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僅趙恪的心里對他咬牙切齒,整個揚州路的百姓也是如此。 這邵華真是個殘民之賊,本來就算揚州戰亂也不會如此蕭條,但他大肆斂財不,還控制了揚州官場,在揚州這片土地上坑害了不知多少人。 可就因為他是秦黨,在秦檜的庇佑下竟連連逃脫法。當然,他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趙恪來到了金陵,就注定了他的命已經不屬于他自己了。 秦檜行將就木,秦黨分崩離析,這正是除去邵華的最佳時機。趙恪握了握拳頭,轉頭對陸暢道:“走,我們去城外的村子看看。” 一路上趙恪遇到了許多流民,荒廢的田地與衣衫襤褸的流民將此地襯的愈發荒涼。 村子里的老人聽到有動靜都沖了出來,他們以為又有流寇來了,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如果真是流寇,他們一定會拼命。 老人們的子女不是被流寇殘殺就是餓死,僅有的口糧也時不時被劫掠,這讓他們十分絕望。 人在絕望時總會爆發很強的力量,即使是很弱的人,也不例外。 老人們拿著木棍,鐵鍬沖了出來,有的將門窗卸下來,有的把鍋砸成鐵片當武器,他們似乎真的把趙恪他們當做流寇了,也有可能是憤怒沖昏了他們的頭腦。 趙恪看得有些心酸,這些都是普普通通的民眾,但都是漢人,都是宋朝的子民,但卻被本朝的父母官逼成這樣…… 色漸漸暗了,城門就要關了。 趙恪只好讓所有人進村休息,夜里村子外流寇四起,情況不明很容易吃虧。 但目前首要的任務還是要取信于這些老人。趙恪不可能殺了他們,所以他一個人前去明。 “各位老者,我是朝廷的討逆將軍趙恪,奉命來揚州公干,現在城門關了,還請入村歇息一晚。”趙恪朝著老人們大喊,過了許久才得到回應。 那群老者似乎在商量著什么,過了一會兒有位駝背老人走出來,疑惑地道:“你如何證明你是官軍,身上也未著軍服。況且我怎不知,大宋出了個如此年輕的將軍?” “我怎么會騙你們,我們只是有特殊任務所以才沒穿軍服。”趙恪現在有些欲哭無淚,早知道他就不讓破虜軍喬裝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老人們還是不信,躲得遠遠的,將一些幸存的孩子藏到身后。 這里總有流寇冒充官軍來劫掠,現在色已晚,來了上千人,他們實在是不敢相信。 “實在不行,我一個人與你們交涉,這樣的話你們也該相信了吧?”趙恪完,直接朝著村子走去。 陸暢攔住他大喊:“將軍,不能去!他們手中都有武器。” “你倒是提醒我了,給,把我的青罡劍拿著吧。”趙恪把劍遞給他,走向村子,眼中毫無畏懼。 如果連自己的百姓都信不過,那以后還如何做皇帝? “好,我們信你了。流寇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樣不凡的氣度。”人群中走出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皮膚皺的像樹皮,但是一雙眼睛仿佛能看透世間的一切,漆黑中透露著睿智。 他走出來時,周圍的老人孩子都要帶崇敬,悄悄退到一邊。 當趙恪看到這種情況后,當即反應過來,這位應該就是村里的族老,總算有個可以得上話的人了。 聽他話,也是個明白事理的。 趙恪走到人群前,這位須發皆白的老人將他迎進了屋,示意他進屋里談。 “敢問老伯姓名?”趙恪抱拳一禮道。 “叫我劉老漢就行,我們這兒就叫劉莊,這十里八村就屬我們村歷史最久,老漢我在這一帶也頗有些威望。”老人也是一禮,顯得分外儒雅,一點也不像普通的農家漢。 趙恪不敢怠慢,卻不得不問道:“劉老伯,你們這兒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如此荒涼,老人也如此抵觸外人?” 老人嘆了口氣,道:“原本我們這兒雖然不上富饒,但也是一片安詳。可自從金陵府尹邵華上任后,租稅不斷加重,許多農戶都因為交不起稅將土地賣給了地主,但是因為一些流民成了流寇,四處搶掠,殺人放火,這里的大戶都待不下去了。許多人家都是拖家帶口地逃離,只有一些老人孩子,無力逃走,只能在這兒等死。” “這邵華,當真該死!我遲早要將他收拾了!”趙恪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邵華的名字,這些罪行累累,讓他憤怒無法自抑。 