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無波無瀾,在場的人多為知天命年紀,要不是中途鬧出了這么大的事,可能在吃飯的時候有人會睡過去,畢竟熬夜對任何人來說都太傷元神,起初大家吃的很慢,都以為劉飛陽會在這個時機宣布什么,可最后都感到失望,他竟然什么沒說,放下筷子,在多數(shù)人沒有吃完的時候離開。
大家心有猜忌,卻也無可奈何。
上午劉飛陽只是交代洪燦輝去交接,所有文件都在耿爺保險柜里,還有一些只有老太太知道,光是整理這些文件,洪燦輝帶著公司團隊花了整整一天時間,直到晚上,才大致歸納出來,哪些是股權(quán)、哪些是賬務(wù)、哪些是資本投資等等…
很雜很雜。
劉飛陽的辦公桌上已經(jīng)擺滿,涉及近百份,這還是前年以及去年與孔瑞斗的時候賣掉了一些,要不然擺在辦公桌上,應(yīng)該能當?shù)锉び昧恕?br />
他坐在辦公椅上。
洪燦輝、王紫竹、趙志高,三人都站在對面。
不難看出即使清心寡欲的王紫竹,看到眼前的一摞摞文件都大為激動,這些紙的價值換算成鋼镚的話,不要說砸死一個人,恐怕能把大廈砸塌。
洪燦輝更不用說,他本身就是個俗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從今天早上交接的時候就開始嘀咕,底蘊啊底蘊,咋看不出這個干癟老頭有這么多投資呢?要是我有這么多還爭個屁啊,早就環(huán)游世界了,順便買個小島玩玩…
趙志高什么都不說,只是一直嘿嘿的傻笑。
“這些東西都不是咱們的,但是,能為咱們所用!”
不激動是不可能的,劉飛陽還沒做到心如止水的變態(tài)境界,當他看到這些文件的時候,沒需要看里面的內(nèi)容,心臟已經(jīng)開始不聽話的亂跳。
別看這些都是洪燦輝親自整理出來,但他還是難以置信,抬手狠狠的揉搓著臉,咬牙道“他媽的…以前咱們是拳頭,打人疼,不致命!有著這筆遺產(chǎn)就是裝甲車,根本不在一個重量級上,以后誰再敢裝逼,開車壓過去…”
王紫竹附和道“真的很多!”
“嘿嘿…嘿嘿”趙志高還在傻笑,只不過多補充了一句“我陽哥終于等待這天了!”
劉飛陽臉上的笑容再也掩飾不住,在他們幾個人面前,也不屑于偽裝自己,嘀咕道“真他媽跟做夢一樣…”
要是說從村里出來到中水縣。
從中水縣到惠北市,從惠北到海連。
這一路上的花也好、鳥也罷,所積攢的人脈、所看過的風景,都只能算是前期積累,始終沒有擺脫固話、僵硬、機械的范疇,可有了這筆遺產(chǎn)結(jié)果就大不一樣,霎時間產(chǎn)生了質(zhì)的變化。
至少目前,在任何人面前都有說話的資格。
“行了…”
劉飛陽開口把幾人激動的心情打斷,激動是激動不完的,目前整個海連都在盯著他,都想知道他即將采取什么樣策略,這件事不僅僅是外人想,他自己也需要及早作出決斷。
“簡單說說構(gòu)成,以及價值!”
洪燦輝想了想,隨后變得正色道“最大一部分是耿爺全資的幾家公司,兩家地產(chǎn),一家海產(chǎn)品加工,一家貿(mào)易公司,市場估值大約在二十個左右,其次是控股,包括市三院、飛騰商場等,股份價值在十五個上下…”
“市三院?”
劉飛陽不禁開口,在他印象中三院應(yīng)該是國有,在市內(nèi)雖說不上數(shù)一數(shù)二,但其規(guī)模除了北方幾個城市之外,要比惠北之類的城市最大醫(yī)院還要大。
洪燦輝解釋道“十年前改制,耿爺給就買下來,知道的人不多…”
劉飛陽點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第三是參股公司,資產(chǎn)在一個太陽以上的,十二家,總價值大約是八個,資產(chǎn)在一個太陽一下的三十二家,價值大約在三個左右…”
“第四是資本投資,耿爺名下的基金、股票、信托等合計在一起,價值大約是在五個!”
“最后一部分是個人應(yīng)收債務(wù),從五十萬到一千萬不等,一共二十二筆,總計一點三個億…”
“五十個!”
劉飛陽聽完也不禁開口說出來,想當初惠北首富錢書德號稱二十八個億資產(chǎn)掌舵人,說白了,就是公司價值這么多,并不是他本人的資產(chǎn),而耿爺這五十個,可是個人資產(chǎn),根據(jù)今年出爐的富豪榜計算,耿爺能排在前二十。
可富豪榜上沒他的名字。
看來國家不僅地大物博,隱藏的富豪更是不計其數(shù)。
“其實,這是耿爺交到咱們手里的東西,還有一部分是直接留給耿國慶的,沒計算在內(nèi)”洪燦輝早就知道這個數(shù)字,可在聽到還是有震撼力,補充道“耿爺在國內(nèi)一共有三十二處房產(chǎn),全都是在一二線城市的登頂之作,沒有一處價格低于八位數(shù),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名人字畫、古董、豪車等等,這些加在一起,作價怕是也得十個左右…”
“人比人,氣死人!”
