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冷厲,任誰聽到都不認為方昊天的話不僅僅是恐嚇這么簡單。
如果赫連臺不說,方昊天真會殺了他。
赫連臺冷汗大冒,內心生寒。他知道此時不是逞強的時候,不然的話小命不保,趕緊說道:“他們只在這里呆了一天就被徐天虎帶走了,至于現(xiàn)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方昊天瞳孔冷芒似乎更濃了些許:“帶走了?”
“我沒必要騙你。”赫連臺說道:“徐天虎現(xiàn)在是狼衛(wèi)總堂的副堂主,我只不過是被派到這里當一名小將軍的人根本不能節(jié)制他。他過來向我要人只不過是給我赫連家一點面子而已。”
“我父親和叔叔真不在這里?”
方昊天聲音陡沉,魂術卻是悄然襲擊,滲入赫連臺的腦海。
赫連臺當著這么手下被打敗,又受制于人,現(xiàn)在又被逼回話,意志正最低沉的時候,輕易就被魂術襲擊成功,他在點機械式的說道:“真的不在。但你父親和叔叔雖然不在,卻還有四名我不知道身份顯得很神秘而且強大的強者一直在軍營等著你來自投羅網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就在剛剛突然走了。幾乎他們前腳剛走,你們后腳就來了。現(xiàn)在他們會不會聽到軍營的動靜返回來我不好說。”
方昊天和任笑蒼臉色微變。
嗖!
任笑蒼飛到了空中,目光掃視。
方昊天將魂術收回,眼神驟厲:“那天誰去了方家,交出來。”
“不行。”赫連臺一聽就斷然拒絕,道:“你可以殺了我,但讓我交出我的手下是絕對不可能。沒錯,他們確實殺了你方家不少人,但他們只是奉命行事。我們是軍人,徐天虎持令而來,我們不得不配合。”
方昊天身上殺氣陡涌:“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要知道我現(xiàn)在可是勾結魔族的叛徒,殺你如殺狗。”
“那你就殺吧!”赫連臺閉上了眼睛,視死如歸,“他們也是奉我的命令去方家的,你要替你方家的人報仇,殺我才對。”
“你倒是有點骨氣。”
方昊天冷笑,手中長槍一動便刺進了赫連臺的大腿。
長槍穿過大腿,插進地上,直達槍身一半。
赫連臺出凄厲的痛叫。
方昊天面無表情,將槍撥起,害得赫連臺又是慘叫聲聲。長槍移動,對準了赫連臺的另一條大腿:“交不交?”
“方昊天。”赫連臺痛得臉色慘白,但仍然不肯,大聲而喝:“有種你就殺了我。”
“哼。”
方昊天手一動就要將長槍刺進赫連臺的大腿。
“住手。”
“方昊天,那天是我去了方家,你要報仇沖我來,放了我們將軍。”
“還有我。”
“還有我。”
士兵群中有人挺身而出。
一個,兩個……轉眼間足足有近三百人。
赫連臺臉色變了,大聲怒吼:“你們混蛋。”,但跟著卻是一臉哀求的看著方昊天,求道:“方昊天,他們都只是小兵,都只是奉命行事,罪不該死。我愿意用我的命保他們,你殺了我吧!”
方昊天無動于衷,喝道:“想讓你們的將軍活命就全給我跪下。”
“不要跪。”赫連臺豁出去了,“我們是軍人,雙膝只能跪天跪地跪帝君!”
“將軍!”
士兵們人人含淚,那之前奉命的士兵“撲嗵”跪倒一片。
任笑蒼在空中看到下方為了將軍能活命而跪倒一片的兵,眼神中突然有點不忍。雖然他也是一個狠厲之人,但赫連臺能為士兵寧愿自已死都不肯交人,而這些士兵為將軍能活命而挺身而出的壯舉也讓他感動,讓他本來堅硬的心腸突然出現(xiàn)了柔軟。
方昊天的眼眸深處也浮現(xiàn)些許的柔軟,他最佩服的就是這種彼此能為對方去死的義氣。
“不得不說你們表現(xiàn)感動了我,但我方家之仇也必須要報。”方昊天沉吟了一下,說道:“現(xiàn)在我給你們活命的機會,你們每人領五十軍杖,誰能受得住就活,受不住就死。但我警告行杖之人,讓我現(xiàn)誰留力我就殺了誰”,說完將槍從赫連臺的大腿上移開,道:“你看著辦吧,讓我動手殺了他們還是你下令行軍杖之刑,自已選!”
赫連臺臉色猶豫,痛苦。他很清楚五十軍杖的后果,好可是要臥床一年半載都無法走動了。但不行軍杖,方昊天是絕對不肯罷手,真的會動手殺人。
“將軍。”
那三百士兵向前撲倒趴在地上,同時喝道:“請將軍下令!”
赫連臺渾身顫抖。如果這些士兵犯了軍法,他會毫不猶豫的下令,但現(xiàn)在他們只是奉命行事,并不過錯,生生受此重罰,他于心不忍啊!
