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的龍紋短刃的刀尖就要刺入柳之章的胸膛,但突然間木雨婷的身子仿佛在空中僵住了一般,然后緊接著就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柳之章煞白的臉色良久之后才恢復了一點紅潤,不由朝著趙天南拱手道:“多謝趙法師的藍玉帶。”
此時木雨婷雖然摔的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但是卻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
柳之章本來就是個貪財好色之人,他俯下身子對木雨婷低聲說道:“木谷住,不,木姑娘,你也看到了,在那團火焰之中的就是那個小子李白衣,他現在還沒有出來,但是下官認為他永遠也出不來了,要知道和他在里面的可是長白山七連洞洞主任虞!像他這樣年輕的法師,如何能夠是任老爺子的對手呢?現在你的命也掌握在下官手中,但是起碼你還活著,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仔細想想吧!
木雨婷連看都沒有看柳之章一眼,只是說道:“我想見一個人。”
“誰?”
“就是此刻躲在木車后面那個女人!蹦居赕美淅湔f道。
“原來如此,哎!李蓉!你的谷主想要見你呢!”柳之章回頭向木車那喊去。
躲在木車后的李大姐顫顫地站起身來,她本不想過去,但是卻又不能不過去,只見她的雙腿仿佛深陷泥沼一般,每挪動一步都是那樣的艱難。
“木谷住......等她走到木雨婷近前時,雖然自己是自由身,木雨婷已經被藍玉帶所綁縛,但是膽怯的那個人卻是她。
木雨婷哼了一聲,問道:“李大姐,別來無恙!
李蓉雙目低垂,盡量不與木雨婷的目光相接。
木雨婷問道:“李大姐,你知道木車之中為何沒有谷中的人,也沒有寶物嗎?”
“你們......你們臨時改變了主意?或者是你們已經猜出是我來了?”李蓉支吾道。
木雨婷搖頭,笑著回答道:“自從義母死后不久,這位柳知縣就帶領人馬來了,他之前已經來過太多次了,但是哪一次不是不得要領,空手而歸?但是這一次他卻好像輕車熟路一般,輕而易舉就破壞了我們在七里灘和盜林設下的陷阱,等來到我們的地方時,竟然連如何進入樹洞山谷都是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我們自己人出了叛徒,他又如何能夠得知呢?”
“是的,可是......可是你們是怎樣猜到我的?”李蓉黯然問道。
“我們如何能夠猜到是你?我們只是知道其中出了叛徒罷了。所以我才和白衣商量,用這樣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方法,假裝大張旗鼓的打造木車,并詳細計劃在木車中偷襲的計策,其實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引出叛徒。我們已經料定柳之章會事先得知一切,所以不論今天出現在他身邊的那個人是誰,她就是那個叛徒!”木雨婷緩緩說道。
李蓉滿面羞愧,點點頭道:“所以我出現了,你們終于發現我就是那個叛徒!
“不錯,但是我卻萬沒有料到那個人是你。義母生前待你不薄,你逃命至此若不是她收留,你又如何能夠活到今日呢?不瞞你說我心中猜測過許多人,但卻并沒有懷疑過你,直到......”木雨婷說著說著,竟然有些悲傷起來,她不是為了自己目前的境遇,而是為了李蓉。
李蓉長嘆一聲道:“直到你聽見我竟然拒絕進入木車進行偷襲,你就開始懷疑我了,是嗎?”
“不錯,義母曾經是傳授過你武藝的,所以我在假裝問誰愿意去木車之中偷襲時也問到了你,但是你卻拒絕了,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那是因為你知道一旦進入這木車之中,將會有無數的長矛刺向你!蹦居赕谜f道。
“精彩,真是精彩!原先我不懂,現在我終于懂了,一個像你這樣年紀的小姑娘怎么能夠成為谷主呢?看來你真是一個不簡單的女孩啊!哈哈哈哈!可惜的是不論你分析的再如何精妙,如今你也是階下囚了,想要活命剛靠小聰明是不行的!”柳之章撫掌笑道。
“那不知怎樣柳知縣才肯饒了小女子一命呢?”木雨婷冷笑問道。
“嘿嘿,只要你能答應......答應做我柳某的妾,一切都可以從長計議的。別說放過你,就是放過那些女娃子和谷中所有的女人,又有何難?”柳之章頗為自得說道。
他話音剛落,身旁的李蓉不由身子一震,顫抖著用手指著柳之章說道:“你剛才在說什么?你不是對天發誓許諾讓我嫁入柳家嗎?怎么又開始打起了別人的主意?”
