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可由不得你!” 認識陳諾這么久,從前他是一副唯唯諾諾的**絲樣,后來忽然就變得有些高深莫測了。 可是現在,陳諾強有力的手臂忽然按在了衣柜上,惠立刻就感覺到了其實眼前這個看上去斯文的**絲是可以很霸道的。 其實惠見識過很多不同的男人,懦弱的,強硬的,溫柔的,粗魯的,也當然有霸道的,而她卻不覺得這有什么特別的,只當是男人為了吸引她而裝出來的樣子。 但是,當陳諾把惠壁咚在衣柜上時,她忽然間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陳諾的霸道是真的,現在的陳諾想要對她做點什么,都不是她能夠決定的了,她似乎只能選擇默默的承受了。 可是惠不想就這么把自己的身體給別人,她始終覺得,自己干凈的身體應該值更多錢。 所以,本來還有些怯弱的惠,忽然用力去推陳諾,并且冷著臉道:“陳諾,我可以給你錢,甚至可以跪下給你道歉,但你不能碰我,否則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開什么玩笑! 自己這容貌和干凈的身體,是唯一能夠讓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籌碼,不可能隨便交出去! 否則,追自己的富二代那么多,不早就給出去了嗎? 然而,陳諾卻沒有什么反應,而是忽然伸出手,按著惠的頭,把她給按的跪了下去,而且是跪在了陳諾的下面,一個特別曖昧的姿勢。 這是想讓我跪舔嗎? 就在惠這樣想著的時候,就聽到“嘩”的一聲,然后就是一個嘶啞的“啊”的一聲響起。 原來是陳諾突然拉開了衣柜的拉門,然后一把抓住了藏在里面的一個干瘦難受,抓著那個男人的頭發,就把他給拎了出來。 隨后,那男人被陳諾扔到了一邊,他才冷聲道:“你誰。俊 當惠看到瘦到要脫相的男人后,頓時驚住了,下意識的喊道:“爸?” 嗯? 這個看上去像是流浪漢的男人,竟然是惠她爸? 早就聽惠的家庭也不是特別好,但也不至于有一個這樣的爸吧? 而這時候,那個男人似乎是很艱難的爬了起來,瘦到有些凸出的雙眼瞪的滴流圓,一邊道:“你敢打我,你完了,今這事兒沒個百八十萬的解決不了!” 臥槽! 這還碰瓷了? 本來呢,陳諾是進來后,就看到衣柜縫那露出個鞋跟,而惠家這么干凈,顯然不會邋遢到把鞋塞進衣柜里,所以他就覺得里面有人,而等到仔細看的時候,也看到了那鞋跟在動,這就確定了里面真的藏了人。 可是,誰成想里面藏著的竟然是惠她爸,而且還是個碰瓷的。 陳諾覺得好笑,看了看惠問道:“你不是因為我讓你還錢,你就安排你爸訛我吧?” 對于現在的陳諾,雖然惠有勇氣捍衛自己的貞操,但卻也知道他是惹不起的,也就是,不到萬不得已,她可不愿意惹陳諾了,所以立刻道:“我跟你一道回來的,路上我可連手機都沒碰一下。” 陳諾回想了一下,似乎真是這樣,就道:“那我也不跟你廢話了,錢給我,咱們之間的事兒,也就算兩清了,以后誰也別惹誰,行不?” 可還沒等惠話,他爸就不干了,指著陳諾道:“我他媽跟你話呢,你他媽聾了啊不知道回一句?” 陳諾根本懶得理他,而是拿出一支煙點燃,然后就靠在衣柜上等著惠拿錢。 可是惠他爸顯然是一門心思想要訛錢,但他又有點怕陳諾,此時有氣使不出去,就看向了惠,然后竟然上去就給了惠一巴掌,一邊大罵道:“操你個媽的,沒用的賠錢貨,老子早讓你出去賣給老子賺錢,你他媽的就是不聽,現在好了,錢沒賺到,還他媽欠了別人錢,沒用的賠錢貨,老子他媽的打死你……” 著,他還要動手,而惠竟然是有些呆滯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看那表情竟然是非常絕望的。 一旁的陳諾忽然皺眉,輕輕抬起一腳,就把皮包骨的男人踹的倒地不起,一邊叼著煙道:“我一直納悶惠的性格為什么會這樣差,又拜金又刻薄又陰毒又不擇手段,原來是有個這樣的爹啊。” 皮包骨在地上打著滾,捂著被踹了的肋部,嘶啞的喊道:“你他媽還敢打我,你等著,看我弄不死你!” 