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尋聲望去,薛暖猛然皺了眉。
陰魂不散!
看著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人,巡按腦中只有這四個大字。
為什么,白一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讓薛暖有種自己一直被他抓在手心無法逃脫的感覺。
薛暖的邊上,唐澤看著眼前這連臉也瞧不清楚的白一,瞇眼。
最主要的是,白一身后跟著的,是這家會所的負責人,此時的他,面色恭敬,和在他們面前不同,那是一種打從心底的恭敬,甚至是他的信仰。
眼前這人,是什么人?他和薛暖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
這是唐澤此時想知道的。
踱步悠悠走到薛暖的面前,看著她那極度不歡迎自己的眼神,白一嘴角扯開一抹弧度,“暖,好久不見。”
他的身后,那負責人訝異的看向薛暖。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白少笑著的模樣。
在薛暖的邊上,白一身上原本陰冷的氣息總是會少去很多,或許白一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好久不見。”薛暖轉(zhuǎn)身面向白一,秀眉略挑,“白先生怎么會在這里?難不成,這里又是白先生你的東西?”
薛暖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圍。
“也不算是,我最多只是和這里的老板有些關(guān)系罷了。”畢竟他也是替人打工的。
“是嗎。”薛暖并不相信他的話。
一看就是忽悠人,不過,這并不重要。
上一世薛暖便知道,那人的勢利,遍布全球,想要對付他,真的太難,否則曾經(jīng)的她也不會輸?shù)哪敲磻K。
“暖想要這匹黑馬?”沒有多說其他,白一上前,看了眼黑寶,“確實是匹好馬。”
薛暖的眼光,一向不錯。
“多謝夸獎。”薛暖反應(yīng)淡淡,白一則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負責人,負責人當下上前對著薛暖恭敬一頷首,“客人如果喜歡,那這批黑馬便送與您如何?”
“這會不會太破費。”薛暖弧度淡然。
負責人:“只要客人喜歡,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先生剛剛說了,不需要錢。
薛暖看了眼眼前的負責人,隨后再看向白一,“恭敬不如從命。”
對白一,薛暖和其他人終歸不一樣。
見薛暖應(yīng)下,白一眉宇揚起淺笑,看了眼薛暖身后瞇眼觀察自己和薛暖的唐澤,“有空,一起吃個飯,就當是老朋友難得聚餐。”上次之后,他們可是很久沒坐下來一起吃頓飯了,白一有點懷念。
“我能拒絕嗎?”然,薛暖挑眼。
白一:“我相信你不會拒絕我這誠摯的邀請。”
薛暖心中冷哼,明明就是威脅。
薛暖,接受威脅。
沒再看白一,薛暖只是回頭看向唐澤,“總裁,我去一下洗手間。”
唐澤點頭。
薛暖走后,白一走到唐澤的面前,“暖,現(xiàn)在在幫你工作?”那么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男人,便是薛暖這一次的目標。
“不錯。”唐澤頷首,“白先生和她很熟?”白先生,是薛暖之前對他的稱呼。
“在這世上估計只有少數(shù)的人比我和她稍微熟上一些。”白一是這般的自認為,不過,“能留她在身邊,我倒是有些佩服你。”
這可是顆最大的定時炸彈。
唐澤并不是很明白白一言語中的意思,更不知道,此佩服并不是彼佩服。
“能冒昧問一句,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嗎?”眼前的白一如同薛暖一般,讓人感覺神秘莫測。
薛暖淡然,但眼前的人卻透露著陰暗的危險,若看第一眼,這兩人,并不該是朋友。
然。
“機緣巧合。”看了他一眼。白一并未多說,只留下這么簡單的四個字,唐澤知道,即使他再多問,眼前的這個白先生也不會再回答他的問題。
五分鐘后薛暖回來,眼前的氣氛,莫名的奇怪,沒有任何人說話。
將黑寶交還給那個工作人員讓她先代為照顧,之后,薛暖便隨著唐澤回了公司。
車上,一路無話。
回到自己的位置,薛暖將記錄的信息資料交給王恒。
一邊整理著資料,王恒問薛暖。
“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還是說,“你又惹到總裁了。”薛暖的膽大包天,王恒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
“怎么會這么問?”薛暖表示疑惑,有點不解。
“我跟在總裁身邊這么久,看得出,總裁,好像生氣了。”王恒提醒薛暖,“雖然總裁之前對你的脾氣不錯,但是,你還是不要隨意惹怒他的為好。”這并不是他們能夠隨意得罪的人。
聽到這話,薛暖挑眉瞅著他,眼底戲謔明顯,“之前看不出來,王特助您原來是外冷內(nèi)熱的好人。”
手上敲打鍵盤的隨意猛地一滯,王恒抿了抿嘴,卻并未看向薛暖。“你不要想多了。”
薛暖輕笑。
明白薛暖不是以前那樣的女人,王恒對薛暖徹底改觀,連帶著對她的態(tài)度也有了極大的轉(zhuǎn)變。
看來,還是個嘴硬心軟的。
下班,薛暖走到前臺,走出去兩步后,又回頭,走回前臺處。
指尖敲擊著臺面,嘴角掛著明媚的笑意,瞅著鐘天意,“怎么樣,花還喜歡嗎?”眼神瞄了一眼鐘天意身后那還灑了些露珠的艷紅玫瑰。
血的顏色,并不是她所喜歡的。
“嗯。”鐘天意毫不猶豫重重點頭,眼神在薛暖手指上略過。
晚上八點,在姜炎處集合。
“那就好。”薛暖滿意點頭,轉(zhuǎn)身便想離開,頓了一下卻再次回頭,“對了,我忘記問,你叫什么名字?”
