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戰爭勝負的因素有很多,其中包括人類的智慧與人類的愚蠢。往往更多時候人類并不是依靠智慧而取勝,而是因為愚蠢而滅亡。
聯邦軍愚蠢的英巴已經給了叛軍足以奠定勝局的優勢,這是奧布軍團內一致的看法。除此以外,勝利因為奧布將軍的英明,勝利因為穆辛的英勇犧牲,勝利因為內賈德將軍出色的指揮藝術,勝利也因為全體指揮官出色的配合。
薩達特習慣于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對于這一切,他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財閥貴族之所以是貴族,因為他們更優秀,因為更優秀所以才能是人上人。在教科書里,所有成為英雄的人都是某一個家族的老爺。
其實薩達特也是可以成為老爺的。但他一點都不喜歡穿那些扭捏的衣服,熟悉那種別扭的禮儀,吃一口肉都要切的很小很小,然后假裝在嘴里細嚼慢咽,喝一口酒必須一點點的呡,然后裝出一臉陶醉的樣子。
有時間每天花一小時穿衣服,不如多睡一會。自己想怎么說話怎么走路是自己的事情,哪有那么多規矩。和戰友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罵罵咧咧多么爽氣。
確實三代才出一個貴族,但薩達特看著那群貴族敗家子們,覺得如果自己的孫子成為這樣,會被他塞在馬桶里淹死。
既然勝局已定,自然就沒必要再去搶貴族老爺們的功勞。低調些,或許戰后在聯邦軍事法庭上還有條活路。
德高望重的老將內賈德中將被奧布任命為新的方面軍總指揮。金斯頓戰役似乎也只剩下了戰功分配的問題。這也是作為政客的奧布最擅長的事情。
當然內賈德也就此得到了一個燙手的山芋。誰將為先鋒獲取擊潰聯邦軍的首功,為此在會議上爭論了大半天。
內賈德最希望是由自己的侄子麥哈邁多夫擔任先鋒連續強攻,一旦打開缺口后,其余軍團一擁而上,對方的陣線也就破了。可這么做了其他軍團長自然不賣賬。憑什么讓你內賈德的侄子拿首功
可現實情況,內賈德并不認為接下來的仗有多么好打,但除了自己與薩達特,打起仗來最能拿的出手也就是侄子麥哈邁多夫了。
不管自己怎么解釋,大家都只認為內賈德在掩飾其私心,鬧哄哄的吵成了一團。最后也只能由奧布出來拍板,由九個軍團各抽出一個大隊出來,組成一個沖陣軍。
可二十七軍團的薩達特則以其軍團需要固守防線為理由,推辭了這個分功勞的機會。
接下來就更有趣了,大家都認為沖陣軍會成為戰后的首攻,每個軍團只有一個大隊能拿這份功勞。除了老將內賈德的三十四軍團派出了一個完整建制第二大隊以外,各軍團派出的大隊都沒有按照原來的建制。就拿四十一軍團的第四大隊來說,大隊長是帕提曼少將的堂弟,十個小隊長里有六個是帕提曼的親戚,還有四個的家族背景是帕提曼惹不起的,士兵基本都是各個大隊里的貴族子弟。
一支支特混的大隊,組成了一個更混的軍團,拿到名單后的內賈德中將看的真是哭笑不得。還有個事情沒吵完,誰擔任這個特混軍團的指揮官。最后還是奧布拍板,就麥哈邁多夫吧,也算是一碗水端平。
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觀的薩達特,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以前他嘗試過,但換來的都不是什么好結果。不去參與,做好自己的本份,守好搶來的防線,才是他覺得此刻最重要的任務。
他腦補了下將要發生的畫面,反正都是一些貴族老爺們的事情。在他看來,就算再笨,只要像先前這樣輪攻,攻破聯邦軍防線頂多是一兩天的事情。但絕不可能如捅破一層紙那樣的簡單,畢竟對面有島津聰這樣厲害的人物在。
對付島津聰這樣嚴謹的指揮官,薩達特早就想好了戰術,那套戰術被其稱為“磨盤”,如蠻荒時代人類推著石碾子磨麥粉那般,一次不能碾碎,就再碾一次,一次又一次。在絕對兵力優勢下,總有徹底碾碎的時候,可惜再也沒機會使用了。
折騰了一個白天,入夜時分,特混軍團總算整備完畢。當麥哈邁多夫少將準備帶著軍團趁著夜色對聯邦軍發動最后一擊時,又被奧布的軍令叫停了,主要各軍團長都認為,既然有絕對壓倒性優勢,完全可以等白天堂堂正正的發起最后總攻。實際上他們害怕考功參謀的視線不佳,大功勞都會被麥哈邁多夫給奪了去。這樣的扯皮又讓一個晚上過去了。
而這一天一夜對于島津聰鞏固防線來說極為重要。一天時間內,他根據黑光虎賁與其麾下南云軍團的戰斗特點,重新優化了組合,調整了防線的位置與結構。馬其頓殘部也在他的激勵下恢復了一些士氣與戰斗力。
“起碼還可以守三天,運氣好一點,四天也是有可能的”面對鄭鴻貞的詢問,島津聰樂呵呵的回答道。雖然在一般人眼里,多活兩天和多活四天沒什么區別。但對于這位沙場老將來說,四天比兩天意味著更大的變數。而且一般睿智的敵人開始愚蠢后,接下來愚蠢錯誤會接二連三的犯,這就是一直信仰戰場比誰更愚蠢的島津聰軍事理論。
如果讓島津聰知道叛軍內發生的真實一幕,估計就不是樂觀了,可以開一瓶最貴的切斯卡酒,同鄭鴻貞碰一杯了。
和族名將島津聰從不懼怕任何的變化,就算千般變化襲來,他就如自己被賦予的稱號:不動如山!
6月20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塞拉堤中段防線打開了缺口,一個軍團從缺口里涌現了出來,緊接著出現了一個又一個軍團。
塞拉堤上防線到塞拉堤北口大約兩公里長,地形呈喇叭口,北口大堤最大寬度接近一千二百米。
在過去的一天時間里,島津聰把防線再向后退了三百米,對大堤出口形成弧形防御陣地。在一般人看來,這對于他手里僅剩的一千七百多臺戰爭裝甲步兵來說,防線就顯得更為單薄。
為首的叛軍軍團,已經接近塞拉堤南口,軍團呈一字排開狀。其身后不止一個叛軍軍團。
麥哈邁多夫少將的戰斧向前,叛軍特混軍團沖向聯邦軍陣地。陣地上的鄭鴻貞面色凝重,而島津聰卻嘴角上翹,金斯頓會戰又要拉開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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