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這個張梟十分傲慢而且討厭,甚至看上去并不可靠,但偏偏遺忘者竟然對他無比信任,甚至都未曾對他進行任何威逼恐嚇,這真讓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我心里明明知道遺忘者或許有她這么做的理由,我還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遺忘者,可能這多少也因為那個張梟實在太多次讓我感到不爽,嚴重影響到了我的情緒。
我于是快步走到了遺忘者身邊,悄聲對遺忘者道:
“遺忘者,這個孩真的可靠么?咱們是不是……”
遺忘者突然鄭重其事地望著我,陰森的眼睛似乎有些發怒地望著我,但這種兇光轉瞬即逝,旋即漠然對我道:
“狂妄并不代表什么,高調卻依然強大的人大有人在。有些人從不謙虛,有時還高調得讓人恨得咬牙切齒,但他們依然有別人無法匹及的實力!
遺忘者頓了頓,扭過了頭,繼續向前走,冷冷:
“一個人有多強,取決于他曾經付出過什么,而不是對別人的態度!”
我怔在原地,這是遺忘者第一次對我了這么多,而且這些話,直接穿破了我耳朵,刺進了我的心里!
我們繼續向前走著,這些殘破的瓷磚踩在上面會發出吱嘎吱嘎難聽的響聲。
前面漸漸出現了很多大浴池,里面的水龍頭不知道是因為壞掉了還是沒有關閉,走在這里,依然能夠聽到清晰的流水聲。
“美女姐姐,再往前走,前面有個兔子雕塑,從那個雕塑后面下去左拐就會看到a2房間了!”張梟道。
遺忘者沒有回答,將手電筒的光線移向了周圍的大浴池中,但對于這些大浴池,她也只是掃了一眼,就立刻將手電筒移開。
經過每個大浴池,都是同樣的動作。
直到經過最后一個浴池的時候,遺忘者突然停了下來。
她端著手電筒朝這個浴池走過去,然后站到了它的上面,半蹲著用手電照向了浴池里面。
我跟在后面,出于好奇,也走了過去,同樣將手電筒照向了這個較大大浴池。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道立刻撲面而來。
當我將目光聚焦到里面,我頓時驚愕地發現,這個浴池之中的景象簡直讓我觸目驚心:
陳舊的浴池內壁積攢了一層層黃色的污垢,這些污垢應該是血液殘留在上面,隨著長時間氧化而積垢在上面的。然而,浴池里卻并沒有看到那些人皮,而是躺著一具尸體,這個男人的喉嚨血肉模糊,胸口被撕扯開,血肉朝外翻卷。并且傷口有明顯的大型食肉動物的齒痕。
大量的蒼蠅圍著尸體嗡嗡響,還有少許蛆。蟲在尸體里鉆來鉆去?礃幼,這個人的死亡時間并不久,然而自已看,就會看到一件更讓我們感到驚訝的事實:
這個男人胸腔里的內臟全部消失了!
男人的手臂被撕裂,大腿被遠遠的甩到了遠處,那一身廉價的皮衣被撕開,手里還緊握著自衛的武器。他的臉上還殘留著死亡前的痛苦與絕望。
“臥。槽,這他娘的是怎么死的?看這牙印有點像是老虎咬的,但為什么只吃掉了內臟?”鯊魚驚訝地。
遺忘者跳了進去,仔細地觀察男人的傷口。
然而,一旁張梟的黑色頭盔里卻似乎隱隱發出陣陣冷笑,終于,這冷笑逐漸變大,最后不可遏制地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這傻。x,他真不愧是在我面前炫耀過搏斗能力的人,現在死的這么慘,哈哈哈,看來你的反抗也完全沒有用啊。果然哪怕是你這樣與死亡為伴的人,也沒有過這樣的經驗嗎?哈哈哈哈,你自信的肌肉也沒能保護到你!真是活該!”
可怕的笑聲在他的頭盔里悶響著,似乎張梟對這具尸體壓抑已久的憤怒終于得到了釋放。
很難想象,這黑色頭盔里面會是一張怎樣猙獰可怕的面孔在訕笑著這個慘死的男人。
遺忘者回頭看了眼張梟,直截了當地問道:
“他是誰?”
張梟強迫自己停止了笑聲,不屑地:“哈,呵呵,他啊,就是一個頭目而已,一直以來,我都是靠著他的照顧,所以才能夠過得比其他‘賤。奴’好一些,但這個傻。x很極品,活該這種死法啊,哈哈哈!”
