不知什么時候就會有人毒發身亡,但是若是有人敢不來,妖魔的眼睛就會看到,然后那個人就一定會被處死。”安襄道。 李白衣靜靜聽著,這時候他才恍然大悟,為什么安襄和那幾百人,寧愿在這里忍受著毒氣的侵襲,也要勞作,也明白了為何安襄寧愿讓自己的兒子靠在樹邊,也決然不敢送他回家了。 “妖魔會安排不同的人的為他做事,每一太陽落山,誰家的籠燈之中的光芒變得暗淡了,誰家就知道今晚上輪到自己了,這家所有的男人都要來這里,沒人能夠例外。我們不是傻子,在這里世世代代生存了上百年,怎會不知道毒龍氣的厲害?但是逃避只能是死,來到這里,起碼還有一絲僥幸。”安襄咬牙道。 李白衣一邊聽著,一邊暗自心驚道:“看來我李白衣命中注定就是與妖魔爭斗的宿命,沒想到在去塞外的路途之中,還會碰到妖魔之地,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去找尋他們。只是這妖魔如此厲害,能夠讓這些百姓寧愿忍受毒氣,也不敢違背,可見其法力定是十分高強了。” 李白衣雖然不是降妖塢中之人,但是他早已經把非降妖塢中人擅自降妖,當以妖魔論處的朝廷禁令拋諸腦后了,但凡這世上還有妖魔存在,他就一定會與其爭斗到底。 “這妖魔現在何處?為何你們不反抗?”李白衣問道。 此時一陣山風吹來,安襄打了個激靈,剛才滿腔的怒氣頃刻間化作了怨氣,恨恨道:“這都要怪那個趙子淵,若不是他逞英雄,我們又怎會落到如此田地,可恨的是這廝已經死了,我們即便想要找他算賬也是不能了!只是可憐我們祖祖輩輩今后都要在此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趙子淵?這人是誰?他與這妖魔又有什么干系?”李白衣越聽越是糊涂。 “少俠,雖然你救了我兒性命,但恕我不能再了,妖魔的眼睛隨時都在監視著我們,如果我再多,恐怕一家人都會性命不保的,我只能告訴你,趙子淵的母親是個瘋婆子,每晚都會去棺木場,你在城中找到她,一切的緣由一問便知了。”安襄一邊著,一邊徑直再次向坑洞而去。 “瘋婆子?棺木場?”李白衣心頭一震,突然想起了今晚遇到的那個老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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