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您在看什么呢?看得女兒都心里有些發(fā)毛了。”木雨婷試探著問道。 良久之后,燕紅蕖忽然間有了笑意,繼而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娘心中早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二,只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沒想到你這丫頭還真是干凈利落,看來你對他的感情已經(jīng)很深了。這也不錯,我燕紅蕖的女兒就應(yīng)該如此敢愛敢恨。” “那娘的意思是答應(yīng)了?”木雨婷聽后不由心中高興,連忙問道。 燕紅蕖卻把臉一板,說道“答應(yīng)?答應(yīng)什么?那小子還沒跟我說上幾句話呢,我就答應(yīng)他把我的寶貝女兒送給他?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再者說來,你就算長大了,結(jié)婚這樣的大事,娘總要給你把把關(guān)的吧?” “那是、那是!娘說的對極了,您可勁兒地把關(guān)就行,有什么問題您也盡管問他就好了,總之有您在,雨婷一切都聽您的便是。”木雨婷笑著拉住燕紅蕖的手說道。 在外面閑逛的李白衣四處漫無目的地感受著這里的一草一木,他沒有察覺到的是,自己也成為了被人觀看的風(fēng)景。 因為他是這里唯一的男人,而且還是一位如此英俊挺拔的男人。 那些目光充滿好奇又有些羞澀地在旁閃躲著,李白衣卻渾然不覺,只是在欣賞著這里的美景,但是當(dāng)他回頭時,才發(fā)現(xiàn)那些目光如同草種中的含羞草一般,瞬間遮蔽了起來。 李白衣只好裝作沒有看見,信步而行卻有了一個新奇的發(fā)現(xiàn),在這個只有女人的世界里,竟然有一家小酒館。 “女兒香好名字,好名字!” 李白衣念著這酒館的招牌上的名字,不由贊嘆和感到驚訝,他緩步走了進去,但是在門口處又停了下來。 “怎么不走了?”里面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是在唐突了,因為我不確定一個男人在這里是不是受到歡迎。”李白衣笑著回答,他的腳步依舊沒有向里挪動,他在等待著里面的回答。 一陣笑聲之中,里面走出一人來,看相貌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女子,穿著樸素,但是精神很是飽滿。 “酒館是喝酒的地方,誰規(guī)定只能一種人進來了?只要是人不是妖,不管男人女人都可以進來呀。” 那粗布女人說道。 “哦?難道這里還有過妖不成?”李白衣問道。 “不以前有過,現(xiàn)在沒有了” 粗布女人似乎不愿意就這個問題多說,招呼了一下之后又走了進去,李白衣見主人都已經(jīng)開口了,自己就無所顧慮,索性邁步也進入了酒館。說心里話,他此時也真想好好地喝上一杯美酒了。 李白衣挑了一個墻角處的座位坐下,心中不由感到一陣好笑。在長安、洛陽這樣的地方,若是在酒館之中看到一位女子在自斟自飲,那一定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但是在這里卻恰恰相反,自己這樣一個男人在酒館中喝酒,倒顯得頗為突兀了。 酒館之中的座位大多空了,只有幾個女子似乎是朋友,在哪里還是交談甚歡,李白衣不由覺得這等酒的時間真是漫長,直到粗布衣裳的女子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手中還端著一只酒壺。 “沒事的,在這里你盡管敞開了喝便是,不過聽說你是雨婷那丫頭的朋友,估計林主稍后一定會盛情款待你的。”粗布衣衫的女子笑道。 李白衣笑了笑,接過酒壺道了一聲謝,給自己先斟了一杯,但是當(dāng)那酒倒入酒杯之后,李白衣不由一愣,原來竟然是葡萄酒。 “怎么?這里沒有其他的酒了嗎?”李白衣問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可是這里都是女人家,誰會喝你們男人的酒呢,再者說來,很多女人看見男人的酒,心中就恨不得把酒壺摔了呢,我們小店可是負擔(dān)不起的。”粗布衣衫女子笑道。 “哦?還有這等事情?酒不對胃口不喝便是,為何還要遷怒于酒壺呢?”李白衣感到好奇,不由笑著問道。 “這位公子有所不知了,在這片山谷之中的女人,都是身世凄慘你,遭遇不幸的女人,其中不少都是受了男人的三毒所害呢。” “男人有三毒?這位大姐不妨說說,我倒要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中毒?哈哈”李白衣越聽越覺得有意思,不由問道。 “這男人三毒就是嫖、賭、酒啦。