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死死閉上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這鐵鍬狠狠的一下子,一定切斷了我的胳膊,一定已經(jīng)切斷了我的胳膊……
“哈哈哈哈……”柳葉刀癲狂地笑了起來。
我顫抖著睜開了眼睛,仍然抱有一絲希望。
可是,現(xiàn)實卻讓我徹底絕望:
果然,半只血淋淋的胳膊就擺在我的面前。
他真的砸了下來!
“啊!”我?guī)缀醪豢啥糁频匕l(fā)出一聲絕望地狂呼。
我的胳膊被他給砍斷了!
血,溫熱的鮮血粘在了我的眉睫上。
我的眼睛不敢睜大,整個世界卻如同已經(jīng)墜入了血的地獄一般。
恐懼如雨后春筍般在我的心里瘋長起來,我的大腦里一片空白,腦海里已經(jīng)烙刻上了深深的絕望。
完了,這下完了,我該不會是要成為一個殘疾人了吧?
不會的,這一定是在做夢,全都是夢,一切都是在做夢!
這么可怕的事情只要我第二早上醒過來,擦一擦頭上的冷汗一定就會結(jié)束!
這不可能是真的!
我根本無法接受我看到的這一幕,盡管沒有任何痛楚,但內(nèi)心的打擊卻讓我?guī)捉罎ⅰ?br />
或許此前在電影電視劇里看到過許許多多類似的情節(jié),但那種情節(jié)甚至讓我感覺不到一絲恐懼,因為從未經(jīng)歷也從未目睹,根本達不到任何感同身受的體驗。
但此時此刻,當我親身體驗了這觸目驚心的畫面,甚至因為身體的麻痹,我的情緒根本無法用動作來表達。這樣恐怖的感覺立刻讓我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我的眼前似乎已經(jīng)快要看不清周圍發(fā)生了什么,只感覺無盡的黑暗正在逐漸籠罩住我的身體。
然而就在這時,柳葉刀戛然而止的笑聲卻立刻讓我清醒起來。
我瞪大了眼睛再仔細一看,不由差點昏了過去。
媽的,原來那個被砍下了的手臂不是我的,而是柳葉刀的!
那血淋淋的手臂還死死握著鐵鍬,此時正孤零零地擺在地上。
我正驚奇,但身體卻因為失去了知覺仍然無法動彈,我努力仰起頭望向柳葉刀,發(fā)現(xiàn)柳葉刀的表情竟然凝固了,大張的嘴上還保持著他那夸張的笑容。
不多時,柳葉刀的腦袋從他的脖子上緩緩滑了下來,整齊的切面處混雜著粘稠的血絲,未等他的腦袋完全掉下來,切面處就突然間鮮血泉涌,直接將他的腦袋給掀到了地上,尸體也平躺下來。
一瞬間,鮮血如注,血流成河。
隨著這具尸體倒下,站在他身后那個悄無聲息的人也走了過來。
這是誰?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我的腦海里突然間冒出無數(shù)個問號,但與這些疑問相比,起碼我可以肯定一點,自己一定是得救了!
呼……真是太好了。
“謝謝!”我艱難地從嘴里擠出這句話,本來想要站起來,我甚至都想撲過去親這個人幾口,但這些動作,此時我都只能在腦海中進行了。
男人沒有理我,只是搖了搖頭,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不是我想看到的顏色。”
我詫異地端詳這個男人,發(fā)現(xiàn)他的長相十分普通,普通得把他放進人堆里都無法用什么詞來準確地形容他的特征。
他穿著一套牛仔服和一雙牛皮靴,年齡應該跟我相仿,或者比我略大幾歲,至于長相,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眼睛不大不,鼻子不大不,耳朵不大不,這簡直就像是一個量產(chǎn)出來的人偶一般。
既不帥氣,也不丑陋,普通的短發(fā),普通的穿著。
但就是這樣一個普通人,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柳葉刀的身后,悄無聲息地讓他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男人手里還攥著那把殺死柳葉刀的武器,雖然這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卻仍然望著那把武器就心里發(fā)毛!
這是一個類似手鋸的武器,但是用來架鋸條的框架中卻并不是夾著鋸條,而是夾著一根極細的金屬絲,這金屬絲上冒著紅光,就像是電路突然短路過熱而產(chǎn)生的高溫。滾燙的金屬絲上,柳葉刀的血液化作了陣陣黑煙,不斷升騰于空。
很顯然,剛才這個男人就是用這個武器從背后突然間切斷了柳葉刀的手臂,然后又用同樣的方式直接切斷了柳葉刀的頭顱。
難以想象這武器上面的溫度會有多高,才能這樣輕松就割斷了柳葉刀的身體,甚至讓他的神經(jīng)都是在被攻擊的下一秒才停止了信號傳遞。
男人看了一會兒地上的血,似乎有些失望,搖了搖頭,關(guān)閉了手中的那個武器的開關(guān)。上面的金屬絲變成了原本的銀色,他擦了擦上面的黑灰,將它放回了挎包之中。
“能走么?”男人問我。
“不能,剛才他給注射了什么東西,現(xiàn)在我除了脖子能活動外,其他的地方都沒有辦法動彈,好像都不聽使喚了。”
男人哦了一聲,俯身抬了抬我的手臂。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感到有些疑惑,剛才我那么瘋狂地喊了好幾聲,為什么丁胖現(xiàn)在還沒過來?難道這個家伙聽到我遭到了危險,自己先跑了?
