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惡,你給我記住了!”玉哥不甘心地熄滅了手鋸上的火光。
遺忘者自然沒有理會他的恐嚇,扭頭朝屋子旁邊的徑走去,我們一路跟著遺忘者,來到屋子后面的涼亭里。
他們把我放在了涼亭上,遺忘者掏出了手機自顧自地玩了起來,玉哥從挎包里取出來一些紗布和藥水,將身上的傷口包扎起來。
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沒有把我忘了。
雖然這個男人殺起人來冷酷無情,但我卻感覺他起碼是一個有血性也有溫度的人,這一點與遺忘者和柳葉刀是截然不同的,因為她們兩個簡直就不是正常人的范疇,如果柳葉刀是個極品,那么遺忘者就是一個冰雕的極品。
“對了,玉哥,之前咱們遇到的那些白膿煞到底是什么東西啊?”我問。
玉哥用牙咬斷了紗布,想了想:
“你聽過楠韻的蠱么?”
我點了點頭,心這當然聽過了,湘西蠱毒,這幾乎是家喻戶曉的事情,雖然不知道蠱毒是否真的存在,但起碼被人們傳的神乎其神。
玉哥繼續道:
“蠱毒這種東西是迷信的法,其實我倒并不太信,但是,這白膿煞多少跟它們有點關系。”
“可是,蠱毒應該不是用蟲子做成的害人毒藥么?這跟白膿煞有什么關系?”
玉哥聽了我的法,有點想笑,但這笑容還沒有出現,就消失了。
“在楠韻,有種蠱毒叫做血嬰蠱,類似于降頭術里的養鬼,但比降頭術中的殘忍許多。首先,做血嬰蠱的前提就要有一個一出生便夭折的嬰兒!”
“不過……哪里會有那么多一出生就夭折的嬰兒呢?所以這個先決條件就限制了這個蠱毒的復雜性。但這種事都是事在人為,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還是有辦法讓嬰兒一出生就“夭折”的。但這只是其一,其次,有了嬰兒之后,還要一個未滿十五的處女,按照湘西的傳統,要用她的血,來喂養這個嬰兒,一直喂到死去嬰兒能夠睜開眼睛后才停止。而這個死而復生的血嬰就會把處女做成‘活蠱’,使之成為嬰兒生長的‘培育皿’。等到嬰兒長大之后,就成了十分兇惡的血嬰蠱。”
“死去的嬰兒還能睜開眼睛?你意思這些嬰兒喝了少女的血就能活過來?”我驚訝地問,簡直不敢相信在湘西竟然還會有這么神奇得邪術。
玉哥點了點頭,繼續:
“雖然我也不太清楚他們是怎么做到的,但這種事確實存在,而且,咱們遇到的白膿煞,就是因為借鑒了這個‘血嬰蠱’的制作方法,并用了類似的手段產生的。”
“類似的手段?什么意思?”
玉哥的嘴撇了撇,問我:
“你確定想知道?”
“當然!”
因為好奇心的驅使,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玉哥摳了摳耳堵,繼續:
“咱們遇到的白膿煞,其實也是一種嬰兒,但這個嬰兒并不是生夭折的,而是被剖了皮的嬰兒!”
“剖了皮的嬰兒?”我感覺自己渾身的毛孔全都冒出一絲涼汗,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這些怪物都是被剖了皮的嬰兒,如果想要培養出白膿煞,就要把這些嬰兒剖皮處理完之后,將它們立刻放入一種專用的培養液中培養一段時間。此后,必須要用活人的血液一直喂養它們,同時又不能讓它們見到任何光線。
待到它們長成能夠脫離培養液生存的白膿煞之后,就要把它們的身體裝進剛死去不久的人,或者活人的體內,將他們的身體挖開,做成白膿煞‘培養皿’。然后在將這個被當做‘培養皿’的活人氣管接到白膿煞的口腔里,使得里面的白膿煞要通過這氣管進行呼吸,而它的進食和排泄就需要在這個活人的體內進行。”
“當然,為了避免排泄物過多使得尸體快速腐爛,飼養者就需要在尸體的外面種上一種腐香菇,這種腐香菇可以分解尸體內白膿煞的排泄物,從而變成腐香菇自己成長的養料,使之成為一個共生的體系。”
我聽完之后,只感覺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丑陋恐怖白膿煞竟然是這么來的,而那些之前我看到的蘑菇人,竟然全都是這些怪胎的“培養皿。”
“可是……可是這樣的話,白膿煞也不可能永遠呆在尸體里面啊,尸體早晚會腐爛的。”
“沒錯,正是如此,當尸體腐爛的時候,白膿煞才算真正的培育完成,變成了極度兇殘而嗜血的怪物,具有極強的攻擊性,咱們遇到的那些,都還沒有長大,所以牙齒都并不鋒利,否則……呵呵……咱們也得去陪那些尸體了。”
我聽了玉哥這么一,不由感到有些慶幸,但同時心里還是感覺十分不舒服。
“不過……不過據被腐香菇寄生的尸體,味道好像相當不錯,而且很像牛肉呢!營養價值也極高!”玉哥突然想到了這點,興致勃勃地對我。
我聽完差點直接嘔了出來,痛苦地望著玉哥,幾乎哀求道:
“行了,行了,玉哥,我知道了,求別了!”
