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廳里一片死寂,我依稀感覺自己的頭頂似乎還有陣陣腳步聲和吵鬧的聲音,但這些聲音卻很微弱,感覺并不像是從樓上傳來的,而像是更高的地方。
我一點點將身體靠到了墻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玉哥走后,我現在突然間變得孤身一人,這種孤立無援的恐懼感遠比對黑暗和敵人的恐懼來的更甚,簡直讓我接近窒息。
而越是這么去想,心里就越恐懼!
好像這黑暗之中隨時都會出現一個惡鬼,瞬間奪走我的性命。即使現在自己已經身體發(fā)軟,但還必須要硬著頭皮繼續(xù)下去,眼下,先找到第一個帶有提示性字母的房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于是,我順著墻邊來到了與玉哥相反的一側走廊,用手電光照在了一處最近的房門之上。然而,就當我的手電光剛剛照到門上的時候,光影恍惚間,我似乎看到有什么人在附近。
我頓時頭皮一炸,立刻用手電照向了剛才讓我產生錯覺的地方。
而這一照我才發(fā)現,原來這并不是錯覺,那里真的有一個男人正倚在旁邊的墻壁上,他的樣子就好像一個熟睡著的醉漢。
我用手電光照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發(fā)現他的身體已經被鮮血浸濕了,低沉著頭,聽不到任何他的呼吸聲,看樣子應該是已經死掉了。
他離我的距離有五米左右,在燈光之中,能夠發(fā)現他和大廳里的那些人一樣,身上還有著主播家族標配的對講機,手里還握著一把砍刀,但看樣子,應該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槍林彈雨給射成了篩子。
可見,主播家族這次行動中,a組和b組的成員,雖然人數眾多,但武器應該都是十分簡陋,根本沒有辦法和工廠中的人抗衡。
或許這個人的死也是必然的,剛才那兩個持槍壯漢就是從這條通道過來的,就算這個男人當時還僥幸活著,打算從這里逃跑。這兩個壯漢過來的時候,也應該順便就將他解決了。
于是,我一只手提著微沖,一只手拿著手電筒,謹慎地走到了他的近前。
然而,就在我即將走到他身邊的時候,突然間,這個男人聳達著的腦袋竟然猛然仰了起來,露出了他那猙獰的面孔。
這張毫無生氣的臉上蒼白如紙,極度夸張咧開的嘴巴,似乎在述著對死亡的不甘。
我雖然嚇了一跳,但還是立刻操起手中的微沖,我按了幾下扳機沒有任何反應。于是我拽著槍管,用槍托狠狠砸向了這個男人的尸體。
啪嘰一聲,男尸被我打倒在地。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會突然詐尸,但看到他的腦袋竟然莫名其妙地仰起來,我還是本能地對他進行反擊。
好在他真的已經死了,我這一下將他打倒后,他身上的血從身體上一下子全都淌在了地上,迅速蔓延到了我的腳下。
確定了他的死亡,我就立刻蹲下來想看看會不會有什么發(fā)現。
果然,這個家伙要比外面那些死尸稍微“富有”一些,他竟然背著一個運動包!
這點真是讓我喜出望外,于是立刻將他身上的那個背包拽了下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幫助的東西。
打開背包后,我發(fā)現這里面的好東西還真不少:最外面是兩個海洋王的大功率手電筒,這種手電筒的照射范圍極廣,電池容量也很大,對現在急需燈光照明的我來,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除了手電筒,里面還有兩個手機,一個是普通的商務手機,另一個是朗界的三防驢友手機,以及一筒紗布和兩瓶碘酒,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工具箱和兩袋壓縮餅干,工具箱里裝著一些螺絲刀,錘子,剪刀之類的工具,十分齊全。
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里面竟然連衛(wèi)生紙和暈車藥都有,看樣子這個死去的家伙應該也是挺喜歡旅游的,這一次行動前竟然直接將自己戶外旅游的裝備也背了過來。
可惜的是,這些東西還沒等派上用場,它們的主人就慘死在了無情的子彈下面。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既然發(fā)現了這樣一個百寶囊,我當然不能浪費。
于是,我將微沖也塞進了這個背包之中,然后拿起了這個男人的砍刀,背著這有些沉重的背包,準備繼續(xù)前進。
我現在沒有時間研究那微沖的使用方法,所以眼下這個砍刀要遠比那支槍好用許多。
我將自己那支手電筒掛到了背包旁的跨欄里,然后打開了那支海洋王手電筒,霎眼間,周圍的環(huán)境變得明亮了許多。
我將手電筒照在了附近的一個房門之上,發(fā)現這門竟然沒有任何鎖,甚至連把手都沒有,只有門臉正中有一個木雕的兔子頭圖案,讓人感覺十分詭異。
仔細一看,那個兔子頭團的上方,就是遺忘者所的,那些提示性的字母和數字,我現在正在照的這個房間上的字母是:z1
按照遺忘者剛才的指示,她的意思應該是按照順序依次進入相應的房間號,最后就能夠到達鯊魚可能存在的房間。
也就是,我首先要找到的房間應該是f2,在f2里面,應該還會有其他的房門,而其中一個應該就是k3,依次類推,最終會來到最后一個房間。
于是,我端著手電在長廊里繼續(xù)尋找,這里的長廊原來并不是普通的一條直線的長廊,而是一個類似回字型的走廊。
也就是,玉哥雖然跟我走的是兩個不同的方向,但如果他沒有在我之前進入他的第一個房間,我們將會在這條長廊里再次碰頭。
難怪遺忘者并沒有告訴我們應該先往左走,還是先往右走,因為這都是一樣的。
我已經走到了這個回字型走廊的另外一端,也就是玉哥之前所奔跑的方向,并沒有看到玉哥的身影,也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長廊之中靜的出奇,陰氣森森,手電光的光柱范圍內,時不時會照到陣陣錯影。而更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竟然沒有看到任何樓梯!
