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丘之上的喊聲,非常簡單的促成了這次談判。西斯托不顧眾人的反對,以不著機甲的狀態出現在了冰丘之上。
鄭常達見狀也從機甲內脫離了出來。其身后的小野東三郎在私聊頻道里和赫克托夫說道:“你覺得如果我們現在給冰丘上的人來上一梭子電磁炮會是個什么結果?”
“如果冰丘上給鄭常達將軍來一梭子炮彈又是什么結果?”赫克托夫反問道?
“沒用啊,接下來還有你,你后面還有我。”小野東三郎答道。
“他們也一樣的。”赫克托夫甚至于覺得鄭常達的生命比西斯托的生命珍貴的多,畢竟當過生死與共的戰友。
冰丘上的西斯托通過擴音器對著山下說道:“我就是西斯托,下面可是鄭常達先生?”
鄭常達笑著回道:“多年不見別來無恙?西斯托·羅德里格先生。”當冰丘下的聯軍戰士聽到了這個名字后,都沸騰了起來,紛紛從冰丘下走出來仰望這個傳奇人物。
羅德里格這個姓,已經被西斯托舍棄了二十多年。其原本是羅德里格財閥第一繼承人,但二十多年前離開了財閥勢力圈,開始游歷整個世界,將所行所見結合自己對財閥家族內部所知寫了一本名為《長夜》的小說,一時風靡了全球。因其特殊的身份,最初聯邦各財閥并沒有禁止其書的發行。但在其對財閥世界造成了災難性后果之后,聯邦政府立刻將此書視為S級**,并在全球范圍內通緝西斯托其人,他也被羅閥剝奪了繼承權。又后來領導了伊斯坦布爾起義,失敗后流亡南極洲。
即使在聯邦軍內,也有人偷看過這本**,對其本人更是無比崇敬。當初他在南極建立自由先驅者組織的時候用西斯托這三個字就吸引來了無數追隨者。
他站立冰丘上居高臨下,只以氣場就震懾了所有聯邦軍將士。唯獨鄭常達卻一如常態。常達上次見到西斯托還是在八歲時一次樞機卿晚宴上,作為各自財閥繼承人而出現。一晃二十四年過去了,自然也沒什么印象。
“哦。對了,太久的事情我差點想不起來了,暮閥家的小朋友也那么大了。”其實西斯托壓根沒想起來,“聽聞你拒絕了我們羅伯特中校的善意邀請,所以出于禮貌我來看下你們,不知南極的氣候可否適應?”
“確實是個好地方,我游遍四海大川,風景這邊獨好。所以就打算在這里住段時間。”鄭常達假裝聽不懂,似以反將一軍。
西斯托呵呵冷笑一聲,接著說:“不如這樣,就永遠住在這里,走走逛逛整個大陸,閑時喝酒又聊天不是更好?”
常達一聽,隨即回道:“旅游啊,偶爾看看覺得風景很美,呆久了自然就厭倦開始想家。”
西斯托也算聽明白了常達的回答,見此情形西斯托又說:“不知你們這次能住多久?覺得條件不好,住不下去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另外安排地方。”
面對西斯托的詢問,常達又笑笑回答:“所以你留我們多久,我們也就住多久。住個一年半載總是要的吧,不然怎對得起你的熱情?不過萬一時間太長,家里急了派人叫我回去吃飯,那時希望大兄恕小弟不辭而別之罪。”
西斯托心里咯噔一下,但轉念一想應該也是鄭常達誆騙自己,釋然說道:“呵呵,這塊地給你們住到沒問題,但這里太冷了,恐怕一兩個月也待不住吧,不如隨我回自由城,讓我盡地主之誼,也敘敘二十多年來的舊事。”
常達被點穿也不著急,故意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大兄既然這么覺得,小弟也不知如何去說,不如這樣,就一兩個月后,若小弟和身邊兄弟們真受不了苦寒,再和大兄回去也不遲,小弟先謝過。”
“可你就不怕飯菜涼了入不了口么?”西斯托帶有威脅的語氣。
“對我們這些人來說,肚子餓了熱了冷了味道一樣,誰會計較飯菜的冷熱?”常達突然笑了笑接著說道,“只是大兄做好的那桌飯菜,卻陪著小弟在這里聊天,萬一菜涼了,以大兄的萬金貴體還能入口么?既然小弟在這里,大兄總擔心禮數這種俗事,反到誤了大兄飯點,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比較好。”
西斯托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完全看穿,沉默許久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哎,既然無法重敘二十多年的舊情,也只好如此,常達老弟珍重,此去一路坦途,用你們華族一句詩送別: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鄭常達面露喜色對冰丘之上作揖道:“我若此去千萬里,春風不度玉門關。大兄保重,但愿后會無期!”
在旁邊的赫克托夫一臉懵逼狀,在指揮頻道里問小野東三郎:“他們在聊家常么?說的是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這是東方的智慧,大家都不想撕破臉,也要給對面臺階下,沒想到那叛匪頭子也深韻此道,我翻譯過來給你聽聽。
他們兩個人大概見過一次面,一開始中將想套近乎,叛匪頭子意思我和你不熟,別來這套,老子用這招你還在穿開襠褲呢。聽說我們不肯投降,所以親自來一次給你面子,你們都被包圍了不投降在等什么?現在投降我們優待俘虜。
然后中將回答他:你又奈何不得我,憑啥讓我投降?
叛匪頭子又說:你又能撐幾天呢?你的補給告罄是早晚的事情。
不想中將大人告訴他:自然你們圍我們多久,我們就撐多久。支撐個一年半年肯定沒問題的。而且到時候聯邦肯定重派大軍來救,你就攤上事了。
叛匪頭子肯定有點悶了,畢竟我們這里還有個活的財閥繼承人,真拖半年聯邦再打南極是肯定的,叛匪元氣未恢復肯定不能打。但仔細一想就知道中將在騙他,隨即就說:我讀書不少,你小子莫要誆我,你能堅持一兩個月就不錯了。
中將答道:你覺得一兩個月,那就一兩個月后談,等我們撐不住了再投降也不遲。
叛匪頭子說:到那時再投降可就沒你們好日子過了。
中將反問道:不就是投降么,早投降就有好日子過了么?但你背后的麻煩自己就沒點逼數么?還有空陪著我在這里耗著?不如你讓一條道讓我們走,你也能抽身去解決你的麻煩。
叛匪頭子見自己被完全看穿了,也就只好同意中將的建議說道:讓開路你們走,但這次你小子欠我的,別到時候翻臉不認人了。
中將見得了便宜立馬賣乖,馬上承諾道:這次我走了肯定回暮閥,絕不踏足南極半步,從此再不見面。”
赫克托夫聽后不由感慨道:“你們東方人太復雜了。”
小野東三郎笑著說:“哪像你們一根筋到底。”
而此時前方斥候回報:“報告將軍,圣馬丁走道北口冰墻開始融化!”
鄭常達興奮的高聲對全軍下達命令:“全軍開拔,向北撤退。”
在冰丘的另一側也開始忙碌起來,一臺臺裝甲步兵被拆卸開裝車。原本的裝甲車此刻也兩兩合體成雙頭運輸車,一眼望去延綿數里,一支三百多輛的車隊向南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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