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筱然手中這根長笛跟現(xiàn)代管弦樂所使用的長笛很像,笛身雕鏤明晰,排列著精致的按鍵系統(tǒng),每一個金屬按鍵上都裝飾著一個銀光閃閃的骷髏頭,吹口則是一個恐怖的鬼爪從吹口一直伸向了整個吹節(jié),明明是管弦樂器,但看上去竟然還有死亡搖滾的風(fēng)格。
夏筱然擎著詭異的長笛,面色森然,威脅孔圣春:
“既然你仍然執(zhí)意要破壞結(jié)界,那就別怪本宮用武力阻擋你。”
夏筱然剛完,酈千嵐立刻站了起來,擋在孔圣春面前,憤怒地:
“夏筱然,你這是什么意思?孔醫(yī)生是我請來為我母親治病的,你有什么權(quán)利不讓他用他的方法為我母親治病。”
“什么權(quán)利?咱們先不酈夫人是你母親,就論輩分,酈夫人也是堂堂五大長老之一,而現(xiàn)在你竟然把酈長老的性命托付給這么一個庸醫(yī)?我怎么可能坐視不管?”夏筱然不甘示弱地回答。
“呵呵,真是的好聽啊,瑤池洞出了名的母夜叉今竟然還有了菩薩心腸,是不是你整日在洞中呆的太久,已經(jīng)記不得太陽從哪邊升起了?
我不管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也不論你是什么職位,今我母親的病,不再用你插手。”酈千嵐態(tài)度決絕,從背包中的金縷衣里掏出了鸞鳳劍。
“呦?你還掏出了鸞鳳劍?看來今你還真打算連教會都脫離了哦?大家可都看著呢?我可是秉公辦事,而你們這韶華宮主,卻要為了一己私情,打破教規(guī),公然與同教的宮主戰(zhàn)斗!”夏筱然訕笑著,非但沒有任何懼怯,反而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王子謀見狀不妙,知道他們已經(jīng)踏入了一汪意想不到的渾水之中。
他怔怔望著孔圣春,而孔圣春剛開始聽到夏筱然要跟自己使用武力還有些害怕,但一見夏筱然掏出來的竟然是根長笛,瞬間輕松了許多。
王子謀觀察鬼氣的眼力要遠(yuǎn)甚于孔圣春,他一眼就看出這個金屬長笛絕非等閑之物,單看它散發(fā)出來的鬼氣就至少是b級別的惡鬼煉化而成,而且煉鬼師的魔器跟獵鬼師降服的惡鬼截然不同,往往同一個級別的魔器要是經(jīng)過煉鬼師的附魔或者鍛造,就有可能達(dá)到高好幾個層次的妖力。
雖然王子謀有心勸阻,但畢竟因為自己是外人,而且女人之間的斗爭根本不是勸架能勸好的,一場撕逼大戰(zhàn)已經(jīng)在所難免。
更重要的是,他此時已經(jīng)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味,眼前的這一切,恐怕絕非偶然。
想到這,王子謀只好安靜地抱著肩膀,無奈地望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夏筱然一臉邪謔,酈千嵐氣的渾身顫抖,憤憤然道:
“好,好,夏筱然,我算看明白了,原來你一開始就沒有真心實意的想為我母親治好火毒,你是對我母親的長老之位覬覦已久,所以才正好趁著我母親病危的時候,想要害死我的母親,并且讓我喪失二十年的青春,你個賤人!我今寧可失去宮主之名,也絕不會讓你傷害我的母親?”
夏筱然見狀撫掌奸笑,不屑地望著酈千嵐冷言道:
“哦?編的還真是花亂墜啊!你可別這么,我可是教中的圣手名醫(yī),怎么可能害你母親?今可是你非逼本宮與你爭斗的哦!我又沒想打架。”
“你……你在我的韶華宮里還輪不到你撒野!”酈千嵐面帶粉煞,揚起鸞鳳劍。
“呵呵?還你的韶華宮?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宮主么?你早就有名無實成為空架子了!所謂韶華宮,已經(jīng)大半歸入本宮的麾下,你這個韶華殿中的教徒也已經(jīng)全部是我的弟子,現(xiàn)在恐怕你唯一的親信就是這個傻里傻氣的筱禾了,要不是她通風(fēng)報信,唉,這夏大長老恐怕早就去極樂世界享清福去了,何必還要遭這番痛苦,真是個不孝的女兒啊!”
罷,韶華宮內(nèi)的侍女全部亮出了兵器,閃著寒光的長劍同時發(fā)出了霍然出鞘的錚錚脆音,連晴和床邊的兩名少女也同樣變了臉色,全都威逼著酈千嵐和王子謀他們。
“晴,連你……”酈千嵐嗔目望著晴,驚訝得連擎劍的手都顫動起來。
晴低頭不去看酈千嵐,紅著眼睛喃喃道:
“對不起,宮主,我也是被逼……無奈……”
“滾!你個沒良心的狗。”酈千嵐打斷了她的話,揮劍劈向床榻,“筱禾,中斷結(jié)界。”
“是,宮主。”
筱禾點了點頭,口中念動咒語。
只見筱禾手中靈氣四溢,手里的竹筒吸收靈氣之后瞬間變得更大,筱禾將竹筒扛在了肩頭,就像扛著一個反坦克炮。王子謀不由一怔,發(fā)現(xiàn)一股濃郁到了極致的綠色鬼氣在竹筒前方匯聚,緊接著,只聽轟隆一聲,竹筒之中竟然同時射出了四團綠色鬼氣彈,同時飛向了床榻上正在施法的四名宮守。
“墨竹鬼彈!”
