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給你奶道歉? 當惠聽到這句話時,頓時感覺到背脊一陣冰涼,她不明白這個道歉是什么意思,只是單純道歉,還是陳諾要拿自己的名祭他奶奶? 應該不會是后者。 雖然惠已經見識了陳諾的厲害,知道他跟喬曼、張若涵和韓生這樣的人都有很好的關系,但她并不相信陳諾會殺人。 事實上,對于普通老百姓而言,殺人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從電視上才能看到的,親眼目睹那是概率事件了。 所以,惠很老實的跟在了陳諾身后。 沒過多久,福特野馬停在了賓市二院住院部的樓下,然后提著那帶錢走下車,就站在他奶奶當時死的那個地方。 住院部的很多醫(yī)生護士都認識陳諾,因為他在醫(yī)院當護工的時候很會有眼力見,沒少幫這些人的忙,大伙都對他很有好感。不過,人走茶涼,陳諾原本就是一個沒有地位的護工而已,后來又被傅博海給開除了,所以記得他好的人太少了,反而見他回來后以為他要找麻煩的人就很多了。 這其中,就有一個比較靚麗的護士,她叫李娜,號稱二院第一大長腿,每就算是上班都是絲襪美腿的,以前陳諾在醫(yī)院的時候,她見陳諾老實,也仗著自己好看,就經常讓陳諾幫這幫那的。 所以,在李娜眼中,陳諾就是個**絲而已,她根本就沒當回事。 即便是,今的陳諾是開了一輛價值不菲的車來的,她也先入為主的認為,這車要么是借的,要么就是傅博海為了擺平跳樓事件給了陳諾錢。 想到這,李娜就覺得很郁悶,咋就沒人給自己錢呢。 想著生氣,李娜就走到了陳諾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陳諾,立刻就呲之以鼻了,因為以前陳諾穿的是地攤買來的阿迪耐克等運動服,現(xiàn)在雖然假貨變真貨了,但阿迪耐克的運動服值幾個錢呢。 李娜冷哼了一聲,道:“陳諾,你怎么回來了,我可跟你,剛才我就給傅院長打電話了,他馬上就過來,你別想找麻煩啊!” 陳諾只是瞥了她一眼,但卻根本沒有理她的意思,而是看向了惠,用牙縫擠出了一句話,道:“跪下!” “你讓誰跪下呢?” 可能是根本沒拿正眼看陳諾的原因,所以李娜還以為陳諾在她,立刻道:“給你能耐的,還敢讓我跪下,你知不知道我男朋友是干什么的,我一個電話,讓你分分鐘在賓市混不下去,打你都不敢出門!” 陳諾被打了這個一個岔覺得有些好笑,但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便道:“我沒你。” 李娜因為身材好臉蛋好,所以在醫(yī)院很得寵,屬于那種被慣壞的類型,一直以來都是得理不饒人,此時她是以為陳諾認慫了,就冷笑道:“慫了?敢不敢當了?也難怪,你本來就是個窩囊廢,奶奶自殺了,還得被成是要碰瓷,你還連個屁都不敢放,就你這種人啊,真不如替你奶死了呢。” 陳諾沒生氣,因為就這件事情上,他也覺得自己挺窩囊的,所以他苦笑一聲道:“您的對,我窩囊,行了吧?但我今來,就是要祭拜下我奶奶,您就別添亂了。” 可誰知道,李娜卻把陳諾的話當做是挑釁了,立刻道:“怎么了,你兩句還不愿意聽了是吧?不干護工張脾氣了是不是,以前我你,我記得你可不敢頂嘴的!” 陳諾是有點煩了,聲音也沉了下去,道:“我沒功夫搭理你,邊兒呆著去!” 這句話可是把李娜給惹毛了,她直接就伸出手推了陳諾一把,一邊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敢這樣對我話,你等著,我今讓你出不了醫(yī)院的門!”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 是惠,早就很不耐煩的她實在是受夠了眼前這個傻逼女人的喋喋不休,一步上來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一邊道:“能不能閉嘴,能不能滾犢子,哪來的傻逼,叨逼叨個沒完!” 從就受寵的李娜什么時候被打過啊,立刻就瘋了,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啪…… 惠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冷言道:“趕緊滾,再不滾我抽死你!” 這一巴掌,算是徹底把李娜給打怕了,她甚至都不敢還手,只顧著大哭大鬧了。 “娜娜,你鼻子怎么歪了?” “完了,娜娜,你鼻子不是才做過嗎?” “啊……” 一聲尖叫后,李娜拿出手機一看自己,當即大哭起來,一邊道:“我鼻子歪了,你賠我鼻子,我才去韓國做的鼻子歪了……” 唉,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陳諾是又好氣又好笑,心想咋就有這么多傻逼呢,老子回來祭拜一下奶奶,順便找找傅博海的麻煩,跟你一個護士有啥關系呢? 不過倒是惠的表現(xiàn)讓他很意外,他都不知道惠是想幫自己,還是單純的在發(fā)泄呢。 而這時候,惠卻是氣鼓鼓的自語道:“也是你能罵的,只有我能罵他臭**絲!” 這…… 過了會兒,西裝筆挺,看上去像是個成功中年人的傅博海趕來了,他看到李娜在大呼叫后,立刻了解了一下情況,得知是李娜是自己過去找茬找打的,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讓人把她給帶走了,再將圍觀的病人驅散了。 做完這些后,傅博海才陰著臉走到了陳諾面前,用質問的語氣道:“陳諾,錢都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可別給臉不要臉!” 