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條妙計!這樣好的計策,也只有任洞主能夠想出來了!”李白衣表面上撫掌夸贊,實際上卻是暗中譏諷任虞想出這樣毒辣的計策來。
一眾法師,卻在此密謀做著連妖都不如的事情。
正在此時,之間林中一陣馬蹄聲,緊接著眾人看見十幾騎緩緩而來,為首一人矮胖的身材,兩撇胡須如同兩片柳葉一般分立兩旁,頜下一縷胡須修理的工工整整,此人正是負責(zé)圍剿木雨婷等人的七里縣縣令柳之章,而他還有個更為讓人熟悉的外號叫做“三胡子”。
在燕紅蕖還在世的時候,這柳之章沒少被她折騰,別說圍剿了,躲都躲不及,如今終于等到了燕紅蕖不在了,這柳知縣就連忙上報朝廷增派援軍,另外調(diào)撥手頭上所有人馬前來七里灘圍剿。但朝廷的援軍來了,從江湖各處請來的法師也到了,賞金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卻直到今日毫無進展,朝廷的責(zé)問接踵而至,令柳知縣每日如芒在背,今日實在是在府中坐不住了,這才親自來到了谷中。
柳之章先是瞇起他那本來就不大的眼睛仔細看了看眾人,發(fā)現(xiàn)一個白衣少年矗立在那里,很是俊朗,卻不曾見過,他道是江湖上得知了賞金的法師,新近而來,所以當(dāng)下也不怎么在意了。
“怎么?諸位,連日來還是沒有什么進展嗎?”柳之章想要裝作鎮(zhèn)定,但是焦急的語氣卻出賣了他。
一眾法師互相看看,又都不約而同向任虞看去,但見任虞卻是昂然而立,手捻須髯,似乎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回稟老爺,恭喜老爺!”一個軍兵的小頭目連忙邁步上前滿面含笑說道。
“人找到了?”柳之章睜大了眼睛,問道。
“還沒有!
“沒找到你恭喜個屁!”柳之章氣不打一處來,抬手要打那小頭目。
小頭目連忙擺手道:“老爺莫打,老爺莫打!人雖然沒找到,但是辦法有了!”
“辦法?什么辦法?就像你們現(xiàn)在這樣坐在這里守株待兔嗎?”柳之章不敢數(shù)落法師,此時對著小頭目指桑罵槐起來。
“當(dāng)然不是,老爺,任老洞主剛才在您來之前已經(jīng)想出一條絕妙的計策來了,您來的正好,讓任老洞主親自給您說吧!”小頭目說罷,回頭向任虞看去。
任虞咳嗽了兩聲,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目光似乎看向遠方。
柳之章看了看任虞,也輕聲咳嗽了兩聲,快步走到近前,笑著拱手道:“任老爺子?柳某早就知道請您來是對的,不滿您說,昨夜里我還夢見神人托夢,說捉拿女飛賊的計策有了,所以我今日才趕了過來,您瞧,神人說的一點不假,這都應(yīng)驗在您老的身上了。”
李白衣在旁聽著,不由心中暗道:“好一個油嘴滑舌的知縣,怪不得他在這里辦事不力依舊能夠保住烏紗帽,僅憑這嘴上功夫也是十分了得了!
柳知縣的話向撓到了任虞最癢的地方一樣,讓他十分受用,當(dāng)下也一改剛才漠然的神色,笑著還禮道:“連日來并無進展,還擾煩知縣親自前來探視,實在是我等之無能啊。不過正如剛才所說,辦法倒是真的想出了一個。”
于是,任虞便將自己放火燒谷的計策一點不漏的給柳之章說了一遍,柳之章一邊聽著,一邊不住點頭。
聽完之后,柳之章用手輕輕捋著自己一邊的柳葉胡,點頭道:“此計甚妙,只是萬一他們被大火所逼,逃跑了怎么辦?”
“他們跑不了的,柳知縣但請放心,這里群山綿延,若是藏身其中的確難以尋找,但是藏在這里的人想要悄無聲息的逃走也是極難的。我們這些日子以來雖然沒有找到他們,但也沒有閑著,所有四處出山的路徑都已經(jīng)被我們探聽清楚了,只要事先堵住這些畢竟之路,量這些女流之輩插翅難逃!”任虞一擺手,十分自信地說道。
“好!任洞主果然高人一等,那咱們就一起來個甕中捉鱉,只要能夠?qū)⑦@些匪患一網(wǎng)打盡,朝廷的賞銀柳某如疏風(fēng)上!”柳之章拱手道。
“那都好說,現(xiàn)在咱們需要首先分派各自任務(wù),把好這四處的關(guān)卡!比斡菪χf道。
李白衣聽任虞要布置安排,不由上了心,也緩緩湊了過去,想要聽個明白。
那任虞雖是布置,但是心中卻藏了私心,當(dāng)即讓趙天南率領(lǐng)一眾人馬把手南面,讓陸照率領(lǐng)一眾人馬把手西面,自己率人把手東面,卻讓自己此次帶來的一個徒兒余大海把手北面,將放火的任務(wù)交給了縣令柳之章。
李白衣早已經(jīng)看得明白,知道這任虞如此安排是為了將來請功時自己有話說,可以多撈幾份。當(dāng)下他卻是不動聲色,并不說破。
柳之章聽完之后,環(huán)顧四周山谷,不由得面有難色,說道:“任老洞主,你的計策雖好,但是這山谷實在太大了,我人手有限,若是放火不知這大火幾日才能燒便整個山谷?”
