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章不等李大姐將話說完,冷笑道:“夠了,現在是到了一個了解的時候了!”
在這位知縣的一聲命令之下,所有對準木車的長矛全部刺入了木車之中,不過頃刻之間,木車已經如同一只刺猬一樣,被密密麻麻插滿了長矛。
木板因為劇烈的刺穿而有的變形,有的折斷,整個木車一片慘不忍睹,不少法師下意識回過頭去,因為他們害怕看到木車中那些被活活刺死的人。
柳之章對著李白衣得意說道:“李少俠,木谷住,非是我柳某絕情,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做的,你們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們自己不識時務,負隅頑抗了!
一旁的木雨婷低頭不語,李白衣卻是神態自若說道:“這事的確不能怪柳知縣,但是愚蠢到這種地步,卻是應該怪你自己了!
柳之章臉色一沉,冷哼道:“沒想到這個時候你依舊嘴硬!”
只見話音未落,柳之章手臂一揮,所有手持長毛的士卒一齊用力,當即在營帳之外的空地上只聽得一聲巨響,整個木車被挑了一個支離破碎,木屑木板在天空中飛舞游蕩。
在這一片狼藉之中,柳之章臉上的神情卻仿佛僵住了,他的笑容如同冰凍的河水一般凝固在了臉上,他的雙手開始顫抖,瞳孔在劇烈的收縮著,因為他看到了那木車之中,除了一車木樁之外,根本就是空無一人!
沒有人,更沒有寶物!柳之章此時心中才突然明白,原來自己真的是個愚蠢的人,他再一次上了李白衣的當。
眾法師也是為之一驚,他們不明白為何會這樣,而那位李大姐更是慘叫一聲,頹然跌到在了地上。
李白衣沒有給他們后悔的時間,只聽得谷中突然間一聲炮響,緊接著喊聲四起,那其中多是女人的聲音,但是此時響起卻足以讓柳之章膽寒。
只見在谷中的四面八方,一些手持刀劍的女子如潮水一般襲來,夾在在她們中間的,竟然還有一些身高不及正常人腰間的丑陋矮人。
柳之章當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土地神的存在,他更沒有想到眼下他遭遇的就是這樣一群神靈。
他此時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落在了那些奔襲而來的女子身上,他清晰看到了為首一個女子身著淡黃色杏衫,手中拿著短刃,很顯然她就是這些人的頭領。
“木雨婷,是木雨婷!”李大姐的驚呼聲從柳之章的身旁傳來。
柳之章連忙低頭一看,見李大姐猶自坐在地上難以起身,但是她雙眼之中卻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在這其中似乎還夾雜著幾許難堪與羞愧。
“你說什么?”柳之章問道。
“是木雨婷,那個人才是木雨婷!”李大姐大聲說道。
“她是木雨婷?那個人呢?”柳之章一邊說著,一邊向李白衣和他身旁的“木谷主”看去,卻見李白衣正笑盈盈看著自己,突然間手一揮,他身旁那位“木谷主”的臉皮仿佛掉了下來,露出了另一位年輕女子的面容。
“是易容術!”趙天南不由驚呼道。
“他們怎么會易容術?”陸照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電光火石之間,真正的木雨婷已經率領著谷中的人和土地神殺到了近前,那些官兵早已經被嚇破了膽,此時更是措手不及,一時間被木雨婷她們殺了一個人仰馬翻,節節敗退下來。
此時的柳之章額頭的青筋不知道凸起多少,厲聲喝道:“法師們!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難道要等到本知縣被擒受辱才肯動手嗎?”
眾法師這時也緩過神來,以長白山七連洞洞主任虞、滇南潛師堂趙天南與蓬萊派陸照為首的眾法師,紛紛向木雨婷攻來,但是還沒等奔到近前,突然間眾人眼前人影一閃,一個年輕人已經攔在了他們的身前。
“李白衣,你這是螳臂擋車,自不量力,還不趕快閃開!”趙天南怒吼道。
“諸位都是江湖成了名的法師,怎好與那些普通的女子動手,何況她們其中還有不少僅僅是女孩罷了。我看不如就讓白衣陪著幾位過上幾招,不知意下如何?”李白衣手腕一抖,一陣寒光映照的整個谷中仿佛一道閃電劃過一般,眾人不覺捂住眼睛,再看時,一把寶劍已經被李白衣握在了手中。
此時官兵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木雨婷雖然志不在殺人,卻也讓這些官兵吃了不少苦頭,而一旁的陸照看在眼里,卻偷偷躲在了眾人后面,突然間將自己的青羅傘拿了出來,催動法術,那傘在空中劇烈旋轉起來。
眾人都知道陸照事先已經在這營帳周圍布滿了陷坑,只是這些陷坑需要陸照催動青羅傘的法力才可以真正成為陷阱,此時雖然自己一方的官兵與木雨婷的人打的難解難分,如果催動法術開啟陷阱,難免也會傷到自己人,但是事情緊急,陸照也就顧不得那么許多了。
但是陸照幾次催動法術之后,卻驚異的發現木雨婷的人依舊如同狼入羊群一般左右往來沖殺,沒有一個落入陷坑之中,這一下不由讓他萬分不解。
陸照以為是自己的釋放的法力不夠,連忙再次催動法術,但是看那些官兵與木雨婷的人,依舊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這樣一來,陸照的額頭不由就見了汗了。
李白衣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一笑道:“怎么?陸法師,你是不是在納悶為什么自己的法術不靈了?”