陳諾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但卻是沒理他,而是對惠道:“跪下!” 唉,跪就跪吧。 實話,她雖然嘴賤,但當時陳諾奶奶死的時候,她心里其實也挺不好受的,可她就是不想在陳諾面前低頭,所以才了那么賤的話,至于她會幫傅博海陷害陳諾,那就完全是因為傅博海給了她十萬塊錢了。 所以,在惠的心里,陳諾奶奶自殺的確跟她有關系,以前她可以硬著頭皮不去想,但現(xiàn)在她低了陳諾何止一頭,所以就真的跪了下去,一半是被逼的,一半是自愿的。 這就是惠,除了僅存的尊嚴要保留外,她可以沒有一點節(jié)操。 沒辦法,窮怕了。 跪下后,惠就看向了陳諾,等著他下一步指示。 陳諾淡淡的道:“袋子打開,把錢都燒了。” 著,陳諾把錢袋子和打火機扔在了惠面前,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轉身,靠在自己的車上點了一支煙。 奶奶,雖然您是因為惠的話而自殺的,但她罪不至死。不過,傅博海連您的骨灰都不留,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暗暗發(fā)誓后,陳諾看向了傅博海,然后用平淡的語氣道:“傅院長,您是文化人,一定知道風水輪流轉,從今開始,你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傅博海下意識的摸了摸他的金絲眼鏡,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他不是傻子,否則也不會四十出頭就當上了副院長,當他看到陳諾讓惠燒錢的時候,他就知道,從前那個護工一定是有了什么際遇,否則惠那種唯利是圖的女人不會跪下,陳諾也不會燒錢。 陳諾咧嘴一笑,道:“沒什么意思,提醒您一聲,讓您提前做好準備。” 傅博海道:“準備什么?” 陳諾狠狠的將煙一口吸到底,一邊向前走著,當他走到傅博海面前,才把煙霧吐出,全部都吐在了傅博海的臉上,一邊道:“當然是準備好棺材了!” “咳咳……” 被劣質香煙熏的直咳嗽的傅博海感覺到渾身冰冷,他能夠從陳諾的眼中感覺到,這個從前的窮子并沒有在大話。 而這時候,剛剛被驅散的圍觀者,見到有人在燒錢,又立刻都跑了回來,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病人和病人家屬,還有一些醫(yī)生護士,剛才被趕走是因為院長來給點面子,可現(xiàn)在燒錢這么大的熱鬧,就算院子的面子都不給了,趕都趕不走了,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用手機拍攝了。 而且,沒過多久,一輛白色面包車忽然就闖了進來,呼啦啦的跑下來一群人,有拿麥克風的,有扛攝像機的,一看就是記者啊。 一個卷毛絡腮胡的胖子更是突破了保安,跑到了惠的面前,對著攝像機道:“觀眾朋友們大家好,這里是爆炸大事件,我是主持人曹尼瑪,剛剛我們接到熱情友的爆料,得知二院有人正在燒錢,而且是整整一袋子錢,這么多的錢都要燒掉,究竟是這位美女有錢,還是其中有什么隱情,而這隱情又與二院有什么關系呢?” 短短幾句話,立刻把矛頭指向了二院。 而這個什么曹尼瑪,還真不是陳諾找來的,因為他也是臨時起意來醫(yī)院的,并沒做任何準備。 不過,他也是樂見其成,便對惠道:“實話實。” 然后,惠就對著攝像頭述起來,把她對陳諾過的那些狠話都了出來,甚至還承認了是她間接害死了陳諾的奶奶,后來也把傅博海給她十萬塊錢讓她誣陷陳諾,還有傅博海給了陳諾五十萬的事情都給了出來。 傅博海想要過去阻止,可陳諾有力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就疼的一動都動不了了,想要讓保安上,可保安卻是被圍觀者給攔住了。 吃瓜觀眾嘛,最喜歡的就是跟風了,也很容易被引導,此時一聽惠的坦白,立刻就正義感爆棚了。 很快的,多家媒體前來,對這件事情進行報導。 倒是陳諾,為了不曝光,一早就溜了,而惠在被曹尼瑪采訪之后,也趕快含淚將一包的錢都給燒了,為什么含淚,那可是錢她最愛的錢啊,全都燒了,能不哭么…… 沒過多久,惠也溜了出去,等她上車后,立刻就很郁悶的道:“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讓我燒錢本來就是折磨我,又讓我在所有人面前承認自己是個刻薄的拜金綠茶婊,我算是沒法混了。” 陳諾心情很舒暢,叼著煙道:“滿意是滿意了,但我得解釋下,記者不是我找的。” 惠也不在乎這些了,往真皮座椅上一靠,享受著柔美的觸感,道:“不論如何,今謝謝你,我爸的事情解決了,你奶奶的事情我也終于出來了,不用再那么難受了。” 聽到這話,陳諾深深的看了惠一眼,他知道,即便是惠,自己也不曾真正了解過。 開著車子離開了二院,可才走出去沒多久,前面的路竟然被封住了,是三輛面包車拉著橫排將路口給攔住了,因為這條路是路,一般都是火葬場來拉尸體時才走這條路的,所以平時很少會有人走,此時面包車將路封住了,也就不那么惹眼了。 陳諾遠遠的看過去,就看到了對面站著三十幾個人,其中有一個穿著護士服的,不是李娜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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