“鐘天意。”
“天意嗎,不錯的名字。”說完這話,薛暖轉(zhuǎn)身離開。
晚上。
當薛暖來到姜炎租來的房子時,鐘天意和上官歐陽也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
姜炎住的地方距離公司較遠,雖然地點和薛暖相差的比較遠,不過和上官歐陽還有鐘天意比較近。
“暖暖。”看到薛暖,三人站起身。
薛暖走到他們邊上的位置坐下,“坐下聊。”
三人點頭,坐下。
“怎么這么快就集合了?”上官歐陽有些不解,“是不是已經(jīng)查到了什么?”還是說,可以行動了。
“不。”薛暖搖頭,“就是,我今天發(fā)現(xiàn)了點東西,想讓你們也聽一聽,順帶,嘗試一下我們的第一次集合。”
說著,薛暖拿出一個類似于錄音拷貝用的小東西遞了過去,上官歐陽接過,拿出電腦,裝上,三人細細聽著,眉頭略皺。
“今天我跟著唐澤去了一趟會所談生意,這里面的另外一道聲音便是徐氏企業(yè)的徐巍。”薛暖解釋,“公事談完之后,他們兩人在里面單獨談?wù)摿硕畞矸昼姡叩臅r候我將監(jiān)聽器貼在了我坐過的位子邊上。”
倒是沒想到,還真能聽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除了明面上的生意,兩人之間竟然還利用公司之便,暗地運毒。
“這件事,你想怎么處理?”聽完之后上官歐陽問薛暖。
這可是很大的一批毒品,但是,他們現(xiàn)在,最好不要插手這樣的事情,免得惹人懷疑。
特別是薛暖。
“我在考慮。”薛暖道。
她在考慮,應(yīng)該如何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卻不惹人懷疑。
“我覺得,你不需要考慮。”姜炎開口,“這次的事情,除了他們兩人以外便只有你在那個地方,如果出事,那么他們第一個懷疑的人,便會是你。”這絕不是現(xiàn)在的他們能夠去面對的。
“現(xiàn)在的我們,要以任務(wù)為主。”特別是現(xiàn)在,他們才剛剛開始。
“我知道。”薛暖瞇眼,沉思,但是讓她完全無視,卻又覺得有些殘忍,毒黃賭,毒,是她厭惡之最。
“或許,我們可以找人幫忙。”這時,邊上的鐘天意沉思后開口,看著薛暖,“暖暖,你不是認識省公安廳的廳長嗎,你可以讓他們內(nèi)部人敲打內(nèi)部人。”
“不說清,說的半清便好。”只要不說清,讓他們自己去探索,這樣的話,那些人也不會輕易懷疑到他們的身上。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聽到這話,薛暖眼前登時一亮,看著鐘天意笑彎了眉眼,“天意,聰明。”
最近考慮的事情太多,這么簡單的問題,她居然還需要天意來提醒。
鐘天意聽后下巴傲嬌揚起。
嘿嘿嘿,被暖暖夸了。
果然暖暖離不開她。
“那么這件事就這么決定。”薛暖想了想道,晚點她給…還是給鄒明東打個電話好了,有些事,感覺和他會比較說的清。
頓了下,姜炎突問:“暖暖,這兩天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
“并沒有。”薛暖搖頭,“唐澤這兩天就像是個普通的老總,每天都很準時的上下班。”或者應(yīng)該說,比老總還不像是老總,人老總還不一定這么準時。
“我也是。”上官歐陽點頭,“不過這兩天我和我們的主管相處的不錯,我想過不了多久,便有機會調(diào)到監(jiān)控室。”到時候,方便行動。
“嗯。”薛暖點頭。
姜炎:“客戶部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除了…”眼神下意識看向薛暖。
“除了什么?”薛暖問,姜炎難得賣一次關(guān)子。
“我才剛開始上班,每天聽到你的名字比之前還多。”姜炎看著薛暖的眼神怪異。
在部隊,他們聽到薛暖的名字,永遠都是被佩服和贊嘆的,但到了這里,卻全部演變成了謾罵和猜疑,還有侮辱。
姜炎的眼神有些漠涼如冰。
“我也是。”上官歐陽附議,“說實話,今天還好點,昨天,聽到那些人那樣說薛暖,我?guī)缀蹩刂撇蛔∥易约旱暮榛闹!闭嫦胍蝗^砸上去,他們未來影子的隊長,是他們這些人有資格議論和侮辱的嗎!
鐘天意也表示附議,不過,她聽到的,倒是沒有特別過分,前臺的幾個姑娘,人都還算可以吧。
聽到這話,薛暖失笑,道:“沒事,我并不在意這些,你們聽了之后也左耳進右耳出便好。”
“謠言止于智者,我相信再過段時間,這些話基本就沒有人再討論了。”當然,也有可能,會傳的更過分。
薛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處于這種風口浪尖,差不多。
然,這卻是她的目的。
正事聊完,大概再聊了聊自己邊上碰到的搞笑事情,或者疑惑等,薛暖三人便各自回了各自的窩,至于上官歐陽,第一件事,當然是先將鐘天意給送回家了。
妥妥的見色忘友卻不自知。
這時,薛暖身上的手機響起,拿出一看,是一個完全加密的號碼。
輕揚了揚弧度,薛暖接通。
“喂。”清涼的聲音中帶著點點的笑意,在這散發(fā)冰涼的空氣中卻顯得有些暖。
“媳婦。”耳邊傳來的聲音音色純正,雖帶著點笑意,卻和薛暖平日聽到的語氣不大一樣,難得的正經(jīng)。
薛暖揚眉,“你不是在任務(wù)?”
“是。”對方回答,聲音帶笑,“不過,趁著稍微的這點縫隙時間,想著該給媳婦你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你確定,只是報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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