隨著一聲爆響,床榻上爆起四團綠光,孔圣春一下子撲倒在酈夫人身上保護酈夫人。
但他并沒想到,這墨竹鬼彈的威力雖然極大,但精準(zhǔn)度也極高,四枚炮彈并沒有將威力濺射到他們這里。
四名宮守同時被鬼彈擊中,渾身上下一下子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細(xì)的竹節(jié),這些竹節(jié)緊緊攀錮在宮守身上,如同被綁上了枷鎖,根本動彈不得。
這些閉絕五識的宮守也因為突然被打斷結(jié)界,全都口吐鮮血,昏厥過去。
“呦呵,你真是太真了,你真以為這樣打破結(jié)界就能救得了你的母親了么?你還真以為本宮不知道筱禾通風(fēng)報信的事?只不過這孩子太傻,還以為本宮是真的為了你的母親治病,呵呵呵,今本宮既然坦然跟你了一切,就不如也跟你透個底吧,你們幾個,誰也別想活著踏出韶華宮!弟子們上,給本宮殺了這些人。”
完,宮內(nèi)的五名侍女和夏筱然的兩名護衛(wèi)全都擎劍刺向王子謀等人。
幾乎同時,殿門外又有三十多名手持兵器的白衣少女蜂擁而至,她們進來之后,韶華殿門也被這些人死死封住,四名擎劍少女交錯劍鋒,擋住了門口。
王子謀先是一愣,但還是猶豫著掏出了惡靈匣子,召喚暗冥傘。
此時此刻,王子謀雖然已經(jīng)意識到現(xiàn)在的處境已經(jīng)十分危急,但他卻根本無法放手一搏,因為他現(xiàn)在面對的并不是妖魔鬼怪,而全部都是瑤池洞教的教徒,這些人再怎么也都是年輕少女。
連男人都不想與之爭斗的王子謀,此時面對這些花季少女,又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而現(xiàn)在這種處境,他已經(jīng)被逼到了不得不戰(zhàn)的地步,擺在他們面前的也只有這一條路了。
洋洋灑灑的水汽彌散開來,暗冥傘窈窕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水幕之中。
被召喚出來的暗冥傘還沒等看清形勢,兩個侍女的劍鋒就已經(jīng)刺到了王子謀的胸口,暗冥傘倒持黑傘,向前橫掃,只見一股藍(lán)色的水柱從傘身涌起,將兩把長劍同時擊飛出去。
暗冥傘滿臉羨慕地回望王子謀:
“主人,你爸媽是不是在桃花樹下生的你啊,這我怎么每次出現(xiàn)你都是桃花運十足啊?哈哈哈,真讓人羨慕。”
“靠,傘姐你就別那我開唰了,你看我現(xiàn)在都什么樣子,馬上就要被切成花了,還走什么桃花運!”王子謀一臉無奈,側(cè)身退到了帷帳之后。
“好吧,怎么我也不能眼看你年紀(jì)輕輕就慘死花下不是?”暗冥傘邪笑。
“傘姐,這些都是女孩,讓她們失去戰(zhàn)斗能力就好,別打太過了。”王子謀。
“哈哈,這時候倒還憐香惜玉了。”暗冥傘撐開黑傘,朝蜂擁而上的教徒?jīng)_了過去。
與此同時,倒在床上的孔圣春因為害怕墨竹鬼彈的威力,竟然嚇得不敢起來。
等他聽到大殿里喧聲四起而抬起頭時,耳畔劍首一吷,那兩名白衣護衛(wèi)的冷劍已經(jīng)朝自己刺了過來,孔圣春嚇得失聲驚呼:
“哇……救命啊……殺人啦!”
他緊緊閉上了眼睛,以為自己這下肯定掛了。
但他發(fā)現(xiàn)過了很久自己也沒有感到被長劍刺中,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筱禾已經(jīng)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手中的那跟竹杖也已經(jīng)變得奇長,橫在了自己面前,抵擋兩名守衛(wèi)的刀鋒。
“快,醫(yī)生,你快抱著酈夫人躲到墻角!”筱禾顰眉嚙齒,焦急地催促道。
“好,好……”
孔圣春怯聲回答,畢竟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陣勢,嚇的有點不知所措,好半才緩過神顫顫抱起了酈千嵐的母親,艱難地將酈夫人拖到墻邊。
因為酈夫人身上還凍結(jié)著水屬性靈氣,孔圣春借用辟疾柔荑的力量才好不容易搬動了酈夫人。
王子謀進了大殿后怕失禮而一直沒抽煙,此時這萬分火急的關(guān)頭,他竟然慢悠悠地掏出了根煙點了起來。而他面前的暗冥傘正像個彈力球一樣,在戰(zhàn)團中瘋狂地跳動,不斷抵擋著白衣教徒的攻擊,王子謀卻一臉憂郁地望著戰(zhàn)局,若有所思。
暗冥傘一邊戰(zhàn)斗一邊瞥向王子謀,見他這么怡然淡定,不滿地叱道:
“喂喂,你能長點心不,都什么時候了,還抽煙,也不過來幫忙,這些丫頭太厲害了!”
“哎,傘姐此言差矣,我這也是在思考對策啊,這時候,我要是也亂了陣腳,咱們不就更加被動了么?”王子謀深吸了一口煙,著暗冥傘恨不得一巴掌甩死他的道理。
“我……”暗冥傘還沒完,一個不留神險些被冷劍刺中,好在及時用黑傘擋住,才只竄出了一陣火星,而沒有傷到要害。
暗冥傘怎么也是b級惡鬼,面對這些教徒倒還是綽綽有余,但要想不讓受到重傷還失去戰(zhàn)斗能力,這實在極其困難。
這一擊之后,王子謀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狠狠吸了一口煙,在迷蒙的煙霧中尋找辦法。
而戰(zhàn)局的另一方,酈千嵐與夏筱然的戰(zhàn)斗也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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