但凡男人沾染了這三種的其中一種,那我們女人可就有的是苦受了。不過這嫖與賭雖然耗費錢財,終究是在外面的時日多。唯獨這酒不同,這里不少姐妹就是受不了他們那些嗜酒如命的男人的毒打與折磨,才逃離來到這里的。你說她們?nèi)羰窃谶@里再看到你們男人喝的酒,心中會作何感想呢?”粗布衣衫女子笑道。 “恩,如此說來,你說的還真是有理呢。幸好小弟我只是愛酒,還遠不到嗜酒的程度,這三毒看來與我暫時無緣呢。”李白衣笑道。 談笑間李白衣便喝起了這葡萄美酒,雖然男人喝這酒顯得豪氣略有不足,但是這酒顯然是被冰鎮(zhèn)過的,喝起來自然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感覺,讓人不禁感到十分舒服。 就在喝酒間,李白衣突然注意到了在最遠處的一個角落里,既然也坐著一位女子,這女子一身的紅色衣衫,出落的十分秀麗,恰巧也是在那里獨斟獨飲,顯得有些落落寡歡的樣子。 女子那寂寥之情引起了李白衣的好奇,他不由再次將粗布衣衫的老板娘叫到近前,悄聲問道“大姐,坐在墻角的那位女子是誰?好似心事重重的樣子呢。” 粗布衣衫女子看了看,一笑道“不用理她,這姑娘是個怪人,來到我們這里已經(jīng)三天了,卻不與任何人說話,對林主也是十分冷淡孤傲的樣子。也就是我們林主為人胸襟廣闊,不與她一般見識罷了。” 聽這么一說,李白衣不由心中更是好奇,決心上前問個究竟,于是起身離座,向那紅衣女子走去。 紅衣女子的纖纖玉手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目光之中充滿了寂寞的神色,直到李白衣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身前,她都沒有正眼看其一眼。 “姑娘,你心中有何事煩惱?為何在此獨自飲酒?”李白衣一拱手,笑著問道。 紅衣女子這才抬眼看了看李白衣,但是表情很是冷淡,緊接著便把眉宇低垂,不再理會李白衣。 只是這一睹之間,李白衣不由大吃一驚,發(fā)現(xiàn)這女子雖然神情嚴肅的,但是卻自有一股卓爾不群的氣質(zhì),顯得高貴而又不可侵犯。 此時李白衣已經(jīng)明白,這女子絕非等閑人物,于是愈發(fā)敬重,接著又問道“同時天涯淪落人,在下李白衣,這里有禮了。” 此時女子朱唇微啟,終于開口說道“這位公子,我勸你還是回到你剛才的座位吧,我的事情你沒有必要了解,因為我很快就要離開這里了,你也不會再見到我。既不相見,何必相問?” “哦?姑娘要去哪里?”李白衣笑道。 “去做一件私事,與你無關(guān)。”紅衣女子看著李白衣,冷冷說道。 李白衣覺得杵在這里很是尷尬,想要說幾句就回去,但是還沒有開口,突然間聽見了外面的傳來了木雨婷的聲音“白衣,你在這里嗎?娘已經(jīng)把宴席準備好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李白衣連忙回頭答應(yīng)道“雨婷,我在這里呢,我這就過去。” 等李白衣說完再回頭時,發(fā)現(xiàn)那眼前的座位上竟然已經(jīng)空空如也,那紅衣女子竟然頃刻間消失地?zé)o影無蹤了。 李白衣不由心中一驚,暗道這女子好厲害的身手,到底是什么來歷呢?正在猶疑之際,木雨婷已經(jīng)進到酒館之中,笑著與那粗布衣衫的老板娘寒暄“李大姐,我娘已經(jīng)排好宴席了,叫大家都過去呢,你這生意先放放吧,咱們正好一起走。” 那李大姐笑著說道“我們的小雨婷現(xiàn)在真是厲害了,出去這一次,長了不少見識吧?” “那是自然,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要好好給你們說說呢。”木雨婷笑著走到李白衣面前,不由分說,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 中午的宴席十分豐盛,這谷中的一百余人一個不落,全部聚集在了一起,所有人都席地而坐,每三個人的面前拍擺著一張酒案。 木雨婷歷經(jīng)艱險回到了自己成長的地方,見到了這么多親人,自然是高興異常,更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有李白衣疼愛著,更加覺得幸福溫暖。 大家都想聽聽木雨婷在外面的經(jīng)歷,但木雨婷卻故意賣起了關(guān)子,一開始怎們都不說。但到了后來,葡萄美酒幾巡下肚之后,木雨婷來了興致,開始絲毫畢現(xiàn),繪聲繪色講起了自己在外的經(jīng)歷。 李白衣在旁笑著聽著,心中知道木雨婷好些地方都故意有了夸大,說的自己如何厲害,但心中卻十分感動,知道木雨婷如此為止,實在是為了提高他李白衣在燕紅蕖心中的位置,也是給自己掙面子,再者說來,雖然木雨婷有些添油加醋,但是無傷大雅,所以李白衣也就含笑不語,不去打斷她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