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瓊斯公司離開是陳大河這段時間才有的想法,反正現在各個項目都已經鋪開,相應的負責人也都安排好,他再留在這里已經沒多大意義,還不如從里面抽身出來,也省得別人老把視線放在他自己身上。
而現在提出來也只是恰逢其會,能用一件早就決定好的事,去騙一個即將升任副部長的人情,怎么看怎么劃算。
只是要怎么去說服奧利弗同意放棄追究侵權責任,并收購那家莫名其妙的藝術品商店,著實讓他有些頭疼,這丫頭犟起來可不會管他是不是老板的。
回到家里,奧利弗還沒有回來,陳大河一個人在書房抓耳撓腮地想辦法,直到天色漸暗,奧利弗和曾靜姝一起回來,他還是沒什么頭緒,算了,等下探探她口風再說。
吃過晚飯,陳大河將奧利弗叫到書房,笑呵呵地問道,“奧利弗,有個事兒你知道嗎?”
“什么?”奧利弗瞟了他一眼,隨后眼珠一轉,“武術隊的事有好消息了?”
“呃,”陳大河眨眨眼睛,“對,管理這方面的部門已經組建好武術隊,只等你準備好,就可以和他們談判。”
“我準備好和他們談判?”奧利弗瞪著眼睛,“不是你去談嗎,以前都是這樣的啊。”
“那是以前,”陳大河打著手勢,“以后可能就需要換一下。”
“為什么要換,”奧利弗直愣愣地看著他,“我覺得挺好的啊,要是沒有你,公司的業務怎么會進展得這么快,至少我知道的別的公司過來投資就沒有這么高效率的。”
“對,”陳大河用力地揮了一下手,“那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還能是什么,”奧利弗聳聳肩,“不就是你的人脈關系廣嗎,之前我提到的風險防控里面就有這一條,構建人脈關系網,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侵占你的股份,最后可能唯一的結果就是喪失這里的一切業務供應渠道,甚至于工廠也會失去控制,只能得到在美國的那一部分東西,因為我掌控不了這里,而這就是你的人脈優勢,現在你卻告訴我要換一下,那不是放棄自己的優勢,和自暴自棄有什么區別?”
陳大河滿頭黑線,就說她主動交出股份控制權的時候理由不完整吧,合著這才是主要原因。
將胳膊撐在桌上,兩手搭在一起托著下巴,陳大河撇著嘴說道,“我只是說了一句以后的工作由你來負責去談,你就炸成這樣子,要是我跟你說我要從公司離職,你還不劈了我啊。”
“哼,公司就是你的,離個什么職,”奧利弗不屑地瞟著他,隨后似乎想到什么,眉頭緊皺著說道,“等等,你的意思是,要從瓊斯公司離職,在明面上和瓊斯劃清界限?”
陳大河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為什么啊,”奧利弗蹭地一下站起來,兩手啪地一聲拍在書桌上,俯下身子看著陳大河,“給我一個理由,否則你死定了!”
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沖的陳大河頭暈目眩,立刻身體后仰雙手高舉,“坐好,聽我解釋。”
奧利弗氣呼呼地坐下,兩手抱臂惡狠狠地瞪著他。
“咳,”陳大河感覺有點心有余悸,不自然地說道,“我定好明年要出國留學,所以這里的職務遲早是要交出來的,總不能我人都不在國內了,還掛著瓊斯公司的職務吧,那樣別人不起疑心才怪。”
奧利弗眉頭緊皺,她自然明白陳大河說的有道理,他們兩個能產生交集,不就是因為陳大河不方面親自出面開展業務么,現在總不會故意授人以柄吧。
“那這里的公司業務怎么辦?”奧利弗皺著眉頭說道,“瓊斯公司的文化業務,深陣那邊的工廠,還有即將展開談判的通信公司制造基地,要是沒有你怎么可能順順利利的談下來。”
“當然可以,”陳大河笑道,“瓊斯公司能有今天的規模,除了我在協調之外,你也不能否認其他部門的努力吧,無論是文化部和藝術品商店,還是深陣方面的政府部門,都給出了他們最大的誠意,他們這么做并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和瓊斯公司一起取得共同發展,所以你的擔心其實是沒有必要的。”
“再說了,”陳大河聳聳肩,“我離職并不代表我不管,再怎么說這畢竟是我的事業。”
“好吧,”奧利弗呼出一口長氣,“算你說得有理,但在你離開之前,需要你為我引見你所認識的權力人物,盡量保證在你離開之后,瓊斯公司還能維系住這張關系網。”
“沒有問題,”陳大河打著手勢,“事實上在你和這邊就武術隊的事展開談判的時候,就能見到文化部的一位權力人物。”
“那樣最好,”奧利弗眉頭微皺,“看來這次需要我親自來談了,否則就是對這樣人物不尊重。”
陳大河自然不會解釋他和翟國新的關系,反正奧利弗能更加重視最好,誰知道體委里面有沒有小心眼,就因為奧利弗沒親自出面而給談判制造障礙的,這樣的奇葩在任何時代都不會缺席,這時候尤其多。
“奧利弗,還有個事要跟你商量一下,”等奧利弗情緒平復得差不多了,陳大河終于談到正事,看著她小心翼翼地說道,“你聽說過紐約一家藝術品商店的侵權案嗎?”
奧利弗白了他一眼,“有話直說,少拐彎抹角的。”
陳大河一聽,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得,看著這位大小姐是知道了,而且火氣還不小呢。
“咳咳,”陳大河輕咳兩聲,干笑道,“是這樣,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位權力人物,他拜托我幫忙,找你商量下解決這個問題。”
奧利弗眼珠一轉,直勾勾地看著他,好半天才說道,“他給了你什么好處?”
“沒有,”陳大河連連擺手,“一點好處都沒有,”
接著把他和翟國新的對話復述了一遍,其中隱去了翟國新即將升職和對他打消懷疑的環節,最后說道,“所以我的想法就是,用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代價來和他搞好關系,且不說將來,就算在即將到來的武術隊合作和電子廠這兩個項目中,都能取得不小的回報,你覺得呢?”
聽完陳大河的話,奧利弗本來緊繃的臉突然變得笑容燦爛,并且對著陳大河豎起一根大拇指,“陳,干得漂亮!”
“啊?”陳大河有點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奧利弗笑道,“如果你直接跟他要條件,那么得到的回報一定是短暫的,但是不求回報地幫他解決問題,那他一定會永遠記在心里,現在我總算放心了,就算你不在這邊,有他這樣一張王牌在手,瓊斯公司的項目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陳大河眨眨眼睛,“這么說,你是同意了?”
“當然,”奧利弗點點頭,“利益才是第一,現在既能增加我們的供應份額,又能收獲一家位于鬧市區的藝術品商店,還能得到一位甚至幾位強權人物的友誼,這樣的好事傻子才不干,他們對瓊斯公司的那點名譽侵權算得了什么。”
陳大河愣愣地看著她,原本以為這位小姐是很有原則的,合著她的原則就是利益至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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