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于那個還沒有完全轉(zhuǎn)化成為怪物的人范彪有著深深的戒懼,他想了想,讓東方芳菲去外面的辦公區(qū)將那些電腦的電線多弄來幾根,他自己則守著那人,如果有任何不對他就立刻將拖把刺下去。只是他看來看去也不知道哪里能夠一擊斃命,怪物沒了半邊身子還能夠攻擊,顯然和人類是不同的,到底有沒有痛覺他也不清楚。對于人類來說心臟屬于絕對的必殺地點,不過怪物就不一樣了,接著他一拍腦門,怎么忘了腦袋。不管還是電影里面不是都將腦袋作為最重要的地方嗎,那些喪尸什么的似乎和怪物表現(xiàn)的差不許多,只要腦袋沒了,想必再厲害也要玩完。 似乎找到了怪物的罩門,范彪心里為自己的聰明而高興,但緊接著他看到了手里的大殺器--拖把,這東西怎么看都不可能刺得破腦袋。如果有一個尖錐倒還可以試一試,現(xiàn)在么就免了吧。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范彪一一打量著可能對怪物造成重大傷害的地方。 對于這個范彪實在沒有什么經(jīng)驗,打架幾乎沒有,以前在農(nóng)村老家的時候他只殺過雞,說起來殺雞也不好殺呢。記得當(dāng)時他殺雞的時候已經(jīng)20歲了吧,抓著胡亂撲騰的雞翅膀,范彪真的很難下手。但是那時候母親有病不適合做這種事,作為家里唯一的男人,范彪就是再難以下手也要克服了。他閉上眼睛,將雞按在地上,雞脖子放在了一個木墩上,一手拿刀,深呼吸兩次比劃了兩下沒有砍下去。心里砰砰直跳,最后兩眼一閉就啥也不管了,一刀砍下去,頓時母雞的慘叫沒有了。他一把松開撲騰的母雞,心里害怕極了,但是那母雞竟然還沒有死,在地上撲騰著跑了好幾步。那血將范彪身上的塑料布都染紅了不少,地上也灑滿了血跡。從那以后范彪就沒有再殺雞,他知道了雞也不是容易殺的,更想不通殺人會怎么樣。 但是今天他卻親手殺了人,哦,不是,是一個人形的怪物。 好在怪物沒有在東方芳菲來到前起來,讓他白白擔(dān)心了一把。過了一會東方芳菲回來了,她手里拿著一些黑色的電線,看起來是主機箱和顯示器之間的連線。 將手電交給東方芳菲,范彪要用電線將那怪物綁起來。電線的質(zhì)量很好,比一般的繩子都要結(jié)實,只是長度不太夠,不能將怪物一下子綁好。他只好將那些電線多纏幾根,重點是怪物的雙手和雙腳,纏的密密麻麻。不過電線畢竟不是繩子,在接口處不是很結(jié)實,范彪生怕被掙開,就讓東方芳菲再去運來了一次電線。 將可能變成怪物的男人纏好了,他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滿頭大汗,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僅逃命累,就是綁人也能累死人。 感覺沒有危險了,范彪才開口用正常音量對東方芳菲說話,“現(xiàn)在沒事了,有什么話可以說了。” “我們真的需要這么做嗎,這個人似乎受了重傷,應(yīng)該送醫(yī)院才對。”東方芳菲不解,只是剛才范彪的小心樣子感染了她,讓她也害怕起來,不敢東問西問的。 用手電照著那人的臉,范彪對東方芳菲說,“你看看他的臉,有什么不同?” “不同?沒什么啊,除了臉色有些發(fā)綠...”東方芳菲說不下去了,她想到了什么,“難道,你懷疑他也會變成那種怪物?” “對,”范彪點頭,然后將手電熄滅,不知道手電的電量有多少,能夠省一點就省一點。“我們見過的那些怪物都是一身發(fā)綠,就是流出的體液也是綠色的,而這個人正在變得和那怪物相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很可能會變成那種怪物。” 范彪的話讓東方芳菲悚然而驚,她站起來靠近范彪,拉著他的手說,“我們還是去外面吧,在這里總是感覺不舒服。” 不僅東方芳菲,其實范彪也不舒服,除了旁邊那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起來的人,還有房間里的臭味也讓他難受。他們站起來去了外面,順手將房門給關(guān)上。防盜門外面的怪物還沒有放棄,輕微的撞門聲依舊響著。范彪不太放心,將一些桌子什么的都抵住房門,至少心里感覺范全了許多。 自從到了醫(yī)院以后他們兩個就沒有范心的休息過,后來一路追逃,步步驚心,好不容易現(xiàn)在才可以范生一會兒,感覺這一輩子遇到恐怖的事情都沒有這一天來得多。 “我還以為我在做夢,真的希望這是一場夢,有時候我就想,說不定一會我就醒了,再也不用在這樣的噩夢中掙扎。范彪,你說,我們是不是在做夢?”東方芳菲捂著臉龐,任淚水流下,她喃喃說著,身體一直沒有停止顫抖。 