“看來你是想他們死了!”
方昊天將長槍舉起,向最近的那名趴在地上的士兵走去。
“別。我下令,我下令。”赫連臺大驚,趕緊自已也趴下,喝道:“行杖!包括我在內,違令者斬!”
啪啪啪……很快,軍營中響起連棍杖拍打身體的聲音。
方昊天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淚滲出,內心暗道:“對不起,他們只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我只能這樣替你們報仇了。但你們放心,真正的元兇我絕不輕饒,我一定會殺了他們替你們報仇,一定!”
藍紋紫翼伸展而出,“嗖”的一下朝軍營之外飛去。
任笑蒼看了一眼下方,輕輕一嘆后趕緊跟上。
嗖嗖!
兩人轉眼去遠,化為黑點淹沒在遠處的夜空。
空中,月牙依舊。
軍營中,受了五十軍杖的人屁股已經血肉模糊,痛哼不休,其他的人趕緊將他們抬走,軍醫(yī)們開始忙活起來。
其實這一幕,空中一直有人在看著,有五個人。
只是這五人的存在,就是強如任笑蒼都沒有半點察覺,仿佛他們五人雖然懸浮在軍營的上方卻又如同身處另一個世界。
這五人,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剛剛擋住方昊天給他測字,自稱是空王的青衣老人。
空王的身邊站著四個人,三男一女,每兩人一側。
四人看上去都很年輕,好像才三十多歲左右。但每一個人眼眸深處的滄桑卻感覺他們好像活了無盡的歲月一樣。
如果認識他們的人定會知道,空王就是元武郡的郡王姜放空。
那四人便是姜放空的四大護衛(wèi)。
在姜放空左手側的是四大護衛(wèi)之書生。他留著一小撮山羊胡子,手中長年拿著一本書。書可不是一般的書,書是他的武器,靈級中品寶器:丹心碧血書。
書生的身邊是四大護衛(wèi)排行第二的斧樵。他現(xiàn)在雖貴為王爺身邊的四大護衛(wèi)之一,但仍然保留著他以前的形象。一身麻布衣,樣子很普通,身材高大,背負一把大斧頭。
斧樵的大斧頭自然也不是一把普通的斧頭,也是靈級中品寶器的層次,名叫虎頭幻電斧。據(jù)說他以前小的時候砍柴為生,二十歲以前還是一名樵夫。只是后來在山里有了奇遇,最終機緣巧合之下才成了姜放空的護衛(wèi)。
姜放空右手側的第一人是四大護衛(wèi)排行第三的鬼漁。
鬼漁空著雙手,好像沒什么特別。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在水中簡直無敵,八十七年前就曾經在水中手撕一條為禍元武郡的五品元妖獸:雙頭蛟。
四大護衛(wèi)排行第四的是梅娘,一個身上繡著幾朵小梅花衣裳的女人,也是四大護衛(wèi)中唯一的女性。同時她也是四大護衛(wèi)中最神秘的一個。她的身份來歷,就算是書生、斧樵和鬼漁與梅娘一起給姜放空當護衛(wèi)這么多年都無法知道梅娘的身份來歷。
因為,連姜放空也不知道。
但書生、斧樵和鬼漁都很信任梅娘,因為姜放空也信任梅娘。
無他,不管是姜放空,還是另外三大護衛(wèi),這么多年以來每一個人都快要記不住梅娘救了他們多少次了。
梅娘,四大護衛(wèi)唯一的女性,最神秘的一個,但也是最強大的一個。強大到姜放空曾經跟書生他們三個說過,如果梅娘想殺他,只需半招。
強如姜放空,居然都不是梅娘半招之敵。如此實力,如果梅娘真對姜放空不利,姜放空早不知道死多少年了,她何須呆在他的身邊這么多年。
不了解梅娘,卻因為梅娘的強大而對他信任。
書生搖了兩下手中的蒲扇,道:“王爺,方小子絕對不是與魔族勾結的人。”
“我贊同書生的話!”斧樵接話道,“赫連臺他們雖說是奉命行事,但那三百兵也確實手沾了方家人的血,要是方小子為了報仇殺他們也不為過。可是方小子最終還是放過了他們,可見方小子不但不是一個殘忍的人,更是一個底線的人。一個有底線的人怎么可能跟魔族勾結而背叛皇朝。”
鬼漁和梅娘都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看著方昊天和任笑蒼離去的方向。
那個方向,方昊天和任笑蒼如果半途沒有事情讓他們改變的話,最終他們會到達落星城。
姜放空目光從下面的軍營收回,突然說道:“我們走吧!能不能在蠻獸荒原看到他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王爺,緝殺令不撤?”
書生眼有驚色閃現(xiàn),急道:“王爺,既然確定方昊天沒有跟魔族勾結……像他這樣的天才并不多,要是死了可是我們元武郡的大損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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