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知道老朱的這個任命后,朱允炆寢食難安,連夜召集他的心腹黃子澄商量對策,兩位飽讀詩書之士商量了一個晚上也沒商量出一個所以然,還是籠統(tǒng)的想要削藩。
為了對付朱棣這個大敵和一些多行不法的藩王,朱允炆只能客客氣氣地對待朱楧,畢竟朱楧對他還是尊重的,再傻的人也分得清輕重緩急。
接下來就是回門了。回門的當,內(nèi)官先將回門的禮物送至妃家。禮單如下:花銀三百兩、雜色紵絲三十二疋(讀匹)、紅綠羅銷金束子九十六箇、北羊四只、紅綠絹銷金蓋袱四條、紅麻索四條、酒四十瓶、紅綠羅銷金蓋袱四十條、果四合。
朱楧和孫云琦以常儀儀仗至妃家,朱楧先到,孫繼達出迎。二人寒暄一陣后,孫繼達將朱楧迎入正廳。
朱楧立冬向西,在妃父母前行四拜禮。孫繼達和趙氏立受兩拜,答兩拜。而后朱楧坐受王妃的其他親戚行四拜禮。隨后,孫云琦進入,對其父母行四拜禮,孫繼達和趙氏正面坐受。孫繼達對其余親戚行家人禮。
自此,這套結(jié)婚的流程才算全部結(jié)束。老朱為了體現(xiàn)尊卑地位,和歷代統(tǒng)治者一樣,極其講究禮儀制度。
禮儀也是儒家思想的核心,孔子就認為春秋時期之所以戰(zhàn)亂,就是因為各諸侯國不遵守周禮的原因。
其實這完全扯淡,老子就曾批評過孔子這一套。所謂的禮儀都是虛假的形式主義,是封建統(tǒng)治者的yiyin,別人對你三跪九叩,不是因為他懂事,而是因為你有實力。
再者,儒家講究禮儀無處不在,就算是在家里也要遵守嚴格的禮儀。但我們都知道,你跟越親近的人在一起,做什么事就會越隨意。只有跟陌生人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變得客氣、拘謹。所以儒家的這一套,根本上就是違反人性的。
朱楧伸了一個懶腰,如蒙大赦般的道:“終于結(jié)束了。岳父、岳母,你們請上座。”
孫繼達哪里敢坐到藩王上面,立即謙虛道:“殿下客氣了,你是親王,下子一等,豈有臣等上座之理?”
朱楧不喜歡一家人還要拘禮的感覺,擺了擺手,笑道:“岳父不必拘禮,今日是云琦回娘家,我們就按家人禮好了。”
孫繼達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猶豫了一下,還是拱手道:“還是殿下和王妃上座吧,若是亂了禮法,被皇上知道了不好。”
額,這就不好搞了。老朱的錦衣衛(wèi)的威名是下皆知的,不定他們今談話的內(nèi)容,老朱早已經(jīng)知道了。
朱楧不想在跟孫繼達客套,自己裝了圣母就有可能坑了人家,這種事朱楧是做不來的,只好道:“那好吧,不過今是家宴,請岳父岳母不要拘謹。”
孫繼達很滿意朱楧這種謙和的態(tài)度,之前他還怕這個王爺也是個殘暴不仁的紈绔子弟,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后會受氣吃虧,現(xiàn)在看來他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不禁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道:“那是自然。來人,擺酒。我要好好的招待我家姑爺。”
雖然坐在父母上首,心里多少有點別扭,但這畢竟是老朱定下的禮法,孫云琦也就沒想太多。這頓飯吃的還是其樂融融的。由于馬上要跟著肅王遠赴河西了,孫云琦十分不舍得自己的家人,一頓飯吃了很長時間,吃完飯又和母親、妹妹了很多家常,直到黑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回到王府后,朱楧和孫云琦拜會完母親,就要回房歇息。剛走到門口,卻見黛奴在那里等著。這兩忙著成親,朱楧倒是冷落了她,不過黛奴并沒有計較,一直在為了朱楧的婚事忙前忙后。
一見到朱楧和孫云琦回來,黛奴忙上前跪倒在地,道:“妾身參見王爺、王妃。”雖然還沒有正式冊封,但畢竟得到了朱楧的許諾,所以黛奴便以朱楧的女人自居,無論如何也舍不得丟掉這個身份。
朱楧見到這一幕略有些尷尬,這在后世就是典型的三,是被世人唾棄的。孫云琦倒是十分大方地扶起黛奴,道:“妹妹快請起吧,你我同為王爺?shù)娜耍院缶鸵越忝孟喾Q,不要太過拘禮。”
黛奴甜甜地笑了一下,不失時機地道:“多謝姐姐,妾身今后一定盡心服侍王爺和姐姐,絕不怠慢。”
孫云琦笑了一下,滿含善意地道:“敢問妹妹芳名是什么?將來也好稱呼。”
黛奴施了一禮,恭敬地道:“妾身賤名黛奴,入不得姐姐的耳朵。妾身本來是王爺?shù)馁N身丫鬟,承蒙王爺不棄,才得以攀龍附鳳。”
孫云琦越看黛奴這張真的臉越喜歡,笑道:“妹妹既然已經(jīng)是王爺?shù)娜肆耍掷飹靷奴字總歸不好,只恐辱沒了王爺?shù)纳矸荨!?br />
黛奴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這名字是朱楧的母親給她起的,她也不敢公開不好。
孫云琦看著黛奴一時為難的表情,笑著化解尷尬,道:“不如我這個做姐姐的就擅自做一回主,給你改個名字如何?”
黛奴一臉驚喜,笑道:“多謝姐姐,姐姐能給妾身賜名,是妾身莫大的榮幸。”王妃肯給她起名字,那就代表接受她了,她成為肅王妾室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
孫云琦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前幾日王爺跟本妃大婚,可謂是我肅藩的一個新的開始,本妃就以此為契機,賜你一個‘昱’字,這個字也代表著光明和照耀,本妃愿借此祈禱王爺和我肅藩從此前途光明,永遠被日光照耀。”
沒想到王妃給自己起了一個這么有寓意的字,黛奴激動的哭了出來,連忙跪下謝恩,道:“妾身謝姐姐賜名,妾身今生今世定會矢志不渝的服侍王爺和姐姐,若有二心,地不容!”
孫云琦彎腰將她扶起來,道:“妹妹快起來,本妃還有一個字要賜給你。”
黛奴臉上顯露出明顯的驚喜之色,王妃真是好學(xué)問,已經(jīng)賜了一個這么好的字了,還有什么字要賜給我,笑道:“請姐姐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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