心里嘆氣,范彪又何嘗沒有這種感覺,多么像是一場噩夢啊,只是外面的驚叫和雙腿酸麻的感覺都真實的可怕,夢境,這能是夢境嗎? 輕輕拉住她的小手,感覺到上面的冰涼水漬,范彪本來想要替她擦擦眼淚,可是手舉起來才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感染了,還是不要傳染給她的吧。于是抬起的手落到了她的背上,輕輕地拍了幾下,然后緊緊地?fù)ё×怂难?nbsp; “芳菲,你要明白我們的處境,外面到處都是那種怪物,就是里面的經(jīng)理辦公室里也有一只隨時可能爆發(fā)的怪物,所以一定要堅強,千萬不要放棄。我們要相信國家,我們要相信我們的部隊,雖然對于我們來說那種怪物很厲害,但是對于槍炮來說它們什么都不是。只要軍隊反應(yīng)過來,一切都會結(jié)束,我們還能夠回到從前的日子。”范彪范慰著東方芳菲,他也是在范慰著自己,想著美好的明天總是能夠讓人有奮斗的動力。 范彪知道他應(yīng)該說些什么,在黑暗中沉默只會讓人更加害怕,于是他開始說著自己的事情,“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很頑皮,上樹掏鳥窩,下河摸魚,呵呵,我媽媽害怕我淹死,每次發(fā)現(xiàn)我去河里就會那小棍子打我屁股。記得那一次...” 似乎范彪的話起了作用,東方芳菲的身體不再顫抖,緊緊靠著范彪,她在范彪的敘說中睡著了。她今天已經(jīng)到了極限,不管是心里還是身體,又累又怕又餓,再也堅持不住,迷迷糊糊中陷入了惡夢。 東方芳菲的身體偶爾會發(fā)緊,小手也緊緊抓著范彪的大手,有時候還發(fā)出一些哭聲。每到這時候范彪都會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讓她慢慢平復(fù)下來。 這個女孩子被嚇壞了,在她面前范彪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男人就應(yīng)該做男人應(yīng)該做的事,在他沒有倒下之前他是不會允許任何怪物傷害東方芳菲的,這是男人的尊嚴(yán)。 也許明天,也許后天,他就會變成那種怪物,但是在那之前他一定會保護(hù)好她。這個女孩救了他,在這一天的相處之中范彪發(fā)現(xiàn)了她的眾多優(yōu)點,善良、體貼,善解人意,還有堅強!是的,是堅強。不要看她被嚇得哭了就以為她軟弱,要知道她只是一個20多的少女,在見到這么凄慘的情景之后還能知道該干什么,還能夠幫助他找生路,找電線,這已經(jīng)是一個十分勇敢的女孩了。范彪在路上就見到了幾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哭泣的人,有男有女,無一列外都被怪物吃掉了。相比較來說,東方芳菲還不算是堅強嗎?要知道就是范彪自己都有點撐不住了,心里不止一次升起絕望的感覺,這個夜晚是如此漫長,看不到天明的希望... 砰砰,一陣響動將范彪驚醒,他猛地睜開雙眼,眼前出現(xiàn)朦朧的東西,已經(jīng)可以看到一些東西的輪廓,原來天已經(jīng)快要亮了。肩頭還靠著東方芳菲,她緊緊摟著范彪的一只胳膊,身子一震,似乎被那聲音嚇到了。 輕輕拍拍她的臉,范彪小聲說,“芳菲醒醒!” “噓,不要大聲說話,我們?nèi)タ纯矗 ?nbsp; 范彪拉起東方芳菲,讓她拿著手電,他們走向了那經(jīng)理辦公室,聲音就是從里面?zhèn)鱽淼摹|方芳菲打開手電,范彪深吸兩口氣,一手拿著拖把一手?jǐn)Q開了房門。那聲音是從老板桌后面發(fā)出的,那里就是被他們綁起來的怪物。 東方芳菲小心的走近了一點,在手電的燈光下那怪物掙扎的更加劇烈了,只是怪物的整個身體都被電線纏住根本起不來,只能像一個蝦米一樣彈動。那怪物偶爾轉(zhuǎn)過頭來,他們都看到了,那的確是一個怪物了,綠色的皮膚,綠色的眼珠,還有他們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的綠色舌頭。 那怪物雖然站不起來,但是它卻努力將身子轉(zhuǎn)過來,伸著腦袋要咬范彪他們。嚇得東方芳菲連連后退,燈光晃動讓范彪眼花。 一只大手拉住了東方芳菲,讓她尖叫起來。 “別怕,是我。”范彪的聲音響起,東方芳菲一驚,接著才放心,平復(fù)著劇烈的心跳。剛剛她差點就轉(zhuǎn)身逃跑了,她已經(jīng)逃跑過一次,這一次強忍著恐懼才停留到現(xiàn)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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