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長著胡子的孩?我可沒看到!”鵑媞有氣無力地回答。
“你在這里占山為王這么久了,連殘陽寺的方丈都惹不起你,你肯定知道不少事情吧?”我嚴肅地問。
鵑媞白了我一眼,撲扇著翅膀,高傲地揚起了頭。
“哼,那是當然了,我在這里這么久,方圓百里,還沒有什么事不知道的。”
“既然你這么神通廣大,那就老老實實告訴我那些孩在哪里?是不是被你們給吃掉了?否則,我可絕不手軟!”我惡狠狠地。
鵑媞看了看我,顯然沒有被威懾道,但還是悶聲回答:
“沒有,我們可沒吃過孩,不過倒是親眼看到過不少被拐走的孩子!你給我講講看,你要找的到底什么樣,沒準我有印象!”
我皺了皺眉,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丁胖的長相,就道:
“就是一些長著非常肥還滿是胡子的臉,但身體卻是孩子的家伙,它們應該最近才逃到日向山的,應該現在還在日向山附近,你真的沒有看到么?”我再次問道,然后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它們的身上應該有很強的靈力。”
“這就更不可能了……”鵑媞怨恨地看著我,但掙扎一下發現還是動彈不得后,無奈地嘆了口氣,憤憤道,“唉……我現在都這樣了,也沒必要騙你吧,我的妖氣感知范圍極廣,所以你和那個大耳朵道士剛一進山門,我和老牛才會去騙你們,要是真有你的靈氣那么強的東西進山,我是肯定知道的!”鵑媞十分肯定的回答。
我眼睛一直死死盯著這只狡猾的惡鬼,但現在望著它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我總覺得鵑媞確實不像是在騙自己,而是真的毫不知情。
既然如此,看來這些山中的丁胖并沒有被它倆抓走!
可為什么連鵑媞都感知不到呢?
那殘陽寺的老方丈為什么又會在這里找到線索呢?
還是……我一邊拽著鵑媞一邊踱步,心煩意亂,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大哥……我錯了,我該的我都了,我除了偷了那大耳朵道士的內丹之外,真的什么都沒拿了……你就饒了我吧!”
我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手中的鵑媞已經奄奄一息,妖氣馬上就要消隕。
“哎呀,竟然把你給忘了。”我這才緩過神來,趕緊把煙掐了,再次掏出惡靈匣子。
“好吧,看樣子你是真的不知道,那咱們回去再!”
完,我就要打開惡靈匣子,將鵑媞收入囊中。
鵑媞剛剛被降服,我就聽到身后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讓我心中一驚,手中的惡靈匣子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好疼啊……這是哪……”
這聲音很虛弱,就從我身后不遠處傳來。
我猛地回頭,發現原來是郭雨寒醒了過來,此時正捂著腦袋,眼神迷蒙地四處張望。
我頓時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這家伙竟然偏偏在這個時候醒過來,還好此時已經成功降服了鵑媞,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動作有沒有被郭雨寒看到。
我趕緊撿起地上的惡靈匣子收起來,然后忙不迭地跑到了郭雨寒身邊,輕輕扶起了她,關切地問:
“嘿,你終于醒啦!”
郭雨寒神色古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眨著大眼睛用異樣的眼神地望向我:
“哥哥,這里是哪里啊?好黑呀。”
哥哥?我“啊”了一聲,驚訝萬分。
心自己沒聽錯吧,這個冰山美人竟然管自己叫哥哥?而且聲音竟然也變得有些嗲,雖然之前郭雨寒的聲音也很好聽,但絕不是這個腔調和語氣。
她這是怎么了?難道兇兕剛才這一暴喝把她給震得神經錯亂了?
而且還激發出了她潛藏在體內的蘿莉人格?
就在我目瞪口呆的時候,郭雨寒卻嬌羞地整了整衣衫:
“好疼呀,哥哥,剛才欺負我的那個怪牛被你打倒了么?”
我點了點頭,指向了那邊躺在地上的兇兕:
“諾……它已經被我打倒了,你放心吧,我們現在很安全。”
“可是哥哥你流了好多血啊,你真是太勇敢啦,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差點死掉了呢!”郭雨寒楚楚可憐的臉上竟然掛出了真摯的關切表情,雖然得話不太好聽,但還是心疼地掏出手絹擦拭我傷口上的血。
我感覺有股暖流匯入心里,郭雨寒轉瞬間脫胎換骨的人格變化讓我感到疑惑,但畢竟郭雨寒這樣的高冷美女突然鳥依人起來,還是會讓任何正常男人都神魂顛倒。
相比困惑,我更多地是感到一絲怦然心動。
“沒關系,我都了,我也不是好惹的,既然我敢來幫那道士奪回內丹,這兩只鬼當然不是我對手。”我笑著去接過郭雨寒的絹帕,“我自己來吧。”
郭雨寒聽到后卻有些莫名其妙起來,歪著頭望著我,嘟著嘴喃喃:
“兩只鬼?這不就是只有一頭怪牛嗎?哥哥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呀,剛才不是我和傒囊寶寶來這里探險遇到了這頭怪牛,然后被你救了么?”
