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場歡樂的盛宴,讓每個人都洋溢著笑容,李白衣不由越發(fā)佩服起木雨婷的義母燕紅蕖來。 誰能想到,如今這些活得如此自在,充滿尊嚴的女人們,曾經(jīng)遭受過各種各樣的苦難,而如今,那些凄涼的往事已經(jīng)成為了歷史,因為燕紅蕖,她們獲得了新生。 起初李白衣不能理解木雨婷的義母為何要教她們偷盜的本領(lǐng),縱然她們是秉持俠義精神,偷盜的也都是為富不仁的貪官污吏與豪紳土匪,但是終究說出來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尤其是這些人還都是女孩子。 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想通了,在這個亂世之中,女子本就沒有什么出路和自由,更何況是這些身世凄慘的女子呢?燕紅蕖如果想要讓她們過上好日子,學習盜術(shù)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了。若是讓她們識文斷字,修習那些大家閨秀的東西,實在是不切實際,恐怕也難以維持這么多人的日常生活了。 李白衣看著宴會上的燕紅蕖,似乎表情也不是那么嚴肅了,而是變得和藹可親,他能夠深切感受到所有人的快樂是發(fā)自肺腑的,對于燕紅蕖的愛戴也是出于內(nèi)心最真實的情感的。當看到木雨婷在眾人的圍攏下跳起了歡快的舞蹈時,不知怎地,李白衣竟然覺得眼睛有些濕潤起來,他知道這是為木雨婷高興的淚水。 這場宴會一直持續(xù)到了太陽下山,眾人在身體有些乏累了,但是精神依舊愉悅著,等陸續(xù)散去之后,谷中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平靜。 “白衣,這幾日就委屈你住在這里吧,我會讓義母給你安排住處的,我很想念這里的姐妹們,也想多留幾日和她們敘敘。等過段時間之后,我就陪你再去降妖,你看如何?”木雨婷與李白衣兩人獨坐在山谷的一塊空地上,看著漸漸亮了起來的繁星,柔聲說道。 “雨婷你盡管在這里休息就好,降妖的事情不用你再操心了,我不想在讓你身處險境了!崩畎滓滦Φ。 “怎么?我就知道你覺得我是個累贅,幫不了你的忙,你是嫌棄我了!”木雨婷一聽便不高興道。 “雨婷,你又上了小孩子的脾氣了,F(xiàn)在天下紛爭四起,妖魔的勢力趁機崛起,你不是也感受到他們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了嗎?就連仙界對此都不能再置若罔聞,何況我們呢?我身上流淌著父親的血液,雖然他們并不將我視為降妖塢中的一員,但是降妖除魔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但是我并沒有十足地把握戰(zhàn)勝他們,所以我也不想讓自己心愛的人去涉險,只有這樣我心中才能覺得稍安。”李白衣正色說道。 “你是個自私的人。”木雨婷說道。 “我自私?”李白衣不解問道。 “是的,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感受,你覺得不讓我和你在一起,你就心安理得了,你就問心無愧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不在你身旁的時候,我不知道你會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你會遇到什么樣的危險。這種煎熬比起和你在一起時,要多千倍萬倍,而你呢,只是為了自己的感受就不讓我與你一起,這不是自私又是什么呢?”木雨婷抬頭看著繁星,幽幽說道。 李白衣沒有再說什么,他像這天上的繁星一樣沉默了。此時他心中只有感激之情,他明白木雨婷對自己的真心,此時若是再去勸她,未免顯得太過虛情假意,嬌柔造作了,他為自己能有這樣一位紅顏伴侶而感激不盡,人生如此,夫復(fù)何求。 人們總是羨慕江湖任我行的逍遙,卻不曾明白,其中有多少的身不由己,在江湖中的人們,又何嘗不渴望一份安逸的時光呢。李白衣就這樣陪著木雨婷留了下來。這一留,就是十一天。 這一日,李白衣信步走在空曠的山谷之中,他總是起得很早,這個時候,木雨婷往往還在夢想之中。他無意打擾木雨婷的安眠,所以一個人順在溪水一路而走,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了七里灘。 七里灘上每日都洋溢著孩子們的笑聲,李白衣喜歡聽這笑聲,這讓他感覺到生活依舊充滿了意義。 但是這一日他不僅聽見了笑聲,還聽見了鳥兒的鳴叫之聲。 “小薇,你這么慌慌張張地干什么呢?”李白衣看見了那個已經(jīng)熟悉的,名叫小薇的女孩正歡快著向自己跑來,不由笑著招呼道。 “白衣哥哥,你也來啦?快去看吧,那里有一只神鳥呢,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呢,真是太漂亮了,我要回去告訴雨婷姐姐她們,讓她們都來看呢!”那個叫小薇的姑娘興奮地手舞足蹈,一路向谷中奔去。 李白衣心中好笑,原來一只鳥兒都能讓孩子如此開心,看來童年的時光真的是無憂無慮啊。 他緩步向灘心走去,但見個女孩子正圍繞著一只鳥兒嬉笑議論著,這鳥兒果然非比尋常,不僅毛色鮮艷欲滴,更是挺拔俊秀,比這些孩子足足高出了一個身位。 “你們這些小鬼在做什么呢?這么高興的事情還不趕緊告訴你們的白衣哥哥?”李白衣笑著走上前來。 但是當他走進仔細看到這被孩子們圍繞的鳥兒時,心中突然一緊,不由得大吃一驚。 原來這只孩子口中的神鳥,竟然是一只鳳凰! 李白衣的心中不由暗自驚奇道“這種隱蔽的山谷之中怎么會有鳳凰?難道是” 孩子們不知道這是鳳凰,見李白衣愣在了那里,不由七嘴八舌開始問道“白衣哥哥,你怎么了呀?你也沒見過這樣好看的鳥兒吧?” “丫頭們,快告訴白衣哥哥,這鳥兒時怎么來到這里的?”李白衣面色凝重問道。 “一個漂亮的大姐姐剛才來過這里,她說這是她的鳥兒,見我們喜歡,她就說讓我們在這里和鳥兒一起玩呢!逼渲幸粋女孩笑著回答道。 “什么?那個大姐姐長得什么樣?她人現(xiàn)在在哪里?”李白衣預(yù)感到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不由急忙問道。 孩子們見李白衣面色煞白的樣子,不由都是感到奇怪,于是說了那女子的長相,并告訴李白衣這位大姐姐將鳥兒留在這里之后,徑自向谷中走去了。 李白衣的思緒飛快地轉(zhuǎn)動著,心中暗道“怎么會是她?她來這里究竟要干什么?難不成這里” 正在李白衣思索之際,突然間天空中一聲嘶鳴劃破長空,緊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嘶鳴之聲。 李白衣大驚之際連忙抬頭看去,但見空中竟然有數(shù)十只鳳凰掠空而過,向這里飛來,真如同七彩彩虹一般壯觀而又美麗。 “快看呀,白衣哥哥,你來的真是時候,那里還有這么多鳥兒呢!真漂亮呀!”孩子們更加興奮了,一個個揮舞著小手,不住跳躍著說道。 而此時七里灘上已經(jīng)看不見李白衣的身影了,他早已經(jīng)健步如飛離開了七里灘,他要趕在心中預(yù)感的不祥的事情發(fā)生之前見到這鳳凰的主人。 谷中,專賣葡萄美酒的酒館之中,老板娘依然是一身粗布衣衫,正在專心地擦拭著每一張臺面,直到她聽見了門外的響動,抬頭看去,見竟然是個陌生的漂亮女子走了進來。 “你是?”粗布衣衫的老板娘問道。 “你是老板娘嗎?麻煩你給我倒一杯酒,我要在這里等人!蹦桥说哪橗嬀拖袷㈤_的玫瑰花一樣綻放著光芒與艷麗。 做生意的人,不論遇到多么奇怪的人,生意終歸還是要做的。老板娘見這女子十分神秘的樣子,當下也不敢多問,連忙盛滿了一酒壺的葡萄酒送到了女子近前。 “你要等誰?”老板娘好奇問道。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那美艷女子笑道。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他們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這里沒有男人啊,只是新近才來了一個李公子呢!崩习迥锲婀值。 女子笑了笑說道“我要找的,正是此人! 老板娘心中納悶,怎么這李少俠的朋友竟然找到這里來了?可是看見那女子令人感到不自在的氣場,老板娘不想在多問了,只好繼續(xù)自顧自地忙了起來。 此時,在門口的陽光照射的位置,一人已經(jīng)矗立在了門口。 “很好啊,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找的太辛苦了,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坐吧。”女子沒有回頭,似乎不用回頭她就已經(jīng)能感受到后面的人是李白衣。 李白衣看到這一襲粉色衣衫,烏黑發(fā)髻之中插著一只鳳凰簪子的女人,心在往下沉,他果然沒有猜錯,這女子正是降妖塢的四大護法之一,九尾鳳凰陸云涵。 李白衣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緩步走了進去,挑了一只凳子坐了下來,距離陸云涵既不是太近,又不太遠。 “白衣在七里灘看見了鳳凰,就猜到是陸前輩來了。”李白衣笑道。 “前輩?你這樣一口一個前輩的叫著,豈不是把人叫老了嗎?”陸云涵緩緩品嘗了一口葡萄美酒,笑著說道。 “那白衣叫你陸護法可好?