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薊怎么也沒有想到方昊天竟然還在房中。
“原來你早就懷疑我了。”魯薊緩緩轉(zhuǎn)身,看著正走過來的方昊天,說道:“什么時候開始的?我自覺我沒有破綻才對。”
方昊天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樣,從魯薊的身邊走過,坐到床邊伸手慢慢的拉辰天起來。
魯薊轉(zhuǎn)身,看到這一幕,他確定了辰天的傷真的很嚴(yán)重,雖然醒來,但確實沒有再戰(zhàn)之力。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方昊天在這里,他今晚是能夠得手的。
只是命運沒有給了他如果,方昊天在。
而一路走來,他見識了方昊天的強大,所以方昊天既然在了,他就沒有任何的機會,哪怕是剛才方昊天從他的身邊走過,哪怕是方昊天拉辰天起來坐之時背對著他。
“自已再是如何認(rèn)為完美的東西,也許在別人的眼中都是破綻百出。”方昊天說道,“不過你掩飾的確實好,在進入蠻荒城時我真的看不出你有什么問題,一直到那天你從你親戚家回來后我才現(xiàn)了你的破綻。”
“回來后?”
魯薊細(xì)細(xì)思索,回記憶,但他還是想不出自已哪里出了破綻。
“那天你的鞋底有泥,泥中有草。”方昊天說道,“你的親戚是在城里,哪來的泥?”
魯薊臉色微僵,這才知道破綻在這里。
那天他從表姨丈那里出來后確實到了城外一趟,但出去的時間很短,沒想到就因為這短短的出城時間里他出現(xiàn)了破綻。
但這個破綻也不能算是破綻啊!
于是魯薊說道:“難道我親戚家就沒有泥嗎?城中一些人家的院子里都種了一些果菜,我的鞋底沾泥也不算是什么破綻,你不可能憑這個就認(rèn)為我有問題。”
“嗯,所以我當(dāng)時沒有說什么。”方昊天笑道,“但既然我那時候?qū)δ惝a(chǎn)生了懷疑,哪怕是一點點的懷疑,我對你自然就會開始細(xì)心的觀察,自然就能夠現(xiàn)你更多的可疑之處。可疑處多了,我自然就越加的懷疑,但真正確定你有問題的是你借鐘樹到來故意生氣離開客棧到城外送地下宮圖。”
魯薊大吃一驚:“你跟蹤我?”,至此,他終于沒有了半點的僥幸,方昊天既然知道他送地下宮圖的事,自然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他就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方昊天點頭承認(rèn):“是的,我跟蹤你,所以我知道你是圣魔殿的魔徒。”
“動手吧!”
魯薊臉色出現(xiàn)了些許的掙扎,但知道反抗沒用,于是輕輕一嘆,束手待斃。
“你三歲的時候走失過兩天。”辰天突然說道,“原來那不是走失,而是真正的魯薊已經(jīng)死了,你頂替了他回來。這么說來,這些年凡是曾經(jīng)走失過又被找回來的人都有問題。就算不是全部,至少也有很大的概率。”
魯薊臉色劇變。
看著魯薊的臉色變化,辰天知道自已的猜測是對的了。他看向昊天,說道:“昊天哥,你還有什么要問他嗎?”
“沒有了。”
方昊天一指點向魯薊的眉心。
轟隆!
魯薊突然暴起,他完全無視方昊天的手指,一拳狠狠的砸向辰天。
可是他的拳頭剛砸出一拳就突然停下,他的拳勁也半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下,根本傷不了方昊天。
“嗯。”
魯薊跟著出一聲悶哼就一頭栽倒在地上,方昊天的一指直接就震碎了他的大腦和他的心脈,永遠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看著魯薊的尸體,辰天的臉色有點黯然。
雖然他跟魯薊并沒有太深的交情,但彼此算是認(rèn)識了許多年的朋友。
在魯薊十歲的時候就隨父到過蠻王部落,從那時候起,魯薊的父親每次到蠻王部落都會帶上他,每次過來他都會找辰天玩。
辰天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十歲就認(rèn)識他了,幾乎每年他都會來我部落幾天玩。他比我大,但他辰敬哥他們不愿意帶我玩的時候他總會提出帶上我,他是客人,辰敬哥他們也就不好拒絕他。一直以來,我對他的觀感都不錯。”
方昊天說道:“可能那時候他就有意接近你了。”
“我知道,我現(xiàn)在知道了。”辰天說道,“但……算了,他是圣魔殿安插在我蠻王部的棋子,他做的一切事實際上都是奉命行事,他是一個沒有了人性的魔徒,我不會為他而傷心。”
“嗯。”
方昊天輕輕點頭,然后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龐炎出手的情況,心里一動,手指輕輕一彈。
“嗡!”
一縷火焰落到魯薊的身上,一下子燃燒起來,但方昊天第一時間就用罡氣罩罩住火,不讓火燒到別的東西。
魯薊的尸體很快就化為了灰燼。
方昊天手輕輕一揮,一團柔和力裹住魯薊的骨灰飛出窗外,然后落到地面上。
辰天有點意外:“昊天哥,你也修煉了火功?”