難道通往二樓的樓梯是在某個房間之中?
那這么來,那兩個持槍的壯漢也很有可能是從某個房間里走出來的?
正思考著,手電光已經掃到了第六個房門,上面的提示字母是:p3,我已經開始感覺有些煩躁了,甚至擔心會不會找不到那個f2的位置。
就在我即將離開這里朝下個房間進發(fā)的時候,突然,我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吱吱嘎嘎的開門聲。
我頓時感覺脊背發(fā)涼,冷汗立刻流了出來。
我摒住了呼吸,躡手躡腳地蹲了下來,同時關閉了手電筒。
黑暗之中,我看不到那扇門里究竟出來的是什么,但我還不想讓他先發(fā)現我,但出乎意料的是:
這個黑暗中推門出來的家伙,竟然也沒有使用任何照明設備,而且他發(fā)出的竟然不是腳步聲!
而是一下一下的,很有節(jié)奏的蹦跳聲!
這聲音很有節(jié)奏,讓人在黑暗中本能地浮想聯翩。
而就在蹦跳聲停止的時候……
黑暗之中,我看到一雙猩紅的眼睛正在凝視著我。
這雙眼睛散發(fā)著紅色的光亮,猩紅奪目,它在這樣完全的黑暗之中,顯得十分突兀而恐怖。
雖然遠處站在房間門口的那個家伙的身形在紅光之中顯得很模糊,但它給我的感覺,那應該是一只特別大的兔子,或者,很可能是一個穿戴者古怪兔子服的怪人。
對方既然盯著我,就明它顯然已經發(fā)現了我的位置,我已經沒有必要繼續(xù)隱藏。
于是,我再次打開了手電筒,迅速照向了它的方向!
手電光籠罩在了它的身上,我這才發(fā)現:
原來,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或許剛才是我自己看錯了,我只是因為剛才聽到了那奇怪的蹦跳聲,再加上之前聽的兔子男傳聞以及看到了大廳中大屏幕上的那個卡通兔子,這些心理暗示使我本能地將著黑暗中從房間里走出的人同那個兔子男聯系在了一起,所以才會在黑暗中產生那種幻覺!
現在,當手電筒的光線照射到那猩紅眼睛的方向時,光柱之中的情景不由讓我大驚失色,我完全沒有想到,我看到的會是這樣可怕而詭異的一幕:
那個敞開的房門外,并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什么兔子男!
竟然是一張鮮血淋淋的人皮!
人皮沒有任何頭發(fā),看樣子是被人完好無損地從活人身上生生剖了下來,并且被懸掛在了一個類似衣架的柱子之上,無法看出是男是女。
人皮的面龐上,那兩個空空的血窟窿正惡狠狠盯著我的這個方向,嘴巴的位置還有一個更大的窟窿,也在不斷地滲著血液,從它那眼眶里流淌出來的血液正不斷滴落到地上,就好像在流著血淚一般。
光溜溜的人皮無力地掛在衣掛之上,像風干的臘肉一樣,但卻時不時來回晃動幾下,那皺巴巴的臉也就跟著一起變換這詭異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更讓我驚訝的是,這張人皮竟然是嶄新的!沒有任何腐爛或者變質,就像剛從一個活人身上自由脫下了一般,讓人感覺十分不可思議而又倍覺詭異恐怖!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皮怎么可能自己移動呢?
那剛才在黑暗之中,人皮里面詭異的紅光又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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