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想到一會兒唐槐就要上臺演奏小提琴,她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 她目光僵直地看著唐槐,只見她旁邊,把外套脫下,外套一脫下,被束在腰間的裙擺傾瀉而下。 “嘩——” “好漂亮的裙子。” 同學們,紛紛圍上唐槐,打量著唐槐的裙子。 唐槐的裙子,沒有谷佳佳的裙子奪目。 可唐槐剛才是穿著冬天校服的,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現(xiàn)在把校服一脫,另一番美景出現(xiàn),大家不由看呆了眼睛。 唐穎的臉色又一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唐槐。 唐槐把校褲一脫,身上沒有校服了,一件白色和印花裙擺的裙子,十分養(yǎng)眼。 “你們兩個……你們的裙子怎么這么好看,這么合身?”有一女同學看看谷佳佳又看看唐槐。 好像是量身定做一樣,合身得不要不要的。 “是佳佳的裙子。”唐槐笑道。 “沒想到,你這么好看。”這個女同學看著唐槐感嘆,唐槐不是那種驚艷的女生,可是她是那種越看越好看,耐看型的,這樣的人,被稱為“舒服型”的,不驚艷,但看著舒服。 “唐槐,表演要開始了。”谷佳佳上前來,把小提琴遞給谷佳佳。 唐槐拿著小提琴,對谷佳佳笑道:“加油。” 谷佳佳:“必須的。” 然后,谷佳佳步伐優(yōu)雅地走出舞臺。 她已經(jīng)不緊張了,面對臺下全體師生,表現(xiàn)得很從容了。 她阿媽在臺下看到這樣的她,心里感到特別欣慰。 “哇,好漂亮!” “她就是谷佳佳?” 臺下,同學們一片歡呼。 燈光下的谷佳佳,一襲墨綠色,美不勝收,猶如出水芙蓉。 谷佳佳對大家笑了笑,然后走到電子琴前站好,十指輕輕地放在琴鍵上。 下一秒,優(yōu)美的琴聲,通過喇叭傳了出來。 很優(yōu)美的曲調(diào),讓人沉醉于其中—— 唐穎聽到這么優(yōu)美的琴聲時,心口一突,呼吸有些急促。 她臉色非常不好地看著唐槐,唐槐已經(jīng)站在舞臺出口處,大概三十秒時,她邊拉著小提琴邊從里面走了出來。 人未到,琴音先到。 小提琴一響,曲鋒一變,突然整首曲子,變得憂傷又唯美。 “啊——” 臺下的人,看著她邊拉著小提琴邊緩步出來,發(fā)出了尖叫。 剛才還穿著校服的人,轉(zhuǎn)眼間就變得漂亮無比,還拉得一手好琴,個個都驚呆了。 就連覺得唐穎是今晚最美的女生的景鵬,都瞪直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唐槐。 雖然她的胸還沒發(fā)育,可是她身段已經(jīng)出來了,這件裙子,把她身段都完美地展現(xiàn)了出來。 她步伐比谷佳佳的還要從容優(yōu)雅,站在谷佳佳身后,跟谷佳佳配合得很好。 谷佳佳電子琴彈得好,她小提琴拉得好,曲子優(yōu)美,讓人聽了不知不覺憂傷起來,又沉醉于其中…… 景煊看到這樣的她,笑了。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笑得這么開心。 他的眸光,閃爍著一絲炙熱,驚艷地看著臺上的女孩。 在這時候,他發(fā)現(xiàn),唐槐不僅琴拉得美,人也長得挺美的。 “景煊。”他旁邊的趙運勇突然緊緊的拽著他的手臂,目光直直地看著臺上的唐槐,“那個是你的女孩嗎?” 景煊聽聞,微微蹙眉,心道:“我的女孩?” 唐槐什么時候貼上標簽,成了他的女孩了? 不過……這個標簽似乎不錯。 景煊偏頭,淡淡地看了一眼趙運勇,“把手拿開。” “拿不開。”趙運勇目光不離唐槐。 景煊倏地上前來,站在趙運勇面前,不僅成功甩掉他手臂,還成功地擋住了他的視線。 趙運勇一抬步,走到他面前,“吃什么酷兒,又不止我一個男人盯著唐槐看。” “……”景煊想抽他一頓。 “景煊,我跟你賭吧,今晚過后,唐槐和她同學將會是一中的風云人物,會有很多男生追求她們的。” 景煊冷冽地掃了一眼趙運勇:“閉嘴!” “完了。”趙運勇聳了聳肩,望向臺上。 唐槐和谷佳佳樂器表演結束了,唐槐和谷佳佳站在一起,然后向臺下的老師和同學們鞠了一個躬。 臺下,掌聲連連。 臺后,唐穎的臉色已經(jīng)慘白無比,一點血色都沒有。 心口一緊一揪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甚至腦子還嗡嗡地響,整個人有種天旋地轉(zhuǎn)暈厥感。 唐槐和谷佳佳過來后,她直沖過來,瞪著唐槐,因為語氣過急,有種興師問罪的感覺:“唐槐,你怎么會提琴?!為什么我不知道!” 她的反應有點大,引來了不少同學的目光。 