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次這個名為“清洗”的行動,跟我之前猜測的內(nèi)容應(yīng)該差不多,主播家族在拿到了那個404門牌之后,一定已經(jīng)達成了入侵那座“剖皮工廠”的條件,所以立刻就展開了侵占的行動。
但似乎主播家族并沒有一次性將全部兵力集中一起,貿(mào)然突進,而是先讓兩個組進攻,其他人留守,伺機而動。
當然,也很可能是進入那座工廠后,人數(shù)太多,反而會不利。
想到這里,我不由問道:
“玉哥,這次進去的a組和b組總共多少人啊?”
玉哥想了想,不太肯定地回答:
“剛才我進入他們的直播間看了一下,應(yīng)該加一起至少五十人,全部是都是幽魂級別,帶隊的兩個隊長也只是新人中完成任務(wù)比較優(yōu)秀的。”
“五十人?那應(yīng)該沒問題吧!”我感嘆了一聲,同時心里不由有些慶幸,這么多人,如果要是成功完成了任務(wù),那我們豈不是白白撿到了一個大便宜。
“呵呵呵,人數(shù)多有什么用?對于殺手而言,三個子彈殺六個人,都不會算是事半功倍。”玉哥的聲音有些輕蔑,顯然已經(jīng)斷定這五十個人就是一堆炮灰。
“那j組和x組是什么意思?”我問。
“j組是負責看守工廠的出口,其實也就是這次行動中最雞肋的組。而x組則是當我們?nèi)渴『螅鞑ゼ易逯凶詈蟮耐跖疲绻麤]有猜錯,這種作為a級別任務(wù)中的王牌,應(yīng)該至少是惡魔的微笑那種瘋子,甚至可能連羅剎都有可能出現(xiàn)。”
“哦,原來這樣,那就好,起碼現(xiàn)在還不用行動。”我不由松了口氣。
“那兩組人一定要加油啊!”
我心中甜甜祈禱,正暗暗感到慶幸,自己有可能坐享其成地完成直播任務(wù),而且我可不想自己大呼叫的窘態(tài)再次出現(xiàn)在那樣大庭廣眾的直播間里,被那些觀眾們給當作猴子一樣戲耍。
突然,我感覺腦后卻突然傳來了嘩啦一聲鐵絲被抽出的聲音,我循聲望去,只見身后的遺忘者的手上發(fā)出閃閃的寒光。
遺忘者……
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遺忘者突然如此警覺,顯然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喂……你怎么了?”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道。
遺忘者沒有回答,冷漠的眼神死死盯著前方。
見她神色緊張,我也立刻側(cè)耳傾聽周圍的情況。
雖然我現(xiàn)在這個角度,看到的范圍十分局限,但是我仍然影影綽綽地似乎看到了不遠處的迷霧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不斷靠近,我努力向上伸長脖子,但卻感覺身體一僵,還是沒有看清楚究竟是什么東西。
玉哥也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他走了幾步,撿起了地上柳葉刀的手臂,掰開了他已經(jīng)僵硬的手指。這一掰不要緊,玉哥赫然發(fā)現(xiàn)柳葉刀的手里面竟然攥著一個類似車鑰匙的遙控器,而他的大拇指尖在臨死前死死抵在其中一個紅色按鈕之上。
“看來這個家伙臨死前貌似做了些有趣的事。”玉哥輕蔑地。
“你保護這個廢物,我對付它們。”遺忘者陰沉地,緩緩朝著那霧氣中的影子走去。
水霧機的嗡鳴聲還在持續(xù),伴隨著這噪耳的聲音以及蘑菇人們的陣陣呻吟,我的心情更加緊張,因為我完全不知道究竟遺忘者和玉哥到底看到了什么,以及為什么遺忘者一看那些影子,就立刻斷定那些影子就一定會對我們產(chǎn)生危險。
“你來過這里么?”玉哥突然問我。
“來過,這是第二次。”
“這里是什么地方?”
“柳葉刀稱它為‘養(yǎng)牛場’,實際上使他用來虐殺活人的地方,他把活人半埋在土里,然后將他的身體上種蘑菇,在他們還活著的情況下,柳葉刀就切掉他們的肉,供自己食用。”我如實回答,但這種事情,即便只是用語言來描述一遍,我都覺得十分惡心。
玉哥倒是沒有太驚訝,他回頭指了指身后那個猙獰恐怖的蘑菇人,冷聲問我:
“就是這樣的家伙?”
