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你想要什么？”
“聰明。根據(jù)之前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我懷疑神前世代的計劃成功了一部分。例如，這個‘誅天’行動成功實施了。但，天蝕利用某種方法，或者用自己封存了那股破壞力量，所以無盡虛空沒有崩壞毀滅。為什么天蝕不能活，也不能死，因為他本身就是封印載體。”
“我不……不清楚。”古棘惶惶顫語。
“很可憐，是吧。明明是你找到了誅天計劃，卻偏偏不知道內(nèi)容。你看來，你也研究過，對吧？只不過，你的知識少得可憐，所以你沒有資格解讀它。”卡素一副看渣渣的表情。
“……”
“無所謂，我也不在乎你是否能夠解讀。如果你不想承受永恒循環(huán)的折磨，配合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乖乖踏入我的‘循環(huán)國度’，我需要你回到找到誅天計劃的那一刻。”
“卡素先生，我可以說明內(nèi)容和……”
“不，我不相信你的說話，我需要‘親眼’看見。乖乖躺下當(dāng)一個解剖工具，我看完了，自然不會找你麻煩。”卡素拒絕了古棘的‘坦白’。
“這樣一來，我的秘密全部都被你……”古棘自然想拒絕。
“你在乎，我不在乎。懂嗎，小白鼠。不要認為我跟先生一樣脾氣，我是卡素，我從來沒有朋友，我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生與死和苦與樂。先生讓我調(diào)查，我需要做的只是給予一個調(diào)查結(jié)果。如果不是先生不允，我早就殺進這里，先殺一通再問。你同意，或者我折磨你一萬幾千年后再同意，你只有一個選擇。”卡素冷冷道，表示我沒問你愿不愿意。
這是選擇題。
只有一個選項的選擇。
“一個法師沒有秘密就什么都不剩下。”古棘忽然咬牙道。
“對。但那是你的事，我不在乎你會怎么樣。”
“我可是神前世代的舊日霸主，拼起命來，你未必可以安然無損。”古棘也有自己的底氣，頂層人物都無懼一戰(zhàn)。他們平常不拼命，因為有些法術(shù)，有些技能，有些法器一旦使用，外人就會知道。知道了，也就有了針對的辦法。
天蝕都無法免疫這種針對，何況其他法師。
所以。
頂層法師不是沒有力量，而是看情況使用自己的最終底牌。在平常之時，他們都是‘常態(tài)’而不是‘極限’戰(zhàn)力。諸神失敗的原因，他們最大底牌就是‘神權(quán)’。然而，他們的最大底牌對唐士道毫無作用。更重要，另一張底牌：原始天蝕的力量，諸神本身也不敢使用。
他們一旦死亡，剩下一個就是天蝕，他們不敢拼到那種程度。
嚴格來說。
不僅僅是諸神，有資格住在塵高天的居民，包括挑戰(zhàn)諸神的人群，他們每一個都擁有自己的能耐。見識過陽太煌的神之領(lǐng)域，又見識過陽太輪的神權(quán)，他們還敢挑戰(zhàn)諸神……這就證明他們也有自己的倚仗，絕對不是過來送死。
神前世代的舊日霸主們也是一樣。
他們都擁有強大力量。
法術(shù)，或者法器，又或者某種特殊技能。他們平常不使用，因為沒必要曝露。
現(xiàn)在面對卡素的威脅，古棘自認沒有退路了。
戰(zhàn)。
那必須翻開底牌。
不戰(zhàn)。
接受條件一樣被卡素窺見所有底牌。
“你想打？”
“這可是你逼我的，卡素先生。”到了這一步，古棘也沒有選擇，他必須戰(zhàn)。
“你是白癡嗎？”
“什么？”
“你憑什么認為，自己能夠跟我一戰(zhàn)？因為你們都是最頂層的法師強者，無盡虛空界限之下的最強人群？還是說因為你曾經(jīng)是神前世代的霸主，曾經(jīng)擁有最強大的統(tǒng)御武力？”卡素一副看傻瓜的模樣，完全不將古棘放在眼內(nèi)。
“每個法師對自己都有信心。”古棘決定開戰(zhàn)，自然相信自己。
“那，你動手啊。”
“什么？”
“我的意思：請，你出手吧。”卡素輕輕抬起右邊前爪，示意你可以盡情發(fā)揮了。
古棘不言。
暗中催谷強提，爭取最快時間展示自己的力量。現(xiàn)在也不求大勝，只要能夠創(chuàng)傷對方，對方肯定不敢舍命相搏。至于身邊的‘朋友’，就算自己背叛了他們，他們這一刻也不會動手。現(xiàn)在沒有種族戰(zhàn)爭了，也沒誰想掀起種族戰(zhàn)爭。
所以，在卡素決勝之前，他們不會插手。
只要卡素罷手，自己也有辦法‘逃離’這個地方。不需要多少，暗中保留一點力量就能逃脫。
身為幽行者，想要逃跑誰都攔不住自己。
一瞬間思索完畢，古棘也祭現(xiàn)最強力量準備決死一擊。正在這一刻，古棘發(fā)現(xiàn)有一點點事情不對勁。事情不是很大，很小很小的事情。那就是：自己準備攻擊之時爆發(fā)的力量……提前了。
在還沒有擊中卡素之前，術(shù)式提前起爆了。
這不是震蕩外爆，而是體內(nèi)引爆。
只一剎那。