劉老漢眼睛中閃過一道光,問道:“將軍也知道邵華?” “自然認得。” “那將軍可能治了他?”老人騰地一下子站起。 “自然可以。”趙恪淡淡道,“禍國殃民者,人人得而誅之。” “好!”老人大笑一聲,轉身對著門外道:“讓那些官軍進村,安排一些空著的屋子給他們。再去弄些熱水。” 趙恪笑了笑:“劉老伯,熱水就不用了。只要有個容身之所就行,明一早我們就走了。” “你們可是貴客,怎么能如此怠慢?”劉老漢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如同看到了絕世美女。 “劉老伯,你們這兒的流民和流寇都聚在哪兒?”趙恪實在受不了他的目光,趕緊轉移話題道。 “流民大概都在江邊,流寇的老巢在紫荊山。”老者似乎對這些很熟悉,侃侃而談。 “紫荊山?”趙恪覺得這也太巧了吧,他找流民和流寇的目的就是為了建一個渡口,位置恰好就在紫荊山下。 “流民大多是不愿意從賊的,他們在江邊都是為了捕魚為生,但流寇都是些心狠手辣之輩,他們想讓那些流民和他們一起為禍地方,所以常常去劫掠殺人。”劉老漢的聲音有些悲戚。 “如果我我有辦法救他們呢?”趙恪笑了笑道。 “什么?!”劉老漢先是一驚,而后大喜過望。 “將軍是想率軍剿滅流寇嗎?” “嗯。確有此意。”趙恪點了點頭。 此夜,劉莊內一片歡呼,老人和孩都端著僅有的烤地瓜來到破虜軍的駐地。 趙恪聽到陸暢的匯報整個人都愣住了,捏著手里燙呼呼的烤地瓜,一陣心酸。 “這些淳樸的老人是將他們當做恩人了啊!” 趙恪狠狠地咬了口地瓜,大喊道:“為民除賊!” 村子里的破虜軍都一起大喊:“為民除賊!” 一時間,聲振十里,空氣中激蕩著一種叫軍心的東西。 這時的破虜軍才能叫做真正的軍,沒有軍心的軍隊不能被叫做軍。 趙恪滿是欣慰地做了一個甜美的夢,夢里的他穿上了金色的龍袍,坐上了那把獨一無二的龍椅,成為了一位肩負下的皇帝,他用自己的權力造福人民,他用所有的智慧讓世界變得更加美好,直到最后他死去之時,人們把他稱作“帝王石”,碑文上注解道:“帝自繼位以來,無不以下人為念,每有災必開國庫賑濟,每有貪吏必依法懲處,每有戰事必先宣慰士卒。智慧開明,胸懷廣大,受命于,既壽永昌。” 夢到此處,趙恪翻身而起,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場夢。 “原來只是個夢……”趙恪悵然道,而后陸暢過來叫他,是劉老漢要找他,他才急忙爬起來。 一身勁裝便服襯得他雄姿英發,黑色的頭發用一根藍色發帶束起,頗有些瀟灑滋味。 走進廳堂,劉老漢急忙招呼他坐下,兩人寒暄幾句,又開始討論起來如何剿滅流寇解決流民問題。 劉老漢神奇地發現,眼前這位年輕的將軍不但氣度不凡,頭腦竟然也如此的聰明。 趙恪將早已想好的計謀出:“我破虜軍有精兵一千,我聽老伯那流寇最多五千人,而且定居在紫荊山,這樣勝算又大了許多。” “我可以讓陸暢率二百人繞到紫荊山后,等待時機。我率主力八百迎戰正面。流寇見我人少必定托大,主動來攻,到時候我將與其血戰,破其銳氣,再讓陸暢從后擊之。賊不知情況,必定大亂,我可趁此機會一舉擊潰。”趙恪緩緩道出全盤計劃,絲毫不擔心劉老漢將計劃泄露出去。 “如何?”趙恪笑著問。 劉老漢終于從目瞪口呆中,醒轉過來,尷尬地笑了笑道:“將軍用兵如神,老漢只用靜待佳音就好了。” “到時候還要麻煩劉老幫忙安撫流民,勸其為我修建渡口。”趙恪的這一句話才是重點,這也是他的目的。 “沒問題,老朽必當盡綿薄之力。” 因為要出征紫荊山,這是破虜軍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打仗,但是軍中沒有一個戰士害怕,他們是為人民而戰,趙恪這樣告訴他們。 陸暢為他們分發著劉莊里僅剩下的口糧,每一個士兵拿著手里干巴巴的糧餅子,沒有一個人嫌棄飯食的簡陋,眼中的戰意不斷增長。 “出發!”一千多人在趙恪一聲令下,齊刷刷地向紫荊山而去。 劉老漢送到村口,看著遠去的軍隊,一陣陣騰起的灰塵如同巨龍,感嘆道:“這樣威武雄壯的軍隊,卻用來打流寇,真是殺雞用牛刀啊!” “希望此戰能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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