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香江的富豪不是不請保鏢,只是請的都是些什么人呢,從五六十年代開始,請的基本上都是各大拳館里的優(yōu)秀弟子,與其說是保鏢,還不如說是專職打手,至于像龍江保全這種純粹的保鏢業(yè)務(wù),自然就沒那些拳手的用途來得廣泛,競爭力也就弱了一些。
也只有等那些富豪出了事,讓他們知道僅憑拳手是保護不了他們的時候,才會真正開始重視更周全的現(xiàn)代保鏢。
不過那都是以后的事,現(xiàn)在陳大河還需要去解決眼前的問題。
車隊開到旺角,在饒山的指揮下,穿過一條狹窄的街道,停到十字路口一家破舊的茶樓前。
這里的樓房就和三十年后內(nèi)地廣深一帶城中村的房子差不多,五六層的高度擠得密密麻麻,所有房子造型都基本雷同,全是民房的樣式,至于用途也都一樣,底下一到兩層是商鋪,上面的部分則住人,而且每一層的陽臺和窗戶都焊接了防盜,嚴(yán)嚴(yán)實實跟鴿子籠子似的。
這種建筑在如今的香江非常普遍,實際上這個地方的環(huán)境還算是好的,除了中環(huán)一帶之類的商業(yè)中心,香江大部分的地方其實都和這里差不多,至于偏遠的郊區(qū)情況則更加糟糕,就像元朗的天水圍,成片的棚戶區(qū)聚集了幾十萬人居住,生活環(huán)境可想而知。
至于沒有最爛,只有更爛,就在此處幾公里之外的九龍城寨就更不用提,那里就是人間活地獄,不是人呆的地方。
當(dāng)然,就算這里不算太差,但有錢人一般也不會來,所以這五輛高端轎車停在這個十字路口拐角的時候,整個街道和兩邊樓群里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大三元,”饒山歪著頭看看外面茶樓的招牌,笑著說道,“在香江幾年,大三元的招牌少說見了幾十塊,就沒一家的菜有廣洲那家大三元地道。”
自從被陳大河安排來了香江,他后來也去過廣洲幾次,每次回去都被當(dāng)做重要人士接待,吃住都在白天鵝,包括長堤那里的大三元也是?汀
“一個是街邊小店,一個是名震東南亞的名樓,比都沒法比好吧!标惔蠛訉⑹滞笊蠋е囊淮钪檗D(zhuǎn)了半圈,隨后拉開車門,“你們就在下面等我,我自己上去!
此時大三元茶樓里面,身高一米六,體重一百八的老板袁胖子拿抹布擦了擦手,皺起眉頭盯著門外,“哪里來的闊佬,把車停這里擋我生意!
他身邊一個中等個子身體消瘦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兩眼放光地看著外面的車隊,“吊,最頂級的防彈伊法車,我在中環(huán)的4店外面見過,兩百萬一輛啊,一下子來五輛,這可是一千萬,夠買一棟樓了,老豆,不會是哪個富豪聽說你的手藝,慕名過來吃飯的吧!
“嗯,這倒是有可能,”袁胖子立刻眉飛色舞,“你老豆我的手藝怎么說也是名揚油尖旺,被外面的人知道也很正常啊!
“哎哎,出來了,出來了,”兒子袁旺立刻往前沖了兩步,將準(zhǔn)備迎客的工人樂仔拉住,自己笑呵呵地就就要跑到門外。
看到穿著一件白色恤,卡其色休閑褲,腳蹬白色平板鞋的年輕人從車?yán)锍鰜恚瑵M臉笑意的袁胖子先是上下瞟了他一眼,隨即視線落在他的手腕上,緊接著臉色大變,腳下用力一蹬連跑幾步,圓不隆冬的身體輕盈地躍了出去,一把拉住兒子的胳膊拖到身后,揚起一張圓臉剛好湊到陳大河跟前,“先生,吃飯啊?”
袁旺不滿地掙扎了兩下,老豆這是在擋自己財路啊,要是能在這個闊佬面前露個臉,說不定也是向上爬的機會,電視里不都是這么演的么,偏偏被他給拉住,這不拆臺嗎。
可隨即胳膊上傳來的力道捏得他生疼,這下袁旺也覺著不對勁了,安分地站在老爸身后,偷偷地打量著這個年輕闊佬。
陳大河輕輕抬起左手,右手又轉(zhuǎn)了一圈手腕上的珠鏈,笑呵呵地說道,“對,吃飯,給我找個靠窗的位置,上幾個你們的招牌菜!
“沒問題,”袁胖子眼角微抽,心里瘋狂吐著槽,老大,你全身上下就這么點東西,眼睛不瞎的都能看見手腕上的這東西,沒必要再故意突出了吧。
面上卻不動聲色,點頭哈腰地伸手把人往里引,“您往樓上請,樓上清靜,我這兒的招牌菜和廣洲的大三元一樣,味道保證不比他們的差,肯定讓您滿意!”
陳大河點點頭,跟著他往里走。
現(xiàn)在這時候正是飯點,大廳里有不少熟客在,平時也都和袁胖子很熟悉,大家也沒少開玩笑,此時就有個食客對身邊的朋友笑道,“袁胖子什么時候還會做廣洲大三元的招牌菜?我看他就是吹牛!
“少說兩句,”他身邊那個穿著花襯衫,手臂上露出半條龍的同伴臉色沉重地拉了拉他,“這里的二樓不對外開放,除了幾個區(qū)的坐館龍頭,什么時候見過袁胖子把人往二樓引的?”
“這也沒什么吧?”那人有些不以為然,“怎么說也是闊佬,不可能讓他坐大廳吧!
“不一樣,袁胖子雖然待人和氣,但還從沒見過他跟人卑躬屈膝的,就算梁爺過來也不過如此,”花襯衫搖搖頭,沉吟片刻后,突然將手里的勺子一扔,“你慢慢吃,我得去通知一聲興哥。”
說著不顧兩眼茫然的同伴,撒腿就跑了出去。
陳大河跟著袁胖子上了二樓,這里是一個大約五六十平的大房,只在中間擺了一張圓桌,不過沿四周還有不少茶座,兩把椅子中間一個茶幾,看上去倒像個談事的地方。
“先生,”袁胖子點頭哈腰地笑道,“您看是坐窗邊,還是上正桌?”
“窗邊吧,”陳大河毫不猶豫走了過去。
袁胖子立刻招呼跟上來的兒子把桌椅調(diào)整好,然后親自捧來一套功夫茶具,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之后,用鑷子夾起一只茶杯倒上七分滿,放到陳大河面前,才轉(zhuǎn)身下樓。
陳大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窗外越聚越多的飛仔,嘴角挑起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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