柳之章哼了一聲,上下打量起一旁的李蓉,李蓉雖然容貌也算清麗,但畢竟是三十四五歲的年紀了,如何能夠與木雨婷相比,此時兩人正好就在一起,柳之章愈發嫌棄起李蓉。
“你這潑婦好不曉事!竟然在這里信口雌黃污蔑本官,這么大的事情口說無憑,你可以我立給你的字據為證?若是沒有你就是在這里危言聳聽,看在你立了功的份上我權且饒你一命,不與你計較,速速退下吧!”柳之章臉色一沉,袖袍一甩說道。
李蓉聽后無異于五雷轟頂,她本心希望能夠逃避開谷中那種東躲西藏的日子,后半生能夠跟著柳之章有所依靠,沒想到對面這個人竟然真的是個衣冠禽獸,占有了自己之后又推的一干二凈,此時不由心中怒氣升騰。
“你這個喪良心的東西,我不會放過你!”李蓉縱身一躍掐住了柳之章的脖子,柳之章沒有半點防范,在加上李蓉本來就會些武藝,所以竟然來不及躲閃。
柳之章被掐的面紅耳赤,身旁的幾個護衛一見情形不妙,立馬沖上前去將李蓉按到在地,死死壓住讓其動彈不得。
柳之章剛才被掐的險些背過氣去,此時劇烈地咳嗽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他即惱怒李蓉竟然敢如此大膽,更不滿那些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法師,心想這幫人竟然在一旁看熱鬧都不來幫自己。
李蓉被按到在地,嘴里發出痛苦的嗚嗚聲音,那聲音是如此含混不清,但在場眾人也可以猜到是在詛咒柳之章。
柳之章捋了捋散亂的頭發,然后朝著李蓉恨恨踹了一腳,怒喝道:“給我拖下去,找個地方埋了!我今后不想再見到這個瘋女人!”
李蓉大叫著,卻是無濟于事,眼見得被眾護軍拖走,眾法師站在那里仿佛若無其事,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也與他們無關一樣。
柳之章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后俯身對著木雨婷笑道:“怎么樣?雨婷姑娘,柳某的誠意你可是看到了?”
木雨婷嫣然一笑,已經令柳之章心馳神往,但是他等到的卻不是一個令他滿意的回答,而是一口吐沫,狠狠地淬在了自己鼻子上。
“好,好!看來這谷中沒有一個正常的女人,都是瘋女人!木雨婷,你如此羞辱本官,本官可對你不客氣了!”柳之章惱羞成怒威脅道。
“你最好對我不要客氣,因為我一刻也不想見到你那令人惡心的嘴臉了!”木雨婷寸步不讓回答道。
正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嚇了柳之章與眾法師一跳,連忙回頭看去,但見那團任虞的金焰鐲形成的天火已經熄滅,曲兒大致的是滾滾的濃煙,在濃煙之中似乎有人在朝外緩緩走來。
柳之章一笑,轉身對木雨婷說道:“雨婷姑娘,柳某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也看到了,現如今你那相好的李白衣也已經一命嗚呼了,如今你在這世上還有什么牽絆呢?不如就從了柳某,也好保住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木雨婷想要再羞辱柳之章幾句,但是她猛然間看見了柳之章身后的身影,不由又驚又喜,繼而嘲笑道:“柳知縣,我想那次機會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因為你身后的人馬上就要奪走你所有的機會了!
柳之章一愣,繼而看到了身旁法師們那驚異的神情,他心中感覺一陣不妙,連忙轉身看去,但見濃煙之中走出的人竟然不是任虞,而是李白衣。
李白衣白凈的面容此時已經好似焦炭一樣黑黝黝的,他那身白衣上也染滿了塵埃,他不住的咳嗽著,顯然是被這煙熏的夠嗆,但不論如何,他竟然是那個走出來的人!
而任虞呢?眾人再仔細看去,卻驚訝的發現這位老爺子眉毛胡子被燒掉了大半,正趴在地上被李白衣拖了出來,那氣若游絲的樣子好像整個人就剩下了半條命了。
柳之章不明白為何李白衣能夠安然出來,趙天南與陸照也不明白,甚至是木雨婷都很納悶,但是她心中卻十分高興,因為她始終相信李白衣可以化險為夷,她想起了那個洛水傾城的日子,自己已經在地牢中絕望,可是那身白衣卻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還有在寒冰城的刑牢之中,也是在自己命在旦夕的時候李白衣矗立在了那牢營的門口。
正是這一次次的絕望與希望,讓李白衣已經成為了木雨婷心中最值得信賴的人,所以此刻她看到李白衣出來時,并沒有覺得他那一身的狼狽,反而從心中由衷地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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