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了好半,丁胖才輕輕咳嗽兩聲,道:
“算了,別研究這些了,我感覺胃里怎么這么空呢?有什么吃的沒,給我找點吃的東西。”
我還沒有緩過神,好半才支支吾吾道:
“吃的?不……不行,那個護士手術后,你的胃腸蠕動受到了限制,所以你不能吃東西,你還是堅持一下吧!”我如實回答。
丁胖嘆了口氣,表情痛苦地躺了回去,悠悠道:
“好吧,既然任務時限是兩,估計主播家族是按48時計算的,所以你還是抓緊時間做好你的任務吧。”
我恍惚地點了點頭,就又把手機調到了那個“午夜之音”的軟件,并且打開了錄音內容,重新聽了一遍我睡著期間的聲音。而在這重聽的過程中我卻驚訝地發現了一個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就是這個軟件竟然可以在重聽錄音的過程中一樣監聽到此時柳葉刀房間的聲音,也就是這錄音內容和即時內容兩個聲音可以同時進行,雖然這可能會造成聲音有些混亂,但想要從中找出關鍵的內容會變得更加容易一些。從而也避免了再聽錄音的過程中,錯過了正在監聽的內容,這個設計顯然是十分精巧而且實用的。
重聽的錄音中沒有任何聲音,我把軟件后臺運行,一邊聽著錄音,一邊看起了群聊的內容,錄音里一直都是柳葉刀時斷時續的呼嚕聲,這聲音與正在監聽的呼嚕聲交錯在一起,聽得我都昏昏欲睡。
直播間里面也都是在閑聊著一些沒有什么意義的內容,畢竟午夜時分,聊著聊著也出現了一些下流的話題,更神奇的是,我竟然看到遺忘者也參與到這些話題之中,如果單憑聊內容來看,這家伙在直播間里簡直就像是一個非常開放的不良少女。
不知不覺,直播間里漸漸變得冷清起來,錄音的內容也已經放完了,柳葉刀的房間里依舊只有呼嚕聲,沒有聽到我所期待的夢囈之類的內容,本來我甚至還幻想過,柳葉刀如果要是在睡夢中直接把那個門牌的事情出來,那就真是極好了。
當然,生活永遠不是,沒有那么多如愿以償的巧合。
這一夜除了甜甜在三點多起夜上了次廁所,再沒有任何奇怪的聲音,一直等到了七點多,色已經大亮,柳葉刀才先從床上起來,我聽到了他在房間里應該是找了找什么東西,聽聲音應該就是他昨晚所的“白板”。找到這個東西之后,他又點燃了一根煙,走進了廁所。
我將耳機插進了手機之上,離開了房間,想去看一看這個房子的格局到底跟我昨晚看到的一不一樣,究竟問題出現在了哪里?
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我被柳葉刀發現了,我我想找廁所,也不會看起來有多奇怪。
我站在走廊里,發現空蕩蕩的走廊果然只有沙發和壁爐,并沒有我在外面看到的那種窗戶和通風口,所以,這跟我昨晚的猜測是一樣的。柳葉刀的那個房間,肯定有暗室,或者至少有個隱蔽的窗戶和通風口。
我再次走到了壁爐旁,只是無意地向這個壁爐上的油畫又瞥了一眼。
而這一瞥,那個白色老頭竟然又映入了我的眼簾,猙獰的面孔又再次冷不防地從墻上惡狠狠地浮現出來,我瞬間被這個突然出現的恐怖老頭嚇得渾身一激靈,差點坐到了地上。
然而,這次已經是大早上,我雖然驚了一下,卻并沒有太害怕。
我扭頭仔細看向那副油畫,我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這個油畫上竟然耍了這樣一個騙人的詭計!
原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白色的幽靈!
我仔細望著墻壁上的那幅油畫,那個猙獰的白色老頭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一群人,然而這次從我現在的角度看去,畫面卻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這次近距離的觀察,我終于明白了這上面突然變幻的圖像是怎么回事!
原來,其實這幅畫所使用的手法十分簡單,這就是最常見的一種工藝手段。
壁爐上那幅畫,其實有點類似兒童玩具兩面畫,那種應該叫三維立體工藝,也叫做光柵畫,這種圖畫,用稍微專業的法,應該叫做二維變動,三維立體的那種塑料制品的畫面比較恰當。
在90后的記憶中,應該都有在明信片、尺寸、日歷,賀卡鏡框畫上都有的那種創意,這種圖畫正面看上去可能是一只熊,然而等你傾斜圖畫,變換了角度再去看這幅畫的時候,往往就有可能出現貓狗之類不同的畫面,這是因為角度不同,光投射的方向不同,會導致畫面上那一層層起伏不定的波紋產生出不同的光影。
我又嘗試著從不同地方向去看這幅光柵畫,發現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幅畫能夠變出兩種畫面,其中一種就是那舊樓旁邊站著的這一排長相奇怪的“人”,而另一種就是那個猙獰恐怖的白色老頭。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幅畫要用這種工藝使它能夠產生兩幅不同的效果,但這幅畫即使在白,看上去也是那么的陰森詭異。總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奇怪感覺,而這種氣氛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你籠罩其中,仿佛自己的情緒也被代入到了那畫面里一般。
此時柳葉刀也推開了門,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到我正在看那幅畫,就走了過來。
“呦?起來這么早?”
