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日的遐萌城中,仙人們突然發現楚仲淵回來了,他的手中握著一條長長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拴著一輛囚車,囚車之中一人身著紫袍,但是雙眼緊閉,似乎失去了知覺。
“是紫袍將韓離!”
其中有認識的仙人不由驚呼出來,降妖塢護法韓離在土地神的領地大開殺戒,搶走所有寶物的事情鬧得是滿城風雨,眾人皆知,這些仙人雖然在仙界,但是也早有耳聞。
“真沒想到啊,楚仲淵的行動會這么迅速,如此快的時間內就將韓離捉拿歸案了!”
“要我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韓離如此窮兇極惡,咱們仙界這次一定是饒不了他的!”
眾說紛紜之間,楚仲淵一言不發,只是拖動這囚車,緩緩前行。
在他的前面,另外有兩個仙人引路,他們通往的方向正是縱云天路。很顯然,楚仲淵是要去給仙尊復命了。
囚車被拖動的緩慢而又平穩,里面的韓離仿佛睡著了一般,對于外面仙人的指點早已是置若罔聞。
遐萌城的邊緣已經到達,往前望去,就是一片蒙蒙山色,似乎很近,卻又很遠,白云仿佛就從腳下飄過,但是在遐萌城邊緣與這山色之間,卻沒有任何橋梁道路連接。
“兩位仙人,怎么不走了?”楚仲淵微微一笑,問道。
其中一個仙人回過頭來,笑著說道:“楚護法什么時候也愛開玩笑了,再往前走就是仙尊的修習之地了,沒有仙尊的命令和特殊的事情,我們怎么敢隨便邁出一步呢,護法不必取笑我們了,還是趕緊復命去吧!
楚仲淵低頭看了一下腳下的石崖,又眺望了一下遠處的仙山,似乎有些猶豫,但是他終究沒有說什么,而是將手中的鐵鏈用力握緊。
“楚護法,你猶豫什么呢?你這次有立了大功,想必仙尊一定會嘉獎你的,要是我們早就去復命了,你怎么還站在這里呢?”另一個仙人奇怪道。
楚仲淵點點頭,拱手道:“那就有勞二位仙人了。”
說罷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一只腳邁了出去,腳下仿佛一剎那發出一陣如同漣漪的光芒,緊接著,楚仲淵就感覺到腳已經踩到了地面上一樣,低頭看去,卻見腳下白云飄飄,根本沒有任何路。
楚仲淵走的很慢,他手中的鐵鏈被他拽的嘎嘎作響,那后面的囚車中的韓離依舊人事不省,斜靠在囚車之中,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兩個仙人見楚仲淵已經走向永極門,于是對望了一眼,雙雙退去了,整個天地之間,仿佛一瞬間只剩下了楚仲淵與韓離。
楚仲淵走著走著,腳步漸漸加快起來,他沒有回頭,仿佛在跟自己說話,又仿佛是說給后面的韓離:“我們就快到了”
楚仲淵說罷還沒再走兩步,突然間卻感覺一腳蹬空,他心中不由大驚失色,頓時整個人完全沒有了憑借,只覺得身體如同被墜了一只鉛塊一般,迅速向下跌落而去,而他后面囚車中的韓離也是如此。
“不好!”楚仲淵心中大驚,將眼睛一閉,知道這次性命定然不保了,他懊悔不迭,卻又一個字也沒有喊出。
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了眼睛,首先進入他眼中的卻是一道刺眼的光芒,他下意識用手遮擋,慢慢地將手縫打開,卻發現對面站著一位白衣老者,白衣老者的身邊還矗立著一位同樣白衣的少年。
那個少年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李白衣。老者自然就是仙尊本人。
仙尊沒有率先說話,而是笑意盈盈地看著楚仲淵,仿佛在欣賞自己剛剛完成的一個惡作劇一般。
楚仲淵也沒有說話,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后面囚車中的韓離,只見他雙目緊閉,似乎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沒有辦法將他喚醒。
“來了?紫袍將!毕勺鸾K于開口了。
“是的,我把他帶來了!背贉Y緩緩說道。
“不,我不是說你身后的那個人,而是說你!毕勺鹞⑽⒁恍Γ檬州p輕點指著楚仲淵。
楚仲淵微微一愣,繼而笑道:“仙尊,您在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我為何會來到這里?難道我們不應該在永極門中相見嗎?”
仙尊哈哈一笑,輕輕捋著須髯,說道:“能夠通過縱云天路的人,必須是心境純正,毫無雜念之人,否則腳下的路就會變成空無一物,上面的人也會掉入深淵!
