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有一,你們看見殘了妝的笑臉……紅著眼,流下淚,不要相信,我并沒有哭泣,不要安慰,我并沒有傷心。 我的悲傷爛在心底,我讓你們所看到的,往往不是真相,只是被扭曲了的假象而已,就像這丑的面具,沒有人知道他的悲傷在何處慢慢地潰爛,沒有人知道他那錯對陽光的一面,已經不合時宜地枯朽。 我是一只丑,舞臺上佯裝無知,只是向看客們展現出真和可笑的一面,讓觀看的人們對自己內心的純真、脆弱和孤獨一瞥驚鴻。 我是一個不懂悲傷的丑,流了淚的眼睛多么滑稽,掉了妝的容顏,不堪一擊。紅了鼻頭的丑,眼淚止不住的流,流到嘴邊,咽下悲傷……讓這世界繼續嘲笑嗎?繼續躲在角落里哭泣么?不……該哭泣的……是你們才對吧……” 薩科輕輕吟唱著詭異的歌謠,離慕亦寒越來越近,慕亦寒無心跟他浪費時間,早就已經退到了深淵嗜血樹的后面。 深淵嗜血樹對血肉的渴望甚至勝過了慕亦寒,除了丁西之外,范圍內被艾德華屠殺的尸塊和血漿也全都被它不斷向外伸展的枝椏包裹吞噬,獲得豐富的養料后,深淵嗜血樹迅速膨脹生長,那些原本只有拳頭大的嘴也變得西瓜般大。在這枝繁葉茂的巨樹面前,任何血肉對它都是不可抗拒的誘惑。 任何接近它的活物,只要露出一絲微的傷口,都會被它盯上,吞噬……慕亦寒喚出黑暗魔法陣,她準備運轉黑暗魔法陣,然后穿梭空間,前往艾德華的位置,這個過程需要她集中邪氣,大概會持續十秒種左右。但她不相信這個肥胖的丑會在十秒鐘內,有辦法突破深淵嗜血樹。 “嘿嘿……你要逃走了么?看來你也不喜歡我……這可真是可惜啊……”薩科喃喃笑著,卻只有那用紅色涂料抹出來的夸張嘴角,感覺不到真正的笑意。 薩科手中的氣球飛了起來,飛過了深淵嗜血樹,這樣的物體,深淵嗜血樹是沒有意識會去主動發起攻擊的。 時間還有五秒,但那個詭異的氣球已經飛到了慕亦寒的身邊,慕亦寒繼續施法,沒有理會。 慕亦寒猜測,這個氣球就算有什么問題,頂多只是一種遠程攻擊的手段。就算這個氣球有再大的破壞力,慕亦寒也不相信能夠一擊中斷自己施法,她已經打算冒著受傷的風險,也要立刻去支援艾德華。 因為慕亦寒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他總是那么的自負,即便擁有再高的戰力,一旦眼鏡破碎,失去了理智,也可能會犯下無法彌補的失誤。 事與愿違。 就當慕亦寒以為自己肯定能施法成功的時候,那個漂浮在自己身邊的氣球,竟然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爆炸,而是突然間變大,將慕亦寒整個包裹在了里面。 慕亦寒的眼前變得鮮紅,隨即混亂。 慕亦寒瞬間被打斷了施法,進入到了這氣球的內部,整個氣球的內壁全都是一張張可怕的臉皮,這些臉都是一些年輕男孩臨死之前的慘狀,他們的嘴邊被用紅色的油彩涂出了夸張的嘴角,看起來像是燦爛的笑容,就是這樣詭異的笑容,和他們那猙獰的死狀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歡迎來到我的游樂場,怎么樣,看到這一張張燦爛的笑容,你是不是覺得也很開心!背笏_科的聲音顯得非;顫。 慕亦寒凝聚邪氣,手中出現了血色骷髏戰刀,劈向了一張笑臉。 噗嗤——慕亦寒這一刀竟然輕松斬破了面前的笑臉,那被斬斷的笑臉軟綿綿地分裂,漸漸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慕亦寒就勢沖了出去,以為自己應該能夠鉆出這個氣球。 