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面小熊那里也出了問題,他身體抵著窗口,身后的椅子只是一層木板加上海綿制成的,哪里能夠擋得住怪物的利爪?他只聽見卡啦一聲,椅子已經破了幾個大洞,立刻有三只爪子抓過來。一只爪子抓住了小熊的后背,在后背上撕下一大塊肌肉,另外兩只爪子似乎是一個怪物的,它們從兩邊繞過來抓住了小熊的前胸,深深刺入了他的胸口。 “啊...”小熊慘叫起來,手里的刺刀亂舞,根本就刺不到怪物,碰到前面的玻璃發出砰砰的響聲。他的雙眼怒睜,雙腳亂蹬,嘴里止不住流下鮮血,眼睛看著對面的癩子,滿是鮮血的左手向前伸直,嘴里還哆嗦著說,“救我!...” 癩子扭頭一看,頓時嚇得肝膽欲裂,他雖然是一個偷車賊,可是只是偷東西可沒有見過血,很少和人拼勇斗狠,更不要說如此血腥的情景。一個同伴轉眼間就成了血人,他還看到一雙爪子在小熊胸口不斷抓撓,鮮血飛濺到了他的身上。癩子雙手簡直不受控制了,車子開得東倒西歪。 “我靠,你他媽開穩點!否則老子就將你砍了扔下去!”范彪忍不住大罵一聲,他差點摔倒了,旁邊可沒有車門,要是倒在那兒就是沒有摔下去也會被怪物抓住。幸好他抓住了頂部的扶手,一斧子將爬上來的一個怪物攔腰砍斷,一腳將半截身子踢下去。 巴圖和三子也立腳不住,摔成了滾地葫蘆,巴圖慘叫著爬起來,他的屁股流血了,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扎破的。后面已經失守,三子和巴圖不得不向前走過去。 現在前后兩邊都有了問題,范彪這里還離不開,真讓他急得不行。迅速判斷一下,前面的小熊身上不斷地噴射著血液,他的腦袋也耷拉下來,看來是不行了,只是他的身子還有座椅擋在窗口那里,怪物一時上不來。后面再不處理就要出大問題,巴圖和三子頂不住退了過來。 “你們擋在這里,那里交給我!”范彪大吼一聲,用出了靈魂沖擊技能。 癩子被范彪痛罵了一聲后倒是鎮定了一點,車子不再晃蕩,范彪大步跑過去,旁邊伸過來的爪子全被他一斧子砍斷。他就站在中部,那里的兩邊正好沒有窗戶,后面就是三子和巴圖防守的前門,他們放棄了后半部分,縮小防御圈。 就在范彪他們搏命的時候梅谷雪那里也遇到了危險,她和劉涵容處于轉移隊伍的后半部分,前面半部分轉移完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暗了。轉移的速度這么慢不僅是人員眾多,還有大量物資的原因,這么多的人遷移首先要準備的就是糧食,還有大量的彈藥和槍支,最后才是群眾以及一部分斷后隊伍。等梅谷雪和劉涵容他們被塞到了一輛大貨車上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車上有大概一百人,每個人都站著,沒有坐的地方,一個挨著一個。這個時候不管你是老人還是孩子,不管你以前是老總還是明星,都要一樣站著,受不了的可以下去步行,正好可以為其他人騰出空間。 車上很擠,人多了就會有各種氣味,讓很多人抱怨連天。盡管是在逃命,可是總有那么些人不會老實,有的人霸占了一塊地方,強迫別人靠邊站,他可以范穩地坐下休息。這個時候軍隊沒有心情搭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眾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拼命地縮小身體,免得給擠死了。還有的人趁機揩油,旁邊有的是漂亮的姑娘,他們就偷偷在她們****或者胸口摸一把,在姑娘們驚恐的尖叫聲中得意地笑著。當然里面也少不了打架事件,摩擦不斷,在這里打架也受到了限制,旁邊都是人,施展不開啊,如果碰到了其他人可能會招來群毆。所以打架的發生了兩次就停止了,變成了互相怒罵,往往前面的人會吃虧,因為他想要轉身都不能,別人對著他的耳朵大罵,他卻只能扭著半邊腦袋罵,很累。 當貨車開出縣城不遠的時候他們就聽見了清脆的槍聲,開始槍身稀疏,后來就像是炒豆子一樣了,汽車也停了,里面的人都停止了動作,第一次范靜下來。不用說他們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所有人都看著黑乎乎的野外,槍口的火焰不斷,但是那火焰遠遠不能撕開漆黑的夜幕。 月兒只有一彎,天上的星星一如既往地閃爍,只是很久了也看不到一架飛機的燈光,天上已經沒有了人類的足跡。 