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明月還想再什么,薛承落忽然又緊了一緊手上的力道,柳明月往后一靠,更是結結實實偎在薛承落懷里。 他見縫插針,把下巴抵在柳明月肩膀上,閉著眼睛感受這失而復得的欣喜。 “世子,哼,我薛承落,你是越來越自以為是得寸進尺了!”柳明月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輕輕噴在她脖子里,一陣羞惱。 薛承落也不理。這只不過收回一點利息罷了。老知道,比起他昨晚一夜奔波,為了這個女子做的事情,這實在算不了什么。 有過一會,薛承落睜開眼,有點不對,這丫頭怎么忽然安靜了? 誰知道他一扳回她的身體面對著自己,就看見一張無聲流淚的面龐。 像雨中的百合花,有種讓人保護的沖動。 他聽到自己心底無聲的嘆息,緩緩放開讓他不舍的柔軟身軀,僵硬的勸道:“好好的,哭什么,既然你那么不喜歡,我堂堂世子又怎會強迫你呢。” 柳明月垂下頭不語,坐在離他遠一點的地方。 薛承落心中莫名多了一絲無奈:“柳兒,你知道的,我總不會傷害你的。” 聞言,柳明月霍然抬頭,一雙眸子因為沾染了水汽更加楚楚動人。 “薛承落,你總是喜歡替我做決定,我怎么會要你的命換我的命啊,你總是這樣擅自做主,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不希望也不需要你那樣自以為是的犧牲啊!”因為激動又不能話大聲驚動外邊帶路的人,柳明月壓低了嗓音,胸膛劇烈起伏。 薛承落定定的看著柳明月因為薄怒而更顯得俏麗的容顏,忽而咧嘴笑了。 狹窄的馬車因為這個笑容忽然變得溫暖如春,馨香四溢。 他進一步靠近柳明月,壯碩的胸膛抵住柳明月,“柳兒,你表現關心的方式真特別。” 薛承落低沉的嗓音道破了柳明月的心中所想。她嘴硬的:“誰關心你了!就是擔心你下什么同心咒,到時候不要還害我早死了!” 薛承落毫不在意的:“不會有那么一的。” 馬車走了也有半盞茶聲音,薛承落敏銳的感到這周圍聲音漸漸弱了,想來也是快到皇宮了。 “到圣上面前一定要聽我的,乖!”乘著柳明月還在盯著自己出身,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柳明月右臉頰親了一口,滿意的收到佳人一記眼刀離開了。 出入無聲無息,真是功臻化境。 柳明月扶著右臉頰依舊滾燙燙。 侍衛的稱呼打斷了柳明月的無邊遐想:“明月姑娘,請下車。” 她恍然驚覺,輕輕的整理了衣服和容顏,緩步下車來。 大梁的皇宮,果然是人間非常宏偉的建筑,柳明月走在漢白玉臺階上,看著鱗次櫛比的宮殿,沒來由生出一種肅穆的感覺。 她想起幼年時候隨著父親去參加萬妖之王的壽宴,一步一步走過鋪滿金銀珠寶的臺階,就是一樣目不暇接的感覺。但是這里不用什么金銀珠寶,反而用極為精簡低調的奢華,無一不印證這里的每一處都是全大梁最好的東西。 看來,這里的主人,這大梁的圣上,恐怕和萬妖之王一樣,極為有野心,只不過不喜歡張揚,而是喜歡把自己的權威隱藏在重重樸素的裝飾之下。 走過一個盛大的廣場,穿過重重宮門,侍衛把柳明月引入一個偏殿之中,亮明身份銘牌,才得到放行。 有太監大聲宣布:“圣上有旨,宣柳明月覲見。” 門外有一人對著柳明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其他人被攔在殿外。 柳明月信步走了進去。 這是偏殿,大梁圣上回見官員的地方,除了雕梁畫棟,也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此刻,殿內門口有幾名帶刀侍衛把守,內侍領著柳明月前行,她低著頭目不斜視,每一項都是依照各種爺爺之前交代的禮儀來做,居然能不出一點差錯,殿上的人都十分驚奇。 柳明月來到指定位置,抬起頭悄悄環顧一周,微微點頭,屈膝拜了下去。 “來者何人,抬起頭來。”仿佛來遙遠深處,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那人的聲音響起。 柳明月聽到這話時候,還在想著剛才僅僅一瞬間看到的人,大部分都是她認識的,有太子軒轅乾、妙顏公主、皇甫太師,還有,剛才分別的凱凱如青松昂然而立的薛承落。 她內心忽然安定下來,根本不用他做什么,只要他按照約定,在殿上一起陪著,她就不會慌亂。 柳明月按照圣上的,輕輕抬起頭,目光依舊平視,不卑不亢。 坐在輪椅上的是一個精神尚好的中年男人,雖然按照傳起來的歲數,他已經是年過花甲的老人,但是看起來須發皆黑,相貌儒雅,一雙鳳目不露聲色的凌厲,也就最多四十出頭的模樣,可以想見年輕時候的圣上必定是一位美男子。 他看到柳明月的面貌,圣上心中一驚,這女子美的過分,但是眉眼間似乎與一人太過相似,但是分明沒有那人的風情,一看就是年紀尚。 他緩緩收齊初見的疑惑,雙手微微撫著胡須,嘆道:“果然好相貌,不愧是承落選中的婢女。” 柳明月只是中規中矩的感謝一下圣上的稱贊。皇帝看到柳明月眼底毫不在意,目光中微微一暖,還好,沒有辜負和那人相似的面貌,這般寵辱不驚的模樣倒是和她一般無二。 皇帝微微點頭,又加大幾分音量:“不過人不可貌相,今日召集大家在此,就是為了審問,你是否因為私人恩怨在公主府行刺沐陽郡主!從實招來,朕恕你無罪。” 在臺下站著的沐王爺一驚,腳步都踉蹌幾分,圣上這話的,還沒有定罪先恕人無罪,這不是明顯的偏心嗎?萬一這柳明月認罪了,圣上都不追究,那自己的女兒不是白白叫人陷害反而只能眼睜睜看著兇手逍遙法外呢? 皇帝停頓一下,他其實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口誤,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張臉,他就總想彌補逝去的遺憾,總是想著只要那人肯回來,那即便她犯下再大的錯都是可以原諒的。 但是他知道,那個人,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柳明月雖然聽出了圣上的意思,但是心中是無論如何不會選擇認罪這條路的,她清脆的聲音響徹大殿:“感謝圣上抬愛,但是蒼作證,那藏針射殺郡主,實在不是明月所為。明月認罪不要緊,讓真兇逃出法外,讓真相無人揭露,讓郡主的仇記錯地方,可不是柳明月所愿!” 皇帝精神一振,這坦率的性子實在是那樣叫人尋味,的確是和果難道人的那樣,薛承落和他不愧是有緣人,能夠在看人上都看的一樣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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