我點了點頭,但實在不想繼續(xù)去看這個惡心的可憐人。
玉哥的臉沉了下來,他望著遺忘者的背影,想要跟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動,而是再次掏出了他那個類似手鋸的武器。
此時,遺忘者已經(jīng)走出了很遠,大概已經(jīng)到了那些黑影的地方。雖然那些影子很很模糊,但不知道為什么,它們給我?guī)淼母杏X十分不舒服。
“看來還數(shù)量還不少啊……”玉哥感嘆一聲,繼續(xù)警惕著周圍。
雖然不知道玉哥的是什么東西,但因為我一直躺在地面上,我明顯感覺周圍的土層似乎發(fā)生了強烈的顫動,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從土里不斷爬出來一般。
我的身體緊緊貼著地面,這種觸感顯得十分清晰,如同無數(shù)的手在撫摸著我的脊背一般,讓我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甚至擔心自己的身后也會突然從土里鉆出什么可怕的東西來。
還沒等我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突然心中一駭,頭皮一炸。
我的眼前突然發(fā)生了一幕極其可怕的情景!我感覺自己的聲音幾乎是從嗓子里撕裂而出,血液從身體一下子全都灌進了大腦里:
“玉哥,心身后!”
我的聲音明顯晚了,但玉哥的反應(yīng)比我想象的要快,他幾乎在呼喊出來的同時就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
就在此時,那個土包中向前探著雙手的蘑菇人竟然從土包之中“走”了出來,直挺挺地撲向了玉哥的背后。它那被束縛在身體上的鐵箍也不知道什么被解開,或許是因為柳葉刀按下了那個按鈕的緣故。
撲過來的蘑菇人表情扭曲,那腐爛的臉上突然發(fā)生了變化,他那塞滿了蘑菇的嘴竟然張得更大,使得里面的蘑菇碎渣從嘴里混合著蛆蟲滾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竟然向前探了數(shù)步,因為他的胳膊之前一直保持著前伸的狀態(tài),此時看上去,竟然像是要撲向了玉哥,所以我才會如此驚恐地發(fā)出呼喊。
已經(jīng)腐爛成這樣的人竟然還能夠移動,玉哥也是始料未及,但玉哥身手極好,揮起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地斬向了蘑菇人的頭顱。
灼紅的光條狠狠劈在了蘑菇人的頭顱之上,一下子就將它劈成了兩段,蘑菇人自鼻子下方被切出了一個整齊的切口,跟柳葉刀當時被斬殺的方式幾乎一模一樣。
這個切口只維持了不到一秒,自切口處,一股股黃黏的液體就瘋狂地噴涌出來,它的大腦里已經(jīng)沒有了一丁點血液,全都是這種渾濁的濃漿。
很顯然,這樣腐爛的腦袋根本不可能還有意識,他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喪失了生命活動,只是那些注射的藥液,還能維持他的尸體不至于高度腐敗而已。
那為什么?那為什么他還能撲過來?
難道這世界上還真的有詐尸不成?
半顆頭顱緩緩滑到了地上,吧唧摔得滿地都是那惡心的黏液,還有許多只蛆蟲也從那里掉了出來。而另外一半還留在身體上的部分,也時不時地向外噴出一股股濃漿,但這股濃漿里面多少還是殘留一些血液的顏色,但看上去就更加惡心,簡直就像是一個已經(jīng)壞掉了的下水管道在不斷向外噴臟水。
然而,這個蘑菇人并沒有就這樣倒下。
我和玉哥同時一驚,雖然我這個角度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也能大概判斷出來,這個蘑菇人竟然還想繼續(xù)“動”。
盡管玉哥一下就切斷了他的腦袋,但他的身體竟然繼續(xù)向前走了幾步,兩只手臂也在胡亂地抓著什么。
我嚇的早已魂飛魄散,雖然心里明明一直在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一具快要腐爛的尸體,根本對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脅,但因為眼前這個家伙和電視電影中那些喪尸的形象實在太像了,雖然明知道對方的力量根本無法和正常人匹敵,但一想到電影中那可怕的不死喪尸,還是習慣性地十分畏懼眼前這個可怕的怪物。
玉哥倒是十分鎮(zhèn)定,但因為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家伙竟然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控制,還能夠自由行動,所以多少還是有些驚訝。
“靠,這是什么玩意,該不會真是喪尸吧!”玉哥忿罵一聲,卻還是再次揮出了武器。
這一次,玉哥一下子劈中了蘑菇人的右臂,同樣的方式,對方?jīng)]有任何閃避的機會,也當然沒有閃避。整齊的切口突然出現(xiàn)在右臂,如同被切斷的蓮藕,右臂也滾到了地上。
玉哥正準備發(fā)起下一擊,我和玉哥卻同時驚呼起來。
“我靠!”
就在玉哥斬斷蘑菇人右臂的同時,蘑菇人的肚子竟然突然迅速膨脹起來,就好像一個鼓脹的氣球一樣,將他身體上的蘑菇也全都頂了起來,那些長在皮膚上的白尖也被這股從內(nèi)部涌起的力量頂了出來,一個個冒著白漿的菌芽全都掉在了地上。
而下一秒,蘑菇人的肚皮突然爆裂,一瞬間黃白紅三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的惡臭液體從蘑菇人的肚子里嘩啦一下子涌了出來,膿液迸濺了玉哥滿臉,幾乎同時,從那蘑菇人破爛腐臭的肚子里面……
竟然爬出來一個極度滑膩的白色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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