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槐不怒不慌,就這樣慵懶地抱著胸,靠在墻上,笑意盈盈地看著怒到失態(tài)的女子,氣場卻比女子強了幾倍。 她占了上風! 她是笑盈盈的,可是眉眼間,透著一股不屑和傲氣。 女子見到她這模樣,更是生氣。 她同樣不屑地打量唐槐,冷笑:“說說看,你的男人是誰?”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你撞了我,不跟我說你男人是誰,你以為你能走出這里?” “呵……”唐槐輕笑地看著女子:“穿著名牌衣服,用著昂貴的化妝品,看去像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難道有錢人家的小姐,都是不長腦的嗎?還是你是另類?你猛猛撞撞撞到我,我沒說什么吧?你就先興師問罪,讓我道歉?幸好你撞的是我,要是你撞到小孩或者老人家,你是不是也要對方道歉?” “就是,跑得這么快,嚇死我了。”那個走在唐槐后面的婦女想到剛才那一幕,多少都有點怨氣,要是前面沒這個小女孩擋,這個囂張的女子撞到的,就是她兒子。 她兒子小,被她這么大力撞上,那不是要撞飛了? 這么一想,婦女也為唐槐打抱不平了,她不屑地看著女子:“明知道這過道窄,又是拐彎處,你就不能放慢腳步?跑這么快去投胎嗎?” 女子被唐槐說得已經(jīng)氣得不輕,再被婦女這么一說,她更氣了。她沖著婦女喊:“你說誰投胎呢?你是有詛咒我死嗎?你知道我阿爸是誰嗎?我阿爸是——” 突然,女子的聲音,嘎然而止。 因為,她看到身姿頎長矜貴的景煊走了過來。 張詩蘭震驚不已,那個是景煊哥嗎? 她沒眼花吧? 張詩蘭眨了眨眼睛,確定看清對方是景煊后,她驚喜地沖上來:“景煊哥!” 唐槐一聽,風中凌亂了,這個不會是景煊爺爺心儀的孫媳婦,景煊口中的張詩婉吧? 張詩蘭沖上來,想要去摟景煊,可是想到,景煊將來是自己的姐夫,她就忍了下來。 她倏地轉(zhuǎn)身,惡人先告狀,指著唐槐控訴:“景煊哥,那個女人撞了我,不跟我道歉還取笑我!” 景煊看了一眼唐槐,然后冷冽地看著張詩蘭:“我五分鐘前就在這里了!” 張詩蘭臉色一白:“景煊哥……” 景煊不再理張詩蘭,邁步走向唐槐。 “景煊哥,我姐……” “離我遠點,你身上的香水味很難聞!” “……”張詩蘭臉一白,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景煊哥真MAN,她愛死他了! 離唐槐還有一米距離時,景煊突然轉(zhuǎn)身,神色陰鷙地看著張詩蘭:“總是打著‘我爸是司令’的旗號橫行霸道,你爸知道嗎?” 張詩蘭的臉,再也掛不住了,白無血色。 她氣得跺了跺腳,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槐,然后氣乎乎的走了。 當她想到了什么,腳步猛地停下,轉(zhuǎn)過身時,已經(jīng)不見景煊和唐槐的身影了。 張詩蘭驚訝:景煊不會是跟那個女人一起的吧?! 她猛地跑回來,又差點撞到迎面而來的人,剛才的怒氣還沒消,她沖著差點被她撞上的人怒吼:“你找死啊!” 差點被她撞的是一個男人,見一個女人突然沖過來,他及時閃開,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吼了一聲,男人一臉茫然…… 張詩蘭焦急地站在走廊處,為難地看看左邊的樓梯和前方盡頭。 盡頭,是這家西餐廳的洗手間,從樓梯上去,是西餐廳的包間。 轉(zhuǎn)眼間的功夫,景煊哥和那個女人不見了,是上樓了嗎? 她要是上樓,那他們不認識,景煊只是去了洗手間呢? 張詩蘭急得跺腳,然后轉(zhuǎn)身,走出餐廳。 站在餐廳,她左看右看,神情焦急:“阿姐說的是這家西餐廳嗎?她會不會進了餐廳找不到我,然后離開了?” “阿蘭。”這時,馬路對面出現(xiàn)一個身材高挑,氣質(zhì)端莊,穿著職業(yè)套裝的女子,她就是張詩蘭的大姐張詩婉。 見到張詩婉,張詩蘭興奮地沖過馬路,拉著張詩婉就走:“阿姐,我見到景煊哥了!” 張詩婉一驚:“景煊?” 因為張詩婉比景煊大三歲半,她要么叫景煊,要么叫景少。 “是!我懷疑他有女人了!” 張詩婉是被張詩蘭拖著走的,穿著高跟鞋的她,步伐有些跟不上張詩蘭。 聽了張詩蘭這句,她驚了一把,腳崴了一下,整個人都往前趔趄:“啊……” “阿姐!”張詩蘭慌得趕緊拉緊張詩婉,低頭,看張詩婉的鞋跟斷了,張詩蘭一震:“阿姐,一百塊錢的高跟鞋,就這樣沒了?!” 張詩婉扭到腳了,腳腕很疼。 她蹲了下來,緊皺眉頭。 張詩蘭也跟著蹲下來,關(guān)切地看著張詩婉的腳:“阿姐,你沒事吧?是不是走得太快,扭到腳了?” 張詩婉背對西餐廳蹲下的,張詩蘭蹲在她面前,低頭看她的腳時,景煊和唐槐手牽手,走了出來—— 張詩婉抬頭看著張詩蘭,忍著痛:“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景煊哥有可能有女朋友了。” “你剛才見到他跟女人在一起?” “我剛才被一個女的撞了,那個女的可拽了,不僅不道歉,還囂張地問我你知道我男人是誰嗎?然后景煊哥就出現(xiàn)了。” “景煊出來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沒有。” “沒有你怎么說他有女朋友了呢?”張詩婉有點不悅,害得她心慌一把。 “他們一起消失在走廊處了,不知道是上樓了還是去洗手間了。” “不管他是去洗手間還是上樓,他都在餐廳里,我們進去等他吧。”張詩婉咬著牙,起身。 “可是你鞋子……” 張詩婉白了一眼張詩蘭,把斷的鞋跟掰了,再掰斷另一只鞋子的鞋跟,然后高跟鞋成了平底鞋。 張詩蘭一看,抿了抿嘴,這不是電視里有演的嗎? 張詩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看到的東西,也要運用在自己身上,那才是學到東西。” 她們進了餐廳,選了一個靠門口的位置。 坐在這里,可以看到進出的人。 張詩婉要在這里“守株待兔”,等景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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