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衍快崩潰了,“哎呦我去,薄二,我以為你成熟了,沒想到你還是這么幼稚。” 薄司擎勾了勾唇:“我喜歡幼稚這個詞。” 他看著季衍,“你們都以為我怪她,其實我沒有。” “沒有?”季衍挑眉,一臉的不信。 薄司擎輕笑一聲:“你們都能看出來的東西,我怎么會看不出來?她故意冷落我疏離我,又加倍地對大哥大姐好,無非就是讓大哥大姐對我愧疚……她的計劃成功了。大哥大姐的確因為她,對我非常愧疚,也對我加倍的好,甚至同父同母的兄弟之間都很難這么好。她做的很好。” 季衍看著薄司擎,“我怎么越聽越不對味兒呢?道理你都懂,可是……” “這是她的選擇,我尊重她的選擇。”薄司擎淡淡地說,“我不怪她,我只是尊重她的選擇,如果這是她想要的,那我就配合她。” “……”季衍無語了,“說到底你還是怪她啊!” 薄司擎搖頭:“并不。既然她選擇不管我,那我的任何事情,她都沒資格插手。畫畫的事,我已經跟爺爺說過了,爺爺同意,其他人的意見不重要。” “你跟薄爺爺說過?”季衍瞬間瞪大眼睛,“靠,你瘋了!她才幾歲!” 薄司擎瞥了季衍一眼,“幾歲都不要緊,只要不像你。” “……”季衍幾乎要跳腳,“你非得再打擊我一回是不是!” 薄司擎的眸色很淡:“我只是在說事實。季衍,你自己考慮清楚。你若是再這么繼續(xù)下去,她就危險了。” “我怎么了!”季衍瞪著薄司擎,“我跟她沒任何聯(lián)系,我已經……已經這樣了,還想我怎么樣呢?” 薄司擎的目光從季衍臉上挪開,聲音依舊淡漠:“你要知道梅姐是什么出身,哪怕后來有二爺爺出手,她的過去沒人敢再提,可怎么都無法掩蓋,季家從來就看不上她的事實!” 季衍的臉漲紅,卻說不出話來。 “二爺爺原本是要跟誰聯(lián)姻的,你不會不知道。”薄司擎淡淡地說,“因為她,二爺爺拒絕了聯(lián)姻。拒絕了聯(lián)姻,就拒絕了大好的政治資源,只能從軍功上找補。最后導致二爺爺犧牲的那個任務,原本不該他去的。” 季衍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薄司擎看著季衍,“雖然我們都知道,二爺爺?shù)臓奚o關系,可是很顯然,季爺爺季伯伯都不會這么想,在他們看來,若是二爺爺不跟梅姐結婚,而是聯(lián)姻,他就不會死了。” 季衍低著頭,“跟她沒關系,誰出任務都會死!” “是。”薄司擎點頭,“二爺爺死后,你知道季家對她的恨意有多深重嗎?若非是念著二爺爺,你以為她現(xiàn)在還能自由自在?” 季衍的臉色很晦暗。 “季衍,你若真為了她好,就別再對她有任何妄想。”薄司擎說,“對于季家來說,她已經毀了如日中天的季云中,若是再毀了你這季家唯一的嫡孫……你覺得季家還能容她到幾時?” 季衍猛然抬頭,看向薄司擎的眼神里,全然都是驚愕。 “你學建筑,你不遵從家族規(guī)劃的路線從政,季家都隨你的意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一直在逃避自己身為季家長孫的責任。為什么?”薄司擎問。 季衍搖頭。 薄司擎哼了一聲:“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是為了她嗎?你覺得你不從政,你不進仕途,你和她就會有可能?季衍,你可真是癡心妄想!” “你唯一做對了的事情就是,自己一個人浪蕩,沒有去糾纏她!否則,她早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季衍你記住,你越放不下她,季家就越容不下她。” “一旦達到了季家容忍的極限……” …… 買完衣服出來,沈詩穎神不住問:“你們盟主心情看起來不太好呀?” 云畫看了一眼季衍,又看向薄司擎,比著口型問“怎么啦”。 薄司擎沖她搖搖頭,示意沒事。 云畫眨了一下眼睛,也不再多問了。 回去的半路上,季衍就跟他們分道揚鑣了。 云畫逮著機會問薄司擎:“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季老師有些怪怪的。” “沒什么,他只是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蠢,以前是在裝醉,現(xiàn)在真清醒了。”薄司擎低聲說道,“可能過些天,又要給你們換老師了。” 云畫似懂非懂,不過別人家的事情,她也不需要多懂。 回家的路上,薄司擎接了個電話,就讓楚煜送云畫和沈詩穎母女回家,他自己要去忙一下。 “不是任務,常規(guī)事務。”薄司擎跟云畫交代了一聲。 “哦。”云畫點點頭,“那晚上回來吃飯嗎?” “回。”薄司擎肯定地說。 云畫立刻就笑了,“好。” 楚煜發(fā)動車子,沈詩穎就故意撓了云畫一下,眼神中全是調笑。 云畫跟沈詩穎鬧了起來,姜寰清和周海蘭對視一眼,有些無奈,又欣慰,還有些酸楚吧。 回到小區(qū),楚煜去停車,云畫和沈詩穎母女四人才剛下車,一樓的王奶奶就趕緊說:“小姜啊,你們家來人了。說是……說是云畫的奶奶和叔叔嬸嬸……以前好像沒來過,我也不認得。不過跟云畫爸爸是有些像。” 云畫和姜寰清的臉色同時一變。 奶奶和叔叔他們,怎么會來? 更何況,媽媽和爸爸都已經離婚了,跟云家已經沒關系了。 “畫畫,我們跟你們一起上去看看吧,哎,等著楚煜。”沈詩穎連忙說道。 云畫有些心煩意亂,她胡亂點點頭。 楚煜很快就過來了。 一行人上樓,果然,剛出了電梯,就看到走廊里,云畫家門口蹲著幾個人。 一個六十多的干癟老太太,法令紋深得嚇人,一雙眼睛犀利又刻薄,這是云畫的奶奶韓英。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著襯衫西褲皮鞋,頭上還打著定型發(fā)膠,這位就是云畫的叔叔云從兵了。 還有一個女人,胖成了球,一條紅裙子緊箍在身上,勒出了她那一圈圈的脂肪,女人涂著大紅唇,穿著高跟鞋,那鞋跟又細又尖,似乎下一秒就會因為無法撐住女人的重量而折斷。這就是云畫的嬸嬸林穗香。 他們來,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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