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照眼見不好，立刻沖過去，伸手攔住韓二妹，對方卻是不依不饒，怒聲道：“你讓開！今日老娘定要……”    “二妹，你誤會了！我這臉上不是趙大棍打的……”韓照忙開口解釋，怕韓二妹真的跑去與趙大棍門前叫罵，那是羊入虎口。    “那是誰打的？”韓二妹問道，腳步雖是停下，卻仍然滿臉怒容，馬上又一句，“誰打也不行！告訴我是哪個王八蛋？我定要叫他好看！”    “咳咳……二妹啊，是我打的！”一個聲音從堂屋門口處，傳來過來，“當時剛見到照兒，想起你和你母親這幾年過的凄苦，舅我忍不住……”    兩人回頭一看，原來是韓母和楊志全本是在堂屋話，聽到韓二妹的潑辣兇悍的罵聲，也都聞聲趕出門來，剛剛話解釋的，自然是舅楊志全。    “舅……是您打的他？”    韓二妹一時傻眼，根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不過，她倒也是爽快利落，隨即撇撇嘴，想起這些年的艱辛凄苦，嘟囔一句：“打的倒是好......誰叫他這些年，對家里不聞不問的！”    抬頭看了一眼韓照的臉龐，五個手指掌印，清晰可見，心中又是一陣心疼，又嘟囔一句：“就是打的太重，半邊臉都紅了！”    完也不扭捏，轉身又跟沒事人一樣，回到伙房，著手處理起野兔和山雞。    ……    ……    韓照扶著母親，與楊志全進了屋，皺眉問道：“舅，先前在趙家門前，到底怎么一回事兒？袁六為何在那里叫罵…似乎是因為他姐姐的事？”    韓母聞言，吃驚道：“六去趙家叫罵？”她眼中顯出恐懼之色：“那……那六現在怎樣？他不會被……哎呀，不好！”    韓照見談到趙家，母親卻如此驚懼，心中不由怒火升上來，知道趙大棍必定也欺負過自己家，不過此時在母親面前，只能強忍怒氣，正要安慰她一句，撫平她心中恐懼。    卻聽得楊志全道：“姐，沒事了，正巧被我趕上救下，讓張里正帶走看管起來，暫時也不好讓袁六再出來去鬧！”    韓母卻是眼圈兒一紅，悲聲嘆道：“作孽啊，六也是可憐人，他姐弟倆相依為命……”顯然，她也是知道些什么的，所以有感而發。    “姐……你身體不好，先回房歇息。午飯時分，讓照兒招呼你，我和照兒爺倆談談！”楊志全卻是打斷韓母得話，又對韓照使了個眼色。    韓照自然會意，將母親扶回臥房躺下歇息。    再回到堂屋，卻見楊志全面色沉肅，愁眉苦臉，韓照不禁再次發問：“舅，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韓照神情已經凝重起來，從今日所見所聞，這趙大棍已經給整個村里，帶來極大的不幸。    楊志全卻是嘆了口氣，沉聲道：“袁六姐弟的父母死的早，姐弟相依為命，本來祖上留下了幾畝薄田，養家糊口自是不難，只可惜……唉，趙大棍這些年買地霸租……”    并未發現韓照臉上的表情，漸漸冷峻，嘆了口氣，楊志全接著道：“強買霸租，倒也罷了！這些年，我在縣衙任捕頭，接到許多丟子失女的案子，本是職責所在，我也用心去查，再加上你當年失蹤、你父親又被打至死，我更是用心，查到些蛛絲馬跡……這些線索，其中有些就有趙大棍的影子……”    韓照心中一驚，露出怒容，道：“為何官府不將他抓起來，刑訊逼供，自然一切明了。”    就這趙大棍，在村里的所為，就可以將他抓起來，韓照此言并不是全無道理。    楊全志面色一暗，見韓照臉色冷峻，怒氣橫生，怕他與六一樣，年輕氣盛惹出事端，嘆道：“罷了，先不這事兒。我回去縣城以后，拖點關系，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給你找個事兒做！總不能讓你在村里就這么過下去……”    韓照記得，在自己失蹤前，舅就已經是縣衙班房捕頭。    這多年過去，依然沒有半分升職，韓照心知，自己這位舅舅，一來不會迎奉上官，二來忠厚實誠，不取民脂民膏，自然無銀兩打點，因此，三年多來，屁股未曾挪動一下。    舅雖是縣衙班房捕頭，但畢竟上面有縣令、縣尉……等秦安縣實權者管著，左右不了什么大事，所以對趙大棍的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韓照知道，父親的死，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蹺，心里暗下決心，日后定要將這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為父親報仇。    對趙大棍的為非作歹事情，韓照也十分在意，趙大棍欺凌鄉里，已讓他心里十分憎惡。    又聯想起回家這幾日，韓二妹所言所語，似乎也趙大棍有意打她的主意，自然不會置之不理，便追問道：“舅，我剛剛歸家，諸事不明，這趙大棍……他與那丟子失女有關系……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楊志全猶豫一下，知道遲早瞞不住，早些出來，也好讓自己外甥有所提防，便輕聲道：“其實，趙大棍自從她姐出嫁后，便更是胡作非為，在村里偷雞摸狗、無惡不作，村里人都覺得是個禍害，便將他從村里趕了出去！當初，你還在村里，雖然，應該還記得吧？”    “是啊，我也記得這事，如此禍害敗類，自然要趕走的好？”韓照微微點頭，隨即眉頭一緊，問道：“但是，我記得，好像后來他又回來了，似乎還很威風囂張！那時我，記得不太清楚……”    楊志全苦笑一聲，道：“你記得沒錯，具體情況，當時我也不太了解，我畢竟常在縣城。不過后來調查得知，四年前，趙大棍帶著幾個混混，大搖大擺的回歸來，一到村里，便往大肆買地……。”    韓照冷笑道：“我知道，先前你過，他是強買霸租！如此一來，村中鄉親的日子更是難過！”到這里，眼中寒芒更盛。    楊志全嘆道：“誰不是。他回來買地，這倒也罷了，可是，他回來沒多久，村里便陸續失蹤了好幾個孩子，當時你也是其中一個！”    韓照心中一驚，似乎想到什么，卻不話，只顧一只這般靜靜的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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