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當愕然的看著常展玉,竟然失去反應(yīng)。
以常展玉的為人,能下跪賠禮道歉已經(jīng)不易,簡直異數(shù)。現(xiàn)在竟然還提出要與石敢當結(jié)拜兄弟,這是石敢當事先完全不可能想到的事,讓他措手不及,下意識的看向自已的父親。
石義氣瞳孔中微有異色閃爍,但僅是一閃而逝。繼而笑道:“你們兩人打小相識,雖說有隙但也是小打小鬧,若能結(jié)拜成兄弟自然是好事。”,然后他看向常桐,細心觀察著常桐的神色變化,接著說道:“但結(jié)為兄弟非同小可,這可是一輩子的事,不能簡單為之。若展玉賢侄真有此心,我們兩家宣告全城,擇日舉行結(jié)拜大典,如何?”
變化如此之大,石義氣自是不敢大意,嘴里說沒意見,同意兩小結(jié)拜,但內(nèi)心中卻是將信將疑。
常桐神色無異,笑了笑趁機道出今天的真正來意:“好,也正好借此機會向全城宣布常家與石家全面結(jié)盟。以后兩家共同進退,福禍同守。”
常桐的話再度讓石家的人感到莫名。
這家伙今天真的吃錯藥了?
兩家最近已經(jīng)勢成水火,常家更是曾揚言要滅石家,怎么今天突然就轉(zhuǎn)了性?常桐不但攜子認錯賠罪,化解仇怨,還與石家結(jié)盟?
說真的,如果此事是真,這對石家確實是莫大的好處。
以兩家的情況,以常家的強大,只要常家以后不找石家的麻煩,石家都覺得祖墳燒了高香。
但現(xiàn)在常家竟然提出結(jié)盟,而且還要全城宣告?
一旦宣告,此事便是全城皆知,常家若想對石家不利是會落人話柄,對常家的聲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難道常家真的要跟石家結(jié)盟?
石家的人覺得要么是常桐吃錯了藥,要么就是自已到現(xiàn)在還沒有睡醒,仍在夢中。
一個個都是忍不住看向石義氣。
石義氣也是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看著常桐,語氣帶著不確定問道:“常兄,你說常家與我石家結(jié)盟?”
“是的,兩家結(jié)盟。”常桐重重點頭,“我們兩家相爭無益,合則利,分則弊。只要我們結(jié)盟,以后兩家都能得到更大的展。”
石義氣猛的深吸了口氣,聲音陡然沉下:“常兄,你此話可是出自真誠?”
“我知道這些年我讓石兄有所誤會,一時不相信也是正常。”常桐豎起了右手,突然單膝跪地,口中稟道:“常桐以天道的名義起誓,今天之言如違背本心,將遭天遣,我常桐修為盡失……”
“常兄!”石義氣動容,急急將常桐拉起,道:“此誓太重,我信常兄就是。”
常桐開顏一笑,暗中吁了口氣。
沒辦法啊!
常桐是奉大供奉公羊行之命而來。
公羊行明確表態(tài),如果常桐不帶常展玉來賠罪道歉并取得石家諒解,常石兩家不能結(jié)盟的話,公羊行將離開常家加入石家,以后第一件事便是重點打擊常家。
當時公羊行的語氣與態(tài)度很強硬,不容置疑。
公羊行是元陽境九重大高手,一直是常家所依仗的大靠山,是能決定常家命運之人。
所以公羊行的話,常桐當時聽到可是差點就嚇暈過去。
如公羊行轉(zhuǎn)投石家,打擊常家的話,常家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結(jié)果自然就是石家取常家而代之。
為了家族,常桐衡量再三后覺得跟石家其實也不是不可化解的仇怨,于是奉命而來。
有時不得不說一些家族的當家者真不容易。
為了家族大義,很多時候他們都不得不放下自已的自尊而委屈求全。
當然,公羊行還有另一個表態(tài)。
如果常石兩家結(jié)盟后,以后只要他公羊行活在這世上都會庇護常家一輩子。
所以不論如何,常桐今天都不得不攜子而來。
常桐和常展玉的誠心石家人能感受得到,跟著下來交談甚歡。
到此為止,常石兩家的仇怨算是化解,兩家化干戈為玉帛,進而結(jié)盟已成定局。
常桐和石義氣再約明天一早在黃花樓雙方家族再具體商談結(jié)盟細節(jié)后常桐這帶著常展玉離開。
等父子兩人離開石家后,石家一些內(nèi)心中還有些許擔(dān)心與疑惑的高層忍不住提醒石義氣切不可深信常桐。
常桐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太快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石義氣自然也不可能一點戒心都沒有就完信常桐,但他也能想到此事有可能跟方昊天有關(guān),于是他看向石敢當,投以詢問的眼神。
石敢當已經(jīng)想到這一切應(yīng)該跟方昊天有關(guān),衡量再三覺得此事可信,于是輕輕點頭,暗中傳音道:“此事應(yīng)該是門主的意思。因為門主普經(jīng)去到過常家,常家可能是被他打怕了。”