大家很奇怪地看著反應如此大的唐穎,為什么她們覺得,在唐穎看來,唐槐會拉小提琴,是一種罪過? 唐槐眨了眨眼,眼波旖旎,無害地笑道:“佳佳教我的。” “什么時候教的?”唐穎急問。 “公布迎新晚會消息時就開始教的呀。” “你不是說沒參加表演嗎?”唐穎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才沒有讓自己在唐槐面前失態(tài)。 “你問我有沒有參加唱歌跳舞,我說沒有。” “我們這不算參加,我們是學校領導安排的壓軸戲。”谷佳佳說道。 唐穎一聽,臉色一青。 唐槐明知故問,一副關心的樣子,“唐穎,你臉色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唐穎搖頭,“沒有……”她只是心里不舒服。 跟她一起跳舞的同學聽唐槐說她臉色不好,也上前看了看。 果然,看到唐穎臉色差勁得很,她們開始擔憂起來。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呢?”同學A不放心地問。 “是不是太累了?唐穎,表演結束了,我們送你回寢室休息吧。”同學B道。 “不用……”唐穎有些搖搖欲墜地離開后臺,剛離開后臺,就見景鵬站在前方。 看到他,唐穎頓時心生委屈,眼淚啪啪啪地掉下來,“景鵬哥……” 景鵬看著淚眼婆娑的她,趕緊上前來,疑惑地問:“怎么了?” 唐穎好想說,唐槐欺負她的。 可是想一想,這個理由有點牽扯,她只好啜泣地道:“肚子痛……” 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掉得更厲害了。 景鵬一看,心生憐憫,“怎么痛法?我送你去找校醫(yī)吧。” “這里痛……”唐穎指著胃部。 景鵬看著那里,挑眉:“胃痛?” 唐穎點頭。 “可能是餓了,走,我?guī)闳コ詵|西。” “可是很晚了。” 景鵬一笑:“縣城的夜晚很美,明天是國慶節(jié)了,不用上課,晚點睡沒事。”- 表演節(jié)束后,唐槐和谷佳佳跟班主任陳冰聊了一下話。 陳冰直夸她們,她們?yōu)榘酄幑饬耍姨苹边拿到作文比賽第三名。 寫得很真實,文字不華麗,卻被她朗讀得很精彩,陳冰看著唐槐,真是越看越喜歡,這個孩子,長大后,一定很有出息。 她想請她和谷佳佳去吃宵夜的,唐槐婉轉(zhuǎn)地拒絕了。 陳冰也不為難她。 唐槐騙谷佳佳說要回寢室洗澡睡覺,谷佳佳信了她,于是她去找她阿媽了。 跟谷佳佳分開后,唐槐直奔校門口,一路上,吸引不少同學的注目,還有膽大的同學,上前來搭訕。 唐槐一出學校,就在學校對面一家商鋪門口,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朝他跑了過來。 “景煊哥。”唐槐來到他面前,笑盈盈地看著他。 景煊打量她,“穿裙子的你挺好看的,你的校服呢?” “那是佳佳的校服,她拿了。” “唐槐,我餓了。” “啊?” “我說,我餓了。” “哦。“唐槐眨了眨眼,有些俏皮,“你想吃什么?” “想吃飯。” “好啊,飯店還沒關門呢。” “不去飯店吃,到我家去。” “你家?”唐槐這時才想起,景煊是有錢人,他在縣城有房。 景煊揚唇,“沒錯,我家。” “好吧,我們?nèi)コ匈I食材吧。”唐槐知道,今晚她要下廚了- 景煊買了很多食材回來。 景煊的房子不在繁華地帶,但環(huán)境很好。 后面是一條直往別村的路,路邊是水田,綠瑩瑩一片。 前面是公路,公路兩邊種有秋風樹,同樣綠瑩瑩一片。 外觀裝修跟旁邊的房子沒什么差異,可是里面的裝修,跟唐槐在二十一世紀見到的樓房一樣! 客廳中央吊著一盞水晶燈,沙發(fā)是布藝的,樓梯扶手,餐桌,沙發(fā)都很現(xiàn)代化,一點年代感都沒有。 唐槐有種一下子回到上輩子的二十一世紀的錯覺……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景……景煊哥……誰幫你裝修的?” 這個年代的建筑工人,絕對裝修不來這樣的風格。 “找國外的朋友裝的。”景煊走進廚房。 “你還認識國外的朋友?” “嗯。” 唐槐走過來,“景煊哥,你很強大。” “過獎了。”景煊把食材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唐槐,“需要我做什么?” 唐槐打量他的廚房,很寬敞,而且使用煤氣灌。雖然中國70年代就開始有人告別煤炭用起了煤氣灌,但還不普及。 就算住在縣城的人,也很少用到煤氣灌的,但景煊用了。 唐槐走過來,摸著煤氣灌,“很高大上的東西,佳佳家在燒煤呢,你家用煤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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