任虞聽后不由大笑道:“這個知縣盡管放心便是了,若是普通的火,若想燃遍整個山谷,估計怎么也得三天有余,但是若是用我的火種,一日足矣!”
“哦?法師是何火種如此厲害?”柳之章又驚又喜問道。
當(dāng)下只見任虞微微一笑,伸手將自己腕上帶著的金絲圈摘了下來,之間他在手中晃動金絲圈,口中念念有詞,正當(dāng)眾人不解其意的時候,卻突然間看見那金絲圈發(fā)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柳知縣哪里見過這個,嚇得好懸沒有跌倒在地。再看時,只見那金絲圈中升騰起一團白色的火焰,將任虞的臉孔映照的煞白。
“任老洞主,這......這是什么?”柳之章不由驚問道。
“這乃是我在七連洞中修習(xí)十年有余打造的寶物金焰鐲,此鐲取天火與玄鐵淬煉而成,我將法術(shù)注入其中,隨時可以催動其中的天火,只要我口中做法,這火焰就可收放自如,小時可如同屋中紅蠟,大時可漫天卷地,摧枯拉朽。只要柳知縣用他來放火,只需一日之功,這山谷就會變成一片火海,到時候我只是擔(dān)心這些女賊沒有時間逃出山谷就會被火燒死,哈哈哈!”任虞越說越是得意,仿佛計成就在眼前。
柳之章被這金焰鐲發(fā)出的火苗烤的臉疼,不由笑道:“如此神物,其實柳某這樣的凡夫俗子可以操控的?不......不如還是任老洞主親自施法吧?”
柳知縣如此說著,其實是害怕自己操控不了,到時候反而引火燒身,避之不及。
任虞卻自覺能否捉著女賊才是大事,放火的事情卻不想自己親自來做,正好開口時,卻聽見身后一人朗聲道:“不如讓在下來吧!”
眾人一齊向那說話之人看去,但見正是新來的那個白衣少年,李白衣。
“你?”任虞有些猶豫,不由眉頭一皺問道。
“是啊,柳知縣需要統(tǒng)領(lǐng)全局,而諸位還要把手關(guān)卡,在下沒什么能為,又是新來之人,不敢與諸位爭功,但又不甘如此無所事事,不如就將這任務(wù)交于在下,也好一盡綿薄之力!崩畎滓抡f的很是謙虛,卻直中要害,讓眾人打消了顧慮。
任虞心中暗道:“這小子倒是懂事,知道我心中所想,難得他能如此,不如就將這任務(wù)交于他,反正火種也是我的,到時候功勞也旁落不了。”
李白衣笑嘻嘻地看著任虞,等待著他的回答。只見任虞一笑,點頭道:“難得年輕人能考慮的如此周全,既然如此老夫倒是不介意將這等人物交于少俠,少俠也可以借此機會歷練歷練!
李白衣心中暗道:“呸!別看我年輕,但降的妖卻比你多得多呢,看我如何破了你的毒計!”
李白衣心中想著,臉上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走上前來,裝出一副想要伸手去接金焰鐲,卻有害怕不敢觸碰的樣子。
“哈哈哈!你拿著就好,不燙手!”任虞大笑著將金焰鐲給了李白衣,他讓這鐲子中的火焰一只燃燒著,為的是不必將其中的口訣秘密傳授給李白衣。
李白衣小心翼翼接過金焰鐲,擔(dān)憂道:“它就一直這樣嗎?會不會一陣風(fēng)刮滅了啊?”
“哼!這乃是神物天火,又有老夫的法力傾注其中,豈能是一陣風(fēng)就能刮滅的,少俠不必杞人憂天,只要好生看管金焰鐲就好!比斡菝媛恫粣偟。
“是,是!崩畎滓轮Z諾連聲,手中捧著金焰鐲,那小心的樣子仿佛是怕它化了一樣。
就這樣眾人商議已經(jīng),今天便分頭行動,把住山谷東西南北四處的必經(jīng)之路,然后李白衣與柳知縣在此候命,只等七連洞洞主任虞信號,便舉火燒谷。
一眾法師分派好之后,分頭而去,法師雖然都是身懷輕功,但是所帶的官兵卻都是凡人,所以他們連午飯都沒有吃,帶著干糧便四散而去。才是在這里只留下了李白衣與柳縣令,以及他的五十名官兵。
李白衣懶得搭理柳縣令,自顧自躍上一棵大樹的樹干,雙手枕在頭下睡去。撇下那柳知縣獨自在那里心中忐忑不已。
此時的柳之章可無心去睡覺,他此時心中七上八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覺得今日時間過得是如此之慢,天空中太陽高照,就是不肯黑天。
好不容易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金焰鐲被放在李白衣的身邊,此時的光芒在山谷中顯得格外耀眼。
“呸!好吃懶做的東西!這些江湖術(shù)士果然沒一個像樣的,若不是形勢所迫,本知縣才不會與這些三教九流為伍呢!睡吧!睡死才好呢!”柳之章看著李白衣沒有半點醒來的意思,仿佛還越睡越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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