玉哥顰眉看著我,冷笑一聲。
我朝玉哥身后望去,發現遺忘者已經不在了,再向遠處看,她似乎在看些什么。
就在我們話的時候,遺忘者走到了那雕塑群之中。此刻,她正站在里面,出神望著其中的那個貴婦人雕像,她的目光似乎凝滯在了那雕像手中的花上。
玉哥見我沒有興致繼續聽白膿煞的事,也朝遺忘者的方向望去。
而當他發現遺忘者的目光聚焦在了那長在雕塑上的鮮花時,不由也是一怔,驚訝地站了起來,驚呼:
玉哥似乎也發現了什么,快步跑了過去,竟然跟她一起凝視那個女性雕像。
他們兩個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好像兩個虔誠的教徒在膜拜神像一樣。
我不由感到有些迷惑,這個雕像我之前也看過好多次,那半夜我還差點被這些鬼氣森森的黑色雕像給嚇個半死。但我看了那么多次,卻也沒有像兩個人這樣驚訝,也并沒有看出什么特別奇怪的地方。
而現在,他們兩個為什么同時被這雕像吸引了呢?
我沒有理解遺忘者和玉哥驚訝的緣由,兩個人距離我的位置也并不是很遠,我扭頭望著他們,看他們在搞什么名堂。
“玉哥……怎么了?”我問道。
玉哥沒有回答,而是更加靠近那個雕像,似乎想要移動它,但還沒等他動手,遺忘者就伸手攔住了他。
“我來!”
玉哥瞪了她一眼,但還是沒有繼續動作。
“你還真喜歡出風頭啊,待會兒的景象別嚇死你!”
遺忘者看也沒看玉哥一眼,就好像玉哥的話變成了空氣一樣。
不過這也確實,這世界上如果要真的什么事能讓遺忘者害怕,我想恐怕也就只有她自己照鏡子的時候了。
遺忘者摸了摸那個女性雕塑的表面,又向上看了看,似乎再摸索著什么痕跡。
隨后,將她把手移了下來,然后抱著雕塑,將它搬到了涼亭下面,慢慢將這個雕塑橫著平放到了地上。
當這個雕塑被她平放到了地上的時候,我望著雕塑手中拿著那朵紫色的鮮花,發現那朵鮮花開得依然鮮艷,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然而看著看著,我猛然間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這才明白為什么他們兩個會如此對這尊雕像感興趣!
這件事是我之前根本沒有注意到,或者并沒有往這方面想的事情!
這件事就是,這雕塑明明是石頭做的,它本身不具有任何養分,這上面怎么可能長植物?又怎么可能開花呢?
如果這朵花真的是從這雕塑里面長出來的,那也就是,這個雕塑里面一定有什么東西,能夠為這株植物提供養料。
想到這里,我的心里不免有些緊張,同時也有點好奇,真不知道遺忘者和玉哥打算做什么,而這雕塑下面又會隱藏著什么。
將雕塑平放下來之后,遺忘者心翼翼地觀察了一會兒,然后從衣服里懷掏出了一個鐵絲圈套在了食指上,她將鐵絲的一頭扯了出來,纏繞在了中指上,這樣一來,食指和中指指尖就形成了類似切刃的鐵絲,遺忘者用把鐵絲貼在了雕塑的表面,先是向下猛壓,隨后用力一刮。
嘩啦啦一聲脆響,雕塑的胳膊處就被遺忘者給掛掉了很大一塊,碎石掉在了地上,我驚訝地發現,原來這雕塑里面真的有東西,不過看起來,這東西好像是……
尸體!
雕像破碎的地方流淌出一股惡臭的濁液,濁液之上還漂浮著一些蟲殼,但這些濁液并不多,里面似乎裹著一具干硬的尸體。雖然遺忘者切割的位置不大,但很顯然,這里面的東西已經十分清晰地擺在我們面前了,這絕對是一具尸體,而且在這里風吹日曬,已經放了很久。
竟然有人把活人做成了雕塑,還放在了院子后面,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那個極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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