梅谷雪縮著身子,她后面是劉涵容,前面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這個時候劉涵容倒是很負責,盡量抵擋后面的壓力,不讓梅谷雪太難受。等到了槍聲大起他感覺到梅谷雪身子的顫抖,知道她十分的害怕,劉涵容壯著膽子說,“別怕,錢哥哥一定保護你!” 劉涵容的聲音剛落,前面就發出了慘叫聲,在微弱的月光下車上的人就看見士兵們邊射擊邊后退,他們頂不住了。 大貨車上的人再也不能范穩地待在這里,紛紛推擠著跳下車去。紛亂中夾雜著無數的哭喊,那是有人被踩在腳下發出的慘叫,有的人被擠得喘不過氣,還有的人大罵... 這時候不知道是哪一個人打開了車幫,站在邊上的人紛紛摔下來,一時間罵娘的聲音不斷,不過下車的速度倒是快了許多倍。 劉涵容被從車上擠下去,摔倒之后還被別人在肚子上踩了兩腳,等他爬起來又被人群推擠著到了遠處,這才發現找不到梅谷雪了。這里亂糟糟的,哭喊聲和槍聲交織在一起,他忍不住大喊起來。 在噪雜的聲音中他似乎聽到了一個女孩在哭喊,穿過奔走的人群他看到一個黑影蹲在車旁邊,“小梅是你嗎?” “是你嗎水哥?”那俏生生的聲音不是梅谷雪又是誰? 忽然慘叫聲響起,不是一個兩個,而是許多慘叫聲響起來,連綿成了一片,讓劉涵容和梅谷雪汗毛倒立,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劉涵容抓著梅谷雪的手就順著人流跑過去,不管怎么說還是跟著大隊人馬放心,外面黑漆漆的誰知道哪里會有怪物呢? 他們跑了一段路,前面響起來慘叫聲,頓時前面的人開始返回來向著旁邊跑去。這里是公路,旁邊就是田地,劉涵容拉著梅谷雪不辨東西,跟著別人就跑。烏漆麻黑的,摔倒了就爬起來,緊緊追著前面的黑影,他們看到了旁邊的綠色光點,梅谷雪知道那是怪物,恐懼讓她跑得更快。慘叫聲不斷,還有怪物的嘶吼聲就在耳邊響起,但是他們不敢停留不敢回頭。 這時候拼的不僅是體力,還有運氣,黑暗中怪物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留在原地那純粹是等死,只有沖出去才有活路。原來的新范縣城早就成了怪物的狩獵場,那些沒有及時轉移走的人成了怪物們的獵物。 范彪他們也是獵物之一。但是他們不是單純的獵物,在局部方面沒有怪物可以突破他們的防線,反而那些怪物被他殺掉了很多。但是汽車的轟鳴聲吸引了更多的怪物過去,它們奔跑跳躍著,一邊發出嘶吼的聲音,為著夜色增添了無數的恐怖氣氛。 范彪在汽車后面手持單手斧,現在對于多個魔蟲人他怡然不懼,那些怪物最多就是幾個并排上來,他一個順劈斬就能夠將它們全部解決。順劈斬越是使用越熟練,原來只能讓斧頭沖著一條直線砍過去,中間不能變更路線,不過現在用得多了他可以稍微控制方向。比如一斧頭平著砍過去,但是最后一個怪物個子比較矮,范彪就控制著稍微向下傾斜,這樣正好將那怪物的腦袋砍掉半個。 怪物沖上來范彪就用順劈斬砍下去,不大工夫他前面已經成了一個半人高的尸體堆,那都是怪物的尸體堆成。范彪的雙腳就站在綠色的粘液中,他能夠感覺到那種黏糊糊的惡心東西,腥臭的氣味讓他簡直要吐出來,但是那些怪物還是不停地從尸體堆上爬過來,它們不知道害怕,不知道疲倦。不過由于尸體堆的阻擋,怪物們想要過來并不是很容易,范彪只要看著上邊就可以。等那尸體堆越來越高,接近了大巴的頂部,怪物們進攻的速度終于慢了下來,它們已經不好鉆過來了。 前面癩子開著車怪物們還是沒有減少的跡象,他只管開好車,不碰到廢棄的車輛就好,那些擋路的怪物直接就撞過去。但是他的心里并不輕松,那些怪物已經將前面的擋風玻璃給撞得碎裂了不少,恐怕經不起幾次大的撞擊了。 三子和巴圖經過一段時間的廝殺已經氣喘吁吁,巴圖頂替了原來小熊的位置,小熊的尸體已經被怪物們給拉下去不知道吃光了沒有。對于這個前伙伴,巴圖沒有一點傷心,他只是暗恨,小熊這個沒卵蛋的家伙這么快就掛了,讓他們的壓力增大了一部分。巴圖臉上火辣辣的痛,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怪物抓破了相,眼睛緊緊盯著窗口,怪物只要露頭就是一刀。但是他的手不再有力,砍下去的力道不再十足,只覺得手里的刀重了不少,身上的汗水在地上流了一灘水洼。可是他沒有退縮,一刀接著一刀,右手累了就換成左手,左手又換成右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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