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秘人似乎被踩著什么痛處一樣,氣急敗壞:“你這混子,認賊人做了師父,現在又把臟水往我身上潑,看樣子,我是要領教一下你這么多年的進步了,別只靠你母親留下的什么溯光鏡啊。” 神秘人雙掌一推,兩團凝如實質的黑色霧氣平平一推,瞬息間就要打在薛承落身上,薛承落周身忽然浮起淡淡熒光,一閃,黑色霧氣就憑空消失了。 神秘人怔怔的看著那忽然閃起的熒光,眼中閃過懷念之色。薛承落心念一動,懷中銅鏡現身,舌尖噴出一口鮮血,銅鏡吸收之后,閃現出白色的灼灼光華,趁著神秘人緬懷往事的時候,迅猛至極的投射進黑霧之中。 神秘人一聲慘叫,他跌倒在地,黑霧散去,露出一個身量奇高,身穿黑色勁裝的黑發蒙面人。經此一擊,他受了嚴重內傷,對周圍的控制減弱。 皇甫浩然和眾位侍衛都能行動了。柳明月被齊宣一推,也跟著站起來。眾人又是狠狠喊了一聲“犯威者,殺!”聲音宏亮,極有氣勢。 “還不速速退下!我饒你不死!”薛承落厲聲喝道。 那蒙面人“咳”了一聲:“我三番四次對你手下留情,沒想到你對我如此狠心!” 話間,沒有人注意到,他腳下的土地,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不知什么東西進了地底下,地面微微凸起,一個東西如緩慢爬行的草蛇,迅疾無聲的漸漸靠近薛承落的腳下。 但是柳明月身為植物中的靈物,對土地的變化有一種然的敏感,她一眼就看到那個移動的不明物體! 蒙面人口中忽然變得狠厲無比:“既然你無情,那么,也休怪理我無義了,去死吧!” 隨著他的話音,那埋在土中的物體忽然之間彈射出來。 竟然是一管殘破的玉笛,殘破的一段猶如尖尖錐子,恐怕可以直直貫穿人的身體,可況那尖端還有著幽幽綠光閃現,竟然是沾染上不知名綠液的東西!那笛子恍若靈蛇一般有了神智,彈出來的時候竟然躲過薛承落反應迅速的一擊,繞道薛承落后胸處,死命扎下! 此時已經是避無可避了,眼看著那笛子就要扎在薛承落的后心! 不知道那綠色液體是什么東西,一旦被薛承落血液染上會有什么后果! 柳明月幾乎是本能的,在笛子出來的一瞬間,就發現了這一切,她顧不得身份暴露,一個凌波微步,竟然憑空飛了起來,前一刻還出現在靈車車頂之上,下一刻就出現在薛承落背后,猶如鬼魅。 眾位侍衛的眼神瞬間從驚奇變成不可置信。 柳明月還來不及站穩,就張開雙臂,下意識護住薛承落。 薛承落感受到那熟悉的馨香,心中一陣焦急:“快躲開!” 然而已經遲了,那笛子速度太快,薛承落只來得及聽到柳明月傳來一聲悶哼,就感覺臉頰邊濺起溫熱的液體。 他瞬間僵住。 柳明月的身體被大力沖擊的后退,因為與薛承落背靠著背,連帶著薛承落一起往前沖了幾步。 薛承落仿佛才回過神來,他顫巍巍回轉身,扶過柳明月的身體。 她的青絲早就散開,臉上的面具大約是因為剛才笛子發出的聲波沖擊的緣故,早已經散成一片片的落在地上。 那絕美的容顏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笛子已經扎入她的胸腹之間,只留下半根完好無損的玉笛露在外邊,她淚珠盈睫,容色蒼白,嘴角帶血,顯得無比凄婉。 “對不起,我實在沒有辦法,做到置你一人于險地……”柳明月艱難的著,隨著每一次話,那傷口處都有鮮血不斷涌出,順著潔白如玉的笛子留下。 “不要再了,明月,啊,明月……”薛承落顫抖的雙手不知道改放到哪里,他似乎想撫上傷口,但是又似乎覺得不敢觸碰一樣,還沒到跟前又急忙縮回。 柳明月緩緩把頭靠在薛承落胸口,漸漸合上眼睛,她嬌弱的身軀曾無數次靠在他懷里,卻沒有一次讓他痛苦的好像即將失去全世界一樣。 他懷著忐忑和惶惑,忘卻了一切,忘卻了魂月珠,忘卻了外邊數千等待主帥歸來的軍士,也忘記了正在等待奪取珠子的蒙面老相識,他的心,在柳明月中了暗算的那一刻也找不回來了。 原來我不知道,我比自己認為的還要愛你。 溯光鏡騰身而出,雪白的光芒如水銀一樣,籠罩了二人。 薛承落抱著柳明月,在水銀中看著無數光影從眼前流過,頭腦中一陣風暴如雪般降臨。 “軒轅落,總有一,你會心甘情愿的喜歡我。”那少女純稚的容顏猶如春風。 “軒轅落,原來你也會擔心我,對不對?”那葡萄樹下,少女清脆的嗓音比最甜美的葡萄還要甜。 “軒轅落,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么要答應娶我啊。”少女身穿嫁衣,卻執著的攔在道路上,質問著馬上的少年。 “軒轅落,原來,我終究是錯了。”少女丟盔棄甲,放棄了抵抗,對著他手中的長劍迎上去。 那不過是一個被辜負的故事。 叫阿月的女子喜歡上了一個叫做軒轅落的薄情人。喜歡便是喜歡,所以低到塵埃中也是喜歡。 阿月喜歡軒轅落,但是他們的身份卻并不搭配,可是她覺得只要喜歡,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忽略,甚至是不同族類的。阿月是一個叫做蒲柳妖族的公主,軒轅落是冥獄執法者轉輪在凡間的化名,阿月幫著軒轅落東征西伐,偷來族中異寶幫著軒轅落蕩平邪惡的魔族。誰知,因為蒲柳族有一族女因為愛上人間帝王犯下彌大禍,所以被冥獄責罰易主之刑。軒轅落自告奮勇接下任務,用蒲柳族異寶,也就是心月珠、幻月珠、魂月珠三顆珠子鑄成神兵,前去處死蒲柳妖族之主一家。阿月深情付諸流水,便由愛生恨,在離恨中獻出自己承傳千年的蒲柳之心,發誓要墮入魔道,為蒲柳妖族報仇雪恨。卻在最后一刻,放下一切,自我了斷。 溯光鏡把這全部因果記錄在案,一一回放。 薛承落不自覺落下淚來,那阿月像極了柳明月,那薛承落也像極了自己。 分明是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空間,分明是不一樣的兩情相許,為什么還是要經歷心愛之人在自己懷中逝去的痛苦! 那些逝去的記憶,究竟哪個是真? 冥冥中,這銀色流轉的空間里,一個聲音緩慢低沉的問起來:“薛承落,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愿不愿意放下所有記憶,從頭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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