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么出來的?為什么......”柳之章睜大了疑惑的眼睛看著李白衣問道。
“我想你們都很奇怪吧?其實我能夠化險為夷還真的多虧了你們這位七連洞洞主任虞老爺子呢,若不是他提醒了我,恐怕我還沒有這么容易出來呢。”李白衣淡淡一笑說道。
原來當木雨婷受困之時,正是金焰鐲的天火之中,李白衣與任虞斗的最為難分難解的時候,李白衣雖然法術高強,但是任虞卻更有經驗,搶先一步用天火營造了一個自己更為有利的決斗環境,這讓李白衣感覺有力用不出來。更為不利的是他竟然無法召喚出白龍。
漸漸的,李白衣與任虞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任虞那蒼白的臉上也現出紅潤,但是他依舊十分得意,一邊向李白衣猛攻,一邊說道:“怎樣,我的李少俠?是不是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了?那是因為天火已經將我們周圍的空氣都燃燒了,空氣消耗的越多,能夠供我們呼吸的就越少,不過老夫卻不并不在意,因為已經習以為常了,而李少俠你恐怕很快就會被憋死了。不是老夫絕情,如果你現在投降說不定老夫還能網開一面!”
“白衣多謝任老前輩的好意,只是晚輩自闖蕩江湖以來,養成了一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從來不投降、不認輸!否則大小爭斗經歷了這么多,要是投降早就投降了,又何必等到今天呢?”李白衣笑道。
任虞心下著惱,暗道這個李白衣真是油鹽不進的難纏家伙,所以更不答話,招式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猛似一招,想要將李白衣置之于死地。
此時李白衣說完之后卻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不由又驚又喜,自言自語道:“對啊!我怎么把這個事情忘了,仙尊教授我的不正好此時派上用場嗎?”
任虞見李白衣忽而高興,忽而跳腳,以為他是腦子缺氧被逼瘋了,但是他哪里知道李白衣是想起了當初在仙界跟隨仙尊修習在稀少空氣之中運行法術的經歷。
此時的空氣越少,豈不是對自己越有利嗎?
李白衣想到這里在不遲疑,突然間晃動身形,整個人在這團天火之中,圍繞著任虞奔走起來。
在奔走之時,李白衣的手也沒有閑著,上下揮舞讓太虛寶形成了強大的氣流,整個火團之外看不出任何變化,但是火團之內卻以已經被李白衣攪了一個天翻地覆了。
“臭小子,你瘋了嗎?你別以為裝神弄鬼、故弄玄虛我就會放過你!”任虞杵在哪里幾次以為李白衣要向自己攻來,但是李白衣僅僅是繞著自己奔跑,時而上下騰躍,卻是并不向自己攻來。
“任老前輩不必管我,讓我再瘋一會兒吧!”李白衣一邊疾馳,一邊說道,雖然在與任虞說話,但是李白衣腳下卻絲毫沒有減慢,反而是越跑越快了。
漸漸的,任虞突然感覺到周圍的火勢越來越大,他本身有法術護體,并不怕自己的天火,只是不明白李白衣明明懼怕天火,為何卻故意讓火勢越燒越旺?
但是過不片刻,任虞突然驚異的發現自己的胸口開始發脹,兩眼生疼,仿佛要裂開一樣,他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脖子,已經開始感覺到不能呼吸!
