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自己已經深陷險境,但我還能保持理智。
崔府君一聲令下,屏風后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隨著聲音不斷接近,大殿后面陸續出現了七八個缺胳膊斷腿的鬼卒。
崔府君指了指我們,厲聲叱問我:
“這些就是你當時闖入黑繩大地獄,放走惡鬼時打傷的鬼卒,你難道還敢狡辯?”
我只是掃了一眼,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沉聲回答:
“我不認識它們。”
崔府君望向這幾個鬼卒,問道:
“你們幾個,那強闖黑繩大地獄放走惡鬼的是他么?”
這些鬼卒望著我,顯得有些畏怯,戰戰兢兢地回答:
“崔判官,就是這個魔頭,崔判官,你可要為的們做主啊。”
“是啊,崔判官,這個魔頭強行闖入黑繩大地獄劫鬼,還毆打我們,真是太沒有王法了。”
這幾個鬼卒聲淚俱下,仿佛蒙受了大的委屈,痛心疾首地向崔府君哭訴。
崔府君望向我,我卻不動聲色,沒有反駁,只是仔細觀察著大屏幕上投影,大腦在飛速運轉,此時,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抽煙,如果要是能來根煙就好了。
閻王倒是百無聊賴地摩挲著手上的扳指,白了這些鬼卒一眼,冷聲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年紀強闖黑繩大地獄,不簡單。”
閻王這話一出,倒讓崔府君有點摸不著頭腦。
心閻王見手下被打不同情體恤也就算了,竟然還稱贊打他的人,難道這話還有什么弦外之音?她扶了扶眼鏡看向閻王,閻王卻只是一直盯著我,沒有再話。
崔府君一時語塞,本來她心中的猜想是這樣的,這子既然敢做出這么驚動地的事情,那么他現在如此大言不慚地撒謊也是完全符合這個罪犯的心理特征的,因為沒有超強的心理素質肯定做不出這么大膽妄為的事情!
于是,她擯棄懷疑,繼續威逼我認罪,可剛要話,卻被閻王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弄得不知道該怎么開這下文。
崔府君正思考的時候,我雖然心中有些發慌。
但我依然面不改色,反而看起來更加胸有成竹。因為我剛才把這些信息整合分析了一下,終于想出了對方設下的這個圈套的漏洞。
于是,我拱了拱手:
“稟告崔判官和閻王,經這幾個證人一,我覺得這些事絕更不是在下所為,因為從目前來看,你們所的這個案件有三點可疑之處。”
崔府君花容失色,心她當首席判官這么多年,還第一次遇到有罪犯來分析案情的情況,心中雖然惱怒,卻強按下怒火,咬牙切齒地問:
“好,真是可笑,那你倒是看吧,這案子哪三點可疑?”
我笑了笑,沒有賣關子,繼續道:
“這第一點,請崔府君大人自己翻看一下這案件的備案時間,請問,這幾個惡鬼逃出黑繩大地獄之后,它們立刻被通緝了么?”
崔府君聽完一楞,心這是什么意思?這幾個惡鬼逃出黑繩大地獄當然會立刻被通緝,難道還會放任不管?于是,她沉著臉回答:
“當然,這么大的事肯定會被通緝。”
她一邊,一邊查看電腦中的記錄,但她看了一會兒,臉上的憤怒卻悄悄變成了驚訝之色,她萬萬沒想到,明明對他的訴狀中這惡鬼逃出的時間是二月初五,而這幾個惡鬼被通緝的時間竟然……竟然是是昨?
我在旁邊察言觀色,發現崔府君似乎發現了異樣,終于放心下來。
崔府君繼續仔細翻閱,發現我的通緝令竟然也是昨才頒布。
頭一被通緝,第二就被抓,還是主動送上門,這可能么?
我見崔府君神色大變,暗想果然和自己預料的一樣。這個想要栽贓自己的幕后主使,太迫切想要陷害自己,以為自己的計劃衣無縫,就引誘我來自投羅,同時還準備好了如此充分的證據。
只不過對方卻并沒有想到,這本應慌亂辯解的我卻發現了這個案件的致命漏洞,讓他看似完美的計劃,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我努力克制激動的情緒,繼續壓低聲音道:
“崔判官先不必驚訝,這第二點才是這事情更奇怪的地方,訴狀中我伙同惡鬼鵑媞、兇兕還有郭雨寒在日向山明搶暗盜,這里面也有不合常理的地方。您仔細想想這個事件,其他搶盜事件都可以看作是無關緊要的內容,但真正最重要的東西只有一個,那就是聚靈球。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他們剛來日向山的一段時間里,其實是風平浪靜的,但等到偷走聚靈球的前幾,卻開始非常頻繁的犯案。”
崔府君聽我一,趕緊快速翻看案件的資料,發現果然跟我的一樣,這鵑緹和兇兕所進行的違法活動的確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案件,但時間確是非常頻繁。
她望著我,喃喃問道:
“的卻如此,可這又能明什么呢?”