劉飛陽已經(jīng)能承受打擊的搖搖頭,最簡單的算,把這些資產(chǎn)全都出手,拿著五十個太陽找一家靠譜的理財機構(gòu),要每年百分之十的收益很輕松,每年獲得利潤是五個太陽,耿爺承諾的三成也是一點五。
看來這老爺子確實給自己鋪了一條康莊大道。
點了支煙問道“你們有什么想法?要怎么處理?”
這才趙志高倒率先開口“別的我管不了,外面欠的賬我去要…”
以前在李老爺子身邊就是處理見不得人的事,一部分都是別人偷吃貨,或者不給款,這方面他經(jīng)驗豐富。
“不是要賬的問題”
洪燦輝也點上煙“不過志高說的也對,我們必須要表現(xiàn)的強勢,對于一部人必須殺那些做假賬的嚴肅處理,在宴會上主動表示的,可是適當放一放,簡單的說,殺一部分打一部分,放一部分…”
這個辦法很簡單也很實用。
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順利接手,加上自己的資本,根基不可謂不牢靠,但要鋪天蓋地的展開報復(fù),一定會遇到阻力,按照之前的基調(diào)又沒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氣勢。
中庸一點,不失為一種解決辦法。
“你呢…”
劉飛陽看向王紫竹。
王紫竹一反常態(tài)“該打打,該殺殺,要把之前所有的委屈都找補回來,不是小人得志便猖狂,而是要給之前的恥辱一個說法,燒的旺一些,讓所有人都看到火光”
劉飛陽略顯意外,不過隨后也就明白,王紫竹一直以來的高傲都是心懷坦蕩,說他是白紙一塵不染太寒顫人,但他眼里從沒有太多黑暗是真實的,就像當初在惠北的野地里,別人的砍刀已經(jīng)聚到頭頂,他也只是把人放倒即可。
自從進入模特公司,見過的“陰暗面”更多了,心上難免染成。
傳到劉飛陽耳朵里的有兩次,一是某位模特勾搭上有婦之夫,把原配逼的到訓練室里當著模特的面割腕,那模特竟然看著血流不止無動于衷,還當面打電話說:你媳婦在我面前死了,咱倆什么時候去領(lǐng)證?
還有一次就是發(fā)生在模特身上的事件,模特私底下接的私拍,第一天晚上走著進去,第二天早上爬著出來…
“還有什么要補充的?”
劉飛陽最后問道。
三人想了想,都沒要說的。
劉飛陽站起來把煙頭扔掉,笑道“今天就到這,明天通知所有人,后天上午九點在萱華園酒店宴會廳召開發(fā)布會,然后把這些文件鎖到保險柜里,下班!”
他說著,已經(jīng)從辦公桌里繞出來。
三人又相互對視一眼,其實他們有話要說,只不過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是私事不是公事,準確的說是與安然之間的關(guān)系。
之前一直都以為,陽哥需要徐解放的支持,才能在海連站穩(wěn),才能更進一步,可陽哥與徐璐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持續(xù)這么長時間,在這次拿耿爺遺產(chǎn)的過程中,徐解放也并沒起到實質(zhì)性作用,尤其是拿到遺產(chǎn),徐解放能幫助的更是微乎其微。
走到這步,與徐璐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斷了。
可是陽哥并沒表現(xiàn)出與安然的過分親密,對徐璐也沒表現(xiàn)出排斥,這讓他們摸不到頭腦。
幾人正想著該怎么開口,發(fā)現(xiàn)陽哥已經(jīng)推門走出去。
最后又都無奈的對視著,發(fā)現(xiàn)陽哥的家事,確實不知該如何開口。
而樓下,大院的正門口。
一輛張揚的邁凱倫早已停下,車里開著燈,坐在里面有徐大長腿之稱的徐璐正對著鏡子補妝,她總覺得唇彩的顏色差一些,想要描繪的更加誘人,可化了一會兒,不得不放棄,因為她發(fā)現(xiàn)并不是唇彩顏色不好,而是自己臉色太差了。
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續(xù)三十幾個小時沒休息。
要不是劉飛陽給她發(fā)信息,忐忑不安可能還會持續(xù)一段時間。
察覺到側(cè)面有人出來,轉(zhuǎn)過頭,見是劉飛陽,趕緊把唇彩放到包里,走下車,特意穿了一身魅惑裝扮的她,雙手背著身后,做出一副撒嬌的樣子,噘嘴道“你還知道找我啊”
劉飛陽走到跟前,手上極其有力在屁股上拍了一下,啪的一聲,笑道“坐副駕駛,我開車…”
ps下一章得八點半左右...打臉,真的啪啪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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