然而,當她沖出來后,卻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竟然還是一個類似球形的空間之中,四面八方都是痛苦的哭泣,這些凄慘的悲鳴伴隨著陣陣陰風,不斷回蕩。 慕亦寒開啟血瞳,想要看破眼前的幻境,但讓她驚訝的是,眼前的這一切竟然不是幻覺,連她真祖之姬的血瞳也沒有辦法看出什么破綻。 之前外壁上的那些詭異笑臉已經換成了少年們哭泣的面龐,他們嘴角的油彩順著淚痕不斷向下流淌,在慕亦寒的面前,終于出現了薩科那丑陋肥胖的丑面容,咧嘴道: “姑娘,看來你是對我的歡迎儀式很不滿意啊,這一切不是幻覺,而是我的能力。來,我們做個游戲吧,嘻嘻嘻,看到你手上的手銬沒有,我也是不心將它放在你的手上的,這該怎么辦呢?我已經把鑰匙弄丟了,快想辦法找找吧,會在哪里呢?你的面前有三個箱子,究竟哪個里面才有鑰匙呢?” 薩科還是和此前一樣,對這個游戲,百玩不厭。 著,慕亦寒發現自己的手上竟然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手銬,手銬上面鏤刻著符文,強盛的靈氣縈繞在手銬之上,慕亦寒不僅體內的邪氣受到壓制,而且根本無法掙脫。 慕亦寒雙手緊握手中的骷髏戰刀,用力一甩,將骷髏戰刀旋飛出去,戳向了那空中的薩科怪臉。 然而,骷髏戰刀雖然再一次劃破了空間,但隨著裂縫逐漸破裂,這一層空間破裂后,又回到了上一層的空間,除了周圍那詭異的哭臉變成了笑臉,并沒有什么變化。 慕亦寒望著面前出現的三個箱子,這就是薩科準備讓慕亦寒進行的選擇。 “快選吧,可愛,不要猶豫……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了……我們這些殺手,在重獲自由后,都獲得了特殊的能力,也就是這種利用靈氣使出的有趣魔法,而我的這個魔法比較特殊,我給它起名叫做‘死亡游樂場’。” 薩科完,整個空間突然間變得燈火通明,慕亦寒發現自己如同置身在了一個巨大的游樂場中,五顏六色的彩燈全都是人體器官的造型,斑斕閃爍;旋轉木馬慢慢的轉著,帶著金屬特有的吱嘎聲,僵硬的馬頭上面盡是亡靈般的森然幽光?Х缺鲕嚴锩媸M了鮮血,還有起伏的胳膊;巨大的摩輪是那一張張少年笑臉組成的圖案,過山車呼嘯而過,上面的乘客面無表情,經過慕亦寒身邊的時候,他們干癟的皮膚散發出陣陣腐臭氣味,空洞的眼眸死死盯著。游樂場里盡是一些造型詭異的丑,他們咧著紅的鮮血一樣的嘴,好像在訴這夜里發生過什么。 “來吧,開始咱們的第一個游戲吧,三選一,看看你會選到什么,不定你就會選到鑰匙呢……” 慕亦寒知道這個家伙一定是在戲耍自己,既然如此,她如果真的繼續按照他的要求一步步做下去,只會更加深入他的圈套,一步步墜入陷阱。 慕亦寒凝聚邪氣,再次喚醒獄血魔神閻薩克的力量,鮮血之力再度盛放。 “無盡血崩!” 慕亦寒一聲怒喝,吸血鬼的標志性尖牙突然出現,赤色血瞳瞪得混圓,她的周身突然涌起了可怕的血色狂流,這個虛幻的空間也感受到了她的憤怒,被這從她身體內噴涌出來的血色力量所震撼,當慕亦寒使出這一招的時候,來自真祖之姬的血氣會化為實質的攻擊,任何東西一旦接觸到她周圍擴散出來的兇戾血氣,都會瞬間被一股可怕的逆流侵蝕,自內向外迸裂,化為粉末。如果是普通人被血氣侵染,他的內臟會突然破裂,血液也會如同燒開的水一般沸騰,然后蒸干身體,留下干枯的血肉。 然而,無論是慕亦寒的手銬還是她面前的箱子,它們雖然被這可怕的力量震得顫動,但卻并沒有因此而遭到破壞,更沒有消失。奇怪的是,她也沒有辦法召喚出黑暗魔法陣。 “放棄吧……快做出你的選擇,否則你是沒有辦法離開這里的。