“不好!這小子是故意讓火焰燒的更旺,好讓能夠呼吸的空氣更少的!不對,不對!他為何要這樣?為何他卻能越跑越快,仿佛一點都不介意呢?”任虞心中又驚又怒,但是他感覺到手臂迅速的在變得麻木,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而這正是李白衣想要看到的結果,他曾有幸在仙界瞻星臺得到仙尊傳授,即便在周圍空氣減少的情況下依舊可以調理氣息,讓經脈運行通暢無阻,繼而在一定時間內根本不受空氣稀薄的影響。
只不過這種情況在離開仙界之后幾乎不曾遇到,所以在這緊張的時刻李白衣也忘卻了,但剛才經任虞這么一提醒他卻是猛然醒悟,正好在這為難時刻派上了用場。
火焰耗盡了這里所有的空氣,任虞感覺自己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眼看著天火發出一聲悶響,緊接著變成了一團濃濃的煙霧,忽然之間他感覺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也感覺不到了。
對于在這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一切,李白衣當然不會如此詳盡的跟自己的敵人敘述,只是簡單一說,對于他如何在瞻星臺受到仙尊點撥,又如何可以抵御稀薄的空氣等等都略過不提。
眾法師一開始只是將信將疑,但是看到李白衣那坦然的神情和依舊不省人事的七連洞洞主任虞的時候,眾人終于還是不得不信了。
柳之章知道今天如果不能解決李白衣,那么一切都將是白費,所以他突然間大喝一聲道:“諸位法師,你們立功的時候就是現在!擒住這個小子,咱們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趙天南、陸照,甚至是任虞的得意門生余大海,全部都吃過李白衣的苦頭,此時心中既有三分忌憚又有七分不甘,在沒有聽到號令之前他們任何一人不敢貿然獨自動手,此時聽見了柳之章的命令,眾人這才發一聲喊,一齊向李白衣攻來。
李白衣深知依照自己的能力對付這些法師不至于落敗,但是想要取勝也不是易事,更何況剛才自己和任虞的一場爭斗已經消耗了自己很多體力。
當即李白衣也就不再保留,只見身形一轉,白衣飛舞上天,剎那間變成了一條黑龍,眾法師連忙停住了腳步,驚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不過這一下倒是連李白衣都是一愣。
原來之所以白龍變成了黑龍,正是因為適才與任虞在天火之中爭斗,濃煙將李白衣全身都侵染成了黑色,白龍從白衣幻化而成,自然也就是沾染了黑色了。
“白龍兄,不,黑龍兄,你這個樣子白衣還真是不習慣呢。不過沒有關系,等等你找條河自己洗洗就行了,先把我的臉弄干凈再說吧。”李白衣大笑道。
白龍能懂主人的意思,只見他一聲嘶鳴,并不先去理會那些法師,而是口中噴射出一股激流,李白衣看著激流沖自己而來,不由驚呼道:“洗洗臉而已,不用這么多吧?”
可是說話間已經晚了,只見李白衣話音未落,那股激流正好沖擊在了李白衣的臉上,想那白龍乃是上古神獸,力大無窮,從它口中噴射出的激流力量又怎么會小呢?這一下可憐了李白衣,本來只想把臉弄干凈,這一下整個人都被沖了出去,一屁股跌到在遠處的空地上,整個人衣衫都濕透了。
“白龍兄,你這是不是故意的啊?”李白衣摸了一把臉,再看周圍一地的水洼,從水洼來看臉倒是干凈了,但是身上又濺了不少泥土。
“大家注意,先收拾這個畜生!就是這畜生那天下雨壞了我們的好事的!”柳之章大呼道。
趙天南將手腕一抖,藍玉帶頓時在他手中變成無色無形,頃刻間卻已經纏繞在了白龍身上,他急忙施展法術,透明的藍玉帶漸漸顯現了顏色,將白龍整個身軀都纏繞了起來。
當趙天南向白龍發難的時候,陸照與余大海等法師也已經一擁而上向李白衣攻來,李白衣卻是心中早已經有了盤算,對付這么多法師不能夠力敵,只能夠智取,所以他也腳尖一點,縱身而上,只不過他不是朝著眾法師而去的,而是朝著柳之章而去。
柳之章本以為這么多法師在這里,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了,怎能想到眨眼之間李白衣已經到了身前,那速度是如此之快,快到想要躲避都是來之不及。
李白衣右臂一探,向那柳之章抓去,他這一下本就是試探,為的就是吸引身后的法師來救。
果不其然的是,一個胖大的法師連忙向李白衣的右臂攻去,想要阻止李白衣,李白衣雖然面朝柳之章,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當聽自己身側有風聲襲來,知道是對方來救柳之章,于是左手一低,從右臂之下猛然向上攻去,正好擊在了那個胖**師的手腕上。
“哎呀!”眾人都聽到了這痛苦而尖銳的聲音,伴隨而來的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響,再看那個胖**師捂住了自己的手腕,疼痛地跌倒在地,不住打滾。
李白衣心中并沒有什么喜悅之情,他并不想傷人,因為行走江湖的人都清楚,寧愿少一個朋友也不要多一個仇人,但是眼下這種兇險的局面之下,李白衣又不得不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
此時沒有時間留給李白衣同情別人,他感覺到腦后生風,不敢盲目回頭去看,只好太虛劍向后一揮,然后整個人跳了出去,等回頭看時,原來是蓬萊派的陸照與任虞的徒弟余大海雙雙殺到。
陸照見一擊不中,心中也暗自佩服李白衣如此少年竟然能夠這樣機警,實屬難得,想到此時已經沒有他最忌憚的土地神了,所以當即擎出了青羅傘,準備設下陷坑讓李白衣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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