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奧利弗談起生意的時候,她都能滔滔不絕說上幾個小時,陳大河自然知道她的這個特點,于是趕緊將她打斷,否則她能一直說到回家。
“對了奧利弗,你剛才說還有一個采訪團,是有什么專題采訪嗎?”
“呃,”被打斷的奧利弗很不爽,沖著他拋了個白眼球,
不過還是說道,“主要有兩個方面,一個是老話題,關于經(jīng)濟發(fā)展政策方面的東西,現(xiàn)在香江那邊基本上都是援引內(nèi)地報紙上的文章,沒什么新意,我想直接和這邊的主管官員對話應該會更好些,另一個則是關于軍事行動方面的,本來這次過來沒準備組建這個采訪團,前幾天我收到你傳來的消息之后,又幾乎同時得知這個消息,便想著能不能順便搭個順風車,組建一個采訪團到內(nèi)地采訪,如果能拿到確切的數(shù)據(jù)就更好了,于是向新華社提出采訪請求,沒想到他們竟然同意了,我們才臨時拼湊了這個采訪團隊,可惜由于太過倉促,沒能約到太高級的官員,……”
奧利弗還在吧啦吧啦說個不停,陳大河的注意力則放在她說的那個關鍵詞上,其他事情完全沒聽進去。
軍事行動?現(xiàn)在正在用兵的只有西南地區(qū)的那場戰(zhàn)事,難道那里又出現(xiàn)什么新狀況?
想到就問,陳大河再次打斷她,“奧利弗,說說那個軍事行動,你了解到什么信息?”
奧利弗氣鼓鼓地瞪著眼睛,“你又打斷了我的話!”
陳大河嘆了口氣,看著她輕聲說道,“如果是關于西南方面的行動,請你詳細的告訴我一切,我大哥就在那里。”
“哦,”奧利弗捂著嘴,“對不起陳,我不知道。”
今年過年的時候雖然去了陳大河家里,也知道他有一個大哥入伍了,可真沒想到會跟這場戰(zhàn)事扯上關系,隨后趕緊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聽完奧利弗說的話,陳大河眉頭緊皺,信息太少,判斷不出什么東西來。
確實是西南方的那場戰(zhàn)事沒錯,不過是一場山頭攻防戰(zhàn),我軍5月5日收復了一個陣地,結果引起敵方的瘋狂反撲,到今天都11號了,這場戰(zhàn)事都沒有結束,就這件事。
“陳,”奧利弗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眼里有些擔憂,“你還好嗎?”
“沒事,”陳大河擺擺手,勉強笑了笑,“他過去還沒多久,應該沒那么快上一線。”
“哦,那就好,”奧利弗稍微松了口氣,但看著陳大河的依然微皺的眉頭,便不再說話。
回到家里,幫奧利弗安頓好之后,陳大河便叫上葉正根,開車去了外面。
還是上次跟著王亞東來過的倉庫,平時張鐵軍沒事就呆在這里,看見陳大河過來,頗有些意外,“哎,老陳,今天怎么有空上這兒來了?”
“有事,”陳大河也沒客氣,“我想請你幫我查個人。”
“行,”張鐵軍沒二話,“說吧,要查誰,別的不敢說,在這四九城里,就沒有哥們找不著的人。”
“不是在這里的,”陳大河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他,“就這個人,陳大江,籍貫鄂省潺林縣,七九年入的伍,部隊番號不知道,目前去向,”
說到這里,陳大河頓了頓,他不知道老大跟他說上戰(zhàn)場的事有沒有違反保密條例,但想到當時是通過部隊傳達室的電話說的,如果有保密要求的話,應該不會直接說出來吧。
便繼續(xù)說道,“目前應該是在西南那邊。”
“西南?”張鐵軍眉頭緊皺,“你確定?”
“確定,”陳大河點點頭,“他去之前,我給他打過電話,他親口告訴我的。”
“還親口告訴你?”張鐵軍臉色更加古怪。
陳大河疑惑地看著他,“鐵子,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現(xiàn)在我也不好說,”張鐵軍兩手抱在胸前,突然抬頭看著陳大河,“老陳,聽名字,他是你兄弟吧!”
“我親大哥,”陳大河點點頭,“鐵子,有什么情況你盡管說,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要是真有什么意外,我替他捧盒子就是。”
“沒那么嚴重,”張鐵軍笑了笑,“本來任何部隊出動之前,是不允許對外泄露任何跟行動有關的東西,你大哥卻跟你說了,這就讓我有些想不通,這樣,你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分析出點東西來。”
“行,”陳大河視線上抬,努力回憶當時打電話的情景,將一些沒必要的話略過之后,其他的都復述了一遍。
“沒什么特別的,應該是已經(jīng)公開的行動后續(xù)增員吧,”張鐵軍聽完,眉頭微皺著搖搖頭,隨后看著陳大河,“不過,老陳,你現(xiàn)在要找他,是什么個意思?”
陳大河一聽,頓時愣住。
對啊,自己來拜托張鐵軍找人,是為了什么?
單純想知道他有沒有上戰(zhàn)場,還是想托關系將他調(diào)回來?
“如果你是想將他從前線調(diào)回來,”張鐵軍敲敲桌子,“我去求老爺子,有一半的把握能幫你辦成,但是,我想問你一句,這事兒,你……”
“停,”陳大河舉起手將他攔住,苦了小半天的臉色也變回正常,“這事兒到此為止,”
說著將張鐵軍面前的紙條拿回來,“你今天就當我沒來過。”
“這,”張鐵軍有點發(fā)懵,“老陳,你這什么意思?不是,我就是想問問……,得得,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回家求老爺子去!”
說著就起身準備往外走。
“等等,鐵子,”陳大河笑著將他拉住,拖回到沙發(fā)上坐下,“我沒怪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想通了,”
“你說的對,”看著張鐵軍,陳大河正色說道,“我來拜托你找人,是想干什么?找他回來?不可能!他是我爹媽的兒子,我的大哥,難道其他戰(zhàn)士就不是他們父母的兒子,弟弟妹妹的哥哥?別人能上,他就不能上?沒那么回事兒!”
“當初入伍,是他自己鐵了心要去的,這回上戰(zhàn)場,還是他自己主動打的報告,我是思想覺悟沒他的高,但也不能拖他后腿吧,這回他要是過得了這個關口,他下半輩子的酒我給他包了,他要是過不了,”
陳大河說著說著又紅了眼睛,伸手拍拍桌子,“他要是過不了,我替他送行,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看他有沒有這個喝酒的命!”
看著情緒激動的陳大河,張鐵軍半天沒說話,最后伸手拍拍他肩膀,“老陳,你這人,不錯!”
陳大河自嘲地笑著搖搖頭,“不錯就不來了。”
“來是人之常情,來了卻能忍住,那就比一般人強,”張鐵軍豎起大拇指,“你和你大哥,都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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