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怨怒的聲音響徹幽暗的密林,暴走的女鬼猶如噴薄的火山,這股暴怒非要盡皆宣泄在兩人的身上似乎才有可能安歇下來。
我這次被擊飛太遠(yuǎn),怨念沖的繃帶女鬼將攻擊的目標(biāo)鎖定在了附近的丁胖身上,朝著他沖了過去,丁胖踉蹌著想要反抗,卻沒想到自己的拳頭剛伸出來,繃帶女鬼就一下子將我撞到在地,血雨腥風(fēng)的蠻拳暴風(fēng)驟雨般拍到了丁胖的臉上,丁胖眼中的景象變得斑駁起來,整個人仿佛置身在了血霧彌漫的煉獄之中。
好在丁胖打架斗毆的經(jīng)驗還是比較豐富的,雖然他已經(jīng)被女鬼壓在了身下,但他仍然竭盡全力地反抗,一面用手臂擋住攻擊,自己的雙腿也開始瘋狂地踹向女鬼。
然而,這渾身纏繞著血色繃帶的女鬼,好像一個石頭做成的人一樣,任憑丁胖拳打腳踢,都對她造不成任何傷害,反而讓自己疼痛無比,面前那密不透風(fēng)的血拳也越來越快,即便脂肪肥厚,丁胖也感到自己的胳膊承受的力量快要達(dá)到了極限,隨時都有可能被打斷。
“咳咳……”我狂嘔一口鮮血,脊梁骨好像被掰斷了一樣,根本無法直起身子,“黑……黑竹……這血煞護體怎么這么強……難道沒有什么弱點?”
黑竹臉轉(zhuǎn)了過來,對我:
“血煞護體本身并沒有什么弱點,因為它只是妖魔鬼怪利用外界的力量激活自身潛在的屬性魔力而已,所以如果想打破血煞護體,還是要依靠屬性相克才行,可這吊死鬼應(yīng)該是木屬性,所以只有金屬性或者火屬性的力量才能夠打破血煞護體的防御層……”
“屬性相克?”我恍然大悟,難怪飛頭蠻拖把對女鬼的攻擊毫發(fā)無損,原來自己的水屬性攻擊竟然誤打誤撞地反而給女鬼提供了更強大的力量。
“金屬性……金屬性……”我到處掃視,可是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金屬物體能夠讓自己使用,火屬性的物體也并不存在。
這時,我猛然想起了口袋里的惡靈匣子,惡靈匣子之中,還有一枚畫魔的鬼靈卡已經(jīng)凝形成功,還沒有來得及使用。
雖然不知道畫魔凝形而出的武器是什么屬性,但我心中暗想,無論這個武器是什么屬性,就算達(dá)不到五行相克,只要自己能夠擁有像畫魔的生死筆一樣的武器,能夠召喚出大量的怪物幫助自己,這繃帶女鬼就算在厲害,也未必能夠敵得過那么多的對手。
丁胖還在于繃帶女鬼殊死相抗,但顯然堅持不了多久,想到這里,我連忙掏出了畫魔的鬼靈卡,鬼靈卡隨著我的心念發(fā)生變化,一股清新的木香在空氣中蕩漾而出,晶瑩剔透的翠綠色晶體從鬼靈卡中擴散而出。
紅色的卡片逐漸變綠,綺麗的光華照亮了周圍的黑暗,我被鬼靈卡釋放出來的綠色香氛覆蓋,身上的疼痛竟然也減輕了許多。
望著這綠色的氣霧,我心中不由有些失望,這畫魔的鬼靈卡竟然是木屬性的?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畫魔和它的生死筆渾如一體,而這生死筆又肯定是木制的,變成鬼靈卡之后,也是木屬性,這倒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不管怎么,只要凝形出來的武器是生死筆,那自己和丁胖就都有救了!
我心中暗暗祈禱,將鬼靈卡擎在掌心,忐忑地閉上了眼睛。
轉(zhuǎn)瞬間,綠色的光華漸漸消散,鬼靈卡武器已經(jīng)凝形而出。
我感覺眼前的光芒已經(jīng)消退,立刻迫不及待地睜開了眼睛,然而,當(dāng)我睜大了眼睛望向手中的武器時,我瞬間感覺大腦里嗡的一下,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我原本想象的判官筆并沒有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把木梳!
“靠,為什么會是木梳?”
木梳似乎也被我嚇了一跳,同樣驚呼:
“你大爺?shù)模阍趺窗盐易兂赡臼崃耍炕斓埃 ?br />
我錯愕望向黑竹,黑竹也是一臉無辜。
“黑竹……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畫魔的鬼靈卡會變成一把木梳?難道這鬼靈卡不是根據(jù)這些鬼本來的形體變換的么?”我不解。
“這我怎么知道?不定可能只是因為畫魔喜歡梳頭而已嘍!”黑竹無奈回答。
“這……”我無奈地握著手中的木梳。
自己滿懷期待地使用了鬼靈卡,結(jié)果變換出來的武器竟然既不是與繃帶女鬼相克的屬性,又不是威力強大的生死筆,我已經(jīng)實在想不出比眼前更糟的情況了。
“你再不去救丁胖,恐怕過一會兒他就要被打死了!”黑竹突然提醒我。
我立刻回過神來,丁胖還在和繃帶女鬼糾纏,女鬼身上升騰而起的血霧將兩人包裹其中,但從丁胖聲嘶力竭地呼號來看,顯然我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多久了。
算了,不管怎么樣,雖然是一把木梳,但至少屬性上和女鬼的屬性是相同的,而且通過此前的發(fā)現(xiàn),只要通過自己的意念對它的形態(tài)進(jìn)行改變,也可以發(fā)揮出很大的力量。
想到這里,我立刻將手中的木梳握在了手中,想像之前利用飛頭蠻拖把一樣,將它變成能夠發(fā)射出去的武器,然而,這把木梳卻好像并不會受到我心念的影響,無論我怎么去想,這木梳還是紋絲不動。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它不會發(fā)生變化?”我驚愕問道。
黑竹無奈解釋道:
“你還真是真啊,心念雖然能夠一定程度上改變武器的狀態(tài),但還是要受到這武器本身和妖魔能力的限制,因為飛頭蠻本身就能夠具有肢體分離的特性,所以你將它變成可以發(fā)射激光的武器倒也沒問題,可是這畫魔形成的木梳,當(dāng)然不可能發(fā)生這種變化了。”
“可惡……”我雖然心中氣憤,但時間緊迫,已經(jīng)容不得我多想。
既然無法改變它的形狀,改變大總可以吧!