“那個……你剛才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受了傷的胖子?”
“你卡羅特吧,他已經(jīng)被人救走了!蹦腥嘶卮。
聽到這里,我不由松了一口氣,看來主播家族還是有點人性的,最起碼,還算是講信譽的!難怪竟然還會有人心甘情愿地為它們賣命!
而且從主播家族中誘人的任務獎勵來看,其實我們這類人的性質(zhì)竟然跟雇傭兵有些類似,只不過我們要做的事情更有些匪夷所思而已。
男人為我檢查身體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身后的樹林從也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聲音很輕微,而且有些熟悉。
我努力仰過頭向后望去,這一望卻嚇了我一跳。
我一抬起頭就看到一個面色慘白的女人臉正毫無生氣地望著我,但這一次我并沒有此前那么緊張,因為這個臭娘們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嚇到我了,而這張滲人的面孔也再熟悉不過了。
遺忘者她也來了。
她只是瞥了我一眼,目光又移向了我身邊的那個人。
“怎么樣,玉哥?”遺忘者問道。
“沒什么大事,普通的麻醉劑!庇窀巛p松地。
“大概多久會恢復?”遺忘者問。
“這就要問問他了!庇窀缗牧伺慕┯驳奈遥瑔柕,“喂,子,酒量如何?”
我因為從來沒有做過手術(shù),也沒有打過麻藥,所以玉哥問我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感覺很驚訝,我還以為他可能是覺得我恢復時間太長,這期間想要跟我喝上幾杯呢。于是我高興地回答:
“我一般都踩箱喝,我想要是讓我陪喝,應該沒問題。”
玉哥冷冷望著我,淡淡回答:
“我不喝酒,我只是問問你的酒量。”
玉哥站了起來,對遺忘者道:
“看樣子至少也得再過4、5個時,這家伙才能恢復過來,這種全身麻醉,即便恢復知覺,也會讓動作遲緩,所以我覺得……”
遺忘者打斷了玉哥的話,冷笑一聲:
“哼!既然主播家族將我們與他分到了一組,但就一定有主播家族的理由,你不必多了,聽從安排吧!
玉哥斜覷了遺忘者一眼,有些不滿道:
“想不到你才來幾就已經(jīng)可以對前輩發(fā)號施令嘍?”
遺忘者森然望向玉哥,冷冷回答:
“現(xiàn)在,我是組長。”
我聽完頓時感覺有些迷惑,他們兩個在爭吵些什么,我不是已經(jīng)完成直播任務了么?為什么不把我送回去?
“喂喂……兩位大哥,我已經(jīng)完成任務了吧?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你們難道不是過來接我的么?”
“回去?”玉哥詫異望著我,十分驚訝,后來轉(zhuǎn)念一想,似乎明白過來,“哦,看來你應該沒有接到任務指示啊!
完,玉哥蹲了下來,開始在我的衣褲兜里摸索起來,然后從里面掏出了我的手機。我的手機已經(jīng)沒電了,玉哥弄了幾下也沒有反應,就抬起頭對遺忘者:
“他的手機沒電了!”
遺忘者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沒有作聲。
玉哥從他的挎包中掏出了他自己的手機,翻了一會兒,將手機遞到我的面前,上面的內(nèi)容是他與任務發(fā)布人的聊記錄,給我看的那部分,是直播的內(nèi)容:
直播任務008收割
參與代號為“清洗”的行動,以m組為行動編組,執(zhí)行收割任務。
m組成員:遺忘者,戰(zhàn)玉,醉如歌。組長:遺忘者。
任務提示:按照預先分組的代號,執(zhí)行隨時下達的收割任務。
任務時限:另行通知。
任務獎勵:組每人20萬現(xiàn)金,并獎勵注射戒指一枚。
失敗懲罰:在直播過程中被殺。如果生還,暗室禁閉十,直系親屬死亡一名。組長追加五個任務,并接受植蟲懲罰。
“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還是我?”我叫苦不迭。
心這真是有點太過分了,直播任務竟然一個接著一個到來,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本來還會有幾的完全假期,但因為遺忘者的意外出現(xiàn),使得我被迫和丁胖協(xié)同綁定,然后直接開始了協(xié)同直播任務。
玉哥見我一臉迷惑,靠過來,將一個攝像頭幫我掛在了身上,對我道:
“簡單點,就是你也必須要參與這一次的‘清洗’行動。這次行動中,主播家族將參與行動的人分成了五組,分別是a組,b組,j組,m組和x組。你、我還有這個高冷的美女就是m組的成員,咱們的任務暫時就是負責留守等待,當a組和b組失敗后,咱們將要去執(zhí)行收割任務,如果他們成功了,咱們將坐享其成,直接得到任務獎勵。因為我此前已經(jīng)完成了7個任務,所以任務標示是008,至于你的任務標示,你自己計算一下,直接加一就可以。”
關(guān)于任務,我聽得有些混亂,但我一聽可以坐享其成,不由心中一喜,也大抵明白了玉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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