陸照看著李白衣一臉得意的樣子,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由惱怒道:“是你?難道又是你這臭小子搗鬼?”
李白衣笑著擺手道:“這次陸法師可就是錯怪我了,我本人就站在你們面前,如何能夠搗鬼呢?這可都是土地神所為,我們早就料到你們會布置下各種陷阱迎接我們,所以這些土地神正好派上用場,他們在地下往來行走簡直就是如履平地一般,因此對付你這幾個陷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罷了。”
陸照聽后心不由涼了半截,他之前只是聽說過土地神,卻只以為不過是江湖傳說罷了,沒想到今日如此倒霉,竟然真的遇上了,還就此破了自己的法術。
眼見的陸照的法術沒有了施展的可能,這邊的趙天南心中也不免焦急起來,他與陸照一樣,事先在在這林中東西南北已經布下了藍玉帶,這些藍玉帶在沒有他的法術催動之前,并不能產生任何效果,也透明無色,不會引起任何人的察覺,但只要自己施展法術,這些玉帶就會成為天羅地網,任何人想要逃出也是比登天。
然而此時的趙天南卻陷入尷尬境地,因為剛才木雨婷率人突襲而來,他并沒有來得及施展法術將她們攔在空地之外,此時若是施展法術,那豈不等于將自己人也困在里面了嗎?想到這里趙天南不由的叫苦不迭。
眼見得眾人有的猶豫,有的懊喪,有的之前領教過李白衣的法術,此時畏畏縮縮不敢向前,可惹惱了七連洞洞主之一的任虞,他心中最恨李白衣不過,本以為這次能夠報一箭之仇,卻沒想到還是著了這個年輕人的道。
任虞耳中聽著那遠處那一片官兵的慘叫聲,但是心中卻并沒有什么同情,對于他來說那些官兵的死活與他無關,此時的他只想和李白衣大戰一場。
“白衣!你要小心!”突然間李白衣聽到了木雨婷在遠處喊道。
李白衣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雨婷你盡管對付那些官兵就是,這些法師由我來對付便可!
任虞陰沉著面孔,白胡子在胸前起起伏伏的,他緩緩將金焰鐲摘了下來,冷冷說道:“臭小子,今日老夫非要和你見個高低!”
一言甫畢,任虞手腕一番,那金焰圈脫離了他的手掌,在空中盤旋著,猛烈的轉動起來,在這轉動的同時一股火焰漸漸升騰起來,火勢愈發兇猛起來。
只見頃刻之間,火焰形成的火圈足有兩人相加的身高,任虞斷喝一聲,那金焰圈陡然間向李白衣沖來,任虞雙腳點地,也是如同離弦之箭緊隨其后向李白衣沖來。
別看任虞已不是少壯的青年,但是舉手投足之間依舊靈巧迅捷,絲毫不輸任何年輕法師,他這一躍竟然后發先至,比那金焰圈更快來到了李白衣的身邊。
別看李白衣表面上甚為輕松自在,但是心中卻是一點也不敢馬虎的,他知道自己對面的這些人并非都是浪得虛名的法師,他們能夠成為各門各派的首領或者是重要人物,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尤其是這個叫做任虞的老者,李白衣通過之前的交手已經感覺到此人必定是眾人之中法術最高強之人,所以當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朗聲喝道:“洞主,得罪了!”
就在兩人短兵相接的一剎那,任虞身后的金焰圈也已經到了近前,之間火焰如同猛獸張開的獠牙一般突然間將兩人裹挾其中,在這一團火焰里,李白衣將與敵人展開一場事關生死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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