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咱是給肅王賣命的,只聽肅王的命令,皇帝的話都不聽,更何況你這個什么兵部尚書,所以識趣的趁早離開。 “你……”齊泰氣壞了,用手指著那名侍衛長,吹胡子瞪眼,大有找人家單挑的意思。自從他就任兵部尚書以來,所有的大武將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還沒有哪個丘八敢對他這么話,也難怪他會生氣。 這時,還是那名老仆急忙走了過來,拉了拉齊泰的衣襟,對他使了個眼色兒,然后附在他的耳邊輕聲地道:“不忍則亂大謀,還請大人萬事以大局為重,三思而后行啊。” 齊泰平時在武官跟前頤氣指使慣了,猛然被一個的侍衛長嗆了一句,憤怒之情久久難以平定,但他到底是經過不少事的人,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喪失了理智,知道如果他跟這個侍衛長干起來了,不僅有損他的官威,還會給肅王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可謂是百害而無一利,最后還是決定向現實妥協,憤怒地一揮衣袖,留下了一句“哼”,便帶著一干仆人返回了驛館。 那名侍衛長看著齊泰等人遠去的背影,鼻子里也是發出了一聲冷哼聲,顯然對這位兵部尚書大人并不是很甩,在他們眼里,肅國其實和大明早就不是一個系統了,他們的大王有著自己的一套官員系統,并且玩去掌握著肅國官員的生殺予奪,到底,他們的命運掌握在肅王手里,并不是皇帝和朝廷手里,他這個兵部尚書算個什么?敢在他們跟前頤氣指使? 齊泰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大為不爽,回到驛館之后,發了老大一頓脾氣,搞得奴仆們全都不敢接近他了,后來又開始通過練字來平復心情,但是練來來去都難以使自己心中的滔滔憤怒平定下來,一連寫了好幾個爛字,最后還是棄筆不練。 朱楧真的和他的老婆孫云琦躺了整整一,餓了渴了有聽薇等人送食物,比叫外賣還方便,這日子,過得要多滋潤就有多滋潤。 齊泰則是在驛館里生了一的悶氣,對比之下過得十分憋屈,但是他害怕夜長夢多,不肯就此罷手,決心第二的時候,繼續闖宮覲見,爭取將這糟心的差事辦妥,早日離開肅國,這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第二的時候,齊泰又乘坐轎子來到了王宮門口,再一次見到了那個侍衛長,從轎子里走了下來,臉色十分難看的道:“本官今日要見到肅王,你快進去通報。” 那名侍衛長一聽他這話心里就老大不爽,你見就一定要見?白了他一眼,同樣是沒好氣的了一句:“王上今日有要事,今日不能接見大人,請回吧。” 臉上和語氣中的傲氣十足。 齊泰真的憤怒了,饒是他脾氣再好,身為二品大員兵部尚書,接二連三地被這個校給臉色看也不由得他不動怒,突然從袖子里抽出一卷黃色的圣旨出來,沖著那名校晃了晃,喝道:“你看看這是什么?本官這是奉旨覲見肅王,商量朝廷大事,只要肅王還認自己是大明的臣子,就應該讓本官進去。你一味的阻攔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想抗旨,不要朝廷的旨意傳達給藩王?想要從中挑撥離間,圖謀不軌嗎?” 那名侍衛長一聽這話就急了,這些讀書人也太會給人編排罪名了吧,就這么個破事居然就給成了圖謀不軌,真是夠狠的啊,登時就急了,道:“齊大人,你怎么能這么話呢?那些個罪名是隨便的嗎?” 齊泰沒有理會他的態度,仍舊是虎著臉,十分強硬地道:“難道不對嗎?你要不要去刑部、大理寺問問?本官告訴你,本官此次出使肅國,皇上除了圣旨之外,還特賜尚方寶劍,要不要本官拿出來給你開開眼?” 這下子,那名看門的校徹底慫了,他雖然沒有讀過什么書,但是戲文還是看了不少的,尚方寶劍的名頭那可是聽過的,三品大員殺就殺,殺他這么個侍衛長,還不是跟捏死一只螞蟻似的? 