遺忘者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站了起來,沉聲問道:
“什么東西殺了他?”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那些綠色的怪物?不對,不對,看這個樣子,應該不是那些中毒的怪物能干出來的,那些家伙只是嗜血,但并不會把人的內臟都挖出來!牙齒應該也沒有那么尖銳!”張梟喃喃回答。
“這些推測不用你,回答我的問題!边z忘者的聲音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加重了幾分語氣。
張梟一愣,然后笑吟吟地道:
“嘿嘿,美女姐姐,你看你還不信,我是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東西干的啊,我在這里呆了這么久,還真沒聽過有什么東西能夠將人撕成這樣,然后還把他的內臟全都吃掉了,其實這個家伙雖然十分讓我感到不爽,甚至好幾次想設法殺了他,但這個家伙確實還是挺厲害的,也不會輕易就被干掉。”
遺忘者靜靜聽完,又用手電筒照向了死者的頭部,沒有再問什么。
然而鯊魚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突然一把拽住了張梟的脖領子,差點將他的黑色頭盔晃掉,這下我才發現,原來這個好像矮冬瓜的男人竟然這么有勁,一下子竟然能把張梟給擎起來。
鯊魚瞪著頭盔之中的張梟,惡狠狠道:
“有些事情我不想再三警告,就像我之前對你的那樣,你要是敢騙我們,老子即使掛了,臨死之前也一定會將你帶走!”
張梟聽后無奈擺了擺手,嬉笑著回答:
“哈哈,知道啦,大叔,我只是看這個家伙死的這么慘,覺得他這是罪有應得而已。”
“但愿你子他。媽的是真的!”鯊魚瞪了他一眼。
隔著黑色的頭盔,我隱隱聽到張梟似乎還在竊笑著,心中更加多了幾分不安。
離開了那個血腥的大浴池,我們在路上還發現了半截腸子,從浴池中延伸出來的血跡一直與我們前進的方向相同,這讓我們更加警覺起來,因為這個干掉男人的未知生物,很可能就在附近。
但這些疑慮馬上就打消了。
因為當我們離開了這個清洗人皮的房間后,那些血跡也隨之消失了。和張梟所的一樣,果然走出這里沒多遠,我們就看到了那個兔子雕塑,這個雕塑立在一處梁柱旁邊,約有兩米高。這是一只穿著西服的搞怪兔子,造型和我們之前在電視中看到的那只卡通兔子一模一樣,但只不過它的表情看上去更加俏皮怪誕。
“看吧,沒騙你們吧,前面那個房間應該就是你們要找的a2了,哎,真是不喜歡見到那個魯莽的笨蛋大叔!”張梟指著前方。
遺忘者停了一會兒,似乎在聽什么聲音,然后她加快了腳步,我們跟在遺忘者后面,從兔子雕塑旁邊走過,向走廊不遠處的那個最近的房間走去。
走到這個房間門口,我發現這個房間上的標記并不是我們要找的“a2”,似乎第一個字母好像是h也可能是i,但肯定不是a,因為這個標記已經被門面上密密麻麻的抓痕破壞,我們無法判斷它原來是那個房間,起碼我認為它不會是“a2”。
“喂,臭子,是不是這里?”鯊魚還是對這個房間感到有些疑慮。
“我也不知道啊,這里這么多房間,我不可能每個都認識吧!這些房間可是連門都一樣啊,master也真是太狡猾了,代號叫做‘兔子男’,連自己的領地都做得狡兔三窟一般!”張梟故作無奈地回答。
遺忘者似乎跟我的猜測一樣,沒有進入房間的意思。
我們只好繼續向前走,而當我們正要拐過走廊的一處拐彎處時。
突然間,遺忘者的手電光中猛然出現一陣黑影,我頓時心中大駭,只見兩只綠色的怪物竟然猛地從黑暗中撲了過來。
“我靠!”我頓時大驚失色。
然而,這兩只怪物還沒等撲到走在最前面的遺忘者身上,它們兩個的腦袋就同時從它們腐綠色軀體上滑落下來。
遺忘者收起了鐵絲,直接將這兩個鐵絲圈扔掉了,似乎很討厭上面的綠色黏液。
緊接著,一個人緩緩從拐角走了出來,對我們輕聲道:
“自己人,是我!”
我聽到聲音后不由大喜,是玉哥!
看來剛才這兩只綠色的怪物本來就已經死去了,是玉哥聽到我們的腳步聲靠近后,才將這兩只綠色的怪物推了出來,確認一下過來的人是敵人還是同伙。
我立刻將手電光照向玉哥,興奮地向前走了一步。
然而,燈光之中的玉哥讓我嚇了一跳。
玉哥上身赤膊,用自己的衣服綁住了他的左腿,衣服已經變成了深紅色。他整個右臂鮮血淋淋,好像被剖了皮一般,雖然上面纏繞著厚厚的紗布,但這些紗布也早就被溢出來的鮮血給浸染,變得殷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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