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明月拉著徐哀在燈塔前停下,徐哀看著巍峨高聳的灰色院墻,正是迷惑不解。柳明月居然攬住自己的腰,一個起步,運(yùn)氣輕功,輕輕巧巧從塔前的圍欄邊上翻越過去。
因為不會武功,徐哀下意識的抓緊了柳明月的手,柔軟無骨的感覺,讓徐哀的臉,瞬間紅了。
還好是黑夜,不甚要緊,徐哀慶幸的想著。
柳明月側(cè)耳傾聽守夜人的屋內(nèi)鼾聲已經(jīng)響起,咧嘴一笑,牙齒在夜色下閃著寒光,看的徐哀一陣心驚。
這是自己看中的那個明月嗎?怎么看都像是一個踩點(diǎn)成功的小毛賊。
為了不辜負(fù)徐哀心中猜想,柳明月從手中拿出一個鐵絲,在燈塔入口處的大門使勁搗鼓起來。還一邊使個眼色叫徐哀盯著一邊的屋子,警惕老人家突發(fā)奇想上茅廁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徑。
徐哀心中搖頭,掖了掖手中的檀木箱,這箱子的東西價值何止萬金,可是如今就為了柳明月心中莫名其妙的突發(fā)奇想,居然要一個身懷萬金的人幫著她,把風(fēng)?
可笑的是,徐哀竟然乖乖照做了,透過窗戶空隙,牢牢鎖住那個正在里邊打呼打得不亦樂乎的老人家。
柳明月聚精會神的開著鎖,嗯,這個鎖倒是不復(fù)雜,但是自己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小毛賊,開鎖開的不是很熟練,左搗搗右搗搗,還是沒有聽到鎖開的聲音。
柳明月額前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如此好的夜色,竟然要浪費(fèi)在開鎖上不成嗎?可是手都累斷了,這鎖還是沒有一點(diǎn)動靜,柳明月余光都能看到徐哀似笑非笑的眼神了,一個惱怒,一手砸在了門上。
誰知道,預(yù)料中的回響沒有出現(xiàn),倒是門隨著柳明月的手一推即開,柳明月一個沒有防備,直至摔到在塔內(nèi)的空地,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咚”。
徐哀關(guān)切的跑過去,只看到,柳明月盡管摔了個口吃屎,但是還是不屈不撓的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嘴里還不清不楚的說些什么。
徐哀沒有聽清,關(guān)切的想要去拉,誰知道柳明月一個擺手制止,搖搖晃晃的轉(zhuǎn)過身來,揉著摔得通紅的鼻子,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似乎還閃爍著淚花。
“呸,這廝居然沒有上鎖啊,真是懶散慣了,門外的鎖就是個銀樣镴槍頭,可憐我的櫻桃小嘴啊!”柳明月吸溜著嘴巴,毫不客氣的對著看門人一通數(shù)落。
徐哀看的好笑:“是是是,你最有理了,你夜半時分違反梁都規(guī)定來到這里,這看門的老爺子應(yīng)該未卜先知,給這門加上幾道銅鎖,等著你過來過五關(guān)斬六將。”
柳明月被徐哀的話逗笑了,她刻意把腰一挺,露出一副“那是自然”的神情來。
月色照在門口,柳明月這一挺,豐纖合度的身姿勾勒出美妙的弧度,雖然此刻她的鼻子嘴巴都和堅硬的地板親密接觸了紅通通的,但是仍舊美的驚心動魄。
徐哀忽然有點(diǎn)不敢直視的感覺,世間總有造物主格外偏愛某些人,就算是身處劣勢不施粉黛鬢發(fā)散亂,但是自有迷人氣質(zhì)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把所有靠近的人都生生吸引住。
星星燈火點(diǎn)起,燈塔內(nèi)有了溫暖的微光,照亮了層層白玉階梯,通向整個大梁離天空最近的地方,佳人在側(cè),徐哀隨著她一起踏上白玉階梯,共同走向那個高處,竟然生出一陣難言的感動來。
世上的人很多,但是可以陪你走一段完整的路的人,又有幾個?
看起來燈塔很高,階梯很長,徐哀不會武功,走的氣喘吁吁,但是心中卻盼望著這燈塔可以高一點(diǎn)、再高一點(diǎn)。那樣的話,他就可以走的更久一點(diǎn),更久一點(diǎn),和她一起。
柳明月推開通向頂樓的門,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帶著微微的濕潤。
“終于到了,徐大哥,看起來你身體不錯啊,我還以為你爬不上來呢,沒想到你一點(diǎn)忙都不讓我?guī)汀!绷髟滦χ仡^。
徐哀抹了一把汗,對著柳明月回以溫柔的笑容。
燈塔頂部有方正又寬廣的平臺,居中放著巨大的銅鐘關(guān)鍵時刻供人示警,四角都高聳著造型別致的琉璃燈盞,點(diǎn)著燈光,每一盞都亮著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的方向,夜色中行路的人們可以憑此找到回家的路。
兩人并排坐在銅鐘前方的石凳上,徐哀終于忍不住問道:“明月,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么故意拋下柳兄,帶我來這里?”
柳明月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對著茫茫夜色露出笑容:“徐大哥,你看這夜色美不美?”
“美。”徐哀緩緩回答,內(nèi)心深處還有一個聲音,都比不上你美。
柳明月沒有聽出他的異樣,繼續(xù)反問:“這樣美的夜色,我們是不是都不應(yīng)該辜負(fù)呢?”
徐哀詫異的看著柳明月,一副不知道她為什么這樣說的樣子,柳明月也不著急,只是同樣的看著徐哀,安靜的,水一樣的目光。
徐哀終于在這樣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他知道自己一整天的緊張還是沒有瞞過這個蕙質(zhì)蘭心的人,他默然的把手中片刻不離的檀木箱子放在身邊,微閉上眼睛:“你看出來了,是我不好,我辜負(fù)了這個夜色,我太緊張了。”
柳明月?lián)u搖頭:“徐大哥,這衣服關(guān)系到你未來的走向,緊張是應(yīng)該的,但是我不想看到你眼中的掙扎,你是不是還在猶豫,要自己獻(xiàn)出寶物還是打著皇甫浩然的名義?”
徐哀的眼睛豁然睜開,目光中閃過一絲憤恨:“是啊,我是不甘心,這件衣服耗費(fèi)了我畢生智慧,如今卻只能夠以一個幕僚的身份出現(xiàn),而皇甫浩然呢?他什么都沒有做,他不過是有了一個貴妃姐姐!”
柳明月嘆了口氣,手指在身后的銅鐘上輕輕一敲,輕微的金屬質(zhì)感的聲音短促有力的響起:“徐大哥,到現(xiàn)在你還是要瞞我嗎?你不單是不甘心,你是不是還想在這件衣服中作下手腳,讓自己的心愿達(dá)成又可以擺上皇甫浩然一道呢?畢竟最熟悉這件衣服效用的是你而不是他。”
徐哀的眼睛忽然睜開,不可思議的看到柳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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