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李慧芳轉(zhuǎn)系的事辦完之后,陳大河感覺祝小琴也休息得差不多了,這兩天精神頭恢復(fù)了很多,便帶著她去了瓊斯公司,交給曾靜姝來安排。
可到了公司之后,卻發(fā)現(xiàn)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也在這里。
“奧利弗?”陳大河看著在自己辦公室優(yōu)哉游哉地躺在長沙發(fā)上喝茶看書的金發(fā)女郎,感覺有些迷糊,“你怎么會在這里?”
“今天剛到的,”奧利弗也不起來,得意洋洋地晃著滿頭金發(fā),“我特意讓靜姝不要告訴你,怎么樣,是不是很驚喜?”
陳大河揮揮手讓曾靜姝和祝小琴出去,然后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笑道,“確實很驚喜,剛看到你嚇了我一跳,這次過來有事嗎,還是只是旅游?”
他沒有問奧利弗怎么過來的,就憑瓊斯公司在這里開設(shè)了分公司,要拿到這邊的簽證并不困難。
“當然是做事啊,”奧利弗撇撇嘴,“攤上你這樣的,我能清閑得了才怪。”
陳大河知道她是有意省略了老板兩個字,笑了笑沒說話。
“沒勁,”奧利弗嘟嘟嘴,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她感覺兩個月沒見,陳大河好像變了一些,沒有以前那么有趣了,要是以前肯定會和自己斗嘴。
起身提著自己的小挎包掛到肩上,奧利弗也不管自己的行李箱,邁開腿就往外走,“走吧,去你家。”
陳大河自覺地拉著行李箱跟在后面,簡單的跟曾靜姝交代兩句,就帶著奧利弗回家。
依然是兩個月前住過的那間客房,奧利弗先從行李箱里拿出一個文件袋,然后出了房間,陳大河就在院子石桌那里等她。
將文件袋放在陳大河面前,奧利弗沖他偏了偏腦袋,“這個你看看,沒問題就把字簽了。”
“什么東西?”陳大河拿過文件袋,打開來一看,竟然是幾份公司的注冊資料,隨即滿臉不解地看著她。
奧利弗笑了笑,“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蚊帳防護理論嗎?”
陳大河點點頭,“知道,從法律、財務(wù)和公共關(guān)系三個角度來構(gòu)建公司的風險防范體系,來達到風險控制的目的。”
“不止是公司,”奧利弗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還包括你。”
陳大河挑挑眉頭,示意他繼續(xù)。
“坦白說,你現(xiàn)在把所有的資金和業(yè)務(wù)都交給我來打理,并且沒有任何有效的監(jiān)管體系,這并不是一個好主意,”奧利弗看著陳大河驚訝的眼神,得意地眨眨眼睛,“我的律師有超過一百種方法,能夠規(guī)避我們簽訂的那一張財務(wù)代理協(xié)議,順利并且合法地獲得你所有的股份。”
陳大河按著額頭啞然失笑,前段時間自己還在想這件事該怎么解決,千算萬算沒算到她竟然會主動提出來,然后看著她,慢吞吞地說道,“所以你的想法是?”
“當然是重新建立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奧利弗聳聳肩,“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對價值幾千萬的財富不動心。”
“那么,”陳大河按著桌面上的文件,“就是這個?”
“沒錯,就是這個,”奧利弗點點頭,“我用你的名義,分別在列支敦士登、百慕大、巴拿馬注冊了十三家投資公司,將你的股份全部轉(zhuǎn)移到這十三家公司名下,我自己名下的大部分股份也轉(zhuǎn)移到另外六家公司名下,當然,這些公司的法人代表都不相同,你知道的,在美國要買幾張個人資料注冊公司非常簡單,而且連他們本人也不知道,”
“另外我還對瓊斯公司進行了改組,將原有的文化業(yè)務(wù)和其他不同的業(yè)務(wù)模塊全部拆分,財務(wù)上也獨立核算互不干擾,并交由德勤事務(wù)所進行管理,這幾家公司的持股人就是那二十家投資公司,但股東各不相同,這幾家公司也同時交叉持股,最大限度的保證風險的可控性。”
“而我,是這幾家公司唯一的自然人股東,”奧利弗攤著兩手,面帶微笑地說道,“所以我們原來的財務(wù)代理協(xié)議取消,另外我需要你的重新授權(quán),作為股東任命公司總經(jīng)理的授權(quán),還有注冊公司需要的文件,這些都需要你的簽字。”
陳大河咧著嘴看著她,好半晌才說道,“為什么?”