雖然,這是在肅國,是肅王的地盤,但是到底還是大明的疆土,肅王也還是大明的一個藩王,尚方寶劍還是斬的著他的,就算是他被齊泰用尚方寶劍殺了,肅王會為了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卒子去跟朝廷決裂,去給他報仇?別開玩笑了,他的腦袋值幾個錢,他心里還是有數的。 給王上當差要盡忠職守不假,但犯不著把命搭上啊,家里還有嬌妻幼子呢,自己要是死了,誰去養活他們?那就成別人的了,于是收起了之前的傲氣,訕訕地道:“齊大人稍等一會兒吧,人再去給你通報一下。” 齊泰冷哼一聲,負著手不再話,神氣十足,官威側漏。那名校則轉身走向王宮,去跟朱楧請示去了。 過了片刻,那名校回到了門口,臉上雖然沒有了之前的傲氣,但是也沒有浮現出諂媚之情,不咸不淡地道:“齊大人請吧,王上在后花園等你。” 齊泰冷哼一聲,傲然地負著手,心道這年頭果然都是欺軟怕硬,就連這一個看門的校都如此勢力,同樣也是面無表情地道:“前面帶路。” 那名校沒有答話,轉過身去,就帶著齊泰向朱楧所在的地方走去。齊泰在路上還在反復盤算著辭,希望可以以最為緩和的語氣出來,讓朱楧能夠接受,誰知道到了地方一看徹底傻眼了——朱楧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懷里摟著兩個女人,還有兩個女人跪在他的腳下給他捶腿。另外有一隊舞女穿著暴露的衣服,正在跳各種艷舞,十分地撩人,這種艷舞齊泰在京城也見過,那分明是肅王在那里開的場子里的女人跳的舞。 這哪里是接見朝廷使者的態度啊,分明是昏君啊,昏君。 齊泰登時傻眼了,看著朱楧的這副樣子,不知道什么好,雖然朱楧不是他的君主,但是出于骨子里接受的儒家教育,還是對朱楧的這種行為十分地憤慨,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該些什么?一時呆住了,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很長時間才想起了要給朱楧行禮,隨即十分不情愿地跪在地上扣了一個頭,大聲地道:“臣齊泰拜見肅王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語氣中明顯帶著情緒。 朱楧早已喝的迷迷糊糊,大腦被酒精刺激的很興奮,正在享受著這番鶯歌燕舞,美酒佳人時,卻感覺自己的耳朵里傳來一聲帶著憤怒和不甘的語氣,下意識地抬起他醉眼朦朧的雙眼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看,發現齊泰直直地跪在那里,臉上立即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地表情,道:“是,齊大人啊。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來人,給齊大人看座,再添一副碗筷,寡人要與齊大人一醉方休。” 齊泰見朱楧這個樣子,估計也很難聽他宣旨了,但是他還是想試一試,今拖,明拖,誰知道他拖到哪才是個頭啊,在這里多待一,就會多一分危險,必須想辦法趕緊離開,不定他喝高了,一個不心就答應了呢,站起身來,向朱楧一拱手,道:“多謝殿下了。臣有要是向殿下稟告。”著,從懷里拿出一道圣旨來,恭恭敬敬地雙手捧著,十分雞賊地對朱楧道:“這是皇上和方孝孺大人擬定的旨意,命臣送給殿下過目。” 朱楧人醉心不醉,聽到他的這句話,心里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冷笑,看來齊泰也是怕死的,這就好辦了,最怕來個不怕,地不怕的,那這件事還倒是很棘手,他苦思冥想很多的對策也就難以發揮了,故意裝作十分不耐煩地樣子,大手一揮,打了個飽嗝,醉醺醺地道:“哎,齊大人。寡人正在興頭上,你為何非要掃寡人的興致啊?這件事明再吧,現在你就老老實實地坐下來陪寡人喝酒。另外好好欣賞舞曲,這可是你平時見不到的異域風情,當年曹國公李景隆就十分喜歡。