“是的……不好!”
方昊天說話中,眼眉突然一挑,臉色微變。
辰天見此,問道:“怎么了?”
方昊天猶豫了一下,隨之眼中毅然芒驟閃,道:“我有事先出去,你自已小心點。”
“沒事。”辰天說道:“我又不是真的重傷到不能動手了,若不是天人境強者想殺我都難。”
“嗯。”方昊****窗外飛去,“鐘樹回來,你就讓他再在這里等我回來。”
辰天點頭:“明白。”,隨后補上一句:“萬事小心。”
方昊天已經(jīng)去遠,全朝城外飛去。
他看到了一個人,就是那個見魯薊的特使,也就是龐炎身邊的那個老奴。
“他竟然能從城主府中離開。萬一他的身上也有能容活物的空間寶物,說不定他們已經(jīng)成功將那圣魔殿的強大救出。不行,我不能讓他帶走,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通知城主府了……賭一把了。”
方昊天一邊加飛掠出城,一邊再度改變樣子。
因為圣魔殿的強大,他盡量的不想讓圣魔殿的人知道他參與了今晚的事。
如果單是他,他當(dāng)然不懼。
但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蠻王部的人,他怕圣魔殿會因此對蠻王部進行瘋狂的報復(fù)。
嗖嗖!
很快他就追上了正后面緊咬著那老奴的一道肥胖的身影。
那肥胖的人一感覺到方昊天接近就回頭喝問,身上涌起天人境的氣息:“你是何人?”
“屠魔軍!”
方昊天沉聲回應(yīng),從那胖子的身邊越過。
“屠魔軍?”胖子加跟著,“你也是追前面那個圣魔殿的家伙嗎?太好了,你的度比我快,快追上去。”
“好。”
方昊天猛一提氣,度再增,嗖嗖嗖,很快就跟胖子拉開了距離,漸漸遠去。
“此人是誰,難道姜遠行還安排了連我都不知道的強者?”
胖子正是蠻荒城的城主費安,他雙眼瞇了瞇,感到疑惑。
費安很快就看不到方昊天的影子了,但他沒有停下,繼續(xù)前追。
前方,方昊天距離龐炎的那個老奴越來越近。
那個老奴似乎也察覺到有人追上來了,于是開始不斷的利用野外的環(huán)境試圖擺脫方昊天的追蹤。
“奇怪,后面那家伙是誰,怎么我往哪里走他好像都能事先知道,總能追來?”
那老奴跑了一會,突然很是震驚的現(xiàn)了這一點。
但實際上,方昊天也是感到奇怪,因為每當(dāng)他追近,那老奴馬上就知道他追來了,就好像能看到他一樣,于是第一時間就逃。
這樣一來,方昊天的度明明比那老奴要快一點,但想追上對方卻也難以辦到。
突然間,方昊天意識到了什么,感應(yīng)力突然往空中散去。
精細(xì)入微,洞察一切的感應(yīng)力,虛空之上的一切動靜頓時了然于胸,無一漏網(wǎng)。
方昊天看到了,虛空的深處,一只紅爪邪正不斷的飛著,就在他的頭頂方位,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這只紅爪鴉的掌握中。
“原來如此。”
方昊天明白了,眼中一抹殺芒驟閃。
“咻!”
一道細(xì)小的靈魂劍陡然飛射而上,風(fēng)馳電掣的射向那只紅爪鴉。
靈魂劍無聲無息,那紅爪鴉哪里現(xiàn)得了,等中招時它的靈魂就已經(jīng)被滅殺掉,身體從空中掉落下來。
“不好。”
那老奴頓時現(xiàn)自已跟空中的那只紅爪鴉失去了聯(lián)系,他的臉色變了,知道追蹤他的人現(xiàn)了紅爪鴉的存在,將紅爪鴉殺死了。
但他感到奇怪,紅爪鴉受襲之前,為何沒有通知他?
老奴猛的抬頭,他也是突然想到身后的人能夠輕易的現(xiàn)他的方位,會不會也是空中有某種靈禽相助,紅爪鴉就是被對方的靈禽殺死?
可是不管他怎么看,肉眼目力所及之處,他都沒有現(xiàn)任何飛禽的影子。
如此一來,他是無法對付人家的靈禽。
“不管了,希望能逃到武尊那里。”
老奴猛一咬牙,突然改向,全朝東而去。
……
狂風(fēng)浩浩,在距離蠻荒城千里之外有一座巍然大山。
大山猶如一把古老而巨大的劍高高聳立,鋒頂如劍尖,好像隨時都能刺穿虛空而飛離這個世界。
在此山的對比之下,方圓百里之內(nèi)的六七座山都好像只是一座座低矮的山嶺。
大山之頂,云朵不時的經(jīng)過。
山頂上那名負(fù)手而立,氣度不凡,兩鬢霜白的老人有著一股道骨仙風(fēng)之感,隱約中有著一股懾人的氣勢。
老人站在山頂上,神色平靜的等待著什么。
他的身后,有一個女子,年輕而漂亮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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