“原來如此”楚仲淵先是恍然大悟,繼而釋然一笑說道。
“你之所以沒有摔死,是因為老朽還是十分佩服你的膽量的,畢竟不是每個被仙界通緝的人都有膽子主動闖入仙界的,不是嗎?韓護法?”仙尊笑道。
這時的“楚仲淵”不由得點點頭,繼而施展法術,但見臉上的皮膚如同碎片一般一點點隨風而散,露出了那本來的面目,正是紫袍將韓離。而他身后的囚車之中的韓離,早已經變成了真正的楚仲淵。
“韓護法”一直站在兩人身旁的李白衣不由說道。
“真是沒想到,你小子竟然也在這里!表n離笑道。
李白衣沒有笑,此刻他的心情即為沉重,他明白如果韓離果真就是那個行兇之人,那么仙界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他本以為韓離會銷聲匿跡一段時間,但沒有想到他會主動來到了仙界。
李白衣不知他心中是如何想的,但一想到韓離接下來可能會面臨的命運,就不由得為他擔心起來。
“韓護法果然好身手啊,看來老朽還是大意了,本以為褐妖行者可以將你擒獲,但沒曾想最后勝出的人是你!毕勺鹫f道。
“他的法術并不在我之下,只不過我的心思比他稍微多了一些罷了!表n離冷冷說道。
“心思多未必是壞事,但是如果將心思用在做壞事上,恐怕就有所不妥了。”仙尊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韓某已經聽楚仲淵過了,這么說仙尊也是認為韓某弒仙奪寶了?”韓離反客為主問道。
仙尊卻是搖搖頭,說道:“非也,非也。如今土地神已經來到了仙界,據他們所說這些事情都是你韓離所為,但是老朽向來秉公辦事,絕不會只聽一面之詞,之所以想將韓護法請來,也是想一問究竟,不能屈枉了無辜!
“既然如此,那就好說,如今咱們面對著面,韓某可以鄭重相告,人不是我殺的,東西更不是我搶的。不知這個答案仙尊可否滿意?”韓離說道。
仙尊一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韓護法,你身為降妖塢護法,該有的規矩終歸是要懂的。此事事關重大,老朽必須讓你與土地神當面對質方可查出真偽,老朽既然不肯聽他們一面之詞,又怎能只聽韓護法一家之言呢?”
“沒殺就是沒殺,沒盜就是沒盜,韓某從來不打誑語,如果做了的事情,定然會承認,我想就不必大費周折了吧。韓某此次前來也不是負荊請罪,而是想當面告知仙尊。如今該說的話韓某已經說完了,就此別過了!”韓離說罷一拱手,轉身就要離開。
但是回頭之際,他突然愣在了那里,因為這里四周全是白茫茫一片,沒有任何一物,更無法分辨東西南北了。
韓離知道若是開口相問,實在太過丟人,只好牙一咬,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去。
突然間,白光一閃,之間前面出現一個身影,正是仙尊。
韓離暗自咒罵道:“好你個老頭,今天看來專門要與我作對了!”
想到這里韓離也不上前,而是換了個方向繼續前行,但是猛然間之間眼前人影一閃,竟然又是仙尊攔在了前面。
就這樣,不論韓離朝哪個方向前行,前面總有一個仙尊攔在他身前。
等到韓離定睛看去,但見不知道幾百上千個仙尊竟然將自己死死圍在了中央。
韓離怒從心頭起,突然間手腕一番,一柄祝融飛刃已經握在了手中,他暗自催動法力,那祝融飛刃上的烈焰開始升騰而起。
李白衣雖然一直都沒有動,但是卻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眼見得韓離此時竟然要對仙尊動手,不由大吃一驚。
“韓護法,不可!”
“怎么?臭小子,連你也成了這白胡子老頭的走狗了不成?”韓離冷冷問道。
“韓護法,仙尊非比旁人,他定會秉公論斷,絕不會徇私偏袒,此時事情沒有查清,而你也堅稱非你所為,為何不能與那些土地神當面對質,也好將此事做個了解,洗脫你一身的冤屈?如要用強,你又怎能是仙尊的對手呢?”李白衣苦勸道。
“哼!你這臭小子,難道我韓離是卑顏屈膝之人嗎?士可殺不可辱!韓某又豈會為了莫須有的罪名在這里與這些人糾纏?成為他們的笑柄!”此時韓離手中的祝融飛刃烈焰更勝,眼見得李白衣的勸告不僅無濟于事,還又一次點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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