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半月早看出劉忠華今有些不對頭,他眼中充著血,咬緊牙關(guān),忽然變得暴虐無比,出手就幾乎滅了今在場的所有全真教眾!他沒有這個功力,也不是這個脾氣,肯定有鬼!
終于,孫道爺看出來了,在秋日暖陽的照耀下,劉忠華腳下的地上淺淺地映出來兩個影子!多年的斬妖除魔經(jīng)驗告訴自己,徒弟劉忠華被上身了,而且上他身的居然還是個凡人,不是鬼魂!
這種事情他只是聽前輩師尊過,從未研習(xí)過這種法門,今一見之下,心中一凜,急忙給程希夷和李培賢使眼色。三人心領(lǐng)神會,暗暗行動,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個三才陣,將劉忠華圍在當(dāng)中。
祝春元還沉浸在剛剛嗜血的拼斗中,不知為何,心中十分愉悅。卻聽見馬大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兄弟,你怎么了,我感覺你不對勁兒啊!怎么跟個瘋子一樣,見誰要?dú)⒄l!另外,我感覺旁邊那三個老頭兒好像看出來什么了,你心點兒,不行就趕緊話,我把你的真魂搞出來!”
祝春元自己也感覺納悶兒,怎么忽然之間對血這么興奮,連著傷了全真教幾位道士后,反而內(nèi)心當(dāng)中一種不出來的欣喜若狂。他見孫六空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知道想要再撕開它的內(nèi)褲也不現(xiàn)實了,為今之計還是聽馬大力的,早早退出劉忠華的體內(nèi),再做計較。
想到這里,正要和馬大力明要撤,就見孫半月等三位道爺將自己圍在中間。
他對孫半月有一種不出來的感覺,按自己年幼被擄上泰山,全是拜孫半月所賜,自然恨之入骨。可自己的一身本領(lǐng),根基都是孫半月一個個日日夜夜、寒來暑往,用心教會的,從這一層面上,自己還應(yīng)該感激他才對。此時又是舉手不讓步、當(dāng)場不留情的時候,兩人又成為了敵對的兩方,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
李培賢火爆脾氣,不容分,大叫道:“你究竟是誰,為何附體在我?guī)熤渡砩希≡俨辉挘梅ㄆ鬓Z你個魂飛魄散!”他手中一把八卦,另一只手已經(jīng)緊握著寶劍,時刻準(zhǔn)備出手。
再看程希夷,掌中扣著一枚七星釘,一只手拿著那根竹杖,虎視眈眈,嚴(yán)陣以待。祝春元心,今有點兒糟糕啊,三大高手準(zhǔn)備充足,已經(jīng)按照地人三才站好,結(jié)了個陣,自己手無清靈寶劍,道法上已經(jīng)打了折扣,這該如何是好!
正思忖著,忽聽馬大力在他耳邊道:“兄弟,已經(jīng)快一個時辰了,你趕緊回來吧!”祝春元道:“馬大哥,你看看現(xiàn)在的情況,是我不想回來嗎?你趕緊出手幫幫忙!”
誰知馬大力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道:“不著急,我看看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你先跟他們交交手,再等一刻鐘回來也來得及啊!我得好好看看這出戲,好久沒看見過高手過招了,我看看人在瀕危情況下到底能激發(fā)出多大的潛能來!”
祝春元心:“你個老不死的,真他娘的缺了大德了!”還沒等他接著,李培賢的八卦已經(jīng)祭起來,他頓時感覺到對面霞光萬道、瑞彩千條,直照雙眼,心不好,連忙抽出劉忠華肋下懸著的的寶劍,使了一招“地不仁”,組金光護(hù)體,將那八卦射過來的光芒打回去。可劉忠華手中的寶劍已經(jīng)應(yīng)聲而斷!
冷不防孫半月一手掌中雷拍來,他急忙側(cè)身飛躍躲避,剛一落地,程希夷的喪門七星釘就到了腳下,嚇得他使出一記“繩繩兮不可名”,想要用五行遁法逃走,缺沒想到孫半月的寶劍帶著一道靈符迎頭拍過來。
祝春元急中生智,以攻代守,叫了一聲:“氣撒潑也獨(dú)祥”,使出泰山壓頂?shù)婪ǎ睋粝蛉勒摺D侨苏汩_來勢的攻擊,祝春元一招“高者抑之下者舉之”,將那全真教眾隨意祭起,拋向三人。三道者猝不及防,都是不住地一邊躲閃,一邊對飛奔過來的道者緩沖施救。
祝春元趁此轉(zhuǎn)身就向大樹方向逃開。馬大力的聲音不住地在他耳邊道:“兄弟好本領(lǐng),隨機(jī)應(yīng)變,這一手聲東擊西用的干凈利索!”祝春元回罵道:“我讓你夸我了!見死不救,老不死的!”忽聽馬大力叫道:“心身后!”