還沒等我回答,閻王卻嗤笑一聲,伸出了食指,讓翡翠扳指在上面打轉,不屑地道:
“崔府君,想你當了幾百年判官,這點邏輯能力竟然不如一個孩子,還沒明白怎么一回事么?這兩個惡鬼剛來日向山的時候都不至于到處張揚偷盜,但在偷走聚靈球之前,卻如此頻繁的進行犯罪活動,顯然是為了讓這個事件混雜其中,讓外人看起來這個聚靈球只是它們不經意得到的,而不是主要目的。”
我點了點頭,拱手道:
“閻王明鑒,正是如此,但這個罪犯卻沒有想到,它們這兩個惡鬼太貪心,它們將聚靈球偷到手后,又吸走了我這位朋友的內丹,我去為我朋友奪回內丹,才發生了照片上的事。”
崔府君恍然大悟,如果真的如他所,那這件事的確很蹊蹺。但眼下自己被這鬼搶盡了風頭,她心里到底還是很不爽,女人生的嫉妒心又暴漲起來,明明中立態度的她,此刻倒是有些嫉恨我了。她瞪著我追問道:
“那又如何?那惡鬼現在一定已經被你降服了吧?你想怎么都可以,而且你得頭頭是道,又如此清楚,這倒更像是你策劃的了!”
“不對,我的這個動機,我沒必要。”我回答。
“為什么?”崔府君問。
“因為這個策劃者所做的這些準備工作已經足以明它一定是地府陰差,它很清楚這兩個惡鬼已經在被調查,雖然不知道它為什么要偷這個聚靈球,但這個東西顯然很重要,而且它還不希望別人通過自己要偷盜的物品,猜測出身份,從而使他監守自盜的行徑敗露!所以才需要掩飾。
可是,我根本沒必要這么做,因為是個凡人,如果我真的犯下這樣的滔大案,我為什么要做那些沒必要的掩飾呢?我就算讓你們知道我的目的就是聚靈球又如何呢?
所以,這個罪犯之所以害怕,是因為這聚靈球的重要性和特殊意義根本就沒幾個人可能知道,如果不偽裝成二個惡鬼打劫成性,偷盜成癮,恰巧偷走了聚靈球,那么這個罪犯就會一下子被懷疑!
更重要的是,這個聚靈球的失主恰恰就是這個跟我一同被押過來的女人——郭雨寒,可你們卻誣告我們是同黨,這是不是太可笑了?”
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推測,是因為此前我從竊鬼靈囊中三個逃犯惡鬼的話中聽出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其中有一點就是這個幕后主使在幫助惡鬼越獄之后,竟然連最重要的玄地靈鎧都沒有帶走,而是讓幾個不重要角色去銷贓,那就明他的目的可能根本不在此,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所以當我聽了日向山的數起偷盜事件的時候,立刻意識到,這個家伙的真正目的可能就是為了要奪取郭雨寒的聚靈球,但只不過最后失敗了。
崔府君皺著眉頭,她雖然不服氣,但心里很清楚,我的分析沒有任何紕漏。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事情已經變得十分明顯了,這個地府的內鬼,他放走了眾鬼,偷走了包括玄地靈鎧在內的珍寶,然后利用二鬼搶走了聚靈球,就要大功告成之時,卻被我誤打誤撞遇到了,才引發了這一系列的事情。
盡管如此,崔府君還是有點懷疑,畢竟這事情如果真的如我所,那這個幕后主使要真是地府高官,那可就難辦了。
崔府君思考了一會兒,雙手交叉拄在石臺前,突然又厲色道:
“好你個巧舌如簧,本官都差點被你所欺騙,你了這么多,都無非是你的猜測。而眼下人證物證都足以為你定罪,可是你有什么證據能明你是清白的?你降服的惡鬼可不算,它們的話根本不足信!”
我笑了笑,朗聲道:
“當然,這第三點就是能證明我清白……”
我剛要繼續下去,可是話到一半,我的嘴唇卻僵住了,整個人好像石化了一樣,動彈不得。我突然感覺渾身上下過電一樣麻木,緊接著我的眼前開始旋地轉起來。
一股極其濃烈的邪氣從而降,將我全身籠罩,使我仿佛置身夢魘。
緊接著,我感覺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縮一下,渾身如棉,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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