“啊……找廁所來著。”
“嘿嘿,荒郊野外,不用這么拘謹,不過這房間室內廁所倒是也有,只不過不太方便。”
“哦哦,沒事,我已經在外面解決了。”
我一下子回過了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過這個畫還真是有趣啊,嚇我一跳。”
“奧,你這幅畫,這幅畫和這個壁爐都是之前這個房間的主人留下的,怎么,看到那個奇怪的老頭嚇壞了吧?”柳葉刀逆光望著我,臉上似乎是很和藹的笑容。
我從這個角度望向他,或許這個成熟的男人確實有著一股迷人的大叔魅力,可能我若要是個年輕少女也沒準會愛上他吧。
“之前的主人?難道這個屋子之前還有人在這里住過?”我驚訝地問,因為我實在想不出會有什么人在這樣一個偏僻的深山之中隱居。
這里既不山明水秀,交通也十分不便,或者已經不僅僅是偏僻,簡直有點與世隔絕,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生活,會是什么樣的人呢?
“沒錯,這個房子之前的主人并不是我。覺得很奇怪?這里不也挺好的么?沒有城市的喧囂,自由自在,我倒不覺得這里有什么不好。”柳葉刀倚在門旁,點燃了一根煙。
“之前的主人是什么人啊?為什么他要住在這樣偏僻的地方?”我更加迷惑不解。
“當然因為他是工廠的門衛了!”柳葉刀漫不經心地吐了一口煙圈,斜覷著我。
“工廠?”這兩個字幾乎是從我嘴里直接蹦了
出來,我的大腦簡直就像被炸彈轟了一般,所有的思緒一瞬間全部紊亂,僅僅因為柳葉刀這一個普普通通的詞,因為這個詞對于我來,實在是太過敏感了。
“工廠”,“剖皮工廠”!
那個遺忘者恐嚇我,要將思陽帶到的那個地方,那個光聽名字就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剖皮工廠難道與柳葉刀所的這個工廠是一個地方?
“怎么?你難道不知道工廠的事?”柳葉刀看出了我表情的變化,和藹地問我。
“呵呵,工廠當然知道了,就是加工制造貨物的地方咯,這三歲孩都知道吧。”我趕緊打起馬虎眼,因為我很清楚這個剖皮工廠的事,可是我從遺忘者那里聽到的。
我要是在這里將自己知道剖皮工廠的事情告訴了柳葉刀,那豈不是把遺忘者的事也給暴露了么?更何況現在我還無法確定主播家族到底有沒有監聽這里的能力,如果有,又為什么要安排我進行監聽。
這兩件事雖然看似十分矛盾,但面對這個神秘而可怕的主播家族,我不得不做出萬全的準備。
“是啊,工廠倒是加工貨物的地方沒錯,只不過這個工廠加工的東西有點特殊。”柳葉刀冷峻的面容隱匿在煙霧之中,眼神變得更加深邃。
“有點特殊?難道這個工廠加工的貨物是什么非法的東西嘍?”我試探著問道。
“呵呵,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這個工廠不是加工什么東西,而是一個剖皮工廠,這個剖皮工廠的門衛就設在這個房間,這個門衛也就是這棟房子上一任的主人。”柳葉刀雖然聲音十分親切,眼神卻隱隱含著讓人不出的寒意。
“剖皮工廠?那就是加工牲畜的地方嘍,那倒也很正常啊,不過要是門衛設在這么一個地方,還真是有點奇怪,難道這個工廠在地下不成?”我笑呵呵地回答。
柳葉刀聽完我的回答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或許他并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做出這樣的回答,以他對我之前那聲“工廠”的判斷,肯定認為我對這個剖皮工廠的存在,事先就是了解的。
然而,當我突然出這番話,顯然是一個對這個工廠毫不知情的人所產生的本能反應。
其實這個剖皮工廠,最開始從遺忘者嘴里出來的時候,也僅僅只是因為當時的語境容易讓人往恐怖了方面聯想,其實按正常的邏輯,剖皮工廠也可能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屠宰場而已。
我現在只是按照普通的邏輯進行回答而已。
柳葉刀本想從我嘴里套出一些有趣的信息,但顯然我的回答讓他有些失望了,但他還無法確定我到底是不是在故意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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