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安襄之子摔倒地上的時候,也是李白衣來到城下的時候。 身后的趙子淵發出一陣冷笑:“看你現在還能往哪里跑?” 李白衣并沒有想跑。等來到城墻之下時,他猛然回身,運行真氣,那城墻上的磚瓦開始劇烈抖動起來,頃刻之間飛彈而出,向趙子淵攻去。 趙子淵呵斥道:“竟然想用這些破磚爛瓦來擊敗我,真是癡心妄想!” 他已經催動魔力,只等這些城墻的磚塊飛來時,將他們擊個粉碎,但是他沒有料到的是,就在磚塊快要到了他身前時,突然間盤旋于空中的白龍張開大口,一道寒光從它口中噴射出來。 只不過這次噴射的卻不是三味真火,而是玄冰。 不論玄冰還是三味真火,都是神物,絕非一般冰火可比,自然也就不是一般法術可以化解的。 之間玄冰所及之處,那些磚塊立刻成了一個個冰磚,在趙子淵的身前壘砌了一睹高墻,緊接著磚塊在李白衣的催動之下源源不斷的飛來,借著玄冰之氣,形成了一個“冰屋”,將趙子淵困于其中。 被困在其中的趙子淵又驚又怒,他大聲怒吼著,催動真氣想要將這冰屋擊碎。 李白衣看著這巨大的,晃動著的冰屋,心中知道趙子淵決然不就此束手待斃,所以連忙催動真氣,加諸于冰磚之上,好讓冰磚牢不可破,讓趙子淵沒有可乘之機。 “白龍兄,快點繼續施展你的玄冰之法,就算凍不死他,也起碼要將它凍得難以活動為止!”李白衣大聲對白龍道。因為他心中清楚,僅僅靠自己的真氣困住趙子淵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讓他的法力無從施展才行。 白龍乃是上古靈物,當然對與李白衣的話心領神會,當即盤旋于空中,身形一晃,一股寒冰再次噴射而出,傾注于那冰磚之上。 “快看啊,你們快看啊!這李少俠又降服了趙子淵了!” 城門后的人們雖然此時尚且不敢出去,但在門縫之中還是清清楚楚看見了眼前發生的一切,城外的每一個舉動,無不牽動著他們每一個人的神經。 其實就連李白衣自己都不知道,就在這一次次的惡戰之中,他身體中的潛能也在一點點被激發出來。趙夙煙在東都洛陽城中便看出了李白衣身上蘊藏的巨大潛能,但是卻來不及激發這種潛能就遇到了勁敵游龍使,而此時的李白衣,正在依靠著自己完全不屈的意志力,將這種潛能一點點的挖掘出來。 在李白衣與白龍的雙重合作之下,那冰磚上的冰越結越厚,而冰磚形成的冰屋的晃動卻是越來越。 李白衣的心在劇烈跳動著,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成功了。 但就在這一刻,突然之間他聽到了頭頂上似乎傳來風聲,緊接著便是一個聲音大聲吼道:“趙子淵大人,貧道來助你一臂之力了!” 話音未落,李白衣只覺得一個人重重落在了他的后背之上,那人張開了雙臂,緊緊將李白衣從后面抱住,李白衣此時正全神貫注將真氣聚攏于雙掌之上,不論如何掙脫,那人竟然都是死死不肯放手。 “誰!”李白衣看不見那人的容貌,不由得又驚又怒。 “貧道乃是常空!李白衣,若不是因為你,萬仞城中的一切都不會變,我的夢想也會漸漸實現了,這全都是因為你,今貧道就讓你知道反抗趙子淵大人,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摟住李白衣的人正是常空,此時的他已經瘋魔一般,如同一條瘋狗,又如同一條嗜血的蚊子,死死咬住自己的獵物,不肯撒手。 李白衣感覺到身體被一寸寸的勒緊,心中不由焦躁起來。 常空的法力與李白衣想比,縱然是上地下的差別,但是此時李白衣將所有真氣灌注于一起,跟本無暇與常空爭斗,常空卻是可以肆無忌憚將所有真氣釋放出來,一時之間李白衣竟然落了下風,難以擺脫。 突然之間李白衣發出怒吼之聲,城內的人們也聽得真切。 “砰!” “砰!” “砰!” 那是常空單手握拳,一拳又一拳擊打在李白衣肋下發出的聲音。 李白衣的嘴角在流血,他的身體在晃動,手上發出的真氣忽強忽弱起來。 此刻躲在萬仞城中的人們憤怒了,他們要開啟城門,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這個常空道長。 但是李白衣立刻忍住劇痛高聲喝到:“不要出來!大家千萬不可出來!” 李白衣心中明白,只要這些百姓出了城門,隨時都有可能命喪當場。 但是即便是鋼筋鐵骨的人,又如何能夠經受得住這樣的打擊呢。終于,常空的一次重擊成為了壓在李白衣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白衣低聲怒喝著,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沒有了真氣的冰磚,就像失去了保護的鳥巢一般,趙子淵在里面猛然間催動身上全部的妖力,只聽得怦然一聲巨響,冰磚化為碎片,四散飛去,現出了里面的趙子淵。 “趙大人,太好了!你終于得救了。你知道嗎?剛才有多么危險,這個李白衣如此歹毒,竟然想將您凍死在那里面呢!是我,是貧道常空救了......” 常空的話沒有完,突然間他的瞳孔開始劇烈收縮起來,他的眼在充血,他的嘴緩緩張開,鮮血順著嘴角流淌下來。 再看他的身體,竟然被趙子淵的真氣穿過,形成了一個碗口大的洞。 “......你!” 常空努力發出了剛才沒有完的最后一個字,頭一仰,向后倒了下去,激起了一片塵土。 直到他的呼吸漸漸停止,他都無法理解,為何自己會死于衷心效忠的趙子淵之手,一切的一切,就像他的法號一樣,都化成了一場空。 “沒想到你連幫助過自己的人都不放過。”李白衣掙扎著站起身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趙子淵冷笑了數聲,連看都沒有看躺在地上的常空,而是對著李白衣道:“有些人不過是個棋子,卻妄想自己可以左右棋手,在這里聒噪個沒完沒了,實在是煩人的很,不如棄之不用,這樣咱們都可以有個清凈。況且.....嘿嘿,況且這個棋子已經沒有什么用了。” 李白衣搖頭笑道:“是啊,有些人可能在你眼里,就不過是些棋子而已,可是你難道不知道嗎?有時候這棋局到了最后時候,決定勝敗的往往就是那一顆棋子呢。” “是嗎?不過你指的這種情況,必須是棋逢對手的時候才適用,而此刻,你覺得自己還有什么資本能與我抗衡嗎?”趙子淵笑道。 李白衣微一沉吟,朗聲問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可否現在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十一年前,你本有機會殺了昆吾,成為萬仞城世世代代敬仰的英雄,可是為何你要暗地里放了昆吾,還要成為操縱昆吾的那個人,繼而又自甘墮落,將靈魂出賣給妖魔呢?”李白衣問道。 趙子淵嘿然一笑道:“既然你是個將死之人,我倒也不妨讓你死得明白一些。” 李白衣知道趙子淵會回答他的問題,尤其是在這種時刻,不由笑道:“愿聞其詳。” 趙子淵向走前方緩緩踱步,繼而道:“你的沒錯,十一年前,我的確有機會殺死昆吾,而當時我也的確是豁出了性命的,但是人們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我無意之中得到了一個秘密,一個比殺死昆吾,成為萬仞城世代敬仰之人更加誘人,更加讓人難以拒絕的秘密。為了這個秘密,我必須奴役這萬仞城的百姓,可是我不能靠自己來奴役他們,因為這樣我的一切都會暴露出來,所以我需要一個替身,這個替身就是昆吾。” 李白衣炳然道:“所以你假裝與昆吾搏斗,又假裝殺死了昆吾,其實你在暗地之中,早已經與昆吾達成了一種只有你們之間才知道的協議。” 趙子淵點點頭道:“我過你聰明過人,真是一點不假。你的沒錯,當時若是我想殺死昆吾,實在是舉手之勞,但是我留著他還有用處,所以我就割下了他身上的魔眼,用這些東西換了他的一條命。” 李白衣借著道:“昆吾雖然失去了幾乎所有的眼睛,但是他卻因此活了下來,所以從此他成為了你安插在萬仞城的眼線,那些被籠燈高高掛起的魔眼監視著城中的一舉一動,而你便從此消失了。” “是的,雖然我消失了,但是昆吾又再次回來了,萬仞城的百姓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艱苦的山巔之上,他們的心就像這山石一樣頑強堅毅,只有我知道,若是不將這種強大的心徹底摧毀,我是無法奴役他們的。”趙子淵道。 “正因為你先前的“英勇奮戰”,讓人們都以為你殺死了昆吾,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當昆吾再次出現在萬仞城外時,他們難免大吃一驚。而這次縱然這些百姓再如何頑強,他們的每一次布防,每一次行動卻都已經在那些大街巷魔眼的監視之下了,因此昆吾也可以順利攻陷了萬仞城,從此奴役了整個萬仞城的人們。”李白衣終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不禁道。 趙子淵面露得色道:“不錯,只是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趙子淵,才是那個幕后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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