寡人相信你也會愛上她們的。” 齊泰一時語塞,愣了老半才回過神來,他不打算向朱楧屈服,好不容易才進來,今怎么著也得把這件事辦成了,又向朱楧施了一禮,道:“啟稟殿下,臣有皇命在身,請殿下體諒,還是請殿下先接旨吧。” 朱楧心頭閃過一絲不快,臉上也掛起了一絲微怒,一聲酒氣地道:“寡人今不想談公事,只想談風月,齊大人若是想留下來喝酒,寡人會拿出最好的就來招待你。若是談公事,那就請改再來吧。”罷,摟住他心愛的賢妃藍幼澄狠狠地聽了一口,一派昏君的模樣。 “殿下,您怎么能為了美色而耽誤國事啊。”齊泰見朱楧這副德行,頓感五雷轟頂,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這些年聲名鵲起的肅王朱楧居然會是這副德性,這不是典型的昏君嗎?就這怎么可能打下幾千里的國土?應該是被人滅掉才對啊。 誰知朱楧不再理會他,只是一只胳膊摟著黛昱竹,一只胳膊摟著藍幼澄自顧自地讓這兩個美人給他斟酒喝,在他身下跪著的阿碧羅和昆莎也是笑嘻嘻地一邊給他按摩,一邊喂他水果吃。 齊泰見到這種情景,知道自己在這樣下去也只能討個沒趣,隨即將圣旨收了起來,向朱楧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臣不打擾殿下了,臣告退。” 朱楧還是沒有理會他,只是自顧自地喝酒玩女人,齊泰見狀,只能怏怏而退,在太監的引導之下,沿著原路返回了宮門外。 “他走了嗎?”朱楧一手摟著一個美人,斜躺在大王座上,看到那名送齊泰的太監又返了回來,醉眼朦朧地道。 那名太監向朱楧作了一揖,用尖細地聲音,十分恭敬地道:“回稟大王,走了。” 朱楧的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聲,對著伺候自己的四個女子調戲道:“來,來。咱們接著玩,不要讓那個人掃了咱們的興致。今寡人的興致很好,你們四個都不要走,寡人今要挨個收拾你們。” 這番話又引得眾女子一番哄笑和打鬧,但她們并不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而是真心希望肅王好的人。 跟隨朱楧時間最長的淑妃黛昱竹就滿臉擔憂地對朱楧道:“王爺,齊泰畢竟是朝廷的欽差,不接見他真的好嗎?” 朱楧右手摟著黛昱竹的蠻腰,頓感一股柔軟光滑涌遍全身,忍不住在上面捏了一把,引得對方一聲輕輕地嬌呼,壞壞地笑道:“放心吧,你這個妮子能想到的事情你的王爺會想不到?寡人肯定是要召見他的,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他所交代的準備工作還沒有做好。 朱楧想到了齊泰今會闖宮覲見,所以就故意弄出一副荒淫無道的樣子給他看,目的就是拖一拖他,讓他今沒有辦法張口話,好為自己的準備贏得時間。 這一招也不是他的獨創,是他從后來的明熹宗朱由校那里學來的。朱由校喜歡做木匠,這是誰都知道的事,不過這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誰還沒有自己的一個個人愛好呢?朱元璋喜歡嫖娼宿妓,明宣宗喜歡斗蛐蛐,不都干的很好嗎? 誰規定皇帝每除了上朝看奏折以外,就只能聽那些儒家的大臣講課,講雞湯?他們也是人,有點自己的個人愛好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不要影響正常工作就行。 在史書中記載的明朝啟皇帝朱由校就是一個因為個人愛好而影響正常工作的昏君,史書中多次記載,在魏忠賢和東林黨掐架的時候,楊漣等人多次入宮找過朱由校,請求朱由校主持公道,當時的朱由校就是在做木匠而不去搭理楊漣等東林黨人,最后致使魏忠賢愈加囂張,而東林黨最終一敗涂地,為明朝的滅亡埋下了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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