只是不知道陸護法為何有此雅興,竟然只身一人來到這荒野山谷之中,恐怕不是單純?yōu)榱似穱L這里的美酒吧?”李白衣笑道。 “天下什么樣的美酒我沒有嘗過呢?就算是當今御貢的美酒又能如何?我剛才說了,我是來找人的,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陸云涵笑道。 “這里的女人有很多,但是男人只有一個,看來陸護法要找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在你的對面了呢!崩畎滓乱哺Φ,但是他的心卻十分地緊張,只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想讓陸云涵看出端倪。 “不錯,我找的男人正是你,而我要找的女人,叫燕紅蕖!标懺坪f道。 這一下倒是頗為出乎李白衣的意料之外了。原本他剛才在門口聽見陸云涵的話,猜測她要找的男人必定是自己,而要找的女人,也肯定是與她形影不離的木雨婷,因為他們二人在降妖塢中,都與陸云涵碰過面。但李白衣沒有想到,陸云涵要找的女人竟然是木雨婷的義母燕紅蕖。 “不知道什么樣的事情才能勞煩堂堂降妖塢護法之一的陸護法前來尋找我們?”李白衣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 陸云涵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滴酒,但并沒有回頭去看李白衣,只是緩緩說道“我來找燕紅蕖是為了降妖,而找你,則是為了報仇!” “報仇?”李白衣感覺到脊背上一股冷汗冒了出來,因為他見識過降妖尊者趙夙煙、紫袍將韓離以及褐妖行者楚仲淵這三位護法的能力,他深知與能與他們并成為四大護法,那陸云涵的能力也絕非等閑。此時她要找自己報仇?究竟自己是什么時候得罪了她? 但是李白衣就有這個好處,每逢大事皆有靜氣,越是緊張的局面之中,他反而越能坦然面對,既然話以到此,李白衣只好站起身來,拱手問道“這可就奇怪了,莫非其中有什么誤會不成?白衣實在不知什么時候得罪了陸護法,還請明示。若真有冒犯之處,白衣甘愿受罰。” 李白衣站起身來,拱手之際,無不在暗自運行真氣,他知道若是真動起手來,自己非要先發(fā)制人,全力以赴不可。 陸云涵依舊坐在那里,只是身子開始微微顫動起來,她猛然回過頭來,李白衣經(jīng)然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她的雙眸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你不知道?好!那我就告訴你,讓你也可以死得明白一些!”陸云涵說說話之間,突然手一揚,向李白衣?lián)]去。 李白衣早已經(jīng)做了準備,他知道今日可能會有一場大戰(zhàn),但是沒想到陸云涵進攻的如此之快,連忙想要躲避,竟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但是陸云涵的這一招卻并非是向李白衣進攻,李白衣只覺得身前一陣清風拂過,再看時,陸云涵已經(jīng)站起身來,手中霍然握著四柄短刃。 “祝融飛刃!”李白衣不由大吃一驚,脫口而出。 一直被李白衣帶在身上,不曾離身的祝融飛刃,竟然在頃刻之間被九尾鳳凰陸云涵奪走了! “現(xiàn)在,你總該知道我為什么要找你報仇了吧!”陸云涵冷笑著,語氣中已經(jīng)充滿了殺氣。 李白衣的腦筋飛快的轉(zhuǎn)著,他突然間明白了什么,心中暗道一定是陸云涵知道了祝融飛刃在自己身上,所以懷疑紫袍將韓離是自己所害,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場誤會,必須向她解釋清楚方可。 當下李白衣連忙說道“陸護法,我想你是誤會了,韓護法的祝融飛刃雖然在我身上,但是他的死卻與我無關(guān)。” 陸云涵一聽,不由悲從中來,凄然說道“那么說,韓離是真的死了?” “是的,只不過這其中的事情太過曲折復(fù)雜,還需要陸護法耐心聽我解釋!崩畎滓孪胍獎裎筷懺坪,無奈此時的陸云涵猶如一座將要爆發(fā)的火山,豈能是如此容易被說服的。 只見一行清淚已經(jīng)從陸云涵那雙明眸之中垂落,她冷笑一聲,說道“解釋?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你們都誣陷韓離殺了土地神,搶奪了他們的寶物,可是我知道他沒有!別說這些寶物,就是所有上古寶物復(fù)生,他也不會放在眼里的!這一定是仙界的陰謀!” 李白衣還想再說什么,卻突然間發(fā)現(xiàn)陸云涵的周身上下開始散發(fā)著一團紫色的煙氣,他知道陸云涵正在催動著自己的法力了。 “多少年來,祝融飛刃與韓離都是刃不離身,人不離刃的,他曾經(jīng)對我說過,若是哪一天看見祝融飛刃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了,就說明自己的命也交給那個人了。你以為我找不到嗎?不!我一定會找到的,現(xiàn)如今鐵證如山,你這個兇手還有什么好狡辯的嗎?”陸云涵恨恨地舉起飛刃,對李白衣說道。 李白衣只覺得現(xiàn)在是有冤屈說不出來,只好再次解釋道“陸護法,飛刃在我身上不假,但我只是受人之托保管著飛刃而已,況且你真的認為依照我的法力,可以置韓護法于死地嗎?” “你當然不能,所以你勾結(jié)了仙界,讓仙尊那個老不死的替你出手。對了,還有那個叛徒,那個褐妖行者楚仲淵,他一心想要為自己的父母恢復(fù)仙人的名分,連他自己說不定都想修道成仙,所以他才會恬不知恥的做了幫兇。你們都是害死韓離的罪人,我陸云涵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陸云涵一邊說著,身上的紫色煙氣更甚。 到了此時,李白衣也不再抱有什么奢望了,在盛怒之下的陸云涵,已經(jīng)聽不見哪怕一點的解釋了。這些不知從哪里得來的一些消息匯集在一起,讓李白衣成為了她眼中的殺人兇手。 李白衣不想對陸云涵說是仙尊親自施展法力,殺了韓離,也不想說韓離直到死時,也沒有對自己殺仙盜寶的事情予以否認,此時他已經(jīng)不想在解釋任何事情了,既然暴風雨即將來臨,唯一能做的就是憑借一己之力去承受。 陸云涵身為四大護法之一,而李白衣不過才是降妖塢一個執(zhí)典李天傲的兒子,兩人地位相差懸殊,但是負氣而來的陸云涵并沒有因此而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此時為韓離復(fù)仇的念頭已經(jīng)充斥了她整個身體。 老板娘李大姐剛才早已經(jīng)躲在桌臺之下,她雖然不懂法術(shù),但是卻也驚異地感覺到似乎這酒館之中的每一副碗筷,每一條長凳,每一張桌案都在顫動起來,紫氣籠罩在整個房間之中,最后整個房屋的脊梁似乎都在咔咔作響起來。 “不好了!這房子要塌了!”李大姐看見了那迅速地,如同蛛網(wǎng)一般迅速形成的裂紋爬滿了整個房頂和房下的立柱,不由大聲驚呼起來。 她的驚呼還沒有結(jié)束,整個房屋就已經(jīng)想一副散了的骨架一般,塌陷下來,她掩面大叫,突然間眼前一黑,緊接著感覺到一陣眩暈,仿佛整個人都被帶著飛了起來一般。 等她睜開眼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站在了山谷之中的草地上,而他的身旁矗立著一人,正是李白衣。她再想看看自己經(jīng)營的酒館,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廢棄的朽木而已。 李大姐明白是在這酒館坍塌的一瞬間,李白衣救了自己,否則自己就已經(jīng)與這酒館一起長眠于此了。 “李大姐,我要是你,就趕緊離開這里了。請一定轉(zhuǎn)告燕前輩和雨婷她們,讓她們能走多遠走多遠,不要再回來了!崩畎滓碌吐晫ι砼缘睦畲蠼阏f道,但他的眼神卻一刻不錯地盯著此時漂浮在空中乘著一只金色鳳凰的陸云涵。 其實李大姐不用去通知任何人了,因為這劇烈的震動早已經(jīng)驚動了谷中所有的人,這些女子或老或少都跑了出來,驚聲大呼著圍攏在一起,遠遠地站在了李白衣的身后。 “白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要過來!”李白衣聽見了木雨婷的聲音,但是此時的他聚精會神應(yīng)對這強敵,已經(jīng)不能回頭去跟她詳細解釋了。 “咦?這鳳凰這不是降妖塢的九尾鳳凰陸云涵護法嗎?她怎么會在這里,你們這是怎么了?”木雨婷看見了天空中騎著鳳凰的陸云涵,不由疑惑道。 “雨婷,千萬不要過來,陸護法懷疑是我害死了紫袍將韓離,她要替韓離報仇,此時正在盛怒之下,你們千萬不要過來,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李白衣大聲說道。 “什么?荒謬!真是太荒謬了!韓離的死明明是他咎由自取,與你有什么相干呢?降妖塢的人都是這么不通情理,不講道理的嗎!”木雨婷一聽不由怒氣沖沖說道。 但是她卻不知道,這句話卻深深刺痛了陸云涵那顆早已經(jīng)受傷的心,只見她在空中凝望著木雨婷,喃喃說道“咎由自取咎由自?嘿嘿,說的真好啊,好一個咎由自取。∧妹鼇!我要讓你為自己說出的話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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