于是,我在心中想象出木梳變大的畫面,手中的木梳立刻隨著我的想象發(fā)生了變化,迅速膨脹起來,形成了一個類似大鍘刀一樣的武器,雖然是木質(zhì)的,但刀身那一排排鋒利的木刺看上去也十分駭人。
武器的形態(tài)不甚讓人滿意,但起碼看上去也挺有氣勢。
我握緊手中的巨大木梳,沖向了血霧之中!
沖進(jìn)濃稠的血霧之后,我才愕然發(fā)現(xiàn),傷痕累累的丁胖此時已經(jīng)被女鬼用繃帶吊了起來,我那渾身上下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就好像一個被蛛絲束縛住的昆蟲一般無助。
繃帶女鬼臉部的繃帶已經(jīng)卸去,露出了里面猙獰的面容,她伸出了她那狹長而卷曲的黑色舌頭,正要將丁胖的腦袋包裹進(jìn)她的長舌之中。
我沖到女鬼近前,揮出手中的巨大木梳,狠狠劈向了女鬼。
“惡鬼,放開他!”
怒吼聲喝住了女鬼,瞬眼間,女鬼面部的血煞護體再次激活,繃帶重新覆蓋了她的臉。巨大木梳迎面劈來,女鬼卻用手臂一下子格擋開了我的攻擊,雖然她的臉還是被巨大木梳擊中,但因為及時激活了血煞護體,所以并沒有受到太嚴(yán)重的傷害。
女鬼這一擋,雖然只是一個防御的動作,卻讓我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本來就身體羸弱的我,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這么強的沖擊力,瞬間感覺自己骨頭都快散開了。
“既然你這么想死,那就先殺了你!”女鬼的聲音在繃帶之中顯得非常沉悶,卻仍然充滿了怨怒。
我驚覺不妙,站起身來,握緊了手中的巨大木梳,剛準(zhǔn)備攻擊的時候,血霧之中的女鬼卻已經(jīng)暴掠而至,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楚,我將手中的巨大木梳向前橫掃,木梳的齒穿破氣流,形成一股強烈而銳利的沖擊波,劈向了女鬼。
“嘭——”
這次交鋒結(jié)束得出人意料般短暫,沖擊波剛剛碰觸到女鬼的身體,竟然就被她身上的血煞護體給抵消,緊接著,女鬼破力而至,竟然用兩只胳膊分別插到了木梳齒的縫隙之中,主動讓自己夾在了木梳齒的縫隙里面,如同置身桎梏。
竟然自投羅?
我心中大喜!
女鬼竟然不心被巨大的木梳束縛住,我當(dāng)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立刻將手中的巨大木梳朝著地面用力砸去!
巨大木梳轟隆砸在地上,掀起了滾滾的塵埃和摧折的青草。繃帶女鬼則被巨大木梳狠狠壓在了下面,因為她的兩只胳膊已經(jīng)被夾在了木梳齒的縫隙之中,此時此刻的她,就好像被關(guān)押的犯人一樣,動彈不得。
“唔唔唔……唔唔唔……你們?nèi)嫉盟溃家獮槲业暮⒆优阍帷迸碜炖锶匀缓磺宓匕Ш浚秃孟褚活^垂死掙扎的兇獸。
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妙,女鬼兩臂似乎在不斷膨脹,紅色的妖氣在她的身體上逸散而出,好似有股磅礴的力量正在醞釀,而束縛她的木梳齒也開始發(fā)出咯咯的響聲 。
“糟糕!她是故意的!”
我自知不好,可是為時已晚,女鬼發(fā)出一聲怒吼,空氣中浩然掀起一股狂流,木屑紛飛而起,蕩開了周圍濃稠的血霧。
只見眼前的女鬼竟然猛地用力一撐,頃刻將巨大木梳的木梳齒撐碎了六根,巨大木梳形成了一個大洞。木梳這種東西,一旦掉了一個齒,其他的木梳齒變得孤立,自然也會變得十分脆弱,不堪一擊。
女鬼就勢幾下就將這些木梳齒全部折斷,巨大木梳立刻變得光禿禿的了,滿地都是被打斷的木棱。
見巨大木梳已經(jīng)失去了攻擊的力量,女鬼沒有繼續(xù)破壞,我也將木梳縮后收到了手中,這樣一個弓形的木條,這下真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打敗這繃帶女鬼的了。
血色繃帶之中兩個更加閃爍詭異的紅點死死瞪著我,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更加死寂,只有繃帶女鬼發(fā)出的沉悶怪聲讓人感到頭皮發(fā)麻。
我腿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現(xiàn)在連最后一張保命的底牌都已經(jīng)被繃帶女鬼給破壞,現(xiàn)在的我,除非掉頭逃跑,除此之外,已經(jīng)再想不到任何能夠保住性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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