古棘未攻擊卡素的‘雙手’同時爆成灰煙，如幽體能量的噴發(fā)。本來，這是可以‘穿透一切防御’的逆反能量。擊中之后，它能夠徹底侵蝕，形成不可思議的內(nèi)部破壞。現(xiàn)在，它沒有生效……不，應(yīng)該說它生效，只是它沒有對敵人生效，而是對主人生效了。
“這不可能……你……”
法師的反傷例子很多，特別是魔法學(xué)徒，放個電球都可能反傷自己。
可是。
到達圣域或者界主之后，法師的控制程度已經(jīng)完美無缺，基本不可能在施法之時反傷自己。
眼前這個情況……
“想說我做了什么，對吧？沒做什么，我只是讓這種‘循環(huán)’提高了。本來是你攻擊，命中，入侵，再爆炸。我呢，讓它‘快’了一點點。在攻擊之前，讓它爆炸了。反正在整個循環(huán)中，從蓄力到爆炸都在一個圈中。我?guī)湍恪?jié)省’了攻擊和命中，就這么簡單。”卡素一副‘不用謝我’的表情。
古棘懵了。
此時，其余神前世代的法師豪強也懵了。
禁咒循環(huán)……它不僅僅是重置過去，連‘將來’也能重置嗎？
不。
不是。
因為古棘想攻擊，也有了整一個系列的步驟。所以，卡素讓它‘加速’了。這不是重置將來，這只是加速。
未等眾人想完。
忽然。
古棘的‘損傷’又回復(fù)了，變成幾秒前的原樣。
眾人又奇怪。
卡素‘治療回復(fù)’了古棘？
為什么？
沒等有人開口，下一秒，古棘的雙手再一次爆用成煙……跟剛才的提前爆散一模一樣。
“你……”古棘這次不用說明，他已經(jīng)預(yù)見了下一個變化。
眾人也是一樣。
各人臉上全是驚恐表情。
不到三息。
古棘再一次‘復(fù)原’了雙手，然后，喘口氣的功夫，再一次爆散成煙。
“老頭，現(xiàn)在你的腦子正常一點了吧？我沒想跟你們打架，因為你們根本不可能跟我較量。天蝕是禁咒，人人都害怕和擔(dān)心的禁咒。難道說，循環(huán)就不是嗎？在你們的想象中，老的禁咒一定更強，新的禁咒一定更差嗎？不好意思，我認為都一樣。威力由個人決定，不由新老決定。”卡素淡淡說道。
此時，古棘已經(jīng)幾次爆散幾次回復(fù)了。
在這種循環(huán)中，他無法停止。
因為。
這根本不由他決定。
現(xiàn)在是卡素想開始就開始，想停止就停止。由于技藝能力相差一個層次，古棘這位‘神前世代的舊日霸主’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就好像孩童手心的玩具，孩童喜歡怎么玩就怎么玩。
這一刻大家也不猜想勝負。
忽然之間。
他們都明白到：為什么奧靈被稱為奧術(shù)之神？理由就是，當(dāng)你無法抵擋她的支配者力量，你就是掌中玩具。這跟力量高低無關(guān)，也跟人數(shù)多少無關(guān)。只要無法抵擋，整個無盡虛空的強者聯(lián)手都一樣，在支配者的面前毫無作用。
人皇的‘循環(huán)’不等于支配者。但，它已經(jīng)無限接近這種支配能力。
而且。
循環(huán)超過支配者的地方，它可以‘回溯’控制內(nèi)一切。
卡素僅僅是一個共享‘循環(huán)’的強者，它已經(jīng)強大到這種程度。人皇本身‘循環(huán)’力量，又強到什么樣的層次？
難道。
他真可能修復(fù)崩壞的無盡虛空？
“且慢。”看到卡素要帶走古棘，星老開口阻止。不是想救人，這種叛徒不值得救，而是另一個原因：“在神前世代，我確實聽過有人試圖用毀滅整個無盡虛空的力量殺掉天蝕。有沒有實行，我不知道。現(xiàn)在，人皇讓閣下調(diào)查這件事，查探當(dāng)時的計劃，不知道人皇有什么打算？”
“星老，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行。”
“你們鑄星者的名字，最后一個字都是‘星’字嗎？”卡素問道。
“對。我叫奇異星，我認識的朋友也這樣。例如，我本人比較熟悉的‘幻樂星’和‘蟲鳴星’，他們目前也在無盡虛空。關(guān)于我們的情報，我不能告訴你更多。想知道，你先成為‘鑄星者’就會知道了。”星老說了一點情報，但沒說更多。
“好。因為我的調(diào)查，先生很想知道這個計劃。”
“然后？”
“查證天蝕是否封印了這股力量。如果是天蝕本身有害，想辦法殺掉天蝕。如果是這個計劃有害，想辦法重置當(dāng)初一切，由尾到頭回歸原初狀態(tài)。”卡素一解釋，眾人也懂了。
因為循環(huán)禁咒，人皇確實可能做到這一點。
另一意思。
如果是天蝕有害，那就殺了他。
如果是天蝕當(dāng)時‘救’了無盡虛空，那就幫他一把。
現(xiàn)在人皇擺明了態(tài)度……誰想要破壞這個屬于所有人的‘家園’，誰就得死。不管是人還是神，沒有人有資格破壞屬于大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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