奧利弗笑著挑挑眉頭,“你很幸運,找到我這樣一個清教徒,換成其他人可能真的會將你的財富席卷一空,但我們有自己的底線原則。”
陳大河抿著嘴,“這個理由很不錯,但并不完全。”
奧利弗笑了笑,“奧斯說,我現(xiàn)在管理的財富有點多了,以后可能會更多,并且這些都垂手可得,他擔心我會被金錢的魔鬼誘惑,所以需要在這個魔鬼成長之前將它消滅。”
陳大河微笑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兩人默默對視,奧利弗臉上的笑容隨時間的流逝漸漸褪去,惡狠狠地盯著陳大河,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
結(jié)果陳大河將桌上的文件收攏,拿著起身就往里走。
奧利弗愣愣地看著他,“你干什么?”
陳大河揚了揚手里的文件,“不是要簽字嗎,這里可沒筆。”
奧利弗連忙起身追了上去,“你還沒看呢。”
“不用看,”陳大河大步流星走到書房,拿起鋼筆刷刷幾下簽好自己的名字,又拿出印泥摁下手印,然后遞給奧利弗,“你信我,我也信你。”
奧利弗癡癡地看著他的眼睛,直到陳大河又往前遞到她眼前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慌亂地接過文件,低著頭細細整理。
陳大河扯過一塊手絹擦了擦手,又將鋼筆放好,才坐下來笑道,“奧利弗,你這次過來不會就為了這件事吧。”
“當然不,”奧利弗現(xiàn)在也恢復(fù)平靜,坐在陳大河對面笑道,“不過這是最重要的一件,另外就是一些工作上的進度要跟你說明一下。”
陳大河剛想說話,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響起,便舉手示意她稍等,然后拿起話筒,“喂,我陳大河,請問哪位?”
“老板,是我,董建磊。”
“老董?”陳大河有些意外,董建磊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有什么事嗎?”
“嗯,吶個,……”
董建磊竟然有些吞吞吐吐,陳大河更加覺得奇怪,正想追問,董建磊又說道,“盧家完了。”
“盧家完了?”陳大河一愣,“保寧的盧家?”
“對,是我們留在那兒收山貨的人說的,盧家?guī)讉主事的被收白條的那些人打斷腿之后,結(jié)果沒想到才過了兩三天,就從蓉城來了一大隊警察,盧家一大家子連著在縣委的老幺都被抓了,然后第二天就開了公審大會,好多保寧當?shù)氐陌傩斩汲鰜砼e報,把盧家做的惡事都給捅了出來,從盧望遠到盧長山,一大家子都給現(xiàn)場判了死刑,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押去蓉城,就等到點行刑。”
董建磊說話很謹慎,這時候的通話還不怎么安全,他從頭到尾都沒露出跟行動有關(guān)的字眼出來。
陳大河越聽越覺得詭異,自己剛坑了盧家一把,回頭他們就讓人來了個抄底,有沒有這么巧的事啊?
“老板,我就覺得這里面總有點奇怪,就給你打電話,你看我們要怎么辦啊,還要繼續(xù)收山貨不?”
“沒事,”陳大河晃了晃腦袋,“這事跟我們沒關(guān)系,山貨繼續(xù)收,收夠數(shù)了就撤,對了,盧家老寨的其他人呢,也被抓了嗎?”
李慧芳還有不少姐妹嫁在那里,要是男人都被抓,那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被抓了一批,不過他們都是從犯,問題不大,可能省里來的人也不想擴大打擊面,經(jīng)過教育之后都放了,只抓了盧望遠他們幾個人。”
“哦,”陳大河點點頭,人還在的話她們的日子還不會太難過。
又說了兩句將電話放下,只是他還一直沒回過神來,這是哪路神仙在辦事,不會扯到自己頭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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