“以方門主的實力,常家當然不敢招惹。與我石家結(jié)盟是為了明哲保身,委屈求全。哈哈,不管常桐內(nèi)心的真正想法是什么,與我石家結(jié)盟之事自是不會有虛。”
石義氣這才是徹底放心,暗中跟石敢當交流后咧嘴一笑,對家族高層說道:“你們不需要擔(dān)心,此事絕非有虛,常石兩家結(jié)盟已成定局。這是我們石家振興之路的開始。”
石家一眾高層知道這位家主一向沉穩(wěn)持成,絕非僅僅因為常桐誓就相信十足,背后定然還有一些他們不知道的原因。
既然家主如此有信心,那應(yīng)該就沒事了。
與常家之爭,一直是籠罩在石家頭項的陰云,現(xiàn)在陰云盡失,石家的人都覺得如釋重負,而因為這一次龍門派之行有人死去的悲痛,也因此而淡下了些許。
但兩家由仇變盟,卻仍是讓石家所有人感慨世事真的難料。
出了石家門的常桐父子回頭看石家大門時,也是感慨萬分。
之前父子兩人真的有滅石家之心,但世事轉(zhuǎn)瞬,最近他們不得不低頭與石家結(jié)盟。
“爹,石家有元武門做靠山,我們與他結(jié)盟其實也不是壞事。”常展玉突然說道:“而且我?guī)煾狄幌蛐母邭獍粒蝗挥写宿D(zhuǎn)變,定然是元武門的門主方昊天跟他說了什么,結(jié)盟之事,怕且就是方昊天的意思,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告訴我們那姓田的人是元武門的門主方昊天了。呵呵,我們兩家結(jié)盟后,實際上元武門也成了我們常家的大靠山。”
常桐想了想,突然咧嘴一笑,道:“展玉,你能說出這話我很欣慰。男人大丈夫能屈難伸,胸懷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以你以前的心胸,我其實一直很擔(dān)心啊!”
常展玉說道:“讓爹擔(dān)心了!昨晚其實我也想了一宿。我若像以前那樣繼續(xù)下去,這一次方昊天能饒我一命,下次我若是招惹了心狠手辣的大魔頭,不但我死,我常家也會因為我而滅。”
常桐大喜,大步前行:“哈哈,看來你真的想通了。走,爹今天請你喝酒,順便去辦明天包了黃花樓的事。”
常展玉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
昨晚想通后,常展玉也覺得自已整個人心態(tài)好像生了大變化。現(xiàn)在回想,以石敢當?shù)臑槿耍娴氖且粋值得當兄弟的人。
父子兩人朝城中最豪華的黃花酒樓走去。
此時黃花酒樓中的客人不少,一樓的大堂顯得有點雜吵。
常桐父子兩人一進酒樓大門便是被雜吵聲中的一道聲音給震住:“此事是真的,我剛剛從那邊經(jīng)過回來,不但龍門派的掌門龐藍海父子被殺,門中元陽境高手聽說也全部死光,真的被石家打殘了……”
常桐父子內(nèi)心震駭而互視一眼,內(nèi)心中突然生出慶幸,也對公羊行生出感激之心。
石家滅了龍門派,背后定然是方昊天的手筆。
如此大的手筆若是用在常家身上,他父子現(xiàn)在定已變成了死人,常家也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若不是公羊行,他們父子兩人是鐵定繼續(xù)與石家為敵的。
這為敵的后果,也許就是步龍門派的后塵啊!
方昊天能讓龍門派除名,同樣也能讓不如龍門派的常家除名。
“我常家幸運啊!一會真的要好好喝幾杯才行……”
常桐暗中感嘆,攜子上樓。
……
八天后,風(fēng)塵仆仆,日夜兼程的方昊天站到了距郡王城大約還有二十里的一座大山之巔。
若是普通人,這么遠的距離不可能看得到郡王城。
但方昊天已經(jīng)是天人之境,目力自是異于常人,二十里的距離他還是能看到了郡王城模糊的輪廓。
此時正是斜陽西照時。
碧云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方昊天看著前方雖然還顯模糊但已經(jīng)可見恢宏的城池輪廓,忍不住暗贊此城不愧是元武郡的第一大城。
單是這輪廓就難想到此城比蠻獸封境中的薪火城還要有氣勢幾分。
只是方昊天看著前方似是出神,實則他的眼神中有點疑惑。
這幾天他一直趕路,因為他從龍門派好里得知龍門派之所以對付石家,目的竟然就是姬容為了拖他一點時間這么簡單。
為什么要拖他的時間,顯然是姬容早想到他等元武門穩(wěn)定下來后將會到郡王城,而姬容也是要到郡王城來。
如果姬容不是也要到郡王城的話,根本不需要拖延他到郡王城的時間。
可是姬容到郡王城來有何作為,方昊天想了幾天都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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