探險?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什么呢?
我仔細端倪著眼前這個可愛嬌弱的少女,雖然性格和心性跟之前的郭雨寒判若兩人,甚至是壤之別,但眼前這個少女的身體絕對是郭雨寒的身體沒錯啊!
而且看起來這郭雨寒也沒有任何被惡鬼附體的跡象。可是她整個人怎么會突然變得跟從另外的時空穿越過來一樣,出這么多莫名其妙的話呢?
難道是失憶了?
我一時間實在想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釋,但如果眼前這個郭雨寒真的已經不記得她自己和我的身份,那對我而言簡直是賜良機!
因為如果這是真的,那么這個時候我完全可以趁機利用郭雨寒的法器把兇兕收服,保不齊還可以趁機將她的聚靈球和那根五光石柱都弄到手。
想到這里,我心中暗喜,試探著又問了問:
“郭妹妹,你難道忘記了咱們是一起進來抓惡鬼的么?是這頭怪犀牛把我的水晶球偷走了,咱們就一起來尋找的呀。”
我完這話的時候心里砰砰直跳,因為這聚靈球可是郭雨寒的寶貝,要是郭雨寒沒有失憶或者假裝失憶,聽到我這句賊膽包的話,肯定會火冒三丈。
我忐忑不安地望著郭雨寒。
郭雨寒撇了撇嘴,煙眉輕挑,用手撓著散亂開的鬢發,像看外星生物一樣看著我。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
“哥哥,難道我記錯了么?我記得我是和傒囊寶寶來日向山玩時發現的這個山洞,才來探險的,后來在洞里遇到了你呀。惡鬼?難道欺負我的怪牛是鬼?”
我本來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是我發現郭雨寒的言行舉止既不像是偽裝,也找不出任何跟之前郭雨寒的相似之處,就好像真的脫胎換骨了一般,我也一下子懵住了,難道真的郭雨寒在兇兕這一擊下變得記憶錯亂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么眼下她記憶錯亂,我就完全可以趁虛而入,讓她幫助自己降服兇兕,并且拿走聚靈球和五光石柱,但這之后要怎么辦,我總不能丟下失去記憶的郭雨寒一個人不管吧,難道還要照顧她一陣子?
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我轉念一想,這么一個可愛的蘿莉跟在身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御姐的姿態蘿莉的心,這恐怕是任何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吧。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
“啊,沒錯,那個怪牛就是惡鬼變得,是它打傷了你的傒囊寶寶,還把你震暈了。我當時正好也進來探險,聽到你們的叫喊,就趕了過來打敗了它。”
“哇,哥哥好厲害,真是謝謝你哦。”郭雨寒兩只手環握在一起,臉上充滿了敬佩之意,然后又低頭看向四周,“咦……傒囊寶寶呢?這里……嗚嗚……傒囊寶寶……你怎么了……”
郭雨寒找了一圈才發現了自己身后倒在地上的傒囊。
傒囊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軟綿綿地仰面躺在地上,身上的妖氣雖然有些虛弱,但我之前看過,它的元神并沒有渙散,只是暫時無法凝聚妖氣,并沒有生命危險,不然的話,惡靈匣子肯定會優先選擇離我較近的傒囊進行收服的。
郭雨寒抱起了傒囊,眼淚泉涌而出,一直順著臉頰流下,連同嘴角的血污。她一邊哭一邊可憐巴巴地問我:
“嗚嗚……哥哥,傒囊寶寶是怎么了?它不會有事吧……”
我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愛憐地回答:
“放心吧,沒事的,等下我們走出山洞,我們去找我的道士朋友,他一定能喚醒你的傒囊寶寶。”
“好……你們一定要救活它啊,嗚嗚……”郭雨寒一邊,一邊眼淚還是流的不停。
我心里不免也有些感慨,看來這個郭雨寒和傒囊之間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深厚感情,這份感情深厚到當失憶到連自己身份都不記得時,竟然還會記得有那么一個重要的伙伴。
可能,人們都是這樣,每個人生命中都有一些極其重要的人,對這些人的記憶可能就根本不是儲存在大腦里,而是儲存在身體每塊肌膚每個關節里的吧。
所以當想要把這些記憶除去時,非得粉身碎骨的死一遭才有可能。
而這種記憶……或許就是人們常的愛。
我眼神黯然起來,喃喃自問:
思陽,當我某失憶了,會不會也還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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