我的靈氣有限,雖然能夠制造出這樣的死亡游樂場,卻也沒有辦法直接殺死你們,而是像一種類似契約的形式,只有你們達成某種條件,你們才會死亡。同樣的,如果你們達成了一些更困難的條件,也許就能夠從這里逃出去也不定! 慕亦寒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話,但如果連無盡血崩都無法破壞這些東西,恐怕自己的其他招式也是無濟于事。 慕亦寒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雖然心里還是在擔心艾德華,但既然已經無法召喚黑暗魔法陣,她必須想辦法解決掉眼前這個讓人心煩的丑才行。 慕亦寒猶豫一下,再度啟動血瞳,出乎意料的是,她面前的這三個箱子竟然可以被她透視,箱子的里面,分別藏著三顆人頭,雖然只能看到輪廓,但慕亦寒明顯發現其中一顆人頭的嘴里似乎叼著東西。 慕亦寒毫不猶豫地走到了那個箱子的面前,然后打開了箱子蓋。 果然,箱子里面的人頭嘴里,叼著手銬的鑰匙。 然而,就在箱子開啟的瞬間,慕亦寒瞪大了眼睛,苦楚的痙攣掠過她的嘴角,肌肉劇烈顫動,她如同掉進了一個萬丈深淵之中,黑暗像高山一樣壓住了她,像海水一樣淹沒了她,她感覺窒息,甚至無法呼喊,想要的話被封堵在胸口,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一種銳利的痛苦能抵過眼前的景象。 轉瞬間,慕亦寒的眼里射出了萬丈怒火,怒潮陡漲,胸腔內的怒氣瞬間被引爆。 “畜生!你個混蛋!你死定了!” 原來,箱子里面的那顆人頭不是別人,而是艾德華的人頭,艾德華微閉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安詳,嘴角同樣被涂抹上了鮮紅的詭異油彩,看起來非常森然。 望著這一幕,慕亦寒已經沒有心情考慮眼前的真假,她心中的那顆導火索已經被引爆,她本來沒想這么早就使用獻祭力量,但此時她已經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滔怒火,可怕的黑暗力量化作了灼熱的氣流,急旋而上,她手中的手銬瑟瑟顫動,面前的三個箱子全都出現了裂紋! “哈哈哈哈……生氣了是吧,不過順便告訴你一件事好了,不管你打開哪個箱子,里面都會有鑰匙存在。但可惜的是,那個將要交給你鑰匙的人頭,是已經死去的,你最愛的人,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返照。哈哈哈……”薩科瘋狂地笑了起來。 慕亦寒臉上的肌肉劇烈跳動,她已經失去了理智,蛾眉倒蹙,鳳目怒睜,咆哮聲從尖牙中喚出: “獻祭我的永生,幻化鮮血的邪力,奪走我的力量,侵蝕我的生命,讓鮮血吞噬萬物,讓我的靈魂,成為黑暗永遠的食量。以黑暗的君王,獄血魔神閻薩克的名義發誓,我要獻祭我的身體!奉獻我的怒火!賜予我偉大的力量,讓我的敵人承載來自地獄的狂嘯,來自深淵的怒火!” “鮮血獻祭!” 慕亦寒突然咬破了自己的五指,將血印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薩科臉上笑容凝滯住了,慕亦寒根本不需要去取出那幻像之中的鑰匙,她手中的手銬早就已經應聲破裂,無盡的血氣滔滔而起,一道高大的魔影出現在了慕亦寒的身后。 慕亦寒以犧牲自己的永生為代價,召喚出了來自獄血魔神閻薩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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