陳諾卻是眼睛一瞇,用冰冷的語氣道:“我不開玩笑,你再多逼逼一句,我就把你嘴踩爛了!” 看著眼前的年輕男人瞇著眼睛的樣子,皮包骨忽然想起了上次進看所守時的那個獄霸,那人身上背了十幾條人命,看人的時候就喜歡瞇著眼睛,讓人絲毫不懷疑他會在下一刻就殺人。 這兩個人的目光,怎么會如出一轍? 皮包骨消停了,他是真的不敢去惹這個年輕人了,爬起來就灰溜溜的走了。而走到院外時,他忽然看到了停在外面的福特野馬,眼睛頓時一亮,這子似乎很有錢啊,倒不如找號子里面認識的那幾位干一票? 而屋內,坐在地上的惠已經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陳諾坐在了床上,眼神復雜的看著惠,良久后才問道:“你爸他?” “賭鬼酒鬼大煙鬼!” 惠忽然歇斯底里的大罵著:“如果不是他,我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著,她猛然起身,雙手揪著陳諾的衣領道:“你以為我生就是綠茶婊嗎?你以為我想被人看成是綠茶婊,喜歡被一群富二代當成了隨時都能弄上床的婊子嗎?我他媽不想,我也想談一次沒有物質干擾的戀愛,我更想找一個像你一樣癡情的**絲愛我,可我不能!因為我窮怕了,我害怕每有人上門要賬,我害怕我媽辛苦賺的錢轉眼就被他給賭輸了,我更害怕他逼著我跟老男人睡覺,只為了他能吸一口粉!” 原來,是這樣嗎? 忽然間,陳諾想到了一首歌,這首歌有一句歌詞,真的是人生的真實寫照:在人間有誰活著不像是一場煉獄…… 可是,從前窮苦的自己,也沒有變成惠這個樣子啊。 雖然惠的今,跟她的生活環境有著巨大的關系,可是她所做的那些人,所造成的后果,卻只能她自己來買單。 即便不提自己奶奶是惠間接害死的,就上次在國庭,這女人可是找了個一個艾滋病患者來害自己,這種狠毒的心思,只憑她的悲慘遭遇,自己就要原諒她? 別開玩笑了。 套用句普京大帝的話,原諒她是上帝的事情,我的任務是送她去見上帝! 也許從前的陳諾還能對她有些憐憫,可現在,不管是憐憫還是同情,早就被她自己給透支沒了。 陳諾伸出手,輕輕的把惠撥到一旁,然后冷著臉道:“惠,你想成為什么樣的人,完全取決你要做什么樣的人。就比如左瑤,她很窮,但她至少活著干凈。所以,別跟我在這怨尤人了,路是你自己選的! “呵呵……” 被甩到了床上的惠忽然自嘲的笑了起來,道:“是啊,有什么可怨的! 陳諾起身,道:“錢給我吧。” 這錢,是奶奶用生命換來的,必須要拿回來。 惠胡亂抹了兩把眼淚,就去了衣柜那面,她從衣柜的最下面打開了一個板子,再從里面的夾層拿出一個大口袋來,然后扔在了陳諾的腳下,冷著一張臉道:“就像你的,以后咱們兩清了。” 陳諾沒有在意她不友好的態度,而且彎腰去拿錢,可卻是看到了掉落在衣柜旁的一個東西,這是一個他很熟悉的東西。 怎么這個東西,還會在惠這里? 以她的性格,像是這種東西,應該早就被扔進不知道哪個垃圾堆里面了吧? 吱…… 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刺耳的聲音,那是急剎車所帶來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還有很嘈雜的轟鳴聲,應該是摩托車的聲音。 接著,陳諾就聽到了一個沙啞的嗓音道:“宏哥,就在里面! 然后就有一群人走進了院子,為首的正是惠他爸,而跟在他身后的,是四個穿著運動褲黑背心炮子頭的男人,手里面握著的是明晃晃的鋼刀,看那來勢洶洶的勁,就算是現在的陳諾也感覺到一針心慌。 因為,這四個人給人的感覺就不是普通的流氓,而是那種真正的狠人。 而這時候,惠卻是忽然跑向了窗邊,把窗子一推,立刻道:“你快走,那幾個人都是我爸在里面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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