話音未落,劉忠華頭上已經(jīng)被李培賢飛過來的八卦牢牢罩住,祝春元就感覺一陣眩暈,有心抵抗但疏于防范,早已經(jīng)被吸入八卦中的兌金之位中。
就聽馬大力道:“我去他奶奶的,這下可糟了,你真神被他吸住了!”祝春元道:“你花了多少錢買的門票啊?就顧著看熱鬧,過來搭把手救救我呀!”馬大力道:“這是用的先正法,法器也是玄門正宗道者加持過的,我縱然本領(lǐng)再大,也不敢直接過去毀了這八卦盤,多少還是有點忌憚啊!”
祝春元罵道:“我正式表達(dá)一下我的觀點,我認(rèn)為,馬大哥你這三千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李培賢收起八卦,跟孫半月、程希夷點了點頭,道:“這妖魂我已經(jīng)收入八卦盤中,量他也難逃命!此處并非講話之所,咱們還是帶著眾弟子速速離去!”
孫道爺也是這個意思,想來剛剛劉忠華在鬧市口連傷數(shù)人,早有人去報告警局,想來不久就有公安人員過來處理,還是先走為妙。又囑咐全真教的幾位受傷稍微輕一些的道者,速速將傷員送往醫(yī)院救治,自行撤退,而后領(lǐng)著三手派一群人匆匆離去。
劉忠華恢復(fù)了神識,對剛剛發(fā)生什么完全不知,此時也只好跟著師尊師兄弟們速速離開。全真教道眾也不想多惹事,都咬著牙,在孫不十二和賈夢奇的率領(lǐng)下也相繼離開。馬大力仗著一身道法,在三手派眾人身后偷偷跟隨。
卻李培賢等人離開鬧市,到了城郊,見無人追來,這才整頓了一下,尋了一處山坡坐好。幾個人正在商量接下來如何拷問八卦盤中的真魂,忽聽羊腸道上有人唱著數(shù)來寶,緩緩走來。
眾道者此時驚魂未定,仔細(xì)觀瞧。就見一個老乞丐,細(xì)長的腰身,手持打狗棒兒,腳蹬麻耳芒鞋,衣衫襤褸,亦步亦趨走了過來。
到了眾人跟前,那乞丐躬身施禮,自言自語道:“哎呀我老叫花總算是找到了好心人了!幾位道者,發(fā)發(fā)慈悲,施舍我一點兒好東西吃吧!”
孫半月等都是出家人,講究的是“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且道觀募化十方,也要普度十方人士,因此急忙讓徒弟取些干糧餅子給那老叫花。
卻那老家伙見到吃食,十分感激,接過來狼吞虎咽地大口吞咽,吃相十分好笑。不一會兒,吃下去三張大餅。李培賢看著他那瘦長的身子,心想你少吃點兒,別著急,千萬可別撐死了。
就見那老叫花吃完干糧,又指了指李培賢手中的八卦盤,道:“恩公們啊,俺平日里要飯,饑一頓飽一頓的,吃飯時正好缺少這么一個盤子,你們做做好事,把這個盤兒也賞給我吧!”著話伸手就搶,李培賢見他是個普普通通的花兒乞丐,根本未加提防,一不心被他搶了過去。
李培賢道:“你這乞丐好不曉事理,給你吃食了,還要我的法器,真是無理至極,我憑什么要給你?”
那老乞丐仰長嘯道:“我是范丹老祖的門徒子孫,你自然要給我!你沒聽過這樣一段!孔夫子無食困陳蔡,找范丹老祖把糧幫,借你們吃、借你們穿,借來了米山和面山,直到現(xiàn)在沒還完!我不管你是僧,不管你是道,不管是回漢和兩教,主堂、耶穌教,孔圣人的門人我都要!各位,不管你是儒釋道,都欠我們范丹老祖的錢糧財物!我要的理直氣壯!今這個盤兒我要定了!”
著話轉(zhuǎn)身就跑。孫半月、李培賢、程希夷甚至馬大力和困在八卦盤中的祝春元,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正是:時乖命蹇,深困兌金,峰回路轉(zhuǎn),